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我是小可憐 第15節
弱rou強食的修真界,她見過太多殘忍、自私、背叛與殺戮,所以,她不信任何人,也不敢信。 但是她聽著江恒說道,他跟她的父親可以把后背相托,互相當對方背后的眼睛,可以為對方擋子彈,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可以把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師傅托付給對方,而不擔心背叛。 這種情誼,可比金堅,是葉初從來沒有想象過的。 然而事實證明,江恒卻做到了。 他真的把父親的囑托看得比命還重,重到他不僅第一時間寫了信寄了錢,還在任務結束之后重傷之下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葉初不知道,如果她一個月多前沒有從修真界穿回來,而是死在葉家的欺凌下,那么江恒這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又會如何,也許他會痛苦一輩子吧! 江恒看見葉初發呆,不禁咳嗽了兩聲喚醒葉初,說道:“小葉子,我看這屋里又刷了墻又鋪了地,這應該是你的手筆吧!” 葉初點了點頭,江恒又道:“我就說嘛,葉哥可不像這么有想法的人,但是,這得花不少錢吧,你哪來的這么多錢?都是賣藥賺的?賣藥這么賺錢嗎?” 葉初也不隱瞞,“普通的藥當然賺不了這么多錢,但是我賣了一顆人參,錢不就有了?!?/br> 江恒點頭,“原來如此,但是,沒聽葉哥說過你懂藥啊,小葉子,你咋認識這么多草藥啊,我看院子里有赤芍,有藁本,還有柴胡,都處理得很好呀!” 葉初反問,“你不是也認識嗎?” 江恒:“那我是從小跟我師傅學過呀!” 葉初半真半假道:“我沒師傅,我是自己看書學的,這兩年才開始學的,我爹這兩年都沒回來過,所以不知道?!?/br>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葉初站了起來,又對江恒說道:“來,帶你看看我的書?!?/br> 葉初把江恒引到自己屋里,指著書桌上一厚摞關于中草藥的書,說道:“怎么樣?” 江恒點頭笑道:“不錯不錯,書真不少,咦?這是?”江恒看向另一摞書本,拿起發現竟是初中課本,江恒疑惑道:“你準備上初中了?聽葉哥說你不是三年前才上小學嗎?”江恒頓了頓,又自問自答道:“也是,你都能看懂中藥書了,還哪里是小學生的水平呀,也是該上初中了?!?/br> 葉初打斷了江恒的自說自話,“停,等等,我沒打算上初中??!” 江恒指著一摞課本,問道:“那你這是?” 葉初嘆了口氣,抱怨道:“還不是你來信說,我爹想讓我好好讀書,我不想辜負了我爹的一片心,又不想真的去上學,就只能把課本買回來自學了?!?/br> 江恒說道:“那你何不去學校讀書,葉哥又不是沒給你留下上學的錢,就算葉哥留下的錢不夠了,不是還有我嗎!” 葉初笑了笑打斷道:“哪用得著你的錢??!再說了,我又沒說我爹留下的錢不夠,但是很顯然,我喜歡我現在的生活??!每天上午上山采采藥,下午花上一兩個小時處理一下晾上,然后喝喝茶看看書,跟大黃玩一會兒。每隔幾天去縣城賣一次藥,每次上交完生產隊之后最少也能剩下七八塊錢,米面魚rou隨便買隨便吃錢還有得剩。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好嗎,每天輕輕松松,不愁吃,不愁穿,最重要,我一樣可以學習呀,所以,又何必非得上學呢!” 葉初拿了一個筆記本遞給江恒,又道:“看,這是我做的筆記,我在家自學可不比在學校學得差呦!” 葉初心里又默默補充道:可不是么,用精神力學習,一目十行又過目不忘,再不比在學校學得好,也太對不起修士之名了吧! 江恒看罷葉初的筆記便不再說什么了,畢竟葉初的聰明優秀程度遠超他的想象,又極具主見,即便他說了葉初也未必會聽,兩人之間反而會鬧得不愉快,再說了,他只是葉初父親的戰友,又不是他的父親,憑什么替她決定她的人生呢! “是不差,那你就自己決定好了?!?/br> 葉初愉快地點了點頭,問道:“對了,你這次來請了幾天假,要住幾天嗎?” 