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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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慈父。 午后的海風輕輕拂過,虞衡登上趙遲深為他準備好的歸航游艇。 晃晃悠悠的小船,依靠在巨大郵輪旁邊,他站上去就能感受到深邃海洋的顛簸與浪潮的洶涌。 陽光明媚的天氣,蔚藍海洋依然存在著深不見底的黝黑。 這樣澄澈與陰暗相接的景象,沒由來的讓虞衡想起趙騁懷的眼睛。 明明那雙眼睛漆黑锃亮,怎么有的時候,卻比南宮猙的藍眼睛,更像神秘莫測的深海。 風平浪靜,趙遲深目送虞衡登船,笑容狡黠睿智。 他意味深長的低聲問道:之前你說的老王,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吧。 虞衡挑起眉梢,視線輕瞥。 趙遲深臉上沒有怒火,只有篤定確信的得意和了然。 可是虞衡反問道:你怎么不懷疑老王是你弟弟? 這么一位橫掃游戲場、積分拿到手軟的年輕人,怎么看怎么像掌握了機密的黑客。 趙遲深如此討厭自己的弟弟,居然一點兒也沒懷疑過他是不是作弊。 虞衡僅僅提出了合理猜測,趙遲深的臉色竟陰沉漆黑。 不要開玩笑了!趙遲深的語氣嚴肅,趙騁懷根本不需要買任何作弊程序,他自己就是最恐怖的黑客、殺手、執行人。 趙遲深的眼睛微瞇,細長的眼型透著壓抑的怒火。 虞衡,我不介意你騙我。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趙騁懷,如果發生了什么事,隨時聯系我,我會幫你對付他。 這可能是虞衡認識趙遲深以來,他最為嚴肅正經的時候。 語氣義正辭嚴,臉色認真懇切。 甚至不介意虞衡編造老王,也要提醒虞衡,小心趙騁懷。 虞衡實在不懂,一個陽光燦爛沉迷游戲的十八歲弟弟,為什么會令趙遲深戒備至此。 果然豪門深似海,都是他不明白的恩怨糾葛。 放心,你弟找我麻煩,我肯定找你幫忙。 虞衡領了趙遲深難得正經的好意,卻不得不向這位黑星未來繼承人做出警示。 但是,我沒有騙你,老王,確實存在。 雖然我們在郵輪上并沒有發現老王的蹤影,但他是一個你永遠捉摸不透的人,隨時可能出現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將你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虞衡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問:如果我說,老王這樣的人,甚至能把黑星集團這么大的產業,瞬間擊潰。你信不信? 趙遲深滿臉不信,嗤笑道:天方夜譚。 那種不屑一顧的傲慢,全然是因為黑星如日中天,掌控了全球游戲市場,沒有任何一方勢力、一方資本,敢和黑星叫板。 虞衡知道他不會信。 如果不是他知道十八年后,這世上再也沒有什么風光無限的黑星集團,自己也不會信。 游艇駛離郵輪,虞衡和趙遲深遙遙招手作別,結束了短暫的友誼。 虞衡距離那艘豪華游輪越遠,越能發現它的存在,有多么奢靡繁華。 上面的觥籌交錯、徹夜狂歡,代表著黑星集團繁盛三十年的奪目輝煌。 可惜,他好像唯一覺察到大廈將頹的看客,在繁華盛景里,等待一場注定灰飛煙滅的結局。 因為,南宮猙強取豪奪的故事開始,黑星集團就消失了蹤影。 全世界只剩下兩家控制全球經濟命脈的跨國企業。 一個,是南宮猙繼承的鴻業集團。 一個,則是神秘莫測、將南宮猙逼入絕境的遠圖國際。 遠圖國際的掌權人,始終庇護著女主角緒思思。 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長相、他的年齡。 連小說里也只是寫道 緒思思悄悄走進了那間豪華神秘的辦公室,留在桌面的文件,漂亮銳利的花體英文簽下了主人的名字:亞歷山大.王。 從此,神秘老王震撼登場。 兔崽子南宮猙,萬劫不復! 虞衡不禁悲從中來。 他白手起家創立的鴻業集團,居然就這么被敗家兒子給燒到破產,真是氣得他棺材板都要掀開,親手將逆子暴打一頓! 他認真思考,得叫南宮猙從小開始學會防范風險。 首先,做一個好人。 南宮猙在地下室待了兩天兩夜,寫了整整六個單元、語數外三科的練習題。 沒辦法。 看守他的黑衣人邊玩手機,邊看他寫作業,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都不許他偷懶。 思考久一點,黑衣人就發出嘲笑。 