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她不能任憑這把利刃繼續行兇。 她要將其握進手。 遲遇睜開眼睛,到了電腦前,繼續播放視頻。 洪以玲的臉從鏡頭前退了一,微垂,似乎在想:“大概……是五前了吧,反正挺久的了,冉禁剛剛來到集團工作那會兒,她當任遲理的助理,是遲理的秘書,經常會一起工作,交集挺多。那會兒還不用干助理的活兒,挺輕松的,但冉禁就不一了?!?/br> 洪以玲說,當冉禁非常低調,誰都不認識她是誰,還以為是遲理家的什么遠房親戚,隨便給安『插』了個職位。 畢竟她們遲家三天兩頭來向遲理借錢,讓她給安排工作,公司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還以為這是隨便糊弄一下,按月救濟一下窮兇極惡的親戚,沒想到并不是。 洪以玲發現遲理親自教導冉禁,將大量的工作交給她,帶著她工作。有還是非常重要的項目,每天就將她關在辦公室,給她講解所有商業知識,讓她學。 成山的工作壓在冉禁身上,還不讓別人幫忙,就要她自己完成。 有候洪以玲看冉禁早上來得最早,晚上睡在公司,白天一大早就得起來繼續忙活,眼睛全是血絲,都覺得她可憐。 可是冉禁卻從來沒有任何怨言,看得出來她對遲理很尊敬,對于遲理交給她的任務全盤接受。 甚至是將一灰『色』項目交給她,她照單全收。 洪以玲甚至懷疑遲理是不是把她當成墊背的替死鬼。 后來聽說冉禁被遲總救過一命,那就好理解了。 為什么她能長期忍受壓的工作,原來是為了報恩。 有過了一段間,洪以玲聽八卦才知,原來冉禁是冉氏集團的獨女。 豪門恩怨真是讓她這個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人費解。 不過,能被遲理選為貼身秘書,一干就是快十,洪以玲當然有自己的優。除了干活麻利,她從來不瞎打聽或碎嘴跟她無關的事情。 因此,得到了遲理信任的她,那天才會跟著遲理和冉禁,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地方。 “具體是幾月幾號,真的已經不太確了?!?/br> 洪以玲說,“只記得應該是個初夏,已經很熱了,只穿了一件薄的短袖襯衣,但是后來到了那個地方之后,感覺陰冷陰冷的,渾身起雞皮疙瘩?!?/br> 遲理帶著她和冉禁,坐了很久的車,到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像是一個巨大的倉庫,散發著讓人不太舒服的香料氣味,走廊很長,不算明亮但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一切都很壓抑。 洪以玲和遲氏集團的幾位安保人員跟在遲遇和冉禁的身后,穿過那條陰冷長廊,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洪以玲和安保人員站在門口,遲理將冉禁帶了進。 房間橫著一張大桌子,桌子后面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干干凈凈斯斯文文的,有種溫吞的書卷氣。 洪以玲跟在遲理身邊這么多,見的人不少了,自然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火眼金睛。她從遠處看了眼這個男的,猜測他應該不是商人。大概是因為在這么陰森的地方見著個溫文儒雅的人,反而顯得更古怪,此人給洪以玲的感覺有兒衣冠禽獸的意思。 另一個女的比他稍微輕一,三十來歲吧,盤著長發,丹鳳眼,看上就是脾氣不好,不太好招惹的子。 她鼻尖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很顯眼。 房間除了那一男一女之外,沒有別人。 洪以玲瞥見一男一女身后有一扇門,門外站著幾個大的男人,應該是對方的安保。 房間很大,遲理說話的候有聲,即便洪以玲距離她們有一段距離,一開始說話聲音不算太大,能聽清她們說的話。 “能夠聽到她們說的每個字,但不代表能夠聽得懂她們說話的內容。堅信她們當是在用只有彼此知的暗語,分析大概的意思就是冉禁失蹤了這么久,居然在遲理這兒,可讓他們好找?!?/br> 說到此處,洪以玲的話給遲遇的感覺還是比較可信的,起碼是客觀描述。 冉禁在來到遲家前的確是在外面流浪過一長段的間,具體流浪了多久,因為什么事流浪,遲遇并不知曉。 根據現在所掌握的線索大致能夠判斷,當初冉禁應該是和家鬧翻了,家人對她鐵石心腸,這才會踏上流浪這條路。 所以即便現在賀枝千方百計表達悔意,冉禁并不太買賬。 這么說,那一男一女是冉家的人? 遲遇思索著。 洪以玲繼續:“記得對面那兩個人的意思是,希望遲理將冉禁交出來。遲理笑了笑,頭讓把合同給整理了,意思就是讓離開。那天跟著她,就是為了幫她整理合同的,這是當的日常工作,后來多數交給冉禁了。猜那候遲理應該是要跟對方講一不想讓聽到的話,讓干活是一,更多的是不想讓聽到不該聽的?!?/br> 洪以玲就要走的候,看見遲理后退了兩步,走到一直悶不吭聲,卻是話題核心人物的冉禁身邊。 冉禁全程都站在遲理的斜后方,安靜的聽著她們在討自己的事。 她當是背對著洪以玲,所以洪以玲看不到她的表情,猜不出她的情緒。 遲理攬住了冉禁的肩,將她往前帶,來到桌前,面對著那對男女。 洪以玲本來要走,因為好奇而緩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