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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忙走過去,叫了一聲小越,曲子越昏睡著,呼吸有些急促,但是沒有醒來,蕭承把手貼在他的額頭上。 好燙。 蕭承一時間有些慌亂,掀開被子想要抱著他去醫院,還沒抱起來就想起來自己是有私人醫生的。 雖然這些年蕭承身體健康,大病沒有,小病吃點藥就過去,除了每半年例行的體檢,和私人醫生幾乎沒有碰面。 但他的的確確在給這樣一個角色發工資。 好在對方還算敬業,就算是凌晨三點,還是接了電話說馬上趕過來。 蕭承找了濕毛巾給曲子越物理降溫,過了一會,呼吸稍微平穩了一點。 很快,醫生趕到,蕭承去給他開門。 曲子越緩緩睜開眼睛,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睜眼看到燈開著,黑貓端坐在床頭柜上,沒有看到人,只隱約聽到客廳傳來交談的聲音。 他想說話,但是只發出了一個淺淺的單音節就半睡過去。 醫生跟著蕭承進了客臥,用消毒噴霧給手消毒:“今天有什么異常嗎?” 蕭承說:“就在家休息了一天,然后做飯了,晚上喝了一點酒?!?/br> “什么酒?”醫生開始給曲子越量血壓。 蕭承想了想,曲子越應該是只喝了一瓶精釀。 過了一會,血壓、心率等簡單的指標測量結束,醫生說:“室溫沒有問題,心率過快,血壓高,按您這么說沒著涼沒受累,發燒原因不明確,我先給他打退燒針,建議明天醒來之后去醫院查一下,很有可能是過敏引起的發燒?!?/br> “過敏?”蕭承想會不會是前天晚上被張永成下藥的原因,但是昨天一天都沒有事???但是事關曲子越的身體健康,他還是決定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但是沒有說被人下藥,一筆帶過說是吃過,這件事他沒有向任何人說起,就連警察和酒店經理他都派律師去協商簽署保密協議了。 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擴散出去會被說成什么樣子。 “□□物?”醫生驚訝,但馬上又平復,淡定的問:“那方便給我看一下是什么藥物嗎?查一下藥物成分?!?/br> 蕭承從手機里翻出昨天律師發給他的報告里的照片,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醫生放大,還是看不太清上面的字,“藥瓶還在嗎?” 蕭承說:“扔了?!?/br> 醫生:“扔了?全用完了?” 要命。 蕭承只好繼續扯謊:“沒有,不好用?!?/br> 醫生視線下移,然后逐漸放到曲子越的臉上,心想發燒的真正原因該不會是因為那個過度吧,這些有錢人玩起來真的不把人當人。 不過蕭總這些年潔身自好得很,怎么會這樣。 “是因為這個嗎?”蕭承臉色嚴肅,他不喜歡為他工作的人八卦自己的生活。 就算是真的,也麻煩按合約閉上嘴,好好做事。 醫生看出蕭承的情緒,立刻收斂多余的表情,拿出手機說自己查一下。 過了一會,醫生將手機遞給蕭承,上面是是他工作的醫院發來的相關文檔,藥物中確實有和酒精相沖的成分,原本好好清淡飲食,會慢慢稀釋排出,但曲子越短時間內又飲酒,吃得也油膩,這才大半夜的發燒了。 “好好休息就能恢復,我明天會開一點清熱解毒的藥過來,飲食方面明天會讓營養師給一份食譜,明天就能退燒,但是建議一個月內都遵醫囑調養?!?/br> 醫生說得好像是小病,不怎么嚴重。 可是曲子越都昏迷了。 蕭承有些不悅:“那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都昏迷了,難道不需要打個點滴什么的嗎?” “呃……蕭總,”醫生趴在床邊寫報告,抬頭無奈地說:“準確來說不算是昏迷,他只是現在比較虛弱,沒有睜開眼說話而已?!?/br>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現在拍一下他的手或者大聲叫兩聲,他就會醒來?!?/br> 醫生用毛巾和冰塊制作了一個效果更加強勁地退燒工具后就走了,約定明天早上8點會再過來。 蕭承回到房間,想著剛剛醫生說的話,便坐在床邊盯著曲子越的臉看了一會。 說實話,曲子越長得非常好看,單看五官的話其實都沒有特別驚艷,但是組合到一起就很和諧,眼睛是不太標準的杏眼,圓的,但是眼瞼比常人要下擴一些,兩只眼睛盯著人看的時候顯得純真又可憐,像小狗狗。 鼻子嘴巴都很秀氣。 嘴唇有點rou。 正當蕭承在研究曲子越五官的時候,曲子越嘴角一動,睜開了眼睛。 “醫生走了嗎?” “你知道他來過???”蕭承的屁股往后挪了一點。 “嗯,”曲子越輕輕嘆口氣:“太累了,睜不開眼睛?!?/br> 蕭承:“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 “頭疼,腰疼?!鼻釉秸f。 腰怎么會疼? 蕭承心里想著卻沒有問出口,轉移話題:“今晚不應該喝酒的?!?/br> “對不起……” 蕭承笑,伸手去幫他撥正毛巾的位置:“我對不起你,你跟著我,我沒看好你?!?/br> 曲子越想問為什么我總是出事情呢? 是因為我能力不夠嗎?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仇家不少,眼紅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一點點小錯都會被捕風捉影的放大。當然,我也有一點點錢和權,如果我想,絕大部分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