寫錯題了,黑衣人就發出嗤笑。 居然還要裝作親切友好的模樣,幫他批改,指點江山! 那種成年人嘲諷小學生做錯題的優越感,南宮猙真是受夠了! 要是他手邊有電腦,他一定要把這群家伙的全部銀行卡刷成負數! 正當他義憤填膺,羞憤寫題的時候,房門咔噠的打開。 南宮猙驚喜抬頭。 爸爸! 他喊得真情實意,甩開筆就撲了上去,簡直是虞衡的親生兒子! 虞衡笑著摸兒子柔軟短發,滿意于南宮猙的乖巧依賴。 他對身后跟著的黑衣人說:我跟他單獨說幾句。 黑衣人點點頭,幫他帶上了門。 房間里燈光明亮,桌上放著南宮猙正在寫的習題。 虞衡伸手一翻,端端正正的數學題,正確率高達100%,英語單詞一絲不茍,語文作文填滿了空檔,一看就知道南宮猙這兩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很好很不錯。 南宮猙在坐牢一般的日子里,學習效率飛速提升,還有人幫忙批改正誤。 老父親很滿意,甚至希望趙遲深繼續把逆子關下去,有助于提高學習成績。 只可惜,明天上學更重要。 于是,虞衡牽著小朋友往桌邊去。 來。他翻開桌上作業本的空白頁,立字據。 什么?南宮猙睜大眼睛,一時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字據,就是保證書。 虞衡笑容慈祥溫和,儼然絕世好爹,我發現你小子吃硬不吃軟,那我只能用點兒強硬手段了。 傻兒子難以置信的仰望他,爸爸? 滿臉困惑。 虞衡拿起筆,特地在作業本上敲了敲,目的明確示意道:我念,你寫。 南宮猙看了看作業本,又看了看虞衡。 他眨巴著什么意思呀,我不懂呢的藍色大眼睛,竟然企圖蒙混過關。 他這么可憐可愛的寫了兩天作業,乖巧得能拿五朵小紅花,為什么還要寫什么保證書?! 然而,虞衡根本不吃無辜賣萌這套,嘴角笑出了陰森恐怖的弧度。 門外的黑衣人你熟悉吧,再不按我說的乖乖聽話,待會我就一個人走出這道門,讓他們送你和鯊魚相會。 南宮猙: 寫不寫?虞衡眼睛微瞇,笑容親切。 寫南宮猙情緒低落,坐回椅子,端正執筆。 真正的強權面前,多大的黑客都得低頭。 虞衡笑著欣賞逆子悲憤欲絕的表情,臉上綻放出神圣溫柔的光芒。 很好。虞衡的聲音柔和慈祥,記住,從今天起 你,南宮先生,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 黑星三十周年慶典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閉幕典禮超級熱鬧。 趙遲深在郵輪上大出風頭,排行榜穩居第一。 連深居簡出的趙復利董事長,都在閉幕典禮上,發自內心的夸獎了自己優秀的兒子。 有錢人的思維就是不一樣。 無論這個排行榜第一名,是買來的、搶來的、雇人贏來的,只要它在趙遲深手上,那就是趙遲深的本事。 趙遲深已經很多年沒有得到過父親的夸獎,興奮的在閉幕典禮上喝得爛醉。 深夜,他被手下攙扶回房間,躺在床上都不忘念念叨叨。 我終于贏了趙騁懷那個混蛋。 這輩子再也不用看他眼色了。 黑星我要定了,今年我一定能進董事會! 趙家大少的宏愿,伴隨著他舒暢爽快的夢境,逐一成真。 夜色漸深,明亮月色灑在安靜郵輪上,第二天一早,郵輪就能回到海岸,結束這場快樂的旅程。 趙遲深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身體隨著海洋波蕩得厲害。 他下意識想翻身,卻發現床被厚重無比,他居然抬不起手! 嗯?! 趙遲深的睡意忽然消失,整個人警覺起來。 那種粗糲繩索纏繞全身的緊繃感,立刻喚醒了他全部記憶,渾身克制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他睜開眼,只見到幽涼月色照出的陰森房間。 一動也不能動的自己,仿佛又躺上了解剖臺,即使眼前沒有刺眼的無影燈,他也本能的回憶起冰冷手術刀貼著皮膚蜿蜒下滑的觸感,恐慌得無以復加。 趙騁懷,我草你丫的! 有本事松開我,我們打一架! 一天到晚神經病嗎?等著,這次我不死,我弄死你! 趙大少爺罵得痛快,卻沒有任何回應。 直到他罵累了,罵完了,室內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扭曲的笑聲。 那是趙遲深從來沒有聽過的陰暗嘶啞腔調,好像一個地獄歸來的魔鬼,含著燒灼的烈火,譏笑火中掙扎的魂魄。 汗水順著他后頸一路流出冰冷的痕跡,他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 身上將他隨意纏起來的粗麻繩,根本不是趙騁懷喜歡用的絲綢、棉布。 