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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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還是這里的風水不好吧,畢竟枉死那么多人,過去沒有咒靈出現才是不合理,如今那邪神放開限制,有特級咒物指引,咒靈聞血而動豈不是很正常? 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熊貓問,不是要復活嗎? 復活的方法可能也不止一種啊,眼看第一種失敗了,這不是還有備用的嘛。太宰治說,橡木鎮開發多年,加上來時空曠的地下空間,恐怕整個鎮子下面就是一個龐大的陣法哦,目的獻祭整個鎮子? ?。?!學生們被他的話嚇到了,也不再多問,急著要去鎮上。 看著白色大妖消失在夜空中,五條悟才拍了拍太宰治的腦袋,沒好氣地說:危言聳聽,獻祭不會隔那么遠的距離,明明只需要怨氣。 太宰治聳了聳肩,我還沒說完呢。 五條悟也覺得那幾個小鬼似乎有點過于信任太宰治了,敢情把他先前的警告都當成了耳旁風。 太宰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煩惱什么,腹誹自己作為老師做的好榜樣,還怪學生上行下效。 你不去破壞這備用儀式嗎? 反正也成不了,雖然不至于獻祭整個鎮子,但想要變成血rou之軀總歸需要鮮血,我只要確保死的倒霉蛋不是那邊上千個普通人就行了,至于其他五條悟哼笑了下,還有什么比親眼看見執念化為泡沫更讓人死心的嗎? 太宰治聞言淡笑了下,沒有說話。 如五條悟所言,邪神果然需要人的鮮血,可或許冥冥之中察覺到了什么,知道自己繞不開五條悟,所以他并沒有去殺那些普通人,而是直接對一直都在幫助他的詛咒師下了手。 等太宰治和五條悟穿過濃霧后,只看到了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幾個詛咒師,由于血液幾近流干,面色慘白如紙,而換來的是陣法中央逐漸變成人樣的未知生物。 鬼知道用這種邪門的方法造出來的東西會是什么,但僅看外表,卻是一個面容清麗的女性,因為一動不動,宛如一個人偶。 邪神激動地上前,用顫抖的聲音喚她:伊織 人偶猛然睜開眼,露出了一雙與那張清麗的臉完全不符的恐怖眼睛,一黑一紅和邪神先前很相似,人偶的嘴巴張張合合,斷斷續續地吐出艱澀的話語 櫟、櫟木 我在,我在,伊織我終于把你找回了見她認出自己,男子欣喜地伸出雙臂似乎想要擁抱她。 女子的死去,將神靈永遠困在百年前,他所有的執念也不過是復活自己所愛之人。 太宰治靜靜地看著這可以稱得上為感人的一幕,生離死別,即使是神靈也無法逃過這樣的痛苦。 但喚回本該已經去往另個世界的靈魂,真的是正確的嗎? 逆天而行,會遭到反噬的。五條悟雙手插在口袋里,語氣冷靜,神靈也不例外。 我想他也應該知道吧。太宰治接話。 這時,原本乖巧靠在邪神懷里的人偶僵硬的抬起頭,新生成的血紅左眼突然流下了血淚,干澀沙啞的聲音絕望又哀傷,為、什么,要囚住我,我、好痛苦啊 男子笑容一僵,下一刻,有什么東西從人偶漆黑的右眼中鉆了出來,那竟是一顆由小變大的頭顱!不斷從右眼生長出來的rou瘤很快吞沒了女子的半身,最后變成一個臃腫惡心的怪物,而怪物頂上的頭顱已經膨脹至普通人的兩倍大小,左邊還萎縮般保留著女子的半張臉,卻只覺得畸形恐怖。 怪物發出尖厲的叫聲 為什么!為什么讓我回來?!為什么都要來害我!就因為我是女子嗎?! 男子仿佛看不到這是個怪物似的,他甚至又上前了一步,想要安撫,別怕,伊織,馬上就不痛了,那些傷害你的人我都幫你教訓回去了。 啊啊啊啊??!可我還是好痛??!我恨你!我恨你們! 怪物說著神智不清的話,它看著邪神,畸形的嘴突然流下了口涎,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櫟、櫟木,你真的愛我嗎? 五條悟微微皺起眉。 當然。櫟木神還想靠近擁抱她,等我為你修復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釘在了原地,像鐮刀一樣的利器從后面貫穿了他的胸口,挖出了那顆心臟。 那讓我嘗嘗吧怪物呢喃了聲,然后長大了長滿利齒的嘴,一口將邪神的心臟吞下。 男子的表情有著驚訝,又有著釋懷,只要有信仰在,理論上他就不會消失。櫟木神踉蹌幾步,似乎想用最后的力氣將女子的臉印在記憶里。 太宰治嘆了口氣,還不動手嗎,等吸收了邪神的力量就麻煩了啊,五條老師。 幾乎是他的話音落下,咒靈的身軀變縮小了幾分,原本丑陋的模樣居然真的有被修復似的,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越強的咒靈一般和人類越像。 