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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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偏偏那么坦然從容,這種話都能隨隨便便說出口。 再提這件事,我就把你開除!資本家終于拿起了捍衛尊嚴的唯一武器。 虞衡眼睛兇狠瞪他,我從來不怕你!我只是覺得,你在國內比較好,西伯利亞又冷又遠,搞不好還會遇到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和我兒子去就行了。 趙騁懷平靜看他,正是因為西伯利亞又冷又遠,你們人生地不熟,我才想一起去。 我一直住在西伯利亞,對他們的習俗無比熟悉。 而且精通俄語、法語、英語、葉尼塞語、摩爾多瓦語、波蘭語、保加利亞語,比任何翻譯都要靠譜。 既然你不怕我,為什么不帶上我,讓你兒子登基之路安全一點。 趙騁懷的視線溫柔,聲音低沉沮喪的說:我擔心你。 虞衡皺著眉盯著他,趙騁懷坐在床邊。 他們一高一矮的位置簡直是那天早上反轉版本,唯一不同的是,趙騁懷沒有被可憐兮兮的綁起來,虞衡也不會去綁他。 壞弟弟的趣味惡劣,虞衡一直都知道。 他好像一只貪圖人類負面情緒的野獸,平靜危險的伺機而動,喜歡看人驚慌失措、惶恐不安。 虞衡越是局促慌張,他就越發興奮。 很危險,但是,虞衡身邊,也沒有人比趙騁懷更適合陪他們去西伯利亞。 他完全可以硬起心腸,拒絕趙騁懷的蠻橫。 卻無法拒絕趙騁懷那聲發自內心的擔心。 虞衡捏著文件,煩惱的輕輕敲了敲休息間門框。 擔心什么啊,你哥不是在西伯利亞分公司當總監嗎? 你們黑星那么大一個跨國集團,在我兒子的地盤,也應該是當地支柱資本家吧,叫他找點兒人來照顧我們,比你這個弟弟強。 休息間的空氣凝滯下來。 趙騁懷笑容戲謔的看他,明明趙遲深和他的見面,源于一次綁架,他竟然真的把趙遲深當好朋友似的,帶著兒子去西伯利亞繼承王位,還沒忘記叫趙遲深盡地主之誼。 可惜,趙遲深短暫的自由,消失在一通電話之后。 就算是趙復利,都說不出求情的話,只能默默等待趙騁懷許諾的親自帶大哥回家。 虞衡抬出了趙遲深,就考慮過現在這種沉默的尷尬局面。 畢竟,趙遲深作為黑星太子爺和黑星棄子二少爺,天生不對付,趙騁懷聽了這話,必然會覺得傷心難過。 哪怕因此恨上他,虞衡都認了。 然而,休息間沉默得不像話,一貫優雅從容的趙騁懷竟愣愣的看他,連手上收拾行李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眼神里,泛著若有若無的悲傷。 怎么了?虞衡的聲音格外溫柔,心頭一顫,唯恐弟弟真的被他傷到。 誰知,趙騁懷收斂笑容,眉目遺憾的說道:我哥失蹤了。 ??? 西伯利亞局勢混亂,我哥幾個月前的聯系就斷斷續續,我爸會來找你,希望你跟我分開,也是因為我哥下落不明。 虞衡: 虞衡目瞪口呆依靠著門框,想不到會聽見這樣的豪門秘密! 難怪趙復利一臉悲痛想要挽回二兒子的心,難怪七百萬美金都愿意拿出來,希望二兒子重回正途開枝散葉。 原來,趙遲深人沒了! 黑星集團體量龐大,趙遲深等于資本界的皇太子。 皇太子走到西伯利亞,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遭到當地黑惡勢力綁架,還是自己走了夜路摔下山谷。 但是,趙遲深都是這種下場,虞衡頓時為他家的小王子感到擔憂。 那怎么辦?虞衡發自內心的慌張,你們家就沒派人去找找? 找過了,沒找到。趙騁懷作為一個好弟弟,話語里全是兄弟情,所以,我這次想和你去西伯利亞,也是想親自去找找我哥。 他的眼睛露出了一絲絲傷心,仰頭看向虞衡都顯露出不為人知的脆弱。 我哥都這樣了,我怎么可能不擔心你們。 一場歡天喜地的繼承王位之旅,頓時變得兇險。 虞衡站在原地,皺著眉盯著趙騁懷。 弟弟,黑星二少,在西伯利亞生活了許多年,擅長多種語言,還能隨時調動黑星分公司人員。 如果他們出事,確實是絕佳幫手。 