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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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船上有理療館,到時候你自己去。 兩個人還沒能考慮要不要繼續尋找老王,虞衡見到一個穿著夾克T恤的俊美弟弟。 他漆黑的短發微微遮擋細眉,一雙眼睛彎彎的看著他,明亮而溫柔,仿佛來錯了地方的好好學生。 他還沒能感嘆一聲年輕真好。 就聽見年輕人沖著他們的方向喊了一聲:哥。 一聲輕描淡寫的喊,虞衡忽然發現趙遲深臉色都變了。 方才的興高采烈、出人頭地截然不見,如臨大敵般渾身緊繃,眉頭鎖死。 卻又強迫自己瞇起眼,扯起嘴角,故作溫柔親切的招呼道:騁懷,你也來了啊。 趙騁懷笑意更濃,一雙眼角上挑的桃花眼,端得是溫柔帥氣。 這位是你從哪兒請來的高手,這么厲害? 趙遲深眼神微瞇,呵呵笑道。 他抬手拍在虞衡肩膀,大聲炫耀道:這位是我請來的賭王,七歲橫掃地下賭場,十八歲贏得大滿貫,現在退隱江湖多年,好不容易才看我面子出山的。 虞衡差點以為趙遲深有病。 怎么回事啊趙總?他挑眉看向趙遲深。 七歲賭牌,十八歲滿貫,怎么聽怎么像南宮猙的生平記事,霸總得不可思議。 趙遲深說:這是我弟弟,親弟弟。所以我覺得大家就沒有必要再隱藏身份了。 什么隱藏不隱藏身份,聽起來就像趙遲深故意拿他做戲,要在弟弟面前出回風頭。 老板要瘋,虞衡奉陪,畢竟那是即將給他四百萬的衣食父母,這個面子還是要給。 于是,虞衡拍開趙遲深的手,我不喜歡這么高調。 趙遲深特別做作的抬手,沖著他弟弟噓了一聲。 低調低調,當我沒說。 得了虞衡的默許,趙遲深像是拿到了什么王牌似的,找回了平時的囂張跋扈。 他笑得宛如勝利者,怎么樣?我雖然游戲技術差了點,但是運氣好,墊底也能贏回來。 趙騁懷仍是溫柔笑意,真誠稱贊說道:哥,你運氣這么好,一路升上第一也說不定。 那當然。趙遲深恨不得開香檳慶賀,細長眼眸一瞥,輕蔑問道,既然你都來郵輪了,玩了多少局,排第幾??? 也沒玩幾局趙騁懷轉頭看了看排行榜,眼睛眨了眨,現在排第一。 趙遲深抬頭一看,第一名:KING。 還給配了個囂張的王冠。 兄弟見面,毫不親切。 趙遲深維持著表面微笑,扯著虞衡低聲咬牙切齒道:虞衡,給我把第一名干下來!我要那個王冠! 虞衡真的心累。 他看了看眼前笑容親切和藹的年輕弟弟,正值青春洋溢的歲數,與游戲絕配。 再看了看積分排行榜,第一名KING已經獲得121分,比第十三名的趙遲深高出整整一個位數。 虞衡語重心長的勸告:趙總啊,你說你跟你弟弟爭什么爭?孔融讓梨、兄友弟恭聽說過沒有?做人得謙讓。 趙遲深眼神格外兇,我不管我就要! 就尼瑪幼稚。 虞衡皺眉譴責,我兒子都比你成熟,他八歲就不要王冠了。 趙遲深在老弟面前寸步不讓,又掏出壓箱底的本事威脅道:你要是給我拿不到第一,我就把你兒子喂鯊魚。 虞衡奇了怪了,喂鯊魚這種威脅很流行嗎?怎么趙遲深說來說去都是鯊魚。 趙總,你和鯊魚有個約會嗎,老是喂人家。 你懂個 趙遲深還沒罵完,低低的笑聲傳來。 哥,你要第一名可以跟我說。我讓給你就是了。 趙騁懷的笑容比趙遲深真誠百倍,我今天來郵輪,只是隨便玩玩,沒別的意思。 我也沒別的意思。趙遲深笑容陰沉僵硬得前所未有,誰要第一名呀,你哥我都是CEO了,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裝得是云淡風輕、灑脫瀟灑。 也不知道剛才是哪個幼稚鬼,非要別人的小王冠。 不感興趣正好。虞衡伸了個懶腰,我想去郵輪上轉轉,看看別的游戲。棋牌室好悶啊,坐這么久,我還以為自己在麻將館,一點兒郵輪出海的感覺都沒有。 這話本想勸退小弟弟,誰知道趙騁懷的熱情與眾不同。 他說:我陪你去看。 虞衡還沒發話,趙遲深忽然警覺,你想干什么? 趙騁懷點名點得格外爽快,我想跟他玩一局。 行!趙遲深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跟他玩!我們兩兄弟感情這么好,不在乎什么輸贏,虞衡你就放心大膽的自摸碰杠胡! 