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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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正正經經的喊老大,南宮猙就會想起自己做過的蠢事,差點被一群居心叵測的家伙,騙得團團轉。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 等待了十七年,他不介意繼續等下去。 重新拿起的鼠標,隨便拖動,屏幕上粗糙的人物,就開始了行走。 《我的父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馬賽克,南宮猙一玩,就發現對方刪掉了無數《父親》的分支。 沒有因為孩子叛逆,在體罰、刷題二選一的抉擇。 沒有因為孩子離家出走,在報警追蹤、放任自流里發展的支線。 那些他反反復復玩通關的結局,好像突然消失不見。 名字變為《我的父親》的游戲,似乎連主角都不再是父親的身份。 更像是一個可憐無依的孤兒,來來回回走在復雜的迷宮。 南宮猙覺得,這樣的迷宮無比熟悉。 明明只是一些馬賽克堆砌的墻壁、通道,他卻硬生生的想起了西伯利亞的城堡。 長廊吊燈、露天花園。 還有匍匐在他記憶里,不可能留下任何參照物的斗獸場。 空無一人,又充斥著野獸的叫聲。 南宮猙思緒很亂,他覺得自己犯了病。 但是,他走過了長廊,做出的選擇,一次又一次的講述著我的父親的故事。 我的父親是一個嚴肅又可惡的家伙。 他擅長游戲制作,會給人來帶出人意料的驚喜,也會全心全意的培養我學習制作游戲。 我從不感興趣,到打敗了壞蛋、棕熊,終于沉浸在了游戲的快樂中。 而我的父親慈祥溫柔的站在一旁,為我的成長感到驕傲。 有心人都能查到的信息,被仔仔細細做進了游戲里,泛著與眾不同的溫暖。 南宮猙隨著這樣的溫暖,越發確定了虞衡的身份。 可葉振南并不相信,一定要他找出彩蛋。 南宮猙不擅長游戲,那些需要一點點技巧,才能找出來的彩蛋,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難題。 他漫無目的的在游戲地圖里晃蕩,焦躁的破壞著墻壁上的道具。 好像就是那個叛逆的兒子,并不能領會父親的苦心,仍是自我又惡劣。 南宮猙忽然不想玩了。 自暴自棄的心情驟然升起,決定走完這條長長的路,就選擇放棄。 葉振南說得對。 如果爸爸出現,趙騁懷會成為第一個發現他的人。 而不是像他一樣,笨拙的抖出所有事情,唯恐有心人沒法騙到自己。 想要放棄的南宮猙,控制主角行走的速度都降了下來。 突然,他眼前的地圖,走著走著,不再是什么粗糙馬賽克,而是他記憶里走出來的城堡,一步一步通向了不存在的勇者迷宮。 他穿過那些簡單的岔路口,見到了一個巨大的復古柜子。 深棕色、雕刻著漂亮花紋。 哪怕全是馬賽克,都努力的展現出它很高貴的氣息。 南宮猙走過去點了點,提示道:也許我需要一把水晶鑰匙才能打開。 他記得那個柜子,打開門會跳出討厭的葉振南。 那一瞬間,葉振南都沉默了。 他向來不信南宮猙的瘋狂執著,此時心臟卻跳得劇烈。 鑰匙,應該在包里吧。 葉振南的提醒,令南宮猙手指一抖。 他打開包裹,里面不明所以的道具鑰匙,躺在里面許久,從游戲一開始,他就知道。 如果我用這把鑰匙打開門,柜子里跳出一個人,你就不能再攔我。 南宮猙說得篤定。 葉振南就算想要阻攔,見到了水晶鑰匙和木柜,心里都掀起了波濤巨浪。 嗯。他心跳劇烈,覺得南宮猙的一切妄想可能不是妄想。 只要里面跳出人我就陪你去HGB。 兩人達成一致,鑰匙使用后,柜門打開。 里面沒有人,更沒有會跳出來說Surprise!的討厭鬼,只有一張長方形卡牌。 鼠標挪上去,注釋清晰可見。 小寶貝,生日快樂。 葉振南瞪大眼睛,這是 這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南宮猙的聲音平靜,蜷起的手指微微顫抖,一張存款三萬的銀行卡。 HGB工作室的日常十分悠閑。 當過鴻業大老板的虞衡,非常不適應工作室自由散漫的節奏。 于是他光明正大的進入《覺醒》,查看這個已經實現了他所有構想的游戲。 除了競技場,《覺醒》整合了無數的鴻業游戲,以及各大眼熟的游戲商出品的作品。 