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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意不敢再看,別開臉,目光遙遙地落在遠處閑置的健身器材上。 江遂的指腹guntang,女孩的皮膚細膩柔軟,他盡量地不碰觸到她,卻難免被這意外的親密接觸擾得亂了心神。 他清了下嗓子,解釋說:“別小看這貼布,不止能預防肌rou損傷,還能糾正錯誤的運動體態……貼好了,你再活動一下手臂?!?/br> 遲意扶著肩頭做了幾個動作,說:“謝謝?!鳖D了下,她補充,“明天我就可以正常訓練。我們在這呆的時間固定,不會無故延長,每天的工作任務都有及時完成的?!?/br> 江遂嗯了聲,沒解釋自己不是催她進度的意思。 遲意打了個哈欠。 江遂才起身:“上去吧?!?/br> “你也早點休息?!?/br> 江遂盯著她眼眶下的黑眼圈,淡聲:“晚安?!?/br> 隔天依舊是江遂帶他們參觀,但電視臺的同事們明顯感覺到今天的任務量減少了。 “咱來的第二天我早晨醒來時腿灌了鉛似的又酸又疼根本抬不動,當了一天瘸子。今天才適應過來這個節奏?!?/br> “你這也太廢物了。咱第一天也沒做什么劇烈活動。不過話說回來,今天的任務確實輕松?!?/br> “是啊。輕松得我看江隊都覺得慈眉善目了?!?/br> 慈眉善目嗎? 休息時,遲意聽到同事的評價,下意識去人群中找江遂。 江遂被戰友邀請去打籃球,以還在帶隊伍為由要拒絕。對方不依,嚷著問近處幾個來自電視臺的同事:“同志們,想不想看你們江隊的腹??!” “想!”女生聲音最響亮。 遲意盯著那邊,注意到江遂回頭,他似乎是想確認這是否代表著所有人的意愿,目光一并從自己的身上掃過。 同事們毫不矜持又期待地喊口號:“江隊!江隊!江隊!” “差不多行了,再鬧cao場跑步去?!苯彀迤鹉槂吹?。 眾人沮喪地嘆氣,不提這茬。 過了會,遲意的同事問起江遂的擇偶標準。立馬就有戰士替他回答:“我隊長說了,訓練場上的項目,隨便哪個贏了他就行?!?/br> 有人抖機靈:“扳手腕算嗎?” 小戰士沒主意,去看江遂。 后者坐在太陽底下,不避諱暴烈的陽光,笑得干凈坦蕩:“算?!?/br> 幾個人一合計,推舉出了打擂者:“意姐!你快來和他比一下?!?/br> 遲意一臉懵逼地被大家選為代表,聽到有同事給自己戴高帽:“別看我們組長長得瘦,力氣大著呢,臺里的幾個男同事都不是她的對手?!?/br> “是嗎?”江遂淡淡地反問。 遲意苦笑著,瞧了他一眼,有些怵。 但當著團隊里同事的面,她也不好掃興,正想著說點什么巧妙地掀過這一茬時,只聽江遂又出聲:“以后有機會著吧,你胳膊還沒好呢?!?/br> “我可以用左手?!边t意不舍得錯過這個機會。 江遂意外地挑眉:“那來?!?/br> 她挽了挽袖子,十指交叉活動了下手腕,開玩笑:“那你可掂量好,我之前也立過誓,誰扳手腕贏了我,可是要以身相許的?!?/br> “哇哦?。。?!”遲意的同事和江遂的戰友一起興奮了。 江遂笑:“我這是不論輸贏,都栽了啊?!?/br> 遲意:“想出風頭,就要付出代價?!?/br> 江遂:“受教了?!?/br> 很快有戰士搬了張桌椅過來,整得還挺正規。 江遂的手掌寬厚,掌心guntang,遲意抬手扣上去時,整個人像是過電般,從頭到腳又蘇又麻。 這是兩人第一次“牽手”吧,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形式。 遲意知道自己輸定了,畢竟有哪個自亂陣腳的將軍,能打勝仗。 “組長!記得放水??!你這不是在掰手腕,是在拋定終身大事的繡球!”團隊的同事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哄。 “隊長!你就隨便比一比,反正不管輸贏,這‘身’都許出去了!”突擊隊的戰士咋呼起來也不輸氣勢。 一場普普通通的掰手腕娛樂賽,平白比正規比賽還有令人重視。 至少參加比賽的兩個人是這樣認為的。 遲意知道自己贏不了,卻也不想那么輕易敗下陣來被輕視了去。 早知道剛剛就不多嘴說什么“以身相許”之類的話了。 江遂一臉平靜,百分百掌控著這場比賽的輸贏,卻也猶豫,該怎么界定這場比賽的輸贏。 畢竟結果毋庸置疑。 江遂盯著她,遲意卻不敢看他。 等遲意看他時,江遂又笑著別開眼。 在所有人將要失去耐心繼續看兩人眉來眼去地僵持時,江遂以碾壓之勢把遲意的手臂壓在桌子上。 “隊長賽高!”戰士們高呼。 遲意的同事看上去也都很開心,熱熱鬧鬧地起哄:“我是不是該改口喊姐夫了?” 遲意窘迫地努力屏蔽掉周遭的聲音,臉頰guntang,聽到江遂說:“不好意思,我贏了?!?/br> 輕描淡寫的七個字,落在遲意耳朵里,仿佛在提醒著她愿賭服輸。 - 溫黛因為有工作要忙,昨晚就離開了,得知自己錯過了如此精彩的一幕,懊悔不已,在電話里咆哮著追問:“你們倆就這樣戲劇性地鎖死了?” “只是開個玩笑?!边t意正趁熄燈前的時間收拾自己的行李,“沒誰當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