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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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無言的點頭。 一直到他們離開這一層,索菲亞也沒有出現,不知道抱有什么心思。 他們兩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陸羽去把西伯利亞求生必備品收拾出來,太宰治也把自己的東西搬過來塞給了陸羽,跑路之意溢于言表。 不過太宰治對自己的行動另有安排,他也不準備把自己的劇本共享給可憐的老哥,塞完東西就走了。 兄長已經很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自己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臨走前還順走了一個早上提前準備下的三明治。 陸羽: 無言的目送太宰治蹦蹦跳跳的跑出去,陸羽無奈的嘆氣。 不過沒關系太宰治透露的其實已經足夠了。 就是今天。 他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開始調整狀態,靜待時間流逝。 與此同時,索菲亞正獨自坐在一間實驗室里。 她面前的電腦在飛快運算著人間失格的數據。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就能出結果。如果實驗成功 她咬上了拇指尖。 在她身后的實驗臺上,一個透明器皿被重重保護著。有東西靜靜躺在高大的器皿里 無需什么修飾,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頁書。 那上面已經有了一小段字,大約占書頁的四分之一。 再等等,再等等 再 咔嚓。 陸羽站在房門口,徒手捏斷了脖子上的裝置,將它扔到了地上。 手機上顯示著時間: 西伯利亞時間,十一月二十日,下午五點。 太宰治仍然沒有消息,但是等的時間已經夠久。 青年手一招,熟悉的斬月落在了手中。他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唇角勾起張揚狂氣的笑是時候大鬧一場了然后囂張的倒轉鐮刀,一刀柄把它砸了個粉碎。 武裝人員已經迅速圍了過來,似乎早有準備。 陸羽輕輕一笑,出口的居然是流利的俄語:一起上吧。 西伯利亞時間,十一月二十日,下午四點半。 太宰治盤腿坐在監控室里的椅子上,歪著頭拖著腮。 他面前是無數個屏幕,里面是研究所的各個角落。他身后,則是幾個倒在地上的工作人員,不過似乎還有呼吸。 費奧多爾穿著太宰治的襯衫,裹著他的黑色毛絨披風這對他來說有點大了靜靜站在太宰治身邊。 還沒有反應呢,索菲亞女士。太宰治輕輕松松的同時關注著所有的屏幕,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計算需要時間。費奧多爾輕柔的說。他膚色慘白,但臉上泛著詭異的潮紅,脖子上的抑制器不翼而飛。 你看起來很高興,費奧多爾君。太宰治懶洋洋的抬起一邊的眼皮。 抱歉,請原諒我的失態。費奧多爾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慘白的雙手,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沒關系沒關系~太宰治嬉笑,而且說真的,沒想到洛特居然是你的人??吹侥惚凰懦鰜?,可是把我驚訝的不行呢。 修治君說笑了,畢竟人心都是有漏洞的,尤其是對于你我而言,這是多么的一目了然。費奧多爾輕笑,我并沒有提出需要脫身方面的幫助,因此您應該猜到了才對。 好像是哦。太宰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哎,這樣好無聊 那么,兩位小朋友不如陪一下我?熟悉的女聲從后方響起。 兩人猝然轉身,裹著一身嚴嚴實實的白衣的女人正站在不知何時打開的門口,沖他們露出蒼白優雅的微笑。 第66章 西伯利亞歷險記15 研究所的墻壁上已經布滿密集的彈坑和一道道狠厲的刀痕。 