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寧耀打起了精神,好奇心作祟,他眼睛眨不眨的看著那面具挪開,露出被遮掩的臉龐。 面具之下,居然是和郁澧模樣的臉! 寧耀整個人目瞪口呆,沒等他作出反應,身前的這個魔尊郁澧,只手捧住了他的臉。 出汗沒關系,我會幫你把它舌忝掉。魔尊嘴角愉悅的勾起,他整個人上前,寧耀感覺自己鼻尖上熱,那上面的汗珠便消失無蹤。 你很美味。魔尊微微瞇起眼。 你 寧耀努力在震驚當中回過神。 對了,郁澧是沒有見過魔尊本人的,反正是光離怪路的夢境,直接自己當魔尊也不是不可以。 這么看著我,是想讓我再來次?由郁澧裝扮而成的魔尊笑著詢問。 他根本不等寧耀的回答,在自己說完話后,就再次捧著寧耀的臉湊上前,將個吻印在了那鼻尖上。 你你別鬧!寧耀想要擺脫這個奇奇怪怪的郁澧,可他動,腰上的禁錮就更為明顯。 只注意著他可不行,身后也傳來郁澧的聲音,那雙放在他腰上大手將他抱緊了,告訴我,還有哪里出汗了?我會幫你,點點地舌忝干凈。 第63章 什么 這個夢境的內容已經完全超出了寧耀的想象,他向后回過頭,想要看清站在他身后的這個郁澧臉上的表情,然而他沒來得及再多看一眼,郁澧湊上前來,不偏不倚的將他吻住。 寧耀整個人都是回不過神來的狀態,倒是也沒有抗拒這個與它相貼的唇,而是在近距離下跟郁澧大眼瞪小眼。 嘖。郁澧稍稍將自己挪開了些距離,又將一只手伸上來,捏住寧耀的下顎。 寧耀并沒有表達出劇烈的反抗,郁澧笑了笑,再次低下頭。 大開的城門被敵軍毫不客氣的攻略闖入,城內的寶物也受到敵軍圍攻。 閉眼。寧耀聽見身后的郁澧說。 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完全的封印住他的視覺。黑暗之中看不見前路,剩下清晰的,只有觸覺與聽覺。 交戰時丟盔棄甲的聲音,闖入城門者絲毫不留情面,如同最殘暴惡劣的敵人,將原住民狠狠壓迫,不留任何一點自由。 不同于郁澧清醒之時的溫柔克制,夢境當中的郁澧更為狂暴,像是被解開了什么封印,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郁澧寧耀艱難的讓自己發出一點正常聲音,雙手推拒,終于將自己解救出來。 寧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知道是這個吻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寧耀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出了汗。 汗水浸濕了內衫,讓他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但是寧耀不敢亂動,生怕身上出的汗被發現。他小心翼翼的掩飾,抿著自己覆蓋著一層水光的唇,往下垂著眼,不敢看離他只有咫尺之遙的郁澧。 與郁澧的關系好起來之后,他總是時常與郁澧玩鬧,郁澧對他的態度也很柔和??墒乾F在,郁澧所給他的感覺,再次與初次見面時的那個大魔頭重合。 可怕,非??膳?,再去招惹,他會連一點渣都不剩下。 可是這一次,他不去招惹,大魔頭也主動的迎了上來。 和寧耀接吻的那個郁澧伸出手,在寧耀額頭發際線上擦了一下,然后把那根手指拿下來,放到寧耀的眼前。 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郁澧笑著問,還有其他哪里也出汗了嗎,我來幫你擦一擦。 沒、沒有了。寧耀小聲的否認。 話音剛落,寧耀就感覺后頸上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順著后頸,向著他其他出汗多的地方移動。 小騙子。郁澧親昵地貼著寧耀的耳朵說道,這叫沒有?你的衣服都要被汗打濕了,為什么不誠實告訴我? 我不是故意的。寧耀都要急哭了,按理來說,被這么親一次,他不可能會像這樣出汗。之前有一次給郁澧喂解藥,雖然沒有這次這么激烈,但也能稍微做一個對比。那一次,他就根本沒有出汗。 這根本不正常! 聽著寧耀的解釋,郁澧親昵的點了點他的鼻尖:沒關系,我原諒你。 不過你這么嬌氣,出那么多的汗,不及時擦干凈,又要著涼了。 寧耀被放開,他站在兩個郁澧的中間,身前是正常模樣的郁澧,身后則是魔尊模樣的郁澧。 