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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本來想進林家的老宅找東西,順便要股權的事也不順利,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被趕走。 他越想氣越不順,那個孩子又一直哭哭哭的,惹得他更加的煩悶。 “別哭了!哭什么哭?哭喪呢?” 靈堂里原本低聲說話的幾個人頓時噤了聲,然后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他。 林成翰被看得心下不爽,剛想要呵斥兩句,卻陡然注意到四周的環境,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現在正在殯儀館的靈堂里,而正前方,就是林皓的棺木,棺木前擺著碩大的遺像。 在靈堂里,可不就是哭喪嗎? “……”林成翰差點被自己噎死。 其余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的不敢出聲。 就在這時,褚妙從門外進來,察覺到屋里的氣氛不尋常,她走過來問道:“怎么了?” 林成翰氣悶,冷著臉道:“沒事?!?/br> 褚妙狐疑的掃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就自然的在他旁邊坐下,因為位置的原因,視線不免落在那棺木前的遺像上,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眼淚又忍不住往外冒。 她嗚嗚嗚的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啊~~” 林成翰:“……” 他只覺得腦袋更疼了,忍不住呵斥道:“別哭了!” 褚妙被他罵得一噎,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平時她一向是唯林成翰馬首是瞻,但兒子離世的打擊讓她暫時忘記了對方的權威,所以聽到林成翰的呵斥后,她怒從膽邊生,回擊道:“兒子都沒了,我哭一下怎么了?” “那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你不難過我難過?!?/br> 沒想到褚妙敢回嘴,林成翰眉頭蹙得死緊,兒子沒了他當然難過,但是再怎么難過人也不會活過來,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是怎么從林陸手里把明夏給搶過來,而不是在這里哭哭啼啼的。 “誰告訴你我不難過?” “你難過你怎么不哭?” 林成翰:“……” “婦人之仁,不可理喻?!?/br> “我不可理喻?”褚妙徹底怒了,她蹭一下站起身,指著林成翰的鼻子,張嘴就罵,“要不是因為你,兒子會死嗎?日子過得好好的,非得去搶什么明夏,那是你搶得了的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都把老的弄廢躺療養院了,還不是什么好處都沒占到,最后還被一個小輩整得連職位都沒了?!?/br> 褚妙越說越順暢,“林成翰我告訴你,你就是個窩囊廢!” 啪——! 林成翰起身一巴掌甩過去,“你給我閉嘴??!” 褚妙被扇得頭都偏到了一邊,半邊臉立刻就腫了,上面的巴掌印更是清晰可見。 她只覺得腦袋里一直嗡嗡直響,四周的環境也在顛來倒去的晃動。 她看著快要變成虛影的林成翰,不可置信道:“你打我??” 林成翰氣得眼睛都要冒火,當初以為拉下林成浩,明夏就是他的,沒想到最后被林陸擺了一道,不僅什么都沒得到,這件事還成了他心里的疙瘩,就怕車禍的事情查到他頭上。 所以平時提都不能提,可這個女人,居然就這么大喇喇的喊出來,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想將他置于死地嗎? “打你怎么了?”他怒火中燒道,“你再胡咧咧我直接打死你!” “你!”褚妙指著他,只覺得頭暈得更加厲害了,她想說狠話,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張了張嘴,“……” 林成翰怕她再說出些什么來,瞪眼怒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卻不想,褚妙突然翻了個白眼,然后直挺挺的倒到了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把屋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褚妙的娘家人見狀,立刻撲了過去,“褚妙?。?!” 靈堂里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而誰也沒注意到,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趁著混亂,悄悄的離開了殯儀館,沒有驚動任何人。 —— 林成翰的事情,林陸是兩天后才得知的。 不過他興趣缺缺,聽完就算了。 倒是單岑聽得一愣,“真癱了?” 寧棲點頭,“是,中風,因為搶救不及時,下半輩子可能都得躺床上過了?!?/br> 單岑和褚妙不熟,總共也沒見過幾面,比較有印象的記憶,還是幾天前在林家門前的那一場鬧劇,所以一開始的驚訝過后也沒有引起什么反應。 不過想到那場鬧劇時,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一直被忽略的事情,“那個孩子真的是林皓的?” 寧棲:“是?!?/br> 單岑有點狐疑,以林成翰的貪婪,有這種把柄在,不是應該早早的來找林陸攤牌要股權嗎? 怎么想都不對勁。 “以前怎么沒聽說?”他好奇的問道。 寧棲不動聲色的看了林陸一眼,得到后者的首肯后才說了來龍去脈。 原來一年前,林皓酒后強迫了一個女生,女生第二天就報了警,但最終,事情被林成翰聯合女生的家人壓了下去,事情不了了之。 女生悲憤之下離開家,住到了最好的朋友那里,決定和那些吸血的家人一刀兩斷。 只是不久后,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更可悲的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她無法流產,只能選擇生下來。在她決定一死百了時,她的朋友站了出來,說孩子生下來她來養,讓她好好活著,別做傻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