鮮血從斬月潔白的刀面上滾落,在地面上蜿蜒出殘酷的紋路。陸羽面無表情的擦掉臉上的血液,倒拖著鐮刀,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走到更寬敞的大廳里。 穿著白大褂的索菲亞正站在大廳中間,笑盈盈的看著走出來的陸羽。 陸羽停下腳步,倒拄鐮刀,冷冰冰的看向索菲亞。 我其實搞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女士。他用一點也不磕絆的俄語低聲道。 我的目的始終沒有變過啊。索菲亞仍然姿態優雅排除她手里的動作的話。 女人一只手按在身前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里握著一把小巧精致的□□,槍口正對著的身前人的太陽xue是陸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卷發男孩。 男孩被索菲亞禁錮在身前,雙手被束在身后,神色冷靜,身上也沒有多余的傷口。 看到陸羽,他甚至還有余力露出一個笑:兄長。 陸羽沒有回答。 他仍舊看著索菲亞:所以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們的目的并不沖突。你又不是要毀滅人類,跟我有什么關系?所以我很奇怪你一定要留下我們的理由??蓜e說是我先動手的,我很清楚,你根本就沒有放我們離開的想法。 先生,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索菲亞咬了咬嘴唇,哧哧笑了,因為我不信任你們啊。 那么你拿我的弟弟來威脅我,又有什么意義?陸羽把鐮刀重新正回來,刀尖直指索菲亞,你要滅口,我們要離開,跟本沒有和談的意義。 當然有意義。索菲亞偏偏頭,您看,若是我沒有抓住您的弟弟,您早就沖上來了。投鼠忌器的明明是您自己,人類就是這么神奇的存在,明明知道我不會放人,但您還是會在出手中有所顧忌那么我的目的,已然達到了。 太宰治沒有再說話,他靜靜看著陸羽。 你在拖延時間。陸羽握著鐮刀的手很穩,絲毫沒有顫抖,你挾持小治,自己的能力也無法發動。你也沒有帶人埋伏。 是的,您說的對。索菲亞爽快的承認了,我甚至再想,你們為什么不能笨一點呢?這樣就能平穩的結束一切了。 她看起來是真心實意的這樣想。大廳里明晃晃的慘白燈光照下來,映的她整個人如地獄里走出的妖魔,不帶活人氣息。 從我們踏入這里的那一刻結局就一定注定了嗎陸羽冷笑,而且你自信,就算你死在這里,你的安排也會繼續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讓你如愿了。 好的,您想動手的就開始吧。索菲亞巍然不動,您清楚我的異能力是什么,對嗎? 幻術。 陸羽擔心的就是這個。 誰知道索菲亞的幻術到底是什么情況?太宰治是真的還是假的?索菲亞是真的還是假的?甚至眼前這一切,有沒有可能都是幻覺?如果都是幻覺的話,那他一鐮刀下去,傷到的會是什么? 真真假假,最是可怕。 不過陸羽偏向于除了太宰治,其他的都是真的。 因為他的小治不會輕易讓自己落到這種地步。況且,這種情況下,兄長這個稱呼,足夠證明問題了。 從見到索菲亞開始,太宰治就開始叫他兄長,防的就是這個情況。 而且看起來索菲亞的異能力沒有強到催眠他讓他看到腦海里的場景,畢竟他腦子里的秘密太多了,索菲亞要是看到了,情況絕對不會像現在這么簡單。 因此,他只需要不顧一切的動手,殺了索菲亞,就能破局了。 本該如此。 但隨著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陸羽始終維持著剛剛的姿勢,沒做任何事。 索菲亞帶著面具般的笑容看著他。 人類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不過從哪個角度講,陸羽都該動手;但他明知道她要拖延時間,卻無法做出正確的行為。 人心是最奇妙的東西。 小治。陸羽突然閉上了眼睛,輕聲問,你的愿望是什么? 不知是真實還是幻影的男孩回答:我沒有那種東西哦。 青年笑了。 我明白了。 斬月的刀光終于亮起。 朝向自己的脖頸。 西伯利亞時間,十一月二十日,下午四點三十二分。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看到了門口穿著白色冬裝的索菲亞以及跟在她身后的幾個武裝人員。 