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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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審神者大人請一定要在戰爭開始前,找到時間溯洄軍的營地。 狐之助的解釋說辭讓綱吉恍然大悟,年少審神者覺得時之政府真是為了保護歷史煞費苦心了。目光掃視了下空無一人的四野,狐之助這時從他懷里跳出去,動作輕巧的穩穩落在地上,活潑可愛的甩著自己淡萌黃色的蓬松尾巴,黑色的鼻尖一皺,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 審神者大人,請走這邊。 狐之助似乎判斷出了敵軍大本營的方位,這也是他們踏足維新戰場的最終目的。 綱吉遲疑了一下,暖褐色的眸子游弋于空蕩四下片刻后,朝狐之助點了點頭,跟了上去。和他們出發時,本丸已經快要落日的午后不同,合和場日頭高掛,似乎還沒有過午時。這寂靜聞蟲鳴的野外,和他家附近的并盛森林地貌略為相似,但目測似乎又據地更為廣闊。綱吉獨自在野外的經驗為零,狐之助能夠主動領帶著他,這讓剛上任的年少審神者松了口氣。 綱吉是不會通過太陽的方位來判斷方向的。他并非路癡,可是在這連顯眼的建筑物都沒有荒郊野外,要辨別方向,最起碼要給他一個指南針。否則,讓他找敵軍大本營,簡直癡人說笑。 其實,搜索敵人和辨別敵營方向本就是審神者或刀劍付喪神的責任,作為政府消息通販式神的狐之助并不需要跟著審神者或刀劍付喪神前往合和場的。但年少審神者這邊情況太過特殊,無論是他接手的本丸還是他本人的,時之政府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給了不少特例。比如原本應當是初始刀劍付喪神,或新任審神者和初始刀劍付喪神一同完成的第一次出陣到了綱吉這里,沒有刀劍付喪神的協助陪伴,政府便委派狐之助給新任年少審神者幫助。 不過,時之政府的良苦用心,綱吉一概不知。 他步伐不緊不慢的跟在狐之助身后,向漫漫無盡的前方而去,待走了一里多地后,可愛的狐貍式神突然拽著他藏匿在了一叢灌木之后。這個年代,日本的土地還沒有被最大程度的開發成建筑用地,在這平原地帶,綱吉他們占據了較高位置,隔著灌木細細碎碎的稀疏能觀測前方矮些的地形。綱吉只看到兩三黑影從那縫隙閃過,并沒捕捉清楚模樣。 是敵軍。 狐之助指了指它一同帶過來的終端機屏幕給年少的審神者看,上面迫近他們的三個黑色墨點正在紅點標注出的他們位置的附近來回移動。年少審神者和狐貍式神撞上的是時間溯洄軍派出來的最前線斥候小分隊,防線松散,兵力也只有三振敵短刀,力量不強,不需過于憂心。 對于身邊年少審神者的實力有了些概念,狐之助理所當然的低頭去猜測敵軍大本營的位置。而來到這里后,對自己將要對上的敵人實力還沒有一個準確概念的綱吉則非常緊張,死攥著自己袖口的手指有些潮濕冰涼,他慣用的武器那雙由他的家庭教授reborn的搭檔兼武器,列恩所制造出的跟彭格列初代首領所用武器極為相似的x手套沒在他身邊。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赤手空拳上陣,綱吉忍不住精神緊繃,連呼吸都有些紊亂了。他努力希望透過那縫隙去看他所要面對的敵人模樣,垂落在頰側的褐色發絲遮不住他慌亂的眼眸。 審神者大人小心! 