這兩人皆比他要高出半個頭,讓寧耀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 我自己來,寧耀努力的讓對話回到正常軌道,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明明是萬分正常的提議,卻讓兩個郁澧同時笑出了聲。 少爺,你哪能干得了這種活?郁澧說著,朝著寧耀伸出手。 對于郁澧而言的障礙物消失,寧耀睜大了眼低頭看看自己,又緩緩抬頭看向郁澧。 郁澧那漆黑的眼眸愉悅的瞇起,他舔了舔唇。 我幫你。 * 說是擦汗,其實并不準確。 被布料擦拭的汗液會停留在布料上,再最終被清水洗去。 但寧耀被擦汗,汗珠卻是沒有絲毫浪費。那是上好的珍饈佳肴,所以會被仔細品嘗。 粉白肩窩上的汗珠,后頸上的汗珠,細細的腳踝 寧耀全身上下的汗珠都被清干凈了,但身上并沒有感覺到清爽。 清理者除去舊的,又在同一時刻留下新的東西。他半點不會偷懶,勤勤懇懇的工作,將所有被汗濕的地方仔細打理。 寧耀渾身都在止不住的微微發顫,他按住一個郁澧的肩膀,可身后還有一個郁澧,所有的防守在絕對的力量下,都不堪一擊。 干凈了。 清理者終于滿意的抬頭,他親昵的在寧耀唇邊落下一吻:你覺得還有哪里需要清理么? 被他詢問的人,卻是回答不了他的問題了。 寧耀整個臉上的表情都是空白的,他眼神渙散,早已經站立不住,是扶著他的那一雙手讓他勉強保持著站立的狀態,靠著的rou墻則讓有一個支撐點。 那一張白皙的臉上透著粉,而肩窩,膝蓋,手肘,指尖,也無一不變成粉色。 看來你也很滿意。郁澧肯定的說道。 緊接著,寧耀整個人被抱住騰空而起,他終于回過神,因為不想滯空,所以下意識的抱住身前的人,驚慌道:郁澧! 寧耀被舉起來得挺高,所以當他手腳并用的抱住身前人時,纏住的位置也很高。 郁澧輕松的將人托著,托在合適的位置。 他親親寧耀的耳垂:準備好。 準備? 寧耀沒有得到過多的思考時間,下一秒,他就知道了郁澧要讓他準備的是什么。 啊 掙扎再次被按住,就算是在現實里,他的肢體力量相對于兩個郁澧來說,也造不成什么阻礙,更何況是在郁澧本人的夢境當中。 寧耀也沒有憤怒和痛恨,他只是覺得疼,因為太疼了,所以克制不住的哭出了聲。 眼淚滴落成為璀璨寶石,止也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了一地。 之前不管他怎么掙扎也沒有理會的郁澧停了下來,兇神惡煞又怒氣沖沖的給他把眼淚擦掉。 不許哭!郁澧冷著一張臉,我還沒真的怎么樣,你就哭這么慘? 寧耀也知道郁澧實際上還沒能做什么,但是萬事開頭難,所以他才覺得特別疼痛。 寧耀小聲的說道:因為、因為真的很疼。這樣沒意思的,你也不喜歡,不如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郁澧冷笑,他再次捏住寧耀的臉,一個夢而已,在夢里你也想把我吃得死死的? 寧耀被郁澧說得一愣。 原來郁澧也知道自己在做夢嗎? 郁澧看起來心意已決,繼續要按照原計劃執行,完成自己的心愿。 寧耀勸也勸不動,但他本來就怕疼,一疼就忍不住哭,于是又抑制不住的掉眼淚。 郁澧再次停了下來。 你等我下次把東西都準備好寧耀聽見郁澧惡狠狠地說道,你沒有下次逃脫的機會。 寧耀一愣,有些高興:那這次就算了嗎? 話音落下,寧耀的姿勢就由立著,變成了躺著。 他的頭靠在另一個郁澧的上半身,雙腳踩著地面,雙腿立起來。 在兩個郁澧灼熱的視線下,寧耀頗為掩耳盜鈴的將自己的腿并攏了。 這么做的寧耀,再次得到了一個親吻。 對,就是這樣。郁澧說著,輕捏了一把寧耀,聲音里帶上沙啞,這次怎么可能算了? * 這一個美夢,足足做了很長時間。 郁澧醒過來時,胸腔內還充滿了饜足。 哪怕在醒過來的瞬間,屬于燃情種的痛苦再次席卷了他,也半點壓不下那心滿意足的愉悅。 那的確是個美夢。 睡醒之后的郁澧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寧耀,躺在他身邊的人雙目緊閉,纖長睫毛顫抖幾下之后,張開了眼睛。 那瞳孔一時之間沒有聚焦,很茫然的模樣。 寧耀額角上有細碎的汗,郁澧伸手去幫寧耀擦拭,那剛睡醒的人這時倒是迅速反應,躲開了他擦汗的手。 怎么了?郁澧沉聲問。 寧耀看著郁澧,在表情異常了短短的時間之后,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恢復了常態。 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啊。