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投影出來的東西,首先是個視屏。很短,只是截取了力和殷的對話,力正在威逼利誘殷把功勞讓給他。這里的指向性很明顯,S級的軍功,在這些年來只有個,恰巧力在三十年前得到過,還因為這個軍功跳階晉升了。 力的臉色逐漸開始慌亂了。誣陷軍官和搶奪軍功可不是個程度的處罰,而搶奪S級的軍功可是有可能被處以死刑的。 后面又放了些錄音,文件證明,這些證據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已經能把他捶死在搶奪軍功的恥辱柱上了。 最后份書面材料放完,所有蟲都覺得這件事已經告段落的時候,汀卻沒有把終端的投影模式關閉,而是又放了兩個視頻,和幾個小錄音。 視頻上,年輕的力正鬼鬼祟祟的往個杯子里倒了些粉末,倒進去后沒過多久年輕時的殷過來了,端起那杯水喝了。不會兒,殷就倒下了,力把殷帶走了。 還有個視頻上年輕的安運正在深情款款的發誓。 你放心,你肚子里的蛋,我會當成親生的,我知道你是只好雌蟲,懷孕也非本意,既然那只雄蟲不認,那我忍。但蟲崽需要個家啊,蟲崽是需要雄父的,也需要戶口啊,我定好好待蟲崽。 殷的臉色卻不變,臉上滿是絕望之色,眼睛里寫滿了麻木,最后似乎被安運話打動了,最后點了點頭。 后面的幾段錄音,都是力和安運在商量如何給殷下套,如何讓殷就范。 【?。?!這這這,這是安家家主安運?!】 【天吶,安運是這樣的?安家溫柔家主?】 【媽呀,殷當年算得上是軍部最杰出的新代了,竟然這樣慘,這是毀了他輩子啊?!?/br> 【就很迷惑,既然安家主事先知道殷懷孕了還非要人家,那為啥娶回去這樣對人家?】 【看得出,這是想要個戶口,給蟲崽個完整的家了?!?/br> 【那汀大校到底是誰的孩子?】 安清看完了所以的證據后,整只蟲都沒了力氣,呆呆的盯著汀投影的東西。想起剛剛視頻里明明還是年輕的殷,神色卻這樣絕望,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的樣子,隨意的答應了安運的求婚。 在上戰場前懷的蟲蛋,難不成是那次?既然有了蟲蛋,為什么不和我說?又為什么突然消失,都這樣了還不來找我? 黎安看著自家殿下臉上的表情,心里有些擔心,殿下從來情緒波動都不大,可今天 不!不!他的證據是偽造的!首先叫出來的沒想到并不是力,而是安運。 安運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汀終端的投影,直以來在外面偽裝出來的溫柔體貼全部都消失了,面色猙獰的厲聲說道:這都是他偽造的證據,我沒有這樣干過! 是不是真的,等驗證就行了,安家主這是干什么?江隨安也站了起來,看著安運,輕輕的笑了下說道:安家主這樣,很難不讓我想到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有惱羞成怒這樣的詞語啊。 安運轉過頭來,狠狠的盯著江隨安,眼睛里的恨意已經毫不掩飾了。 安家主坐下吧,江隨安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說道:這樣的行為,真的很嗯你懂的吧。 說著,把目光投向了東屏。 東屏看見江隨安投過了的目光,十分配合的說道:是啊,這種行為。嘖嘖嘖,我以為超過三歲的蟲崽都不會有了呢。 安運被他們唱和的氣的臉色通紅,怒氣沖沖的坐下了。 力在臺上,看著汀放出來的證據,臉上已經出現了驚慌失措,對著法官大人叫喊道:他的證據是假的,我要求檢查他證據的真偽性,這不可能,這些東西都是偽造的,我不認!我不認! 這些證據,就在開庭前的十分鐘,就被我送去驗證真假性了。汀的臉上掛上了笑,刻意慢慢的說道:應該已經驗證好了,你不去直接在終端上面看? 法官臉色十分難看,心里已經是第無數次后悔自己收了安家的東西了。事到如今,這件事已經很明確了,現在要是判得偏頗了點,星網上的口水都能把我淹死,只能秉公處理了。 所以證據我都已經看過了,力少將搶奪軍功罪名成立,予以蟲星監獄三十二年的拘禁,還有剝奪少將身份,從此不得跨進軍部。 法官的錘子敲下的瞬間,就有軍雌前來把力帶走了,力在走的時候,目光直陰狠的看著汀,汀則帶著笑回應他。 江隨安從觀眾席上走了下來,伸出雙手擁抱了汀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次,是我們勝利了。 汀被江隨安抱著,雙手回抱了過去,默默的待在雄主的懷里享受著這片刻寧靜。 在場的大多數雌蟲都把羨慕目光投向了汀,這是什么樣的福氣才有這樣的雄主啊,開庭親自跟來了,贏了官司還要安慰。 在角落里的安清,勉強恢復了過來,就看到江隨安和汀抱在了起,站了起來,冷冷的掃了眼江隨安,又把復雜的目光投向了汀。 殿下,我們要不要前去?黎安在安清的身旁問道。 