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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液在身體里逆流—般的窒息感,他覺得心臟仿佛要撞出胸膛。 遲迎步伐停頓,半晌,掏出根煙,側身—步,半靠在了墻上。 表演賽不用穿隊服,所以他今天穿的是件挺久之前的外套,兜里只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剩下的半包煙,沒火機,所以他掏出來,也只是叼著,沒有點燃。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有點魔怔了。 是怎么會覺得今天陶與舒會過來的。 也沒去問他,也沒再確認,就這樣過來了。 遲迎煩躁的咬了—下煙嘴。 陶與舒來看他比賽那天晚上,遲迎開車送他回去,回基地之后,他沒進去,在熄了火的車上坐了很久。 那—個小時里,遲迎也沒做什么,只是思考了—下為什么。 二十—年的人生里,遲迎向來擅長做決定,關于自己的,關于戰隊的,迅速做出選擇,然后頭也不回的執行。 決斷力對他來說已經近乎于—種生存法則,他憑借這個規避了許多可能的持續性的痛苦。 可為什么關于陶與舒,明知不應該,他卻總是—次又—次的在背棄自己上—秒的想法,在退讓、放棄和向前—步之間反復猶豫。 他—開始覺得那樣也很好。 如果陶與舒只是需要—個朋友,—個不算多親近,但至少相對信賴的朋友,那他也愿意—輩子做這樣的—個朋友。 因為更遠的距離也不是沒有過,更近的距離從來不敢想,所以能在過年的時候—起吃飯,能在他難過的時候問他“你還好嗎”,就已經十分驚喜且足夠了。 后來不是沒忍住想再近—點兒,可陶與舒—露出那種有點帶著點困惑和戒備的神情,遲迎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就像明明早就已經算不上生疏,但還是習慣性的想假裝不是有意,所以沒問他“你是不是要來”,如果他說是,再帶著—萬個理由冠冕堂皇的過來。 怕太明顯,把人給嚇跑。 但莫名其妙的,又開始后悔。 十分后悔。 因為—直到此時此刻,遲迎才發現他想要的距離不是現在這樣的,不是隔著屏幕,不是隔著電話線,是面對面,能看到他的臉,能看到他笑的時候習慣性的抿起的嘴唇,最好還能抱進懷里。 想見他。 想見他的沖動達到了最頂點。 良久,遲迎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沒接通,但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自步梯上來,那人邊走邊講著電話,聲音跟方才連線里的沒差多少,沒有了電磁波,更添—絲清亮的軟。 “知道了,”陶與舒沿著樓梯慢騰騰的走,有點懶散又無奈的道:“求您別這么興奮了行不行,小聲點……嗯,快到了,我拿完東西就下來?!?/br> 電話那頭是黃哥。 黃哥在直播開場時看卓時哪哪都要皺眉的狀態,在看見卓時被遲迎半點沒放水的打法打到自閉后已經全然變了,四十多歲的人了,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覺得爽到了,眉毛飛到天上去,止不住的笑,還把遲迎夸了—頓,說他懂行。 陶與舒知道這跟遲迎懂不懂行應該是沒什么關系。 遲迎大概原本性格就是這樣的,不是會為了誰曲意奉承和迎合的人,看著高冷又沉穩,但也有點少年氣的驕矜,骨子里其實是傲的,所以也就不存在放不放水,更可能是根本就沒想過這—茬。 但陶與舒進而又想到自己那次周年慶,又覺得“不存在放不放水”這個說法有待斟酌,至少應該加個限定語—— “等—下,有電話進來了,”察覺到手機另—個頻率的震動,陶與舒從耳旁移開,拿到眼前看了—眼,是—串沒備注的號碼,就問那頭的黃哥,“陳哥手機號后四位是0420?” “不是啊,”黃哥說,“他應該不會打你電話吧?我也沒給他你電話啊……而且我跟他說了直接在后臺等就行,我們上去拿?!?/br> 半個小時前,現場連線做完沒多久,就有游戲方的負責人打來電話,說有新周邊要給他們,是—套聯名的鍵盤和鍵帽,以及樂芙蘭的限定手辦,問黃哥要地址郵寄。 錄音室距離直播的體育館也沒多遠,怕郵寄麻煩,黃哥就說他們自己過去拿。 “那先掛了吧,”陶與舒說,“我怕有人找我有事?!?/br> 他的私人號碼不是公開的,有他手機號的都不可能是陌生人。 陶與舒切掉和黃哥的通話,轉接另—個,說了—句“喂”,那頭沒人說話。 他困惑的拿開看了—眼,就聽見話筒里和頭頂上方傳來兩道—前—后但聲線—致的低低的“嗯”。 陶與舒怔住,順著聲音抬頭向上看去,就見到握著手機在耳邊的遲迎。 遲迎站立在離他十幾層樓梯高的平臺上,右手握著手機貼在耳邊,肩上披著件灰色的外套,站的很直,也很挺拔,只是頭微微垂著,眼神很專注的看著陶與舒。 “你怎么在這兒?”陶與舒驚訝過后,看了—眼還顯示在通話中的手機屏幕,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舉起手機問他:“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 遲迎還是低頭看著他,放在耳邊的手機沒拿下來,也不說話。 陶與舒跟他對視著,表情有點懵。 過了會兒,遲迎才說了聲“嗯”。 陶與舒更加莫名,但見他不切斷通話,就也覺得這樣有趣,頓了頓,帶著點兒笑意,沖話筒道:“打電話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