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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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沉默了瞬,忽然笑了起來,竟伸手揭開了自己的半片顱骨,露出了里面一顆長了兩排森白牙齒的大腦,五條悟的瞳孔狠狠一縮。 怎么回事???不是有六眼嗎?為什么還會認出來呢?該不會是你告訴他的吧。 說話的同時,他看向了側后方。 黑發咒靈慢悠悠地走到羂索邊上,慢條斯理地回答:如果是我說的,你可沒機會將他封印了。千萬別小瞧了五條老師哦。 他微笑著對上了五條悟投來的近乎兇神惡煞的注視。 太宰! * 9點20分,距離五條悟進入涉谷站已有一段時間,咒術師們已經發現了除了在外面有一張阻止普通民眾出去的單向帳之外,在地下深處的B5層外還有一張阻止咒術師進入的帳。 也因為這層隔絕術師的帳,他們無法探知地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不得不讓人在意的事,根據前往明治神宮前站的冥冥與虎杖悠仁那傳來的情報,那個名叫真人的咒靈改造了大量的普通人,這或許能解釋,為何這個人流量巨大的地方人口密度卻始終很低,那些改造人可能已經開始在襲擊人類。 因而繼續待命下去的策略已經滯后,七海建人當機立斷,決定帶著組員豬野琢真和伏黑惠去解決設下帳的敵人,而其余人則先進入第一層帳保護民眾。 詛咒師重面春太晃蕩著走在帳附近的街上,他正在尋找自己的狩獵目標,也就是高專那些穿著西裝負責傳遞信號的輔助監督們。 他剛剛偷襲了一個,心情十分愉悅地哼著小調,忽然,他看到一個黑西裝的男人獨自一人走在前方,然后停下腳步接了一個電話。 哇~又可以偷襲了呢~重面春太開心地悄聲摸了過去。 目標找到了,在涉谷塔的塔頂。電話里的青年說道。 云雀恭彌沒有說話,頭也不回地用浮萍拐輕松擋下了無聲從身后襲來的利刃,他掛了電話,轉身,冰冷如刀的目光落在了偷襲者的身上。 重面春太:?咦?! 澤田綱吉沒有在意云守一聲不吭就掛電話的行為,不過剛剛隱隱的碰撞聲 怎么了?他的家庭教師問道。 沒什么。澤田綱吉笑了笑,并不擔心云守的安全問題。 彭哥列不會直接插手咒術師與咒靈之間的矛盾,不過按照約定,適當地減少社會損失還是可以做到的,比如加快解決設帳的詛咒師們。 快有一個小時了,不出意外的話,五條悟應該已經被封印了吧。澤田綱吉嘆了口氣,希望他不會記恨我們瞞著他的事吧。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有人擋在前面呢。里包恩悠哉地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那個男人會氣到爆炸啊。澤田綱吉默默想到。 * 涉谷站B5層,副都心線站臺。 五條悟眼神森冷,臉上盡是被徹底激怒了的兇惡之色,也不知是為盜用摯友身體鳩占鵲巢的羂索,還是為好像全然站在他對立面的太宰治。 或許兩者皆有。 此刻他的思維稱得上是混亂,太宰治的言下之意是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假冒夏油杰的存在,甚至知道他不是夏油杰!可他卻什么都沒和自己說! 你是從什么時候見到他的?五條悟問,目光死死釘在了太宰治的身上,如有可能,他更想把這總是欺騙他的小鬼拎到面前好好審問,不過顯然現在動彈不得的他做不到。 這重要嗎?太宰治歪頭道。 五條悟: 騙了他居然還滿不在乎地問他這重要嗎! 為什么他要瞞著自己?頃刻間五條悟未能想明白。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太宰治是蓄謀已久!甚至早就和他的敵人暗中產生了勾結! 你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的嗎?五條悟一字一頓地問。 太宰治想了想,沒什么想說的,乖乖呆在里面吧,等你出來時,一切都會結束了。 說罷,他不再看五條悟,轉頭對羂索道:還不關嗎?廢話好多哦。 五條悟: 羂索看了眼五條悟,對方依然盯著太宰治,他饒有興味地說:沒想到你們之間還真的有感情啊。 太宰治聳了聳肩。 沒戲可看的羂索也不再耽擱,閉門后,他撿起關了最強咒術師的獄門疆,想起什么問:話說回來,剛剛你說的一切都會結束是什么意思? 嗯?字面意思啊。