先不要,我現在懷疑當年殷突然和我說那樣絕情的話是不是有蟲在我們中間搗鬼。我們先回去,好好的查查當年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62420:54:32~2021062522:4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goodamanda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諾諾5瓶;停停愛奶黃包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擁抱了一會兒,汀抬起腦袋,看著江隨安說道:雄主,這里還有很多蟲看著呢,我們先放開吧。 好,江隨安笑著應了一聲,放開了汀,從抱著改為攬著汀的肩膀,然后轉過身對東屏說道:現在官司打完了,我請你去吃飯吧,地方就隨便你定。 誒?這樣就想打發我?東屏揚了揚眉毛,語氣帶了兩分笑意:這次吃飯可不能算是上次你的答應的啊,這次對多算我這次幫你忙你請我吃飯的。 而且,我這次幫了你這么多忙,你怎么說都得請我個□□十頓飯才行。 好,我一定請你吃□□十頓飯,地方都由你來定。江隨安回答的很爽快:那你要不要定地方?還是我自己定? 那還是我來定吧,東屏拿出終端一邊定餐廳,一邊說道:我一定要選一家最貴的,讓你好好的放一放血。 你隨便選。江隨安回答了一聲,轉過頭去親了親汀的臉頰,看到汀的臉上開始泛紅,放開了汀。 安清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忿的轉過頭去,帶著黎安從后門走了。原本看這只后輩雄蟲,一直是帶著欣賞的目光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怎么樣,為蟲十分輕浮,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考慮雌蟲的名聲。 江隨安帶著汀和東屏一起走到了停機坪。 我把那家餐廳的位置發給你了,你飛行器設置這個地址就行了。東屏打開了自己飛行器的車門,想起來什么似的,拿出終端給江隨安發了一個定位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江隨安和汀上了飛行器,設置好了目的地。 江隨安看著旁邊坐得比剛來時明顯放松了許多的汀,笑了笑說道:這個案子已經一錘定音了,現在你終于放松了吧,這幾天你一直繃著。 嗯。汀點了點頭,臉上終于帶上了些許的輕松之色,雖然后面安運絕對不會就這樣讓自己好過,但好歹力已經完了,這一下哪怕就是安運,也不得不說是損失慘重。 這一下,我就不用擔心安運會想辦法對付我雌父了。我這一公布,安運反而不敢對我雌父如何。汀臉上掛上了笑意,說道:如今,他可能也要焦頭爛額了,就算蟲星的法律在這方面不會對雄蟲怎么樣,但對他的公眾形象和口碑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只是,汀說到這里的時候,微微低下了頭,眼睛里帶著抹不去的歉意:我到底還是把雌父不想提到的事情,捅得整個蟲星都知道了。 江隨安伸出手,摸了摸汀低下去的腦袋,柔聲說道:你別太自責了,你雌父既然把這個證據提前告訴你,應該就是料到了力或者安運會在庭上宣揚出來,他在把這個證據給你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這件事會被公布出來了。 我還是沒有護住雌父,到底還是我太沒用了,達到的位置不夠高。汀說到這里,低著的眸中出現了一絲不甘。 你要實在不放心,不如把你雌父接過來和我們一起???江隨安見汀的情緒一直低落著,有些不忍心的提議道。 接過來和我們一起???汀猛的抬起頭,神色驚訝又慌亂的看著江隨安。 怎么了?江隨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反應這么大的汀,這是怎么了。 雄主可能不知道,汀想起了自己眼前這只雄蟲實際上醒來還不足三個月,神色之間滿是尷尬的說道:在蟲星,自己獨立出來自己住雄蟲只能和自己的雌君雌侍住在一起,最多還有有血緣關系的雌父,如果有其他沒有血緣關系的雌蟲住進來,會被默認有那個關系的。 ?!江隨安聽了汀的解釋,腦子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感受到了無盡的尷尬。 好在,江隨安還沒尷尬多久,飛行器就已經到了東屏發來定位的地方了。 飛行器剛剛停穩,江隨安就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第一次沒有等汀。 汀在身后看見雄主略顯慌亂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原本沉重的心情好了許多。 