那語氣恨不得馬上把虞衡壓在牌桌上,再來一次天胡開局,把第一名的KING同學,殺得片甲不留。 已經贏了四百萬的虞衡,對麻將是一點兒不感興趣了。 虞衡坐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只希望這兩兄弟自己上拳擊臺打個你死我活,不要在意他一個無名的小人物。 虞衡說:趙總這么有興致,慢慢陪你弟弟唄,我不想打了,贏麻了。 趙騁懷凝視著他,嘴角微彎,建議道:我們可以玩別的項目。 虞衡笑得禮貌客氣,眼睛里寫滿了別鬧弟弟。 不好意思,我是你哥請來的賭王,不會玩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 虞衡:趙總,你怎么這么喜歡鯊魚? 趙遲深:小鯊魚不想努力了.jpg 趙遲深:小鯊魚只想躺著.jpg 第5章 虞衡覺得,趙家弟弟和趙遲深很不一樣。 他拒絕得不留情面,趙騁懷竟然只是面露詫異,眉目溫柔笑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換成趙遲深,可能分分鐘威脅他 喂鯊魚。 虞衡目送趙騁懷帥氣的背影,腦海里盡是英俊小弟弟的笑容,感覺靈魂都被治愈了。 他說:你弟弟,性格很不錯啊。 和某些幼稚得一匹的家伙完全不同。 不錯?趙遲深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他現在笑嘻嘻,說明你完了。你的名字已經上了死亡名單,他會想盡所有辦法讓你跟他玩一局,再把你千刀萬剮。 趙遲深說著說著,嗤笑道:當然,更可能是他一邊凌遲你,一邊跟你玩一局,還告訴你贏了他就能活! 這樣的描述,竟然讓虞衡想起了未來的南宮猙。 小兔崽子長大以后,睚眥必報。 對待各色路人甲,如同秋風一般肅殺無情。 挖眼、砍手、斷腿的折磨手段層出不窮,還格外喜歡和窮途末路的失敗者,來一局毫無意義的賭注。 當然,遇到緒思思之后,他一直在輸。 總算是遭到了報應。 虞衡嘆息一聲,悲從中來。 老趙,少看點不健康的小說。他語重心長叮囑道,那是你親弟弟。 可惜,趙遲深絲毫沒有什么兄弟情義。 正因為是我親弟弟,所以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他嘴角勾起惡劣的笑,蹙起的眉峰藏滿了憤怒。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阻止他登上這艘郵輪,專門派人盯著他??伤€是混上來了!繞開了我鎖定報警的全部ID和身份,居然用了個囂張的KING,故意拿到王冠挑釁我! 虞衡覺得,趙遲深問題很大。 三句話不離王冠,像極了童年不幸,熟讀霸總文學,出現精神異常的被害妄想癥。 你弟弟多大??? 十八。很可怕吧,這么一個惡魔已經禍害人間十八年了。難道你不該做些什么嗎? 祈禱他把你盡快解決掉,還我自由? 趙遲深一臉痛心疾首,虞衡,你看你才見他一面,就被他騙了! 虞衡不知道趙騁懷是不是騙子,但趙遲深一定是瘋子。 跟瘋子待在一起,虞衡也得瘋。 他抬頭看了看船艙里的樓層指示牌,直接往理療養生目的地走去。 趙遲深不依不饒,還在想他弟弟的王冠。 你必須給我拿下第一,要不然慶典剩下的兩天所有人都別想安生了! 然而,虞衡充耳不聞,一副靈魂出竅、人在心不在的模樣。 他直接進入電梯,按下樓層。 虞衡!趙遲深伸手擋住門沿,面沉如水,你幫我贏了這么多局,我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 虞衡收斂了一貫笑意,臉色嚴肅的說道:趙總,老王正拿著我做的程序不知道在密謀什么大事,黑星三十周年慶典隨時可能遭遇危機,你卻放著這么一個悄無聲息攻破你網站的黑客不管,只顧著跟弟弟爭排名? 不是 趙遲深和虞衡認識不過一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凝重的語氣。 老王當然要管,我也不可能讓慶典出事 知道就好,記住你的使命。 虞衡指了指他擋住電梯的手,是朋友就松手。 趙遲深皺著眉松手。 虞衡很滿意。 他說道:我現在要休息,不管是你弟弟要殺了全船,還是世界末日撞冰山,今天我都要和泰坦尼克共存亡。 