江恒:“嗯,住三天,算是替葉哥陪陪你吧,來的時候我已經見過你們大隊長了,一會兒我再找他給我隨便安排個住處,晚點兒我就不呆在你這了,畢竟你是女孩子,別再給你招來一些閑言碎語?!?/br> 葉初輕嗤了一聲,暗道:我堂堂修士,豈會在乎這些? 葉初:“會說閑話的,即便你不住在這,也會說閑話的;不會說閑話的,即便你住在這,也不會說。閑言碎語,我聽得太多了,何必在乎呢?再說了,你以為你找了大隊長他就能給你安排住處了?家家戶戶,誰家不是人多屋少,上哪給你安排住處呀,沒有誰家比我家更寬敞更舒服了?!?/br> 江恒猶豫,“但是……” 葉初:“沒什么好但是的,我都無所謂,你還婆婆mama干什么,要是讓我爹在天之靈看見我沒有招待好他兄弟,還不得托夢罵我,不過,我爹那屋的被褥之前讓葉家給搶去了,雖然被我教訓后已經把錢賠給我了,但我覺得沒用,就一直沒買新的,要不這樣吧,下午我再進城一趟,把被褥買回來,順便再多買些菜?!?/br> 江恒忙道:“別,我歇著,我去?!?/br> 葉初看著江恒皺了皺眉,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欺負病號,再說了,你路也不熟啊,還是我去吧,我現在就出發,騎快點兒,晚飯前準回來?!?/br> 葉初說罷,便風風火火地準備出發了,臨走前才叮囑了江恒一句,“你在家里隨意哈,就是后院的菜可千萬不能動?!绷粝陆?,站在門前,看著葉初騎車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葉初果然在晚飯前便回來,帶回來了一個枕頭和一床被褥,還有不少的rou和菜。 晚飯后,葉初告訴江恒她明早會進山采藥,早飯就給他留在鍋里,等他醒了可以直接吃,應該不會太涼,但是江恒卻表示,他想跟葉初一起進山。 葉初看著江恒跟大黃一樣渴望的眼神,很難拒絕,便同意了,明早叫他一起進山。 然而,葉初和江恒都萬萬沒想到,入夜后便發生了一件事,打亂了他們的進山計劃,那就是獨眼龍彪爺,已經偷偷潛進了村里,藏在了葉家,只等夜深人靜,便偷偷潛入葉初家,用迷藥迷倒葉初,直接堵上嘴,連夜扛隔壁村。 王翠芬考慮到葉初還養了一條頗為厲害的狗,便決定自己也跟著去為好,至少彪爺先制服那條狗的時候,她可以幫著撒撒迷藥。 …… 夜,靜悄悄地。 葉初的家里,由于江恒的到來,葉初沒有在后院修煉,而是躲在自己的屋里修煉,而大黃卻依舊趴在后院引靈草的最中央睡覺。 忽然,大黃微微聳了聳鼻子,睜開眼睛:這是一個熟人和一個陌生人的味道,并且這個熟人還是個非常討厭的人。 大黃一骨碌站了起來,卻沒有叫醒葉初,它要先看看,來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20章 落網! 葉初的家里靜悄悄的, 想必葉初和那條狗都早已睡下,彪爺率先翻過了籬笆墻,然后小心抽出門閂把王翠芬放了進來。 兩人剛待往里走便看見大黃正齜著牙望著他們, 彪爺見大黃還是一條未成年的狗, 心中便起了輕視之意, 他握了握手中的門閂, 暗道:這一棒子下去, 這狗子不死也得迷糊了吧! 彪爺向前猛沖兩步, 揮起手上的門閂便往大黃的頭部砸去, 不料卻被大黃靈敏地避過了,只聽大黃“汪汪汪汪”大聲叫喚了起來。 彪爺氣急敗壞地低聲道:“你還在等什么, 趁它叫喚趕緊撒迷藥啊,往它嘴邊撒,等著它把全村人都叫來嗎, 時間緊,我先去對付那丫頭,你搞定這條狗, 然后, 我們馬上離開?!?/br> 王翠芬慌忙地點點頭, 剛待從兜里掏出迷藥,江恒和葉初便一前一后走了出來,江恒和葉初本就都是警覺性極強的人, 早在大黃叫喚之前, 他們便已經意識到, 家里進來人了,兩人紛紛套上外衣,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正好聽見了彪爺對王翠芬說的話。 江恒怒道:“豈有此理!”說罷,便沖了出去對著彪爺的腹部就是一腳。 葉初也沖了出去一把拿住了王翠芬正在掏迷藥的手,對大黃說道:“大黃,去叫人?!?/br> 大黃聞言,第一時間沖出門去,“汪汪汪汪”的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村里。 