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流寇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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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后,見封蓮兒居然在院里縫衣服,見他后驚喜道:“阿兄回來了?我去為你端碗水來?!?/br> 方晨責怪道:“蓮兒,你怎么跑出來了?” 封蓮兒嬌笑道:“回阿兄,蓮兒差不多全好了,以后便能為阿兄縫衣做飯了?!?/br> 方晨笑道:“那就辛苦蓮兒了。對了,舅父和舅母呢?” “舅父去了糧鋪,舅母去買菜了?!?/br> 正說著,大郎和細奴也跑了過來,齊聲呼道:“阿兄?!?/br> 方晨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笑著問道:“大郎,細奴,沒偷懶吧?” 細奴奶聲奶氣道:“回阿兄,細奴沒偷懶,已經會寫名字了?!?/br> 大郎急忙說道:“阿兄,大郎也是?!?/br> 方晨笑呵呵道:“好,我來考考你們?!?/br> 考較完后勉勵了一番,讓他們繼續用功,又去店鋪轉了一圈。 生意仍然興隆,卻是比剛開張時淡也些,這也好,免得忙不過來。 每隔上幾天,店里便會將所得銅幣換為金餅、銀餅,由方晨收走;店里缺貨時,陸貴會招呼兩個雇員從護衛所在宅院(以后稱別院)轉來,方晨也會定期去那里補充。 見店里無事,方晨便去了別院,方大正領人“一二一”地訓練隊列,見到他后,隊型頓時亂了。 方晨把臉一板:“停!都給我立正!抬頭、挺胸,左右看齊!向右轉,齊步走!” 方大這時舉手道:“報!” 方晨說道:“出列!” “諾!” “什么事?” 方大小心翼翼問道:“方大抖膽請教隊長,咱們這走來走去的,有什么用?” 隊長是方晨自封的,與這時軍制不同,漢晉時一隊足有兩百人,十個人僅能編成一什,但他擔心惹麻煩,干脆就叫“隊”好了,以后人多了再說。 方晨意識到忽略了洗腦工作,于是解釋道:“這是為了培養你們的紀律性、協調性,做到令行禁止、指揮如一?!?/br> 方大又問道:“什么叫紀律性、協調性?什么又是令行禁止?” 方晨頓頓頭疼,任重道遠啊,又耐心解釋道:“紀律性,就是…” 耗了大量口水后,終于解釋明白了,于是繼續訓練; 中午方晨沒有回去,而是與護衛們一共用餐,如果不是要照應家里,他都打算搬到這里住了。 沒錯,方晨打算將他們當做軍隊訓練,而不僅僅是護衛。 等他們訓練好之后,將會作為教官,訓練下一批人,到時人數會達到百人。 下午時,照例開始了槍術訓練,招數不多,僅有突刺、墊步刺、左刺上、左刺下、右刺上、右刺下、格當等幾個動作; 先對著靶子訓練兩個小時,再兩人一組,戴著護具對練; 方晨一時技癢,于是也加入其中,結果將所有人虐了一遍,即使讓護衛們齊上也是如此,頓時立下了威信。 晚上時,方晨開了教他們認字,同樣是從漢語拼音、阿拉伯數字開始,這是最令護衛們頭疼的事,與認字相比,他們寧可頂著太陽訓練; 但方晨宣布,一月之后認不完拼音、數不到50的,一個月不許吃rou! 護衛們舔了舔嘴巴,只好刻苦用功了。 幾天下來,訓練步入了正軌,轉眼就到八月十九了。 順便說一句,這時中秋節不是八月十五,而是立秋那天,方晨穿越來那天已經過去了。 得知他要出遠門,而且是江北戰亂之地,陸貴夫婦擔憂不已,封蓮兒更是眼淚都下來了,大郎和細奴也是萬分不舍,他解釋說有大隊兵卒同行,眾人這才勉強放心。 第二天天剛亮時,方晨便早早早出發,一路驅馬疾馳,于巳時前趕到了建康。 見到荀灌時,發現她竟是女扮男裝,穿著一身皮甲,頭發簪到了頭頂,還用布巾包住了臉,要不是看到她的棗紅馬、亮銀槍,方晨都差點沒認出來。 他同樣換了打扮,穿著一身寬松的短衣,防刺服套在了里面,除了頭盔外,護具都裝備上了;背劍挎弓,腰間還懸了一壺雕翎箭;三米長的大槍拎在手上,看著拉風無比。 荀灌不禁贊道:“好槍!” 說完摘下亮銀槍,躍躍欲試道:“袁興盛,可敢一較高下?” 方晨搖頭道:“馬戰不比步戰,輕重難以掌控,若是有個閃失,后悔晚矣,要比也行,這一路長途漫漫,說不定遇著山匪流寇之類,屆時看誰殺得多就行?!?