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聞言,蘇潮難為情地撓了撓頭:我覺得我還是太膽小了,以前不想參加是怕失敗給自己帶來的壓力太大,不敢承擔后果,又怕給我們團掉粉什么的...... 趙司齡意外地挑了挑眉:那就怪了,你是怎么想通的? 被孟總點醒了。蘇潮說完,愣了片刻,倏地明媚一笑,現在想想,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人總不能一直在原地打轉。越是擔憂失敗帶來的結果,就越多焦慮,說不定跌倒一次,還能長長記性呢。 趙司齡很欣慰:不錯,難得孟總能幫你發現這個問題,有空好好感謝一下他。 我知道。蘇潮又問,要一起看看節目嗎? 好啊。 趙司齡搬著板凳做到他旁邊,一邊看節目,一邊提醒他需要注意的問題,尤其是有些細節要格外引起重視,一直到看完這期節目,兩人才各自睡下。 * 完成demo后,接下來就是等郎黎紅的團隊進行篩選了,除了他們兩個人的作品,對外還收了不少歌,要篩選起來也是個不小的工程。 不過這些都是專業團隊要做的事了,這幾天,蘇潮和趙司齡幾乎很少去公司,而是和大家一起在家排練節目。 國慶有衛視晚會和幾個活動通告,但好在都是表演他們已經熟悉的舞臺,所以高強度練習了兩三天后,大家就去現場參加彩排了。 衛視晚會是在H市,徐立仁帶著他們提前一天搭飛機趕過去,在酒店下榻后,又馬不停蹄地帶著他們電視臺彩排,回到酒店后,已經快十點了。 因為是小長假,酒店的房源比較緊張,徐立仁沒能搶到總統套房,被吐槽了好久。 尤以陳漁罵的最兇:你哄我們來的時候,怎么答應我們的,頂樓總統套房,專業管家團隊一對一服務!可現在呢,別說套房了,咱們五個人居然連樓層都不一樣!為什么我住的這么矮! 徐立仁也很無奈:這也是沒辦法了嘛,不止是我們,其他藝人也在搶這里的房間,不然我們就住遠一點? 放屁。陳漁翻白眼,我們的節目都在十一點過后了,表演完還要跑那么遠回去睡覺? 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一定給你們搶到套房! 行了,趕緊回房間吧。趙司齡說,等會來我房里打牌。 都不是套房了,還怎么打。陳漁十分怨念,......你房間最高,就去你房間。你們幾個都準備好錢啊,別到時候又給我耍賴。 幾人回到房間后,就齊齊往趙司齡的房間擠進去。 徐立仁知道他們每次住酒店就喜歡湊在一起打打牌,所以這次也搶了一間棋牌室,總算沒讓陳漁氣得想拆酒店。 你們四個先打吧,我去弄點吃的。蘇潮坐在一旁,看著菜單,點了幾分水果點心,然后坐在一旁玩手機。 刷朋友圈的時候,發現孟星遲發了個要出差的消息,才意識到兩人好像有好幾天沒見過面了。 蘇潮:【孟總,你去哪出差???】 那邊很快就回復了:【H市?!?/br> 蘇潮:【我們也在這里,你住哪?】 孟星遲:【布爾登?!?/br> 蘇潮:【我們也是!你在哪一樓?】 孟星遲:【頂樓?!?/br> 蘇潮:......嗚嗚好羨慕。 蘇潮目光瞥見放在一旁沒人動的果盤,問:【孟總,你吃水果嗎?我們這還有好多,他們都在打牌,沒空吃,你要吃的話我給你送上來?!?/br> 那邊遲遲沒有回復。 蘇潮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邊轉了轉,趴著窗子往上看,可是這里怎么可能看到頂樓呢。 趙司齡瞥見他的動作,點了根煙:蘇潮,你趴那干嘛呢,跳不下去的,把窗簾關上。 蘇潮:這么高,應該不會有狗仔能拍到吧。 不管多高,警惕意識都不能少,萬一用的是無人機呢。趙司齡說。 也對。蘇潮關上了窗簾。 陳漁氣鼓鼓地扔下一張牌:所以說,要是有套房多好,別說打牌了,就是集體裸.奔都沒啥事啊,淦。 程小北:你好野啊。 吳桑:我不要裸.奔(/\) 蘇潮:...... 他回到沙發上,又看了一眼手機,見孟星遲還沒回復,以為他是在忙,壓根不會想到此時孟星遲的內心是多么的焦灼。 小偶像主動送上門來,贈予水果關懷,能不令人心動嗎? 可是......他還沒做好準備邀請人家登門啊。 房間會不會太亂? 他在客廳里轉了轉,才想起這是在酒店,已經打掃完畢并消了毒的。 一看時間,已經有十六分鐘沒有搭理小偶像了,又怕人家生氣,總要給個回復吧。 孟星遲:【好?!?