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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書自然屬于后者。 這次他班級排名直接掉到了二十多, 年級更是深不見底,其實他早有預感,但是看到一團稀爛的考試卷時, 他還是沒收得住眼淚,滴滴答答把試卷沾了濕。 衡寧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哭,只瞥了一眼自己全市第七名的成績條,匆匆收回了抽屜里, 生怕刺激到他。 “怎么了?”衡寧拍拍埋進臂彎里抹眼淚的溫言書,“排名掉的確實有點多,是出什么事了嗎?” 溫言書的真實水平應當至少在班級前十,年級前百,最近補課也能看出來他的基礎比較牢固,除了發生了意外,衡寧不相信其他任何可能性。 一看被他猜中,溫言書只捏著成績條,連啜泣都不敢大聲,全身上下的淤青似乎都開始一齊疼起來。 其實從初中開始,他就已經被那群人纏上了。 年少人的看不對眼不需要任何驚濤駭浪的理由,只是一句“看你不爽”,就能從全身上下挑出無數根刺來。 一直以來,他們“不爽”溫言書的理由都很簡單——嫌他性格軟弱,說他是個娘炮,罵他是個媽寶,是個永遠站不直的慫蛋,說要好好教他做人。 那時候大家還小,一些欺負不算過火,溫言書只當晦氣,站起來拍拍衣服就走人了。 愛答不理的時間久了,就感覺像拳頭打在棉花上,那群欺負人的便也換了新鮮目標,不再鐘情溫言書了。 他就這么快快樂樂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直到高中,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成了溫言書mama的學生,因為本性難移時常被批評教育,一肚子怒火便直接轉移回溫言書的身上。 他們花了一段時間打聽到了溫言書所在的班級,每逢落單就得堵他,通常都往衣服遮得住的地方揍,再威脅他不許跟任何人說,溫言書便就真的一路憋在心里半聲沒吭過。 那天考數學之前,溫言書特意提前很久繞了遠道,結果還是被那群人堵在教學樓后面,拿腳踢,抓著腦袋往墻上砸。 進考場的時候,他的全身上下都被打得生疼,因為事出突然,驚慌和恐懼伴隨了整場考試。 數學理所當然考差了,又想到考差了回家要要面對自家恐怖的老媽,接連著后面幾門全都跟多米諾骨牌似的連環坍塌。 他本身心態就不好,這么一出惡性循環下來,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衡寧看他哭得通紅的眼睛,又伸手卷起他的袖口,看見那已經開始褪色的淤青,便輕輕問道:“最近有沒有好些?” 溫言書哭噎住了,想起最近每天和衡寧一起走,那群人確實就再沒找到他,忽然,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經過他的允許,衡寧拿來他的卷子,幫他看錯題:“大部分你都是可以做出來的,回去你就和你媽說考試的時候不舒服影響發揮了,我幫你做個證就好?!?/br> 溫言書紅著眼扭頭看過來,點點頭,難受的情緒逐漸消散了。 衡寧又幫他把袖子放下來,說:“你也別太害怕,我打架挺有一套的?!?/br> 溫言書想到他控制住失控的吳橋一時的畫面,又想到他在籃球場上馳騁的樣子,真就被安全感牢牢包裹起來了。 “謝謝你?!彼f著,臉又緊張得紅起來,“今天放學能陪我去一趟醫院嗎?我想去探望一下佟佟?!?/br> 佟語聲也沒想到自己說曹cao曹cao到,剛和吳橋一提起他沒幾秒,溫言書就敲響了病房門。 佟語聲正和吳橋一聊著,看見來人趕忙直起身,吳橋一則警覺地繃著身子,像極了看家護院的大狗。 看到溫言書身后還跟著個稀客衡寧,佟語聲頗有些驚奇:“書書,你回去遲了,你媽不會說你嗎?” 溫言書眼睛還有些紅,只把衡寧往前推了推,笑道:“寧哥罩我?!?/br> 別看衡寧是個學霸,撒起謊來次次都能以假亂真,確實能給人安全感。 衡寧走在路上,手里還拿著個單詞本,進了病房才裝進口袋里,禮貌性地點點頭:“好些沒有?” 佟語聲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就那樣吧?!?/br> 溫言書從口袋里抓了一把水果糖放在他床頭——這是衡寧怕他不吃早餐低血糖,從門口小賣部買了一大袋,讓他每天帶在口袋里的。 他有些愧疚地低下頭:“我實在沒時間去買禮物了,這段時間真的不是很方便?!?/br> 佟語聲毫不在意,伸手拍他的肩膀:“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看著溫言書滿臉憔悴,佟語聲忽然覺得有些難過,于是抬起頭,看了眼衡寧。 那家伙雖然看起來很冷淡,但意外情商很高,立刻領會到佟語聲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吳橋一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但吳橋一是個不解風情的,只覺得那人要把自己和佟語聲拆散,立刻警覺起來:“干什么?” 衡寧向來覺得自己和吳橋一溝通有障礙,這才剛起了個頭,就無力地嘆了口氣,撇下他自己出了門。 吳橋一無辜地看了看佟語聲,佟語聲覺得無奈又好笑,伸手摸摸他的頭,說:“我有話想單獨和溫言書說,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吳橋一立刻像是個被拋棄了的狗狗,垂喪著腦袋卻又順從地出了門。 等他關好門,佟語聲便拉過溫言書的手,讓他坐下來,開門見山道:“你怎么了?看你狀態很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