敵軍大概游蕩到了別的位置,綱吉目光搜索半晌也沒有再找到?;厣?,正想借狐之助捧著的終端機一看時,狐之助突然驚叫著喚他,綱吉倉惶抬眼,余光只瞥見一道寒光從他上方斬下。 咦咦咦咦咦!!! 并沒有給綱吉更多的時間準備,那些原本游蕩的時間溯洄軍不知根據什么,已經探尋到了他們的蹤跡。狐之助那聲及時的提醒,和他所繼承的彭格列血脈中的超直感作用下,年少審神者動作雖然匆忙,漏洞百出,卻卡著時機成功向安全一邊撲去,接著從地上一骨碌的爬起身,手臂撈過旁邊沒來得及逃走的狐之助,邁開步伐便踉蹌的向前跑。 所幸,他今日腳下是大小合適的運動鞋,綱吉驚慌中也并沒有被野地遍布的磕磕絆絆的草根樹杈絆倒。追著而來的時間溯洄軍,狐之助之前所說的敵短刀模樣非常奇怪,只憑外表更符合綱吉原本對于古老的刀劍妖怪成精魔的想象。飄浮在半空,如幼龍樣生有細細尾骨的骷髏短短一截,生有犄角的頭顱在口腔牙齒的位置咬著一柄短卻鋒利的刀。 白骨罅隙卡著的短刀在白日里折射出森冷冰涼的死氣。 方才綱吉躲著隱匿的位置,那道寒光后,灌木從被削砍去好大一截橫截面平整的讓回頭看了一眼的綱吉眼皮子一跳。他以前也看到擅于使刀劍的山本和斯庫瓦羅在平素訓練中,斬出類似的效果。 彭格列未來十代雨之守護者山本雖然每天都笑哈哈的神經大條,把黑手黨當作游戲一樣,毫無心理負擔的陪在綱吉身邊,但是在劍道上的那副凝神肅殺氣場,曾讓觀摩過他訓練的綱吉忍不住心驚。他總覺得這個時候的山本,其實是知道他們并非在玩黑手黨過家家游戲。 甚至說,山本比黑手黨出身的獄寺君還要明確他們被卷入了什么樣的世界。 道場那么厚,用于特訓被特殊處理過的草靶子,綱吉在山本如同玩鬧般的教導下持時雨金時用盡全力砍,也不過斷了幾根韌稻。而換到山本手上,連雨屬性的死氣之火都不需要點燃,靶子干凈利落的橫切,連中間嬰兒手臂粗的鋼鐵都如泥般削成兩半,還有那如風暴的沖力。 綱吉站在旁邊,看著紛紛灑灑被沖擊波揚起在空中的草碎,如春日漫天的柳絮。 身邊使用刀劍的熟稔友人不過幾人,往常只是覺得友人使用起來非常帥氣和厲害的刀劍,在變換成現在這種針鋒相對的情況下時綱吉才確切的恍悟過來,這些能夠傷人的利刃是如何的可怖。他一直以來被山本,被斯庫瓦羅沉默的用手中引以為傲的刀劍鋒刃保護著,從未畏懼過這些冰冷之物,可是當那明晃晃森冷的刃尖毫無猶豫的朝著他直直揮來,劍氣在他后背劃拉一條不深,卻仍刺破衣料,割破肌膚的血痕時 他能做的只有死死咬著下唇,把痛楚悶在喉嚨里。 審神者大人您受傷了! 血腥味彌漫在本只有散發淡淡甘甜和焦熟氣味,塵埃因野草被一追一逃之舉激蕩的空氣中。狐之助緊緊扒著在逃命的那一瞬間并沒有拋下他的年少審神者。年少審神者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這樣的認知即使早就清楚,卻仍然會被對方一次次無心下意識之舉中加深加重。 沒事的。 傷口的疼痛和性命被脅迫的驚惶讓綱吉點燃了死氣之火。七種屬性的死氣之火中,推動力第一的大空火焰在他額心燃起明亮一簇。綱吉從跑動的狀態變成了由空閑的左手掌心噴射出的火焰推動飛起的姿態。單手的火焰推動要維持平衡很難,而且沒有x手套輔助的左手掌心也不得不忍耐火焰附著肌膚的灼痛,但即使這樣,綱吉也沒有放開右手圈著的狐之助。 綱吉帶著狐之助,高速飛在半空,他的衣袂被風吹得鼓起。第一次在空中飛行的狐之助睜大了它那濕漉漉的黑琉璃大眼睛,有些不合時宜的興奮來回張望,陸上的生靈總是會對天空和大海生有本能的渴望,希望能夠生有翅膀,希望能夠生有魚尾和魚鰓。 點燃死氣之火后,機動力遠遠高于極化短刀的年少審神者面色冷淡,原本總是蘊著淺淺水色,讓人一眼便能看得透徹的暖褐色瞳眸變作無機質的金褐色,一燭冷寂不滅的熠熠焰氣在那雙漂亮的眼眸深處搖曳。 