/br> 收到消息,蘇潮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端著果盤就往外走。 誒,你去哪???陳漁順口問了一句,結果對方已經快步走了出去,嘟囔道,急沖沖的去哪??? 趙司齡一邊碼牌一邊說:哪次打牌不是他在等著啊,無都無聊死。這酒店還有不少藝人,去不定有朋友要去見見呢。 陳漁聳聳肩:別是會情人吧,這里俊男靚女這么多......你們說這小子會不會是偷偷談戀愛了,不告訴我們? * 頂樓的安保設施很嚴格,蘇潮剛走出電梯口,就被一位保安攔了下來,又要等記又要給證件查看。 蘇潮一一照做,又報了下孟星遲的房號,才允許他通行。 他剛按響門鈴,房門就打開了,只見孟星遲堵在門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干巴巴地說:嗨,你來了。 嗨......?蘇潮捧起果盤,笑瞇瞇地說,給你吃。 孟星遲接過去,往旁邊側了一下身:進來坐坐嗎? 好啊。蘇潮正愁呆著無聊呢,背著雙手走了進去。 孟星遲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才關上房門,跟在他身后,突然想到了前幾天在同人文里寫到的從身后擁抱住他。 這大晚上的,酒店套房里,孤男寡男的...... 啊啊啊不要想了! 孟星遲試圖轉移注意力,拿起一顆圣女果,剛遞到嘴邊,就看見蘇潮第一時間走到窗邊,把窗簾關上了。 蘇潮謹記趙司齡的指示,放下遙控器,回頭笑說:為了安全起見,免得干點什么都被拍到...... 說著,卻見孟星遲愣在了原地,手里的一顆果子掉在了地上,也毫無察覺。 孟總? 孟星遲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剛剛說......干什么?我們要干什么? 第17章 自信.jpg 蘇潮指了指外面,解釋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有些狗仔就是標題黨,什么都能編的出來。 哦...... 蘇潮走到沙發邊坐下,熟稔地問:你什么時候來這邊的? 昨天。 難怪呢,我們今天才到。蘇潮說著,扭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艷羨道,套房就是爽啊,經紀人都沒給我們搶到,還分散住了。 你想住這嗎?孟星遲問。 誰不想呢。 孟星遲脫口而出:那你搬上來吧。 蘇潮一愣,詫異地看向他:搬上來? 嗯,我換一間就行了。 那怎么行,哪有鳩占鵲巢之理,心領了心領了。蘇潮笑出了聲,擺擺手拒絕,往沙發椅上一靠,舒服得要命,鼻子動了動,房間好香啊,這就是金錢的味道嗎? 不,是香水的味道,剛剛臨時噴的。 孟星遲笑而不語。 明天國慶節,孟總你還要去工作嗎?蘇潮關懷道。 孟星遲點點頭:談個合作,你們明天幾點去電視臺? 下午。蘇潮坐直一點,笑彎了眼,你知道我們有節目是嗎? 嗯。 你好盡責。蘇潮感慨道,以前那位領導,別說我們什么時候有通告了,到現在都還沒分清司令的最后一個字是什么呢。 孟星遲:其實我也分不清。 哦對了,孟總你有看過我們的舞臺嗎?蘇潮忽然站起身問道。 孟星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看得實在太多了,無論是現場還是視頻,只要有空,他就會去看一看。 要是沒看過的話,我現在給你表演一下可以嗎?蘇潮說,晚上彩排的時候,現場導演非要給我加一個設計,但我不確定效果好不好。 孟星遲立即回道:從來沒看過。 蘇潮先是失落了幾秒,而后活動活動:那我給你表演表演? 好。孟星遲目光流轉,雙手一會擱在膝蓋上,一會環胸,好像找不到該放的地方,局促中又帶著隱隱的興奮。 這時,一道電話打斷了二人。 孟星遲拿出手機一看,是客戶發來的消息,有些歉疚地看了蘇潮一眼。 沒事,你先去忙,我正好再琢磨一下。蘇潮說。 無奈之下,孟星遲走到一旁的辦公區接電話,那邊說是把一份緊急資料發過來了,讓他盡快過目。 他跟蘇潮說了一下,然后打開電腦繼續忙碌。 等處理完緊急工作完,時間也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孟星遲抬起頭,發現蘇潮不見了,著急地站起身,才看見他是躺在沙發里睡著了。 