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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疊加的委屈讓她剛停止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林季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先擦擦眼淚?!?/br> 褚嫣覺得,在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最好不要有朋友安慰,因為她是一個原本可以自己忍住,但是別人越安慰她越想哭的人。 林季嶼的聲音在她耳畔傳來,一如往日的溫柔,就算是她有弄臟了他一件白襯衣,還是沒有半分責備的語氣。 “嗚嗚……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間回來?!?/br> “我明白,我也沒有怪你?!绷旨編Z將紙巾塞到她的手里,“眼淚黏在臉上不舒服,你先擦一擦?!?/br> 褚嫣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心情平復了一下,“對不起,讓你見笑了?!?/br>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 “但我就是很愧疚……嗚嗚?!瘪益逃秩滩蛔〉南肟?。 林季嶼知道她是因為形象不好看而不像面對他,“事情憋在心里會越積越多,都是負累,說出來就會好很多?!?/br> “如果方便,我愿意做傾聽者?!?/br> 褚嫣將臉上的眼淚都擦干凈,但依舊不敢轉身面對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用指腹在太陽xue揉了揉,緩解的效果很是有限。 她將臉上的眼淚擦干凈,指了指一旁的房門,“我的門鎖打不開,好像沒電了?!?/br> 林季嶼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半蹲著看了看她的門鎖。 褚嫣看著他在門鎖上面撥弄了幾下,好奇的想看看他是怎么cao作的。 “確實是沒電了?!绷旨編Z檢查完門鎖打算轉身回來你,跟在他身后也看著門的褚嫣就撞了滿懷,她的鼻尖磕到了他高挺的鼻梁。 褚嫣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退,揉了揉微痛的鼻尖,見林季嶼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不自在,便半開玩笑的說: “沒歪,我這鼻子可是真的?!?/br> 林季嶼笑了笑,溫和的笑容很是好看,“我的也沒歪,我的也是真的?!?/br> 他這時清楚的看到了褚嫣左臉處的微腫,“智齒又發炎了嗎?” “嗯……”褚嫣聲音軟軟糯糯還帶著一點委屈,“還好疼?!?/br> 林季嶼又心疼又無奈的說:“是不是沒聽話沒去醫院?” “嗯……”褚嫣有點不敢直視他,“我以為我好了?!?/br> “你以為你好了不代表你真的好了?!绷旨編Z面對著這么一個不聽話的病人頗為無奈,“還是要去醫院看看的?!?/br> 褚嫣眼神飄忽著,目光停在房門上很是打怵,垂眸說道:“備用鑰匙我本來放在挎包里的,但是不是到掉到哪里去了?!?/br> 林季嶼本想著幫她先將地上東西收一下在好好找,就見到褚嫣手撫上額頭,有些搖搖欲墜。 他擔心的扶住她的手臂,觸手溫度guntang,他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溫度,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語氣擔心的說:“你發燒了!” 褚嫣暈乎乎的,覺得四肢無力,很想順勢依靠在他的懷里,但慶幸的意識告訴她,這樣不可以。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燙?!?/br> 林季嶼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肩膀,支撐著她,“我送你去醫院吧?!?/br> 褚嫣會握住他的手臂,固執堅持道:“我不去醫院,我不去……家里面有藥,吃一點就好了?!?/br> “可是你現在連家門都進不去?!?/br> 林季嶼剛想想外面走一步,就被褚嫣緊緊的抱住胳膊,聲音里帶著哭腔,“我不去醫院……” 他心頭忽的一軟,就仿佛見到當年那個“素未謀面”小女孩抱著他哭一樣。 “好好好,先不去醫院?!?/br> 林季嶼又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用“激將法”迂回著說:“你現在發燒又回去不家,要不先到我家里待一會兒吧?我給你找點退燒藥吃?!?/br> 褚嫣抱著他的胳膊微微放松,眼神略帶警惕的看著他。 “mama說,不可以輕易去陌生人的家里?!?/br> 林季嶼見這話起了作用,態度強硬的說:“要么去我家,要么去醫院?!?/br> 褚嫣想都沒想的抱緊了他的胳膊,“我去你家?!?/br> “……” 這是寧可去他這個“陌生人”的家里也不愿意去醫院? 林季嶼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含著復雜的思索,“好?!?/br> 褚嫣跟在他的身后進去,他找了雙拖鞋遞給她,“家里可能只有我meimei的拖鞋比較適合你,你就將就一下?!?/br> “謝謝?!?/br> 林季嶼讓她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她打量了一下客廳的格局。 屋內是歐式裝修風格,大氣典雅,就是顏色有些單調,看起來有些沉悶。 書架上書按照大小降序排列,嚴謹的一本都無錯漏。 棕色的皮革沙發上有著幾個同色系的條紋抱枕,規規矩矩的擺放著,連傾斜的角度都是一樣的。 沙發的前面是一張白色的茶幾,擺著一套紫砂壺,上線微有水漬,看著像是常用之物。 林季嶼進進出出忙了一陣,“你吃飯了嗎?” 褚嫣揉了揉一瘋狂刷存在感的胃,“沒有?!?/br> “先量一□□溫?!绷旨編Z遞過來一只溫度計。 褚嫣老老實實的夾上體溫計,取出來的時雙手遞給了林季嶼。 “38.1℃,確實是發燒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