好像是借邪神的力量在進化吧,真好奇,會變成什么?五條悟居然還有閑心摸摸下巴觀察著。 不過如果我們先前沒有阻止他,他有沒有可能成功復活呢,我看這咒靈一開始還是挺清醒的嘛。太宰治突然問道。 你說呢。五條悟瞥了眼躺尸的詛咒師,且不說邪神這個瘋子,詛咒師的話也不能信,死而復生這種事如果能成真,那世界不都亂套了就算沒有我們在,結果也差不多。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呢,所以對于那些一心求死的人,也絕對不可以強迫他活下來,否則眼前發生的就是很好的反面案例,不屬于你的東西再如何挽留你也留不住。 五條悟陷入沉默,片刻后,他才扯了下嘴角一笑,聽起來很有道理,你的經驗所得嗎?但對我不適用呢,什么都不做就放棄可不是我的風格不說了,我先去解決這個咒靈。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咒靈身后,吞噬了邪神后,除了頭部,怪物已經漸漸恢復了原本人類女子的外形,五條悟輕松掐住她的脖子,手心出現了恐怖的威壓 第54章 又是漫長的一夜, 等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時,這座深山中的小鎮才勉強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不過沒過多久, 伴隨著大量的警笛聲,這里再度變得喧囂起來。 邪教事件牽扯甚廣, 除了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咒靈、詛咒師和妖怪外, 還有許多民眾牽涉其中,有一些社會地位甚至還不低。 不過事件的收尾與后續處理暫時都與學生們無關了,比起游樂場的那夜驚魂, 橡木鎮上發生的一切要更為兇險,他們個個身上都掛了彩, 個別還是重傷, 因而他們第一時間就被送回了高專進行治療。 此次特別試煉也就此告一段落。 因為五條悟是最后目擊且擊敗咒靈的人,他不得不多費了些口舌去解釋那晚發生的事情,然而即便他一五一十說得清楚, 依然有人感到不滿。 僅從橡木鎮的結構看就可得知這邪教已經暗中布局多年, 明面上的主事人的相關賬面上被查出大額來歷不明的資金周轉,這顯然不是從那些富人集資來的, 背后或許另有黑手, 這黑手甚至不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隱藏極深會對高專造成威脅的勢力。 對比交流會上高專遭遇的襲擊,同樣是有咒靈有詛咒師, 很難不讓人把它們聯系起來。 邪教的主事人是個被洗腦的普通人,明顯是個傀儡,既然如此,那么那幾個出現在橡木鎮的詛咒師是最有可能獲取情報的對象,然而那些人全死了, 雖然五條悟說是邪神下的手,但這種理由卻無法說服所有高層 你五條悟什么實力,還留不下一個活口嗎?! 就差沒明言是否對高專懷有異心,不然就是被那只咒靈沖昏了頭腦,還帶學生試煉?輕重緩急分不清嗎! 到最后自然又是不歡而散。 什么玩意?!也不知道是誰放任這邪教發展多年,居然還有臉來說我! 從高專出來,已是月明星稀,一個白天又過去了。 盡管五條悟當場懟了回去,但怒氣未消,這會依舊氣呼呼的,沖太宰治說個不停。 嗯,說不定和邪教有賬務往來的就有他們,心中有鬼,不就需要轉移注意力么,誰讓你這個靶子那么大呢。 太宰治走在他身邊,看起來十分悠哉,和炸著毛還在發泄怒氣的某人對比鮮明。 五條悟知道高專里面有和咒靈勾結的內鬼,聞言便說:你的意思是那幾個針對我的人有問題? 見他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干點什么的樣子,太宰治涼涼道:你這脾性整個高層沒幾個不針對你的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被人當槍使了,沒有證據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哦。 五條悟咂舌,顯然很是不耐。 不過,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們咒術界的統治層還挺有趣的怎么形容好呢,不是蠢的,就是壞的,不然就是又蠢又壞至今都沒有被推翻,或者干脆解體,果然還是因為底下的人也都是一群笨蛋吧? 這已經不是先前還知道委婉的點評了,而是毫不掩飾的辛辣嘲諷。 五條悟: 五條悟突然勒住太宰治的脖子,把人勾進懷里。 干什么啦!太宰治又一次被扯了個趔趄。 又拐彎抹角地罵我呢。 哈?這還需要拐彎抹角嗎?還有明明是你自己對號入座了! 