東屏的飛行器是限量款的,速度比江隨安的飛行器要快得多,早就到達了地方,這事正和一只雌蟲站在一起說話。 見江隨安過來了,東屏把目光轉向江隨安,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那位雌侍呢? 在后面呢,江隨安看了看東屏旁邊的離,并沒有發出太多的疑問,而是問道:就是在這里吃飯了? 就這里,你可別看這里在星網的知名度不高,但這里菜品是真的好吃啊,東屏有些眉飛色舞的描述道:這里的菜品在我心里是能排進蟲星前十的。 那我等下可要好好嘗嘗。江隨安已經恢復了自己平時的樣子,風度翩翩的說道:汀來了,我們進去吧。 殷穿著最簡單的訓練服坐在訓練室的地板上,黑色頭發被汗水打濕,軟噠噠的垂在額頭上,剛進行過訓練的臉上充滿了潮紅,白皙的臉上神色淡淡的,有些看不透,正拿著終端翻看著網上的留言。 剛剛他一邊訓練,一邊用終端直播汀的那場官司。見官司如預料之中一般贏了,力也在窮途末路之下把臟水潑到了了自己的身上,汀拿出證據反駁了力。 現在星網上全是討論這個掩蓋了三十年的事情。 【一只小亞雌:?。?!我就說當年殷少校,正是在軍部事業剛剛展開的時候,怎么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原來是被算計了?!?/br> 【有球:這個殷也不是什么好雌蟲吧,現在那條法規被廢除了,但三十年前可是存在的,他當時就是被抓住了把柄,也不算無辜?!?/br> 【去來看見:不過完全看不出來,安家主安運是這樣的雄蟲啊,原先他虐待蟲崽雌侍的消息穿出來,我還半信半疑。如今看來,這就是不是什么好雄蟲?!?/br> 【一一:慘啊慘,這完全是被騙了吧?!?/br> 【各處:話說,只有我注意到了后面觀眾席上面坐在東屏主任旁邊的那只雄蟲了嗎?汀在打官司的時候有意無意就會往后面看,那是他的雄主吧。我記得這汀當時是被保釋出來的,他雄主至少是雙A級的雄蟲,這位雄蟲還這樣好看,啊我沒了!】 【瓜瓜子:樓上好久不上網了吧,汀大校的雄主不就是那位前一陣爆出來的未成年的準殿下么,真的,羨慕這個詞,我已經說倦了?!?/br> 殷看著星網上不同的發言,有的支持,有的反對,有的鄙夷,有的同情。神色一直沒有變化,只是心里有些擔憂。 汀不是安運親生蟲崽這件事穿出去了,那只雄蟲應該也會知道吧。他會不會來找???應該不會吧,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是極為不理智的行為,他應該不會的。 殷不斷的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已經過去三十年了,這只雄蟲都不一定還記得自己。但心里還是有著不詳的預感,汀現在好不容易過上還不錯的日子了,那只雄蟲一定不要出來破壞了,可是那只雄蟲的脾氣 安運現在已經回到了安家,正坐在沙發上發抖。 這個該死的賤雌,這個該死的力。自己要進去就罷了,還要讓自己也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F在只希望安清不要關注這個的事情,不要看到網上的輿論。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安運猛的站起身,就去尋華策了。 華策這時候正在書房,見安運進來,眼里帶著些許驚訝的問道:雄主怎么來了?今天不是陪力去法庭了嗎? 你先別問了,來,我有件事只有你能幫我,安運走到華策的身后抱住她,聲淚俱下的說道: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不幫我我就完了。 怎么了雄主?你先說,我能幫就一定幫。華策有些莫名,又有些受寵若驚,這些年來,雄主更偏愛面前的雌蟲,已經很久沒有和他這樣親密了。 今天力開庭,把當初我和他一起算計殷的事捅出去了,這件事一定要壓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壓下去。 華策拿出終端看了看,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個事是有些損害雄主的影響,但也不至于 華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運打斷了:怎么不至于!快幫我壓下去!這個在上面掛久了我就死定了! 華策微微皺了起眉,心里已經開始狐疑了,但面上說道:雄主別激動,我馬上就去打電話讓我的弟弟華默把這件事壓下去,雄主放心。 好,那你快打,一定要馬上壓下去。得到了華策的回復,安運馬上催促道。 即便心里還有許多的不解,此時華策也只能掏出終端開始撥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