按照他弟弟的說法 把人五花大綁的處理方式,簡單粗暴,只有屠夫才會那么沒有美感。 趙遲深思及此處,頓時覺得粗繩子咯得他背痛、手痛、渾身痛。 他在緊張恐懼的空隙,還有心情感慨:原來以前趙騁懷綁他,竟然真的手下留了情 想完,趙遲深又暗罵自己賤! 怎么還開始和趙騁懷那個變態思維同步了! 空氣安靜了許久,趙遲深才在自己壓抑不住的喘息聲外,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不罵了?那個人的聲音嘶啞,宛如垂垂老矣的逝者,又暗藏著癲狂的腔調。 這可真有趣,我還以為你們趙家兩兄弟感情很好,居然不是啊。 你是什么人? 趙遲深的聲線有點兒抖,但他立刻鎮定下來,這可是我們黑星的郵輪! 言外之意清晰無比。 不要亂來! 否則黑星分分鐘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菔癄€! 然而,那人在笑。 沙啞得讓人不悅的笑聲之后,終于給出了趙遲深想要的答案。 他說:趙總,我姓王。一百二十九萬請來的幫手,您還滿意吧。 王 老王?! 趙遲深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粗麻繩捆得他動彈不得。 酒意散去的頭腦,無與倫比的清醒。 他能夠想起虞衡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還有虞衡暗藏憂慮、欲言又止的表情! 老王,確實存在。 但他是一個你永遠捉摸不透的人,隨時可能出現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將你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的人,甚至能把黑星集團這么大的產業,瞬間擊潰。你信不信? 靠!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老王隆重登場,感覺老王是誰還是很明顯的不是嗎.jpg 當時情況大概是這樣 虞衡:我知道這世上有個手眼通天的老王,雖然我們素不相識,但他可以幫我兒子背鍋。 猙猙:我爸爸真是個好爸爸,居然虛構了一個老王來撈我嚶嚶嚶QAQ 趙遲深:呵,老王肯定不存在,虞衡就是盜我號的黑客媽的!老王你誰?!勸你不要不識抬舉!快放開老子啊啊??! 趙騁懷:老王?有意思:) 第9章 趙遲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他堅定不移認為的虛構人物,不僅真實存在,還對他下手了! 老王能夠悄無聲息從他賬戶里轉走一百二十九萬,足見功力。 現在,再加一條 不著痕跡繞開他的保鏢,在黑星郵輪進入他的房間,把他捆成粽子! 趙遲深心里升出一片冰冷,換個以暗殺為目標的對手,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具尸體。 幸好,老王顯然別有目的。 你想要什么?趙遲深無法撲騰起來,但聲音足夠鎮定,我們可以談。 話音落下,像是石頭扔進深谷,得不到半點兒回音。 空氣凝滯片刻,趙遲深咽下心中苦澀,不得不繼續開口。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缺的不是錢。 所以,你想要權力?資源?地位?還是人? 寬敞的房間回蕩著海潮聲響,趙遲深的一句句冷靜詢問,聽起來和商人的洽談別無二致。 可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得不到回應的自我安慰。 換作平時,趙遲深必定嗤笑輕蔑: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讓我費心討好? 現在,麻繩那么粗,捆得那么緊。 趙遲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著害怕被扔進海里毀尸滅跡的恐懼。 他恨不得馬上得到老王認可,立刻獲得一條生路。 然而,他只聽到一聲嗤笑。 喑啞、低沉,仿佛嘲笑他的愚蠢。 趙總。 他期待的聲音終于又響了起來。 你覺得我需要? 媽的,不需要你綁我做什么! 老王聲音嘶啞道:我不過是在網上隨便找個人,幫你們黑星三十周年慶典助興,想不到虞衡做出來的程序深得我心,還藏著我不知道的驚喜。趙總,我應該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