陸陸續續有人提著煤油燈或是舉著火把往葉初家走來,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道: “大半夜還讓不讓睡覺了?!?/br> “就是,感情兒就她不用早起上工,養條狗就知道鬧騰別人?!?/br> “別這么說,也許真有什么事兒呢!” “切,能有什么事兒??!” 結果眾人一到葉初家的院子,發現事兒還挺大。 院子漸漸被照亮,葉初率先一步揚聲道:“鄉親們,三更半夜把大家吵醒,實在對不住,但是王翠芬帶著外人趁夜潛入我家,帶著迷藥、繩子,這是想干什么,是想迷暈我,綁了我,再賣了我嗎?要不是我爹的戰友今天剛好來看望我,幫我制服了壞人,恐怕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被王翠芬賣到哪里受苦去了吧!” “哎呀,王翠芬咋能這樣啊,帶著外人害自家侄女兒?!?/br> “什么自家侄女兒,初丫頭早說了,她不認葉家的長輩?!?/br> “是啊,這樣的長輩誰敢認啊,今天真是多虧了解放軍同志??!” “解放軍同志啥時候來的,我咋沒看見???” “我看見了,上午來的,那時候大家都在田里忙著呢,我鬧肚子回家正好看見了,隊長應該知道吧!” 這時候趙國良正好趕來了,他從人群中鉆了出來,說道:“對,江同志是上午來的,直接去村委找的我,是我把他帶到初丫頭家的,江同志,謝謝你啊,救了初丫頭?!?/br> 江恒:“趙隊長,您客氣了,葉哥把葉初托付給我了,誰要是敢欺負了她,我絕不姑息?!?/br> 趙國良:“江同志,那這事兒,你打算怎么處理?” 江恒:“先綁起來,天亮了,報警?!?/br> 葉初對著江恒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處理方式很滿意,有江恒幫她出頭,而且江恒的身份擺在那里,葉家和王翠芬就算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了。 聽了江恒的話,被江恒踩在腳下的彪爺第一個大叫了起來,“不關我的事啊,是她,都是這個臭娘們找的我,說她婆家有個侄女兒,沒爹沒娘,她可以做主賣給我當童養媳,這我才來的呀!” 江恒目光如刀射向彪爺,“賣?你不知道買賣人口犯法嗎,再說,你們這是買賣嗎,你們這是搶劫,是綁架,是犯罪!”江恒又冷冷看向王翠芬,“你是誰?你憑什么可以做的了葉初的主?” 王翠芬被江恒一雙冷冰冰的仿佛要殺人一般的眸子盯著,腿都嚇得打彎兒了,只聽她哆嗦著道:“我,我,我是她大伯娘?!?/br> 江恒冷笑,“呵,葉初都沒有大伯,又何來大伯娘,不僅如此,葉初也沒有爺爺奶奶,葉哥把葉初托付給我的時候就告訴我了,她沒有長輩,沒有親戚,因此也沒有人可以做的了她的主,她的主只能她自己來做,你們葉家現在這種行為,可以稱得上是販賣人口了吧,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還是你們全家的主意,說!” “??!”王翠芬被江恒一聲厲喝嚇得直接尿了褲子,要不是被葉初拿住了手腕,恐怕已經跌到在地了。 葉初聞到異味,不禁皺了皺眉,松開王翠芬,退后兩步,王翠芬則直接跌坐在自己的尿里,好不惡心。 然而王翠芬此時已經顧不得惡心了,她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丈夫葉民,哭天喊地道:“民哥,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幫我求求葉初吧,別報警啊,千萬別報警??!” 王翠芬心里清楚得很,這年頭兒在農村,因為窮,賣兒賣女的事兒可太多了,生了丫頭片子養不起或不想養,直接扔進山里也不是沒有的,但是,這都是在沒有報官的情況下,然而,她的所作所為,如果真報了官,那可是要判刑的。 王翠芬之前打的主意是,如果今晚能夠事成固然最好,倘若不成,那她也可以抵賴啊,她和彪爺就算擄不走葉初難道自己還跑不掉,到時候,葉初沒有證據,紅口白牙,就算報官,又能如何。 但是王翠芬卻萬萬想不到,葉初的家里竟然還有一位解放軍同志。 王翠芬此時是真的怕了,因為她正是主謀呀,葉家二老和她的丈夫還有老二和老二家的縱然知情,也不會幫她頂罪??! 