它在虞衡手上,就像一個龐大簡潔的啟動器,點開就能見到完整的網絡世界,足夠虞衡耗費時間,去了解這款由他開創,發揚光大得他都不認識的游戲。 《覺醒》的所有權,注定了它的自由開放。 虞衡隨手點了個放松功能,系統就彈出了提示。 [請選擇學歷] 大學本科。 [請選擇方向] 游戲制作人。 簡略的信息填完,出現在虞衡面前的竟然是龐大的匹配界面。 他需要完成[游戲制作人]相關的問答,就能開始與全世界選擇成為游戲制作人的玩家,進行獨屬于他們的競賽任務。 虞衡瞥了一眼,覺得這很兒童樂園。 想不到當初單純用來學習教育的小功能,拓展之后,變得格外嚴肅正經。 從學習,到練習,再到進階考證排行。 他甚至見到了無數游戲工作室、公司的簡介,給出了相應的積分、成就、通關率要求,在《覺醒》里招攬優秀的[游戲制作人]。 虞衡隨手答題,感受到了《覺醒》的不可思議。 這哪里是悠閑娛樂的兒童樂園,這已經是綁定了教育就業渠道的新型平臺,他都對拓展這個功能的人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難想象,那些重視孩子教育的家長們,會多么推崇《覺醒》。 甚至那些家長本身,都可以借助《覺醒》,提升自我,尋找到心儀的工作。 他正在仔細搜搜網站,看看鴻業是怎么發展兒童樂園功能的,辦公室門忽然敲響。 HGB平時隨意自由,江立經常開門進來,從不敲門。 虞衡覺得奇怪,停下了手上搜索,揚聲說道:請進。 大門沒有立刻打開,仿佛門外的人還在猶豫。 虞衡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又提高音量說道:門沒鎖,進來吧 話音未落,虞衡就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眉目冷峻的英俊青年。 他有一雙湛藍澄澈的眼眸,宛如海洋深邃的藍寶石,映照著陽光熠熠生輝。 和小說里如出一轍的俊美容貌,真實出現在虞衡面前,震得他頓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然而,那雙眼睛眨了眨,委屈悲傷的淚水,洗掉了他渾身的冷漠凌厲,直教人心都揪緊了。 爸爸 他聲音低沉沙啞,聽得虞衡心臟劇烈的泛疼,止不住輕柔勸慰。 猙猙,都這么大了,怎么還哭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猙:我還是個寶寶嗚嗚嗚! 虞衡:乖,爸爸的老寶貝。 第158章 漂亮的青年,抬手擦掉淚水,依然掩蓋不了泛紅的眼眶。 虞衡走過去,竟然要稍稍抬眸,才能與南宮猙對視。 以前他低著頭就能見到小猙猙頭頂發旋,現在看兒子都得仰頭了! 我找了你好久。南宮猙聲音低沉,如果那天我知道下船之后,就再也見不到你,我肯定不會下去的。 說著說著,漂亮青年的腔調變得委屈,一雙湛藍眼眸如同雨后天空,澄澈得令虞衡心里發慌。 他嘴角微微下壓,表情慍怒,壓抑著情緒。 爸爸,你又騙我。 虞衡對長大成人的南宮猙那股陌生,頓時煙消云散。 小崽子就算變為了成熟的青年,一說話,又像是猙猙的模樣,十幾年如一日的沒有改變。 虞衡想象中南宮先生的殘忍狠厲,囂張跋扈蕩然無存。 心里只覺得 啊,果然是我一手養大的小猙猙。 我回來啦。 虞衡語氣都透著滄桑,哪怕對他而言,和南宮猙的道別僅僅在昨天,對南宮猙而言,則是漫長時日的等待。 他懂得這種折磨。 自己精心養育的孩子,越發的依賴他,見不到爸爸之后,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才會變成面前這個眼眶嫣紅的小哭包。 之前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猙猙原諒我好不好? 虞衡的語氣耐心溫柔,依然是對待九歲孩子的口吻,有什么委屈,慢慢跟爸爸說,我一直陪著你,任打任罵。 他一示弱,張牙舞爪的小崽子都會變得成熟穩重。 南宮猙收斂了情緒所致的淚水,表情嚴肅得只剩下眼眶通紅,還有悲傷的跡象。 我才不會打你。藍眼睛上下打了虞衡的身形。 曾經高大偉岸的父親,重新出現在面前,竟然顯得 嬌小玲瓏瘦弱可欺。 這話南宮猙不敢說,他只是伸手抓住虞衡的手臂,但我要罵你。爸爸,你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跟我說一聲! 面對疑問,虞衡比南宮猙更茫然。 