孟星遲輕聲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垂頭看著他的睡臉,偷偷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做私家珍藏照,然后往旁邊挪了一點,偏頭換個角度看。 這時,蘇潮似乎感覺到眼前有陰影遮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孟星遲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差點沒把他魂嚇飛。 蘇潮:...... 孟星遲:...... 蘇潮:...... 孟星遲:...... 蘇潮僵硬地坐起來: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太累了? 可能吧,今天一大早就趕飛機,到現在也沒怎么好好休息。 雖然有些不舍,但孟星遲還是勸道: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表演呢。 好。蘇潮看了眼時間,確實該回去休息了,何況孟總也忙得很。 他走到門口,朝送到門口的孟星遲說:孟總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蘇潮離開后,孟星遲關上門,一口氣跑到沙發上躺著,雙手置于腹上,看起來十分安詳,就是那雙腳忍不住晃啊晃,晃啊晃。 開心。 孟星遲開心地翻個身,忘掉了此時的環境,半個身子都滾到了沙發下面,扶著桌子站起來,才猛地想起來,還沒看到蘇潮的特別表演呢! 這下樂極生悲了。 * 蘇潮下樓去找隊友們,本來是催他們早點睡,結果趙司齡電話響了,就讓他頂上。 趙司齡走到窗邊,來電人是公司一個員工,兩人經常打交道,所以偶爾也會聊聊天。 他接起電話沒多久,聽到那邊說的內容后,眼神黯淡了下來,扭頭看了眼正在打牌的四人,目光在蘇潮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后,趙司齡在原地站了會,也不知在想什么。 司令,電話打完了就來換人。蘇潮喊道,我輸了好幾局了,魚仔要把我錢包掏空了,司令救我。 趙司齡扯了扯嘴角,無奈一笑:你別驢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技術好著呢。 這次真的手氣不行。蘇潮給他讓座。 趙司齡只好再上戰場,蘇潮坐在旁邊看他的牌。 良久,蘇潮敏銳道:司令,是誰的電話? 怎么?趙司齡抖了抖煙灰。 你心情不好。蘇潮說。 聞言,其他幾人紛紛抬頭看向趙司齡,發現他確實話變少了,臉色也沉悶了一些,從他再次上桌以來,煙就沒斷過。 程小北擔憂道:咋了?是不是你爸媽催婚了? 被催婚的是我。蘇潮笑道,司令的爸媽只會催他好好唱歌,專注于自己的事業。 趙司齡笑了一下,但笑得很牽強:沒什么事,來,繼續打牌。 陳漁看了他幾眼,突然兇巴巴道:來,看我今晚不把你錢包掏空才怪! 趙司齡:來! 蘇潮想了想,說是出去一趟,又離開了房間。 半小時后回來,發現他們還在打牌,再次催促:凌晨了,趕緊去洗洗睡吧,明晚還有活動呢。 程小北剛贏了一把,還想再來幾局,結果剛一提要求,趙司齡就收手了:趕緊去睡覺休息。 程小北怨念道:司令總是站在潮哥那邊。 我是誰有理就站哪邊,快快,都別賴在我屋里了。趙司齡直接趕人。 一個個都離開后,還剩下個蘇潮。 趙司齡站在門口,做了個送客的姿勢,笑道:你不會還想留在這過夜吧? 蘇潮從玄關上柜子上拿起一個袋子,是他剛剛出去買的藍莓:酒店沒有這個,去附近生鮮超市買的,就放這了,那我先回去了。 趙司齡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一掃眼底的陰霾:蘇潮,幸好是你。 什么? 趙司齡:幸好是你做我的隊員,不然我可不保證不會嫉妒你的才華。 蘇潮不知道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但他知道,如果是團里的事,或者家里打來的瑣碎電話,趙司齡一定會跟他們商量和提起的,而不是這樣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