太宰治一派莫名的樣子,難道你不認為等他出來時,一切都會結束嗎? 羂索注視了他一會,微微笑道:你說的沒錯呢,一切都會結束,新世界即將降臨。 第69章 雖說這個場景已經在羂索的腦海里構思了無數遍, 可真當發生且獄門疆被真切地握在手上時,他依然還是有些意猶未盡。就像本以為的心腹大患卻如此輕松就被解決掉了一樣,符合計劃是沒錯, 卻實在讓人覺得有些沒勁。 居然就這么放棄了?羂索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 目光看向一旁沒什么表情的太宰治, 我以為他還會再掙扎一會, 做點別的無用功呢。 太宰治:對你來說這不是件好事? 嗯。羂索將獄門疆收起,說不定這還是多虧了太宰君你不然從他一開始那么憤怒的樣子,事情應該沒那么簡單。 太宰治聳聳肩, 鳶色的眼底倒映著地鐵站內混亂不堪的場面, 我可沒那么大本事。 羂索居高臨下地看他,略有所思, 你的確很奇怪。 不止一個人這么覺得。太宰治伸了個懶腰, 語氣淡淡的, 目的完成,要準備走了?還是打算把我留給高專處置?你把我帶來轉一圈, 咒術師們大概都會覺得我已經和你站在同一邊了,反正你又不信任我, 帶在身邊也礙事。 原本是有這么想過的。羂索如實回答, 可你真的太麻煩了,在大事做成前,我不想讓意外這么多。說著他瞇起了那雙狐貍眼,微微笑起,只好勞煩太宰君再陪我一段時間了。 說的好像讓人有的選一樣。 太宰心道, 可能當老大的都喜歡裝腔作勢,就連森先生都一樣。 但是想走也沒那么簡單哦。太宰治好心提醒他,那群高層們腦子不太好使, 可也是有正常人的,不要小看學生們啊。說著他走到一旁的柱子后面,蹲下片刻后,拿出已經被拆了七零八落的傀儡,就比如說這個東西。 羂索的表情一凜,在最為艱難的一個環節完成后,人不可避免地會下意識放松下來,加上局面之前又被五條悟弄得亂七八糟,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然而也的確是,他一直沒有把除五條悟之外的其他人放入眼中,因為難得的疏忽而出現這樣的意外也并不奇怪。 只有太宰治一個人仍舊維持著有些新鮮的歡樂表情,哎呀,被發現了呢。 你怎么不早說?!漏瑚滿頭青筋地吼了過來,作為在場唯二想要按原計劃行事的咒靈,節外生枝的事大可不必。 因為我也是剛發現的。太宰治無辜地攤了攤手。 真人將雙手背在腦后,臉上倒是沒什么困擾,被發現就被發現了吧,我也想見見那些咒術師呢。 我也是。帳相無表情地接話道,我要殺了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為弟弟們報仇,還要回收高專內的其他弟弟。 不行!漏瑚的惱火瞬間換了目標,別的家伙怎么樣不說,虎杖悠仁那小子一定要留著,他一定要化身為宿儺。 帳相盯著他,你是想阻擋我嗎? 哈?那來打一架??!漏瑚不甘示弱。 哎呀,你們別吵嘛。真人興致勃勃地插嘴,反正兩面宿儺本來就是備選方案,現在五條悟都被關起來了,我們的目的也沒了阻礙,殺了虎杖悠仁原也是我想要做的~ 漏瑚簡直又要噴出巖漿,他瞪大了唯一的眼睛,什么?怎么真人連你也?! 我說的不對嗎?沒了五條悟,我們與咒術師平衡就已經打破了,根本不需要宿儺了嘛。 氣氛rou眼可見地重新變得火藥味十足,雖然擁有智慧,可咒靈本身就不算有著維持理智可言的生命體。而羂索微笑地站在一旁,也沒因此插話。 太宰治更加事不關己,如果不是情況不容許,他現在的表情更適合拿著爆米花坐在一旁看戲。咒靈本身就算不上一個整體,每個人的脾氣和性格更是南轅北轍,有矛盾時簡直能唱出戲。 一觸即發的內訌還沒開始,就在這時,在場的所有咒靈都是一愣帳破了。 原本應該持續到他們撤離的帳怎么會提前被破? 和我們合作的詛咒師也太差勁了吧。真人眨了眨眼睛,五條悟都不在了,還搞不定其他咒術師嗎? 毫無疑問,只要帳一旦消失,一直在外圍等待時機的咒術師們就會蜂擁而至。 漏瑚想都沒想,下意識地就往太宰治看去,以為是他搞的鬼,怒氣沖沖地喊道,這又是怎么回事?你搞清楚自己也是咒靈的定位好不好! 不要無理取鬧啊,跟我可沒什么關系,漏瑚君。太宰治道,我可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啊,不信你問他。他手指羂索。 漏瑚一愣,見羂索只是聳肩沒反駁,便以為自己又錯怪了。 噢耶!