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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放心,那怎么辦?進去就是被罵,隊長什么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br> …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郁江瀾的隊友,白諾和井柏言。 “兄弟!你們怎么不進去呀?”凌季北明知故問,很自來熟地跟他們攀談起來。 “凌…凌季北?”白諾率先認出了他,看著他手里拿著的早餐,難以置信道,“你也是來看我們隊長的?” “嗯!”凌季北毫不避諱地點頭,眸子閃閃發亮,“沒錯,我和郁隊是好朋友!” 好朋友? 白諾和井柏言面面相覷,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緊接著兩人眼珠同時一轉,蓄滿光亮,望向凌季北?!傲桕犠罱幔??” “一點都不,”凌季北展顏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特意補充了一句,“閑得厲害?!?/br> 他估計黑鯊教練聽見這話要被氣得吐血,如今王者世冠賽在即,各大戰隊都在加大訓練強度,唯獨他在摸魚。 “那你可以幫我們照看一下隊長嗎?”井柏言問。 白諾也跟著附和,“隊長不讓我們看護,他說他自己一個人可以,還給我們布置了訓練任務讓我們回基地完成,我們聽他的聽慣了,抗拒不了?!?/br> “嗯…”凌季北這個時候學會拿深沉了,故意遲疑了幾秒,然后有些為難地點點頭,“好吧,誰讓我們是一個俱樂部的兄弟聯盟呢,那我就受累多跑幾趟?!?/br> 他這樣說著,心里實際上早就樂開了花,名正言順地受人之托,這樣總不會被理解成舔狗了吧。 凌季北目送著兩人離開,特意在門口撥了撥額前凌亂的頭發,確保自己精神面貌佳,才敲門進去。 郁江瀾聽見門口的聲響,手肘支在身體兩側,艱難地坐起來半身。那感覺就像是在泳池里待久了,撐著池邊上岸的瞬間,下身重得難以想象。 他不想別人走進屋,看見他躺在床上病怏怏的。 看見來人是凌季北,他身形一頓,有些驚詫。 “凌隊?你怎么來了?”郁江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凌季北,視線落在他手上提著的禾風記養生粥上,奇怪地笑了一下,“你是來看我的?” “對啊?!绷杓颈备砂桶偷卮鹆司?,突如其來的沮喪,讓他覺得好像昨晚的事都白做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郁江瀾的精神和氣色都好了很多,勾唇一笑的樣子格外好看。他眼睛很亮,默默地看著凌季北走過來將手里的粥放到床邊,然后拆起包裝。 “我吃過了?!庇艚瓰懻f。 凌季北手上的動作一滯,隨即又繼續拆起來,他將那粥的蓋子打開,任那濃郁的香氣帶著絲絲縷縷的熱霧在屋內蔓延?!皼]事,那就擺著做香薰,這個粥吃起來確實沒有聞著香?!?/br> 他無比認真的說著,然后坐在郁江瀾床邊的沙發上扣起手機。 空氣一時間凝固了,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格外清楚。 還是郁江瀾先沉不住氣,“凌季北,你來這到底…” 咚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 凌季北握著手機站起身,“到了!” 郁江瀾側目,什么到了? 下一秒就看見兩個力工走進來,一個搬著組裝好的升降床上桌,另一個捧著他的電腦、機箱。 郁江瀾:?。?! 凌季北看見對方眼里的喜悅,得意地笑笑,“怎么樣,我把你的心肝寶貝帶過來了!開不開心!” 他將升降桌椅安在床上,利落地組好了設備,又連上了無線網,送到了郁江瀾的面前。 后者心情大好,他昨天得知住院后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一方面不想麻煩別人,另一方面怕路上電腦磕碰,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凌季北將這一切實現了,不可否認,他在心里對這個人有了一個新的定義。 … 郁江瀾打了一把單人四排,順利吃雞,可第二把剛開局沒多久,身體明顯有些吃不消。他腰身不自然地在床褥上蹭了下,隱忍地輕哼一聲,抓著鼠標的手松開,一點點移到腰側捂住。凌季北在一邊喝粥,無意地瞥見這一幕,趕緊走過來坐到床邊,將顯示器朝著自己轉了45度,手及時地握上鼠標,“給我玩會兒?!?/br> 凌季北上次玩絕地求生,還是是高二逃學去網吧,因為一連七把落地成盒,氣得回去上課了。 他是真的玩不明白這游戲,也無心鉆研。 和郁江瀾截然不同的是,他的運氣總是特別的好,落地八倍鏡是常態,游戲里最大的樂趣就是跟隊友顯擺:我有這,我有那,你沒有,哈哈哈。 凌季北從郁江瀾手里接過這盤游戲的時候,已經殺了七個人了,從槍械到裝備都是頂配,又正好處于安全區正中。 凌季北心里沒譜,嘴上卻是自信滿滿,“這不是穩吃雞了!” 郁江瀾不說話,腰開始疼,他眼睛很專注地落在顯示器上,帶著一絲期待看凌季北cao作。他聽說過一些凌季北的事跡,所以潛意識里覺得他無論玩什么都會驚艷。 可誰成想… 凌季北在吃雞里的視力幾乎和瞎子沒區別,郁江瀾隔著老遠,在他一晃而過的視線里看見的人,他瞪著大眼睛卻愣是沒看著。 “南195,樹后有人?!庇艚瓰戯h過一句來。 凌季北鏡頭晃得天花亂墜,人卻一直在往原來方向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