/br> 荀灌笑道:“那便一言為定!” 方晨問道:“灌娘,僅你我兩人?” 荀灌一揮手道:“你我兩人足矣!又不是去闖龍潭虎xue,這一路雖不太平,畢竟在大軍后方,不會有太大麻煩?!?/br> 方晨笑道:“也是?!?/br> 心中卻不以為然,按上次供給的糧食推斷,祖逖手下也就一兩千人,這點人也能稱為大軍?連一軍(3000人)都不到。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駕!” 荀灌說著一揚馬鞭,棗紅馬嘶鳴一聲躥了出去,方晨急忙驅馬跟上。 兩人繞城半周,到了長江南岸一處渡口,連人帶馬上了渡船。 江邊水草豐茂、飛鳥成群,映著滔滔江水,美不勝收,正如蘇軾那首詞描述的一樣。 渡船慢悠悠地橫過大江,抵達斜對面的碼頭。 向西北馳行數十里,已是四面環山,從一外浮橋渡過滁河,抵達了頓丘郡,即后世的滁州。 兩人由此轉向西行,天黑時抵達了僑置的南梁郡(實際是原先的淮南郡,但由于戰亂緣故,淮南郡已遷至丹陽)。 望著遠處模糊的城墻,荀灌長長舒了口氣:“祖渙世兄便駐于此城,還請興盛隨我入城一見?!?/br> 祖渙是祖逖的嫡子,十年之后隨祖約(祖逖胞弟)參與了蘇峻之亂,幾乎將東晉折騰亡了,宗廟宮室也被焚毀大片,還縱兵大肆jianyin擄掠。 對于這樣的反骨仔,即使是從犯,方晨也沒什么好感,更不愿看他臉色,無論他爹是誰。 于是說道:“灌娘自去即可,袁某不喜應酬?!?/br> 荀灌驚訝道:“興盛莫非與世兄有隙?” 方晨擺手道:“素不相識,何來間隙?” 打過幾次交道后,荀灌也了解他一些,知道他不喜歡被人勉強,于是說道:“罷了,興盛既不愿往,灌獨自去罷?!?/br>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城下。他們兩個都披甲執兵,且騎著高頭大馬,城上守軍見狀頓時提起了警惕。 嗖—— 一支羽箭扎入馬前十幾步遠處,兩人急忙勒馬停下。 “呔!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城頭上傳來一聲怒喝。 方晨不由想笑,這是唱戲呢? 荀灌朗聲喊道:“城上的士卒聽著,吾乃平南將軍帳下軍主荀灌,奉命來此交辦軍務,還不打開城門?” 城上又喊道:“有何為憑?” 荀灌還未回應,就聽另一人喊道:“城下可是灌娘當面?” 荀灌欣喜道:“正是荀灌,世兄近來可好?” 城上爽朗笑道:“一切尚好,灌娘一路辛苦,請入城再敘!” 方晨一聽,似乎躲不開了。 “謝世兄!” 厚重的城門嘎吱吱打開一條可供馬匹通過的縫隙,兩人迅速驅馬入城后,迎面來了三個披甲佩劍男子。 為首一個年約三十,身高中等,體型微胖,長著黑黃的大圓臉,唇上蓄著短須,正是祖渙。 其余兩人一個三十上下,身材瘦削,表情陰郁; 另一個三十五六,身形高大彪悍、眼神桀驁不馴。 “見過世兄?!?/br> 荀灌規規矩矩地行了個軍禮,方晨猶豫了下,也抱了抱拳。 祖渙笑呵呵說道:“灌娘勿用客氣,請到府中稍候,愚兄這便為你接風洗塵?!?/br> 荀灌笑道:“那就勞煩世兄了。對了,這位是…” 荀灌剛準備介紹一下,祖渙卻轉身說道:“灌娘,有話待會再敘?!?/br> 整個過程中,祖渙連方晨看都沒看,完全當后者是透明。 荀灌頓時面泛慍色,方晨卻搖了搖頭,意思是無所謂,你自己去吧。 反正他沒打算結識祖渙,更不用仰他鼻息。 但他忽略了一點,他自己可以不當回事,但荀灌卻不好丟下他不管。 就見她停下腳步,淡淡說道:“多謝世兄厚誼,然世兄軍務繁忙,灌就不打攪了?!?/br> 祖渙當即一愣:“灌娘為何改了主意?莫不是嫌棄寒舍簡陋?” 荀灌答道:“說來慚愧,灌一路越來,委實困倦了,想早些歇息?!?/br> 祖渙也看出端倪了,這才看向方晨,嘴角撇了撇道:“這位是?” 荀灌說道:“這是吾一友人,袁曄、袁興盛?!?/br> 說著又給方晨打眼色。 方晨卻像沒看到一般,將頭仰到了天上去。笑話,你不甩我,我干嘛甩你? 見他態度傲慢,祖渙兩個親隨當即上前一步,摩拳擦掌準備來點顏色。 祖渙卻擺手喝退兩人,隨后問道:“請問袁郎,可是汝南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