那就干脆在這里解決掉他們吧~真人滿眼的熱切,像是孩童馬上要得到心愛的玩具一樣,走吧帳相,我們去找那個容器的麻煩~漏瑚你想復活宿儺的話,我們就各憑本事哦,看誰先找到虎杖悠仁~ 帳相多數時間是個面癱,聞言點了點頭,但他們還沒各自行動,從剛剛開始就沒說話的羂索突然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開口道:等等,都別走。 咒靈們:?! 太宰君,我現在覺得你說的很對。羂索卻沒給他們答案,反而換了個說話的對象,不要小看那些孩子們,即使是飛蟲,多了也會嫌煩的。 事情的發展雖說盡在掌握,可從封印五條悟后,心底那抹隱隱的不對勁卻依舊沒有消失。 他并不覺得太宰治在他身邊還能再做什么多余的事,但事情已經距離成功那么近,羂索并不想有任何疏忽。 被阻止尋樂的真人看起來并不樂意,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陣不知從哪來也不知何時而起的紫色霧氣突然之間彌漫開來,等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居然已經將他們與周旁的殘缺的尸體和還活著的人類分隔開來。 這一出咒靈們都沒見過,除了本能的防備外,更多的是好奇地打量四周或許可能出現的來者。 咒術? 不太像,感受不到咒力,是另一種不同形態的力量。 緊接著,更為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越來越濃的紫色霧氣漸漸變淡,而周圍的環境卻為之一變,簡直像是在眨眼間瞬移到了一個茂密的森林之中。所有還活著的人類的氣息全部消失,包括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咒術師們。 哇哦。真人新奇地張望,他剛剛才和漏瑚說過關了五條悟后,他們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森林里玩狩獵游戲了。 怎么回事?這不是領域!漏瑚肯定地說。 脹相閉上眼,感受著什么,不是真的,但被欺騙的五感足以以假亂真 是很高級的幻術。羂索說,眼神卻沒從太宰治身上離開,毀了這里,我們馬上離開。他看了眼身旁面露沮喪的咒靈們,又輕輕地笑了笑,不管是想報仇還是殺了誰,以后都會有很多機會。 很多機會。 如果五條悟在時,他絕對不會說出如此篤定的話,而現在這個最大的障礙被清除,很大程度上,他們這邊已經贏了大半局了。 咒靈們還是對羂索的話十分聽從的,聞言就算不滿,也的確沒再留戀,他們也知道就如對方所說的一樣,之后想要殺咒術師,遠比之前容易的多。 就好像卡在喉嚨里的魚刺被拔除,沒有顧忌了。 你說咒術師們還有翻盤的機會嗎?離開時,羂索故意笑著朝太宰問道。 太宰治事不關己地回答:誰知道呢,策劃一切的你不是應該更清楚答案嗎。 的確是呢,不過這世上的變數還是很多的。他看著太宰治說道。 是嗎,那你就要好好控制好變數啊。太宰治誠懇地建議。 變數多半是指不在計劃內所發生的事,而對于有些人來說,這個詞語還代表著無法控制的某一些人。 涉谷地鐵站內死傷慘重,即便是五條悟只身前去也沒能扭轉大量普通民眾遇害的事實光被真人改造的人就不再少數,更別提就連他自己都被咒靈打敗俘虜。 這本該對咒術師而言是個毀滅性的打擊,但對于將五條悟視為眼中釘的高層來說,從某種意義上,這樣的結局或許更讓他們滿意。新生代的力量并沒有遭到摧毀,咒術師的力量也沒被削弱,而刺頭已經不在,原本因五條悟的存在而不能動的人,現在也可以一一處理了。 而罪名甚至都讓人挑不出錯,五條悟本身的任務失敗導致那么多普通人被牽連其中喪命,這本來就是極大的責任,更不用提在場的夏油杰和太宰治兩人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去年五條悟匯報上來可說的是已經將夏油杰殺死,原本未見尸首已經足以讓人詬病現在機械丸的傀儡已經證明,夏油杰根本沒死,或許從五條悟包庇對方開始,他的立場已經并不完全是站在咒術師這邊了。 既然五條悟立場未明,與他親密的咒術師一脈是否知情? 高層們根本不想知道真相和答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需要擺出來的名義是正義而且說得通的就行。最先要被懲戒的就是東京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他作為夏油杰和五條悟的老師極大程度也是知情者之一,更別提他的能力本身就讓高層們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