太宰治揚起了眉毛。 哇哦,費奧多爾君,人心都有漏洞,嗯? 監控里并沒有出現索菲亞的身影,但她就是站在了這里。 人心都有漏洞,因而疏忽也正常。費奧多爾頓了頓,輕輕向前走了一步,母親。 是個好驚喜哦,費佳。索菲亞踩著小高跟往前走了兩步,那么,跟我走吧? 太宰治舉起了雙手,乖巧道:我投降。 兩個男孩在槍口的威脅下乖乖離開了監控室太宰治在前,費奧多爾在后。 在費奧多爾路過索菲亞時,索菲亞帶著厚厚手套的手按住了男孩的肩膀。 小費佳,今天mama就能治好你的病了呢。女人淺色的唇角勾起病態的笑。 費奧多爾一言不發。 西伯利亞時間,十一月二十日,下午三點半。 銀發的中年紳士用鑰匙打開了監控室的門。 副所長?幾個工作人員紛紛回頭。 辛苦諸位了。洛特尼科夫點頭,看著沒有異常的屏幕,走近了他們,之后雙手猛的探出,打暈了身邊兩個工作人員。 剩下的人察覺不對,但洛特已經飛速靠近了他,輕松把人打暈。 處理掉三個人后,洛特拿出了一個u盤,裝入電腦cao作了起來。 十分鐘后,他收回u盤,轉身離開這里,輕輕掩上門。 又過了兩分鐘,棕黑卷發,鳶色雙眼的男孩提著一個袋子輕盈的溜了進來,環視四周,嘖嘖稱奇。 他坐到了監控前的一把椅子上,同時盯著所有的屏幕,若有所思。 大約二十分鐘后,穿著病號服的單薄黑發男孩輕盈的走了進來。 太宰治歪歪頭,把手里的袋子扔了過去:我的衣服,先借給你穿。 費奧多爾接住袋子,微笑:多謝。 不客氣。太宰治重新轉頭看向屏幕,意有所指,畢竟,我們可是同一陣營的人啊。 第67章 西伯利亞歷險記16 斬月從陸羽的頸邊斬落。 陸羽其實仔細思考了幻術的作用機制。到底是六道骸那樣,因為相信了傷害是真的所以會受到傷害,還是像魘夢那樣,困入一個又一個夢境之中需要通過自殺脫身? 他一直認為是前者,但正面戰斗力應該不會太強。不過就在剛剛,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索菲亞的異能比他想像中要更復雜。 因為這個回答,確實是他剛剛想的,太宰治會有的回答。 陸羽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太宰治是假的。他需要的是通過這個太宰治,來探查索菲亞異能的真相。 現在他明白了。 這是一個夢境,根據他的想法為他上演的劇場。 他認為太宰治是假的,所以他叫他兄長。他認為太宰治會回答沒有愿望,所以他這么回答了。 既然如此,其實根本不會傷害到他這個主人的天人之兵,也就能用來自殺了呢。 陸羽這么想了,也這么做了。 沒有痛感。 他感到手里一輕,周圍的場景突然模糊后陷入黑暗,而他仿佛從一個夢境中醒來一樣,重新有了實感。 他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看了六天的走廊,沒有彈孔刀痕,沒有血跡。他還站在門口,攝像頭好好的,手里也沒有斬月。 甚至脖子上的裝置都好好的。 他拿出手機。 西伯利亞時間,十一月二十日,下午五點半。 不遠處,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穿著白大褂的索菲亞正在款款向他走來。 恭喜你,閣下。女人露出蒼白的微笑,現在請問 這里是幻境,還是現實呢。陸羽和索菲亞同時開口道。 西伯利亞時間,十一月二十日,pm3:50。 銀發的洛特尼科夫打開了費奧多爾的房門。 費奧多爾靜靜站在玻璃門前。 洛特又用鑰匙打開了玻璃門,神色中居然是滿滿的尊敬:監控室那邊已經處理好了。 辛苦您了。費奧多爾慢慢走出了玻璃門。他站在了洛特身前,撩起碎發,低下頭,計劃繼續吧。 洛特用指紋打開了裝置:那我先找夫人了,費佳,你要小心。 請您放心。費奧多爾輕輕點頭。 洛特微微鞠了個躬,走向了電梯的方向。 費奧多爾在原地停了一會兒,徑直走向了同在一樓的監控室,那是與洛特相反的方向。 在他轉向左手邊的一瞬間,一個有些虛幻的身影從他身體內脫出,抬腿走向了左側。 那是洛特離開的方向。 他們背對對方,越走越遠。 那個身影逐漸凝實,幾步后就與普通人不在有區別這是一個穿著病號服,有著黑色短發梅子色眼睛的瘦削男孩。 【費奧多爾】。 西伯利亞時間,十一月二十日,pm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