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難道告訴孤苦無依的小猙猙:我就是一覺醒來,什么都不知道的離開了你十七年。 那太苦了,虞衡實在說不出口。 他視線逡巡在南宮猙俊美的臉龐,溫柔說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只不過意識不太清醒,沒法讓你知道罷了。 善意的謊言總是美好,虞衡笑著抬手摸了摸大崽子的頭,我的小猙猙已經長成了成熟可靠的大男人,以后爸爸都要依靠你了。 你不能依靠我。小家伙長大了也是有脾氣的,我幫你管了整個鴻業集團十多年,太累了,就等著你回來,還給你?,F在正好,我們回去辦交接。 明天,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回來了! 南宮猙說著就要拖虞衡出門。 這么王霸之氣盡顯的發展,虞衡實在是承受不住。 現在鴻業少說是個帝國,又是猙猙一手建立的,虞衡這個沉浸游戲制作的家伙,實在是沒有再扛重任的激情。 等等、等等。虞衡趕緊叫停,我們這么久沒見,怎么能關心那些小事情? 他說得冠冕堂皇,壓下了南宮總裁的沖動決策,拖著大孩子往辦公室會客沙發一坐。 我一直看著你,都沒機會問你過得怎么樣? 管理這么大的公司,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休息,看起來好憔悴。 又要讀書,又要收拾我丟下來的爛攤子,你太辛苦了。 猙猙,是爸爸對不起你,沒能 老生常談的父愛,還沒完整傳遞,南宮猙就緊緊握住了虞衡的手。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不辛苦,只要你能回來,我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小崽子一雙藍眼,比九歲時候真誠太多。 虞衡被他一擊即中,心跳得無比劇烈,甚至有熱淚盈眶的沖動。 多好的崽,年紀輕輕說出來的話,再也沒有當初拙劣的演技,一看就發自內心。 虞衡顫抖著心,穩住了手,像個多手多腳的老爺子,拍了拍南宮猙肩膀并不存在的灰塵。 可我是你爸,心里怎么會不愧疚。前幾天,振南還跟我說,你去參加了我的葬禮,當時我心里就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那時候,南宮猙在他記憶力,還是九歲的矮個子小崽。 他一旦從修改游戲的忙碌中脫離出來,就忍不住會去想象:一個可憐的孩子,睜著無辜的藍眼睛,盯著漆黑的骨灰盒,藏起心底最深的迷茫和傷痛。 虞衡大約在心里罵了趙騁懷大混蛋一百萬次。 就因為他在郵輪搞了一出爆炸,害得猙猙從小沒了父親,虞衡罵他一輩子都不冤。 虞衡有很多話想和南宮猙說。 南宮猙卻皺起了漂亮的眉。 葬禮?什么葬禮? 嗯?他一句反問,虞衡懵了,振南說的,那天他來簽合同,我問你為什么沒來,他就告訴我,你去參加我的葬禮了。我看你穿著一身黑,還以為 話音未落,南宮猙憤怒的站起來。 葉振南,給我滾進來! 葉振南從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他不是南宮猙那種輕易相信虞衡的小傻子,自然會在見到所有虞衡的時候,說點威脅試探的話,逼迫對方露出馬腳,方便他暗中核查。 然而,撒過的謊這么快就被拆穿不說,還得進來乖乖立正挨罵。 那個其實虞叔你都消失了,哪來的葬禮。當時我看虞叔你這么年輕英俊又瀟灑,一看還沒過三十,怎么可能是我記憶里的好長輩,所以我是說來詐你的。 詐我? 虞衡的困惑還沒得到解答,南宮猙就神情狠厲的斥責,誰允許你撒這種謊!葉振南,我是平時太信任你了,居然背著我跟爸爸說這種話!你是活膩了嗎! 葉振南一聲不吭,仿佛習慣了南宮猙兇殘的痛罵。 低眉順眼,乖巧無比。 一點兒也不像一個事業有成的大副總。 虞衡震驚的看著南宮先生訓斥葉振南,跟訓斥小弟沒有兩樣,整個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他還沒捋順心里的異樣,就被南宮猙拖了起來。 你給我好好反省,公司的事情給我處理妥當了。 南宮猙眉梢慍怒一挑,不著痕跡的把工作甩給葉振南,帶著虞衡就跑。 走,爸爸,我們回家! 直到坐上副駕駛,虞衡都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