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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趕快起來抓住海珍,好險,柳云指著趙尊罵了聲。 平時也是這流程,但是今天海遠在,趙尊人來瘋又覺得折了面子,酒往頭上涌,對柳云喊:“傻逼!” 海遠今天實在是忍到頭了。 這個世界,今天毋庸置疑,在惹他。 他脾氣本來就跟他考出來的成績一樣差。 他兩步跳下樓梯,一把抓住趙尊的衣領把人從凳子上暴力拽起,“你是不是欠回羊水里頭再造一把?” 趙尊畢竟是成年人了,骨骼身板兒都比海遠結實龐大。 但是海遠擰著他,直接給拖到了廚房。 廚房里有個大水槽,他打開水龍頭,把趙尊腦袋往水里摁。 醉了是吧?那就醒酒。 “小遠松手!”馬叔過來勸。 柳云在外頭顧著海珍,沖廚房里喊:“打!別鬧出人命就行?!?/br> 在廚房里頭的馬叔:…… 這什么教育方式?亂套! 馬叔看海遠,覺得這孩子有點不對勁。 水槽里水漫上來,趙尊撲騰中亂抓,把海遠的胳膊抓出一道道的。 但海遠一點表情都沒有,就是把趙尊往池子摁。 咕嘟嘟的混亂中,他顯得很篤定。 好像他對自己做的這事,一點懷疑都沒有。 馬叔一身冷汗,剛才還以為這孩子就是個懶嘰嘰的小少爺,多說一句話都費勁。 現在這全身的戾氣,刺得人發慌。 馬叔沉聲說:“海遠,出人命了?!?/br> 海遠松開手。 馬叔更慌了,他不出言提醒,是不是海遠就能摁到地老天荒去。 這孩子真是……怪得很啊。 趙尊癱在地上嘔吐。 海遠嫌惡地退了兩步說:“你動我姐一指頭,我剁你一只手?!?/br> 海遠出來,看海珍掛著眼淚坐在外頭。 趙尊吐差不多了,開始罵人。 主旨是罵海遠拖油瓶:天天考倒數第一腦子有問題親爹不要了丟了過來,誰接他誰傻逼……然后上升到對姓海的的人身攻擊,說姓海的腦子都不行。 柳云感覺自己腦子嗡嗡的,罵趙尊是不是生下來把胎盤留下了,一天天把自己喝成酒釀胎盤。 這屋里頭就兩個姓海的。 海遠跟海珍,都是柳云生的。 確實成績都不咋地,海遠記得那會兒海珍每次都考第一來著,最后是怎么上了個???,他都不知道。 海珍壓著哭腔說:“對不起啊遠遠?!?/br> 其實她都習慣了,但是不能海遠第一次回來就這樣啊。 聽見海珍道歉,柳云說:“有什么對不起的,咱們家就這種狗碎樣,跟住別墅的金融什么大鵝海成孝比不了?!?/br> 海遠默默抬頭看柳云,差點笑了,心想是金融大鱷。 柳云長得很好看,但是cao勞得幾乎看不出舊日容顏。 海遠很難把照片里的mama跟眼前這個潑辣疲倦的婦女聯系在一起。 柳云轉身進廚房,她年輕時候受過凍關節不好,一條腿弧度有點不對,腳步聲比較重。 海遠看著她的腿,心里窩著一種陌生的感覺,不敢細品到底是什么。 柳云進廚房對趙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要是今天死不了,明天就把那黃湯戒了!不成樣子的狗東西……” 海遠收回目光,抽了張紙遞給海珍說:“姐你把眼淚擦了,他下次再敢,你就喊我,打到他不敢?!?/br> 海珍拿紙,把不堪跟眼淚一起摁回去,跟海遠說:“胳膊上要處理一下,去對面路德正家醫館看看。開藥什么的,賬記在我這兒。琳琳,帶遠遠去小野哥家?!?/br> 馬琳琳這次十分積極,首先是因為海遠揍了趙尊,讓她十分佩服。 另外,她能去見路野了。 海遠跟在馬琳琳身后走得像個木偶人,牽著都走不快。 馬琳琳十分心急,折回來說:“你怎么這么慢啊,你不疼嗎?” 海遠說:“不疼?!?/br> 馬琳琳說:“騙人!不疼為什么去醫館?” 海遠嘆口氣摸出根煙,因為家里待不下去啊。 轉過了一條小巷,路德中醫醫館兼按摩店兼小超市鋪面出現在眼前。 海遠對這個業務如此多樣化的小店有點無語。 “小野哥!”馬琳琳敲鐵門。 見沒人應,馬琳琳熟門熟路地拐進小院兒側門。 院子里飄著一股中藥味,后頭總共兩間石頭屋,又矮又破。 院里晾衣服的鐵絲上空蕩蕩掛著雨后的水珠。 海遠覺得,一整天不真實的感覺又加深了。 安平離省會久治其實也就四十多分鐘的飛機,但落后可能有二十年吧,就應該被西部大開發盯死了治。 同福街逼仄老舊,電線團團纏繞,摩托車燒烤攤到處亂擺。 醫生家這種涉嫌違規搭建的祖傳石頭屋,估計是違規通的水電,管子裸露。 “小野哥!”馬琳琳先跑進了石頭屋,“我哥跟人打架受傷了!很嚴重!你快給他看一看……” “多嚴重?”屋里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快疼死了!給他打一針吧?!?/br> “打針?” “嗯,得打屁股針……” 海遠:“……” 海遠聽不下去了,悶頭進屋,看那什么小野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