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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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少爺,請您回大殿一趟。 周圍不知道何時聚攏來一堆土御門家的子弟,五條悟雙手環胸,看著他們動也沒動。 怎么?他道。 陽太少爺是被咒靈所襲致死。一名叫不出名字的弟子說道,看著太宰治的目光謹慎又警惕,請您和您身邊的咒靈一同前往。 哦。五條悟面不改色,可我不想去了,