還敢頂嘴,每日的罐頭減一! ???把自己的痛苦轉移給別人,這種卑劣的行為是要被唾棄的! 哼哼,那就說幾句好話給我聽聽。 不要。 嗯?還不高興了?五條悟捏了捏太宰治的臉頰,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不克扣你的蟹rou罐頭了。 這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的姿態若讓別人看到,怕是要坐實他已然被咒靈沖昏頭腦的事實。 太宰治: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吵吵鬧鬧地回到了家,翌日休假,五條悟醒來時已近午時。 難得的一個假期,他洗漱完下樓,看到黑發咒靈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翻看一本冊子,旁邊放著一只被打開的收納箱。 他的內心下意識咯噔一聲,即使知道這是沒什么好掩飾的東西,但再重新映入眼簾時依舊能在平靜的心中激起一大片波瀾與回蕩。 那是本應封存在儲物室中,被他有意收拾起來的東西,不知為何被太宰治翻找了出來。 你可真是把家給掘地三尺才找出這箱子的吧? 五條悟無奈走近,收納箱內的物品很簡單,是他學生時期的筆記本,可上面并未有沒什么正經內容,主要還是那張舊照也就是太宰治手中拿著的那張。 照片攝于十二年前的高專教學樓前,上面是十六歲的五條悟、家入硝子和夏油杰。 時間能沖淡一切,但照片卻能定格時間。 畫面里的三人朝著鏡頭微笑,鮮活得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幾乎在看到的瞬間,五條悟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現出他曾經生命中最為快樂的三年時光。他的同伴和摯友都在身邊,他無畏且堅定,誰都料想不到等待他們的居然是那樣的結局。 五條悟沒什么表情管理,他臉上一瞬即逝的錯愕自然被太宰治如數盡收眼底,甚至連話都不用講,從他微顫的睫毛里黑發咒靈幾乎都能猜透他內心的每一個情感變化。 你可真好懂啊,五條老師。 太宰治看著他,仿佛不知避諱為何物,大剌剌地指著站在少年五條悟旁邊笑容溫和的黑發青年問,這是被你親手殺死的那個摯友嗎? 五條悟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下,嗯。 叫什么??? 五條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夏油杰的叛逃算是高專的污點,尤其他還犯下多次巨大惡劣事件,即便已被就地正法,但他的存在在咒術界依舊是諱莫如深,所有檔案亦被列為機密。 但這些規則都不是他沉默的原因,只不過是這個人對于五條悟來說沒有那么簡單就能表述的而已。 事實上他曾也是個很短眠的人,自從太宰治來了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才被傳染了睡懶覺的毛病,在此之前他更多時候都是看著埋在云層中的太陽慢慢升起。覺少又淺,又幾乎不會做夢,唯一夢到過的人就是照片上這家伙。 夏油杰的存在對咒術界來說是個叛徒,但對于他來說并沒有那么簡單。 問這個做什么?五條悟在太宰治對面盤腿坐下。 好奇嘛。太宰治淡淡道,不能說嗎? 僅僅是好奇嗎?五條悟覺得沒那么簡單。 沒什么不能說的,不過來個交換吧。他故意道,你也跟我說說那個你認為很強的人。 哦那算了。太宰治微微一笑,將那張明顯細心保管著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我不想知道了。 五條悟: 臭小鬼。 他叫夏油杰。 五條悟想了一下,還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說這件事。 人的一生里會有很多種感情,親情、友情、愛情。 親情對于五條悟來說感受不太到,本家與其說把他當成五條悟不如說把他看成六眼,一言一行都圍繞著五條家,好像不怎么把他當人來看。而愛情在他十六七歲時根本沒有,也不知道明明當時他也挺受普通女生歡迎,可最后那些女孩子被他的臉吸引來最后都朝著杰蹦跶去了。 唯獨友情。 是他在高專里收獲到的、獨一無二的東西。 家入硝子因為能力偏向的關系,基本不和他們一起出任務,與他綁定在一起的,也十分合得來的,只有夏油杰。 我們是最強的想了老半天,五條悟還是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曾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