寧耀緩緩的說道,夢里我在一片黑暗里面逃跑,后面有一個怪獸在追我,你也不在我身邊,我差點就被他給吃掉了。 嚇死我了。寧耀補充說明。 郁澧覺得有些好笑:怎么做夢還能被追,那你下次把我也夢進去,我幫你把那些東西趕跑。 是喔,嚇得我出了一身的汗。寧耀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又拍拍后背,求助似的看向郁澧,我后面好像也濕了,你幫我擦一下吧。 不等郁澧回答,寧耀面朝下的躺下來,朝郁澧招了招手:快來。 放在平時,郁澧會立刻就答應下來??墒遣艅倓偨洑v過這樣的夢境,加上燃情種的作用,看著乖乖躺好的寧耀,那股在胸腔里還會完全散去的饜足,又轉變為渴望。 想要如同夢境一般對待寧耀,想要將夢境變為現實。 郁澧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這才上前去幫忙。 郁澧的動作很規矩,沒有半分逾越,是讓寧耀熟悉并且安心的距離。 寧耀貌似隨意的跟郁澧閑聊:神器有用嗎,你睡得怎么樣? 在夢境中嘗到了甜頭的郁澧如實說道:那神器的確神奇確實能在睡夢中免除痛苦。我自修行以來,已經有很長一段年月不曾做過夢,但在那神器影響之下,也做了夢。 那是做了什么夢?寧耀的語氣好奇。 也沒什么,夢見了成為三界最強,不用再害怕受人欺辱,能與你在閑暇時光一同游玩,僅此而已。郁澧說。 那也不錯呀。寧耀驚嘆,那我們就帶著這個神器上路,晚上你睡覺的時候就用上它,這樣找到解藥之前,你也可以不那么難受了。 郁澧應了一聲,背上的汗擦得差不多,他們之間的相觸依然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寧耀借口還是覺得身上粘膩,獨自去房間旁邊的溫泉池里進行洗浴。 進入溫泉池,離開了郁澧的視線,寧耀迅速低頭觀察自己。 胸前一片正常沒有紅腫,大腿根也沒有被磨破,他還是入睡之前的他,哪怕在郁澧的夢境當中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出了那個夢境,光看外表,他就是還是沒有經歷過任何奇怪事情的他。 可是哪怕只是夢境,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又怎么能輕易從腦海當中磨滅。 夢境里面的郁澧和現實當中的郁澧反差實在是太大,如果不是一切都親眼目睹,寧耀甚至會以為其中一個郁澧是假扮的。 寧耀將自己整個人浸泡在溫泉池當中,洗去在現實中并不存在,但在心理上,依然布滿他身上每一個角落的液體。 寧耀把臉也埋在水中,借用外力讓自己頭腦清醒下來。 對于被人愛慕,寧耀可是再熟悉不過。那些人想要對他做的,雖然不感興趣,但多多少少也能聽到一耳朵。 就像是郁澧在夢境當中對他所做的事情一樣。 回顧這一切,有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之前一直被友誼所遮擋的事實。 郁澧喜歡他。 在那個夢境當中,郁澧對他展現出的不只是朋友般的親近喜愛,更是完完全全的,對他有欲望的愛慕。 寧耀把臉從水里抬起來,臉上有些熱,又翻了個身,讓自己漂浮在溫泉水面上,隨波逐流進行思考。 寧耀并不驚訝的發現,就算知道了郁澧滿腦子對他這樣的想法,他并不感到害怕,也沒有絲毫排斥。 也許是因為就算是在夢境當中,不知道他是本人,本可以為所欲為的郁澧,還是因為他的哭泣而停下了動作。 也許是因為郁澧本身中了燃情種,在現實里幫他擦汗時,依然沒有逾矩。 真的有人這樣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的外表,而是因為日常之中點滴的相處。就算中了這世間最毒的魅藥,也從不曾強迫于他,而是自己忍耐。 喜悅之情溢滿胸腔,寧耀高興的在水里翻了一個身。 那么他要怎么回應才好呢? 寧耀也沒喜歡過什么人,沒有戀愛經驗,也沒有任何的暗戀經驗。他沉思許久,覺得自己對待郁澧的心態,好像也沒有發生很大改變。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他不能接受郁澧的這份喜愛,還是早點跟郁澧說清楚比較好。 可他當真不能接受嗎? 寧耀皺眉沉思,最后做下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