狐之助前爪扒著年少審神者的瘦弱的右手手臂,它仰臉,興奮之余全剩憂切,濕漉漉如夜色的黑瞳倒映著年少審神者那未長開的容顏,眉川原本的柔軟怯卻全部消散,化成冰冷和堅毅,連眉峰似乎都積聚出些強硬和霸道。 審神者大人? 狐之助喏喏尖細的聲音喚抱著自己的年少審神者,它對這樣陌生的年少的審神者感到困惑,圓滾滾的大眼睛安靜向上覷著審神者的容貌,這是狐之助第一次見到進入死氣狀態的綱吉。有什么不一樣了,狐之助可以明顯的感知到,但是審神者身上,甚至于說靈魂的味道卻還是之前那樣散發著孟陬時節,草木凜冽生長時的清冷,春日和煦暖暖的舒適感不變。 并不會如仲夏驕陽那般灼燒的熱,是如沐如澤的柔軟和溫暖。 追殺在他們身后的敵短刀攆不上年少審神者的速度,綱吉拉開好大一段距離后穩妥落地,將狐之助從懷中放下來,讓它站在自己身后,避免受傷害。綱吉右手熄滅死氣之火一瞬,摸向后背的砍傷處。傷口很淺,剛剛流出的血已經凝固止住了,甚至生出了血痂。 如果他之前更謹慎些的話,完全可以避免那道砍擊的。 思此,因死氣而變作金褐色的一雙瞳眸繚繞生出細微懊惱,但又很快被他的冷靜理智壓制下去。收回右手,重新覆上火焰的綱吉面向那朝他兇猛飛來的敵短刀,一共三振。 敵軍那細長龍尾的骷髏外形和其所銜著的短刀上,都因附著濃重的黑紫色不詳郁氣而看起來比可怕的白骨姿態還要可怖。本性懼怕妖怪靈異,但處于死氣狀態下理智壓制情感的綱吉臉上沒有任何動搖,比任何時候都要勇敢果決。 抱著自己絨絨尾巴,咬著尾巴尖的狐之助并不敢隨便對這個樣子的年少審神者搭話它之前覺得身負強大力量的年少審神者沒什么氣勢氣場的想法在現下被徹底推翻,誰說沒有氣勢氣場的審神者大人氣場三米!那近乎實質化的王氣霸氣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到好嗎?! 狐之助,要怎么樣才能打敗它們。 緊盯著敵軍的前行,綱吉有些困擾對于處理短刀一樣大小的敵人的方式。不過三振短刀,如果他用xburner的話未免也有些大材小用,雖然斯帕納和強尼二作出輔助他使用xburner的剛之炎與柔之炎平衡的隱形眼鏡一直都在,但到底沒有獲取系統分析的27耳機和x手套,綱吉不敢保證他輸出xburner的精確。 況且他點燃的死氣之火,本質是自己的生命靈魂之力。reborn在他剛學會掌握這份力量的時候就告誡過他不可濫用,從他學會使用自己的力量伊始,幾次大戰役過后,都會因為輸出過多的死氣而昏睡一段時間讓身體緩沖休息,恢復損耗的力量。 如果可以,綱吉是想要避免xburner的使用的。雖然他所處地段寬闊,有利于他使出自己擅長的招數,但是畢竟他那炎壓最低20萬fv的波及范圍足以將這平原毀于眨眼綱吉還記得狐之助所說的,再過兩個小時,函館之戰將在這平原打響 要是毀了戰場地段,也算是對歷史的一種干涉改變吧。 您只需要折斷它們就可以了,審神者大人。 第14章 五虎退 您只需要折斷它們就可以了,審神者大人。 被審神者詢問的狐之助異常乖巧的回答,它并不知道年少審神者所擔心的諸多事宜,也并沒有意識到,它自己已經被毫不遲疑將他護在身后的年少審神者給完全馴服了。即使并沒有得到年少審神者的信任,可是卻依然被圈劃到了可靠牢固的保護圈中,如果狐之助跟刀劍付喪神一樣擁有櫻吹雪的人設,現在這周遭定然粉櫻瓣片堆積如山了。 折斷嗎 思付一息,年少審神者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狐之助蹲坐在草垛,仰著臉看它仰慕的年少審神者借用自身力量而機動卓然的矯健身影,只是光影錯錯的間隙,它眼睛都沒舍得眨巴一下的瞬間。