他抬手煩惱的撫開額發,歪頭靠在門框說道:看來,這次沒法把你留在國內,叫你朋友幫我解決《覺醒》的BUG了。 趙騁懷笑得溫柔,收起了他的行李箱,說道:冉光然一直在發數據給我,只要有空,我還是會叫我朋友幫忙的。 反正,全看小崽子閑不閑。 敲定了前往西伯利亞的行程,南宮小崽一點兒也不閑。 雖然爸爸每天都去公司忙著安排事務,騰出時間,壞哥哥人影消失,不知所蹤。 但是,安德烈準時到場,帶著大隊人馬,直接在別墅寬敞后花園,教他社交禮儀。 拿起你的劍! 即使面對九歲孩童,安德烈也沒有任何仁慈寬容。 你的對手,是沒有人性的猛獸,它們不會因為你是個孩子,對你手下留情! 鐵制的劍握在南宮猙掌心,他已經足夠靈活,能夠避開安德烈的攻擊,迅速反擊。 他覺得自己有天賦。 這么重的特制短劍,輕巧得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 即使安德烈穿著厚實的防護,都會被他的劍刃刺穿,忍著詫異憤怒,夸獎道:不錯。 南宮猙可太快樂了! 安德烈到來那天,爸爸和壞哥哥仿佛吵了一架,rou眼可見的出現了巨大矛盾。 不僅壞哥哥每天都不會來折磨他。 連爸爸都忙碌得上下班,任由安德烈安排他每天的社交禮儀。 那種無人管束,誰也奈何不了他的快樂,沖昏了小朋友的頭腦。 原來這就是當王的幸福。 他不過是區區候選,就能擺脫壞哥哥的鉗制。 等他登基了,爸爸肯定會乖乖聽話,再也不會想盡辦法收走他的財產,叫他穿羞恥的粉紅色。 抱著鐵劍落淚的南宮猙,見到了一片坦途的未來。 老大!忽然,一聲激動的呼喊,從旁邊傳來。 葉振南又來了。 基本上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以各種借口,加入隊伍。 這次,南宮猙戰勝了安德烈,驕傲得不可一世。 站著。 他單手拎劍,仰頭斜斜的舉起劍刃,戳在葉振南的肩膀。 金屬制品跟葉振南在生日夜晚玩過的玩具劍,截然不同。 落在肩膀上重量,壓得葉振南不敢輕舉妄動。 南宮猙好像一位王,十分滿意這位為他的氣勢所傾倒的小弟。 在家好好學習,知道嗎? 藍色眼睛璀璨澄澈,南宮猙聲線仍舊軟糯,腔調認真嚴肅,等我回來,你再是這種廢物樣子,就不配當我的騎士了。 雖然才九歲,他的訓話已經有模有樣,揚起下巴眉目桀驁的光芒,看得葉振南心生向往。 好的老大!葉振南少先隊禮格外標準,保證完成任務! 南宮猙很得意。 小弟聽話,爸爸不管,壞哥哥消失,簡直是他想象中最完美的生活。 等他去到西伯利亞,殺了獵場的王,整個世界都會落入他的手中,創造出他夢寐以求的黑客帝國。 哪怕小小的崽兒并不知道黑客帝國要建成什么模樣,他心里對自由世界的妄想,已經足夠他快快樂樂的蹦跶回家。 結果,打開客廳門,虞衡和趙騁懷正在研究安全對策。 虞衡一抬頭,笑著說道:猙猙,壞哥哥跟我們一起去西伯利亞。 老父親一句話擊碎崽子全部美好未來。 南宮猙詫異的看爸爸和壞哥哥僅僅相隔半米的距離,回想起那天早上壞哥哥被迫遠離兩米之外的可憐慘狀。 說好的鬧矛盾呢?說好的趙騁懷離我兩米遠呢?說好的壞哥哥再也不來了爸爸會重新找個好家教呢? 虞衡的言而無信,根本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此時,他一如既往的叮囑道:你可以把你的兒童電腦帶上,但是,記得要聽壞哥哥的話哦。 南宮猙: 怎么我都要登基了,還逃不過壞哥哥的魔爪!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習俗。 趙騁懷:我了解西伯利亞的習俗,比如這時候,主人客人就該坦誠相見一起睡覺。 虞衡:我就算不了西伯利亞的習俗,也知道你在騙我,臭弟弟! 第61章 西伯利亞寒風凌冽的機場,君主安德烈終于回到了自由舒適的領土。 他的腿傷和手傷,早就完全好了。 可惜,心傷沒有。 在這飽受折磨的路上,他跟陰晴不定的王,一路同行。 然而,王在虞衡身邊,像是一個安靜盡責的生活助理,認真關懷著虞衡和南宮猙,唯獨對他冷眼相待。 他算是這場偉大的王位繼承戰,最大的功臣。 結果,王不僅不感謝,還用一種希望殺之后快的眼神盯著他。 