電梯門關得瀟灑決絕,只剩一句交代 祝我兒子和鯊魚相處愉快。 趙遲深: 虞衡其實很累。 心累。 穿到小說世界沒能享受一下成為世界首富他爹的榮華富貴,先就遭遇身無分文負債三百的慘狀,又是直面綁架,拯救逆子的困境。 雖然黑澀會不是黑澀會,但逆子還是那個逆子。 才八歲,盜了別人的賬戶,讓他來收拾爛攤子。 雖然游戲好玩、贏得愉快,但是不代表虞衡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氣氛。 他只想安安靜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隨心所欲的玩,隨心所欲的創造他想要的游戲。 豪華郵輪的按摩師傅,手勁格外到位。 虞衡趴在床上,放松身體,認真思考這個世界的游戲現狀。 網游、手游仍是主流,街機、家用機經久不衰。 黑星集團作為中國最大游戲代理商,幾乎壟斷了整個市場。 而他,連贏二十一局麻將,在黑星太子爺心里跟賭場show hand的賭神無疑。 未來他選擇做游戲這條路,有了最佳的跳板和助力。 只可惜,趙遲深實在是太吵了一些。 虞衡昏昏欲睡,在夢里都塞滿了王冠!王冠!就要!就要!的奶聲奶氣。 好像他不僅有一個八歲大的逆子,還有了一個三歲的太子。 以至于南宮猙的七歲黑客、十歲股神,都變得親切可愛起來。 睡醒之后,發現按摩室旁邊站了一位熟悉的黑衣人。 虞衡揉了揉眼睛,嗯?你是趙遲深的 我叫張玉明,虞先生。他穿著黑色西裝外套,親切友好得就像普通員工,趙總說您辛苦了,讓我陪著您休息休息,四處玩玩。 陪著? 是監視吧。 虞衡翻身坐起來,睡得昏沉沉,好在疲乏的精神得到了放松。 行,那你陪我出去轉轉。 黑星的豪華郵輪緩緩行駛,平穩之中帶著微微波蕩,虞衡散步都覺得心胸開闊起來。 他坐在上層安靜的觀景臺,吹著海風,喝著飲料,還能跟他好好學習的兒子,來一場面對面的視頻通話。 南宮猙這兩天沒受什么苦,只是寫了好幾倍的練習題。 好不容易見到了老父親,卻發現他爹輕松愉快吃甜點,而他只能在黑衣人看守下,老老實實寫作業。 終于,南宮猙忍不住問道: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 一雙藍色大眼睛,純真可愛的看著虞衡,十分能夠挑起他泛濫的愛心。 因為這個年紀,懂事不吵鬧的小孩子極其稀有。 南宮猙眼圓圓,臉胖胖,一腔信賴的視線依靠著他,好像自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哪怕是表面演技,也讓虞衡感到靈魂熨燙。 南宮猙在他的記憶里,冷漠得近乎神經病,對緒思思的執著掩蓋了一個人所有優點,可是猙猙沒有呀,他只是一個小學數學題都寫錯的可愛小孩子。 快回來了。虞衡慈祥的安慰他,放心,星期一的課,你一定不會遲到。 南宮猙: 那雙藍色眼睛顯露出的期待變成詫異,表情無法掩蓋的委屈,總算令虞衡低落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欺負小孩子真的很有意思。 特別是他欺負的小孩子,未來狠絕兇殘、目無法紀。 社會主義當班人虞衡,分分鐘都在考慮,如何讓走歪路的南宮猙,重回正途。 腦子有病可以治,性格不好可以改。 南宮猙遠遠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虞衡隔著視頻檢查逆子作業,已經考慮好了 要將睚眥必報的南宮猙,養育成一個溫柔禮貌、陽光燦爛的大男孩。 就像 趙騁懷? 虞衡結束了父慈子孝的檢查作業工作,忽然想起那位小帥哥。 趙騁懷留在他心里的印象,溫和又靜謐,眉眼笑容浮現腦海,他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一掃而空。 好像這世界上唯一真實的正常人,熱愛著虞衡所愛的游戲。 于是,虞衡問道:張玉明,你了解趙總的弟弟嗎? 二少?張玉明眼睛露出一絲詫異,很快笑著回答,不了解,二少常年在國外生活,我們很少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