想到這里,王翠芬突然朝葉初爬了過來,跪在地上,當場便給了自己兩記耳光,哭道:“初丫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報警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我把所有的錢都賠給你,我天天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千萬不要報警??!” 葉民也站了出來,幫著王翠芬求道:“初丫頭,你大伯娘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她這一次吧,你想要什么賠償,盡管說,咱們還是能私了就私了吧,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咱們鬧得這么僵,你爹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br> 葉初冷笑,“你不用拿我爹說事兒,我爹巴不得跟你們葉家劃清關系呢,警,我是報定了,賠償呢,我不稀罕,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能不被王翠芬牽連吧,或許,你此時不應該求我,而是應該求王翠芬,讓她自己把罪擔下來?!?/br> 王翠芬此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近乎瘋狂地叫道:“不,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是葉荷,沒錯,是葉荷,是她告訴我隔壁村有個土匪出身的獨眼龍想娶媳婦兒,我才……對,就是葉荷……” 王翠芬回過頭,一雙發紅的眼睛看來看去,叫道:“葉荷,出來,你出來啊,我們對峙,是你給我出的主意,是你,你才是主謀?!?/br> 葉荷本來躲在人群中,卻被好事之人推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開口道:“才不是我給你出的主意呢,那天上工,我就是隨口提了兩句,彪爺想娶媳婦兒找媒婆都找到別的村兒了,但就因為他是土匪出身還瞎了一只眼睛就是娶不到媳婦兒,我就說了這么兩句話,你卻自己去隔壁村找上了彪爺要把葉初賣了,這怎么能是我給你出的主意呢,當時上工,我說話的時候,香梨嫂子和周嬸兒就在旁邊,應該聽到了吧,我就說了這么兩句,是你自己動了歪心思,怎么能賴到我頭上呢,香梨嫂子,周嬸兒,你們在嗎,幫我說句話??!” 香梨嫂子:“是啊,葉荷當時是就說了這么兩句?!?/br> 周嬸的兒子:“葉荷,我娘在家躺著呢,沒出來?!?/br> 雖然葉荷說的頭頭是道,又有證人,但王翠芬此時就是想拉葉荷下水,并且她覺得,葉荷看似隨口提了兩句,用心卻絕不單純。 “葉荷你個臭不要臉的小婊·子,你胡說八道,你向來不待見我,上工更是從來也不往我身邊湊,為什么偏偏那天卻跑到我身邊閑聊,你就是故意把彪爺的事兒透露給我的,是你要害葉初,對,就是你?!?/br> 王翠芬說罷又回頭看著葉初,大叫道:“初丫頭,是葉荷,是葉荷她想害你??!” 葉初雙手抱在胸前,離得王翠芬老遠,“狗咬狗,一嘴毛兒,這些話,你就留著明天跟警察說吧,看看警察同志到底是信你,還是信她?!?/br> 說罷葉初又揚聲喊道:“鄉親們,打擾了大家這么長時間,真是對不住,好在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大家明天還得上工,都早點兒回去休息吧,至于這兩個人,就暫且綁在我家院子里,明天報了警,警察自會把他們帶走,大家就都散了吧!” 葉初說罷,也不理會周圍的議論聲,跟江恒把猶在喊叫的彪爺和王翠芬堵上了嘴,用彪爺帶過來的繩子把他們綁好,又跟門外還在看熱鬧的人說了句“散了吧”,便關上了大門。 葉初和江恒一前一后走進堂屋的時候,江恒突然問道:“你信葉荷那兩句是無心嗎?” 葉初回頭,笑了笑,反問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