他們登上了前往目的地的越野,寬敞的車輛伴隨著發動機轟鳴。 安德烈繃起一張臉,嚴肅痛苦的看著南宮猙坐在虞衡懷里裝可愛。 爸爸,這里為什么沒有下雪? 爸爸,西伯利亞不是到處都有熊嗎? 爸爸,我們會不會直接開車進城堡? 這只弱小、年幼的繼承人,在虞衡身邊簡直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鬼頭。 他所有愚蠢的問題,都會收到虞衡耐心的解釋。 夏天也是西伯利亞氣溫最高的季節,所以沒有下雪。 在西伯利亞,棕熊屬于保護動物,不會滿地亂跑的。 至于能不能開車進城堡 虞衡抬眼看向坐在對面的安德烈。 車輛內一片沉默,大人小孩都盯著安德烈,以一種輪到了你還不快說話的施舍神情,給了這位先生發言權。 能。安德烈言簡意賅,皺著眉回答。 他真的太討厭虞衡了,如果不是趙騁懷坐在旁邊,他根本懶得搭理這個家伙,更不用說回答虞衡的問題了! 虞衡是一個神奇的男人。 不僅趙騁懷給他三分面子,而且南宮猙特別喜歡在虞衡面前撒嬌裝乖。 安德烈聽過南宮猙傲慢囂張的宣言,清楚南宮猙三歲編程九歲擊劍的真正實力,卻發現自己血緣上的親兒子,熱衷在虞衡面前扮小崽。 不是睜大一雙藍眼睛,故作可愛,要虞衡摸摸腦袋。 就是摟著虞衡的手臂,問出一些傻問題。 安德烈怒氣上涌,又要給這么個兒子君主之位,又要看他在別的男人跟前撒嬌扮崽。 換個父親,可能當場就氣死過去。 然而,虞衡十分享受南宮猙的依賴。 雖然西伯利亞夏季微風粗糲,一路行程顛簸,但是南宮猙甜甜膩膩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傻問題,填補了路程上的無聊。 車行兩個多小時,道路漸漸偏僻。 虞衡伸手晃了晃沉默不語的趙騁懷。 壞弟弟,你怎么不說話。 趙騁懷手肘撐著窗戶,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暈車。 安德烈: 于是,深知趙騁懷真面目的安德烈,眼睜睜的見到獵場的王,在虞衡面前裝柔弱。 暈車? 這是什么新的時髦借口。 虞衡不僅信了,還擔憂的說道:請司機停一下吧,我們在路邊休息休息。 安德烈: 他們的專車在道路旁邊停了長長一排。 虞衡帶著南宮猙率先走下來,去看道路兩邊原生態的西伯利亞樹木植被。 滿是警戒的地盤,安德烈終于找到了機會私下與王溝通。 艾利克斯,在晚宴開始之前,你們都會住在我的別墅。 畢竟虞衡是一個外人,暫時沒有登上獵場的資格。 嗯。 趙騁懷靠在車邊,遠遠看著快樂的兩父子辨識樹木,難得低聲問道:我的房間在哪里? 靠近城堡的主臥,我已經吩咐人整理好了。 本該屬于安德烈的舒適臥室,在趙騁懷來臨之際,忍痛的捐獻出來。 趙騁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提醒道:我是虞衡的生活助理。 安德烈微微皺眉。 又見他看向虞衡,難道不該和虞衡住一間房嗎? 安德烈:??? 震撼頓悟的安德烈,一雙藍眼寫滿了原來如此。 他安排得格外快。 吩咐下屬忙碌的聲音,壓抑不住發現了趙騁懷秘密的震撼。 王果然是看上了虞衡! 能夠為了虞衡破例成這樣,甚至要把王位讓給養子,簡直是昏庸至極。 不知道其他君主知道了真相,會不會當場揭竿而起,換個新王? 然而,這種大逆不道違反規則的想法,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短暫的休息之后,目的地的別墅已經準備好了獨屬于虞衡和助理的套房,連南宮猙都有單獨的臥室,等待他們光臨。 長達四小時的車程,載著遠道而來的客人,直至黃昏落日才趕到安德烈的別墅。 那棟坐落在森林灌木之中的靜謐建筑,擁有巨大的落地窗。 站在客廳正中間,就能見到冰雪覆蓋的山脈,在溫暖陽光下熠熠生輝。 虞衡他們到來的時候,正是這樣。 落地窗的冰川落日,宛如一副巨大的油畫,灑進橙色的輝光。 歡迎來到我的別墅,你將在這座別墅,等候他加冕為王。 安德烈站在旋轉樓梯之前,毫不客氣的宣布了獵場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