自半空掉落的一團被澄亮焰火燒裹的兩截硬物摔進茂盛的草叢,狐之助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分明是被折成兩截,又被不滅的火焰不依不饒灼燒的一振敵短刀。 并沒有克制炎壓和剛柔比例的綱吉所攻擊敵軍的死氣之火,一如他在自己世界時的往昔強度。但被他勉強控制小的火焰都能燒熔具有神格的刀劍付喪神的依附媒介,時間溯洄軍這種并不具備神格,連時之政府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何物的不詳之物自然被年少審神者的死氣之火煅燒的連渣滓都不剩余。 狐之助驚艷的看著火焰將敵短刀周遭殘余的黑紫色不詳氣息吞噬干凈,最后一縷一縷消散在天地之間,化作星星金鱗碎屑的焰色。毋庸置疑,是被年少審神者那耀眼的火焰凈化了,那瞬連它所呼吸的原本凝滯的空氣都澄凈閑適許多。 [沒錯的,審神者大人是有著凈化力量的!] 狐之助的暗喜和興奮并不被年少的審神者所知曉。 熟練的運用死氣之火推動在空中的綱吉,以維新合和場這種低級的敵對短刀無法應對的速度,憑借著覆蓋雙手的大空火焰,空手入白刃的捉到它們的本體刃身,輕輕一掰,這些精鋼所鍛冶的刀劍便脆愣愣的折成兩截,出乎意料的輕松,被死氣之火加持后折刀不廢吹灰之力。只是在第三振折刀的時候,那森冷的刀刃蹭到他的肌膚割破了他的指腹,倒也是出乎意料的鋒利。 指尖割破的地方殷出一顆圓潤的血珠,綱吉波瀾不起的金褐色眼眸眨了眨,并沒有什么痛楚,冷眼看著已經被折斷的短刀如它前兩位同伴一樣,被沾染上的死氣之火燒噬著向地面掉落。 三振敵短刀全部折斷,本欲就這樣熄火落地的綱吉,突然停留在半空重不動。他原本打算撇去指腹的血珠時,卻察覺那道細小的傷口纏上一縷如方才敵短刀周身附著的黑紫色不詳郁氣,正朝著他傷口里,血rou和指骨的深處頑強的鉆去但最終因不敵覆在他身上的死氣之火,被吞噬干凈,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死氣之火同化成明亮澄澈的焰氣。 綱吉輕輕蹙眉,那郁氣方才的舉動讓他莫名生出些奇怪。 審神者大人! 真是太好了戰斗結果評定是s呢! 地面上,狐之助仰著小腦袋,梅花爪子捧著終端給審神者看核審,懷里還艱難卻不肯松手的抱著一柄和剛才的敵短刀差不多長短的素刀。狐貍式神帶著些激動的語調讓半空中的綱吉正在思索的事情被打斷,垂眼看著地上的狐之助,綱吉怔了一下,落地,熄掉死氣之火,那個氣場三米的王霸果決的審神者又變成了狐之助更熟悉的性格溫和懦懦可欺的樣子。 [反差稍微有點大啊] 狐之助心里這樣想,卻并沒有表露出來。它依舊興高采烈,似乎并沒有察覺年少審神者的變化,而綱吉本人因為在使用死氣時并不曾照鏡子端詳過自己,即使模糊的知道死氣狀態下的自己會因為絕對理智冷靜而和平常不一樣,但也不曾放在心上。 他的家庭教師,朋友伙伴們也不曾向他說起,無論是什么樣的狀態,沢田綱吉就是沢田綱吉這樣的認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正如狐之助所感知到的,即使氣勢不同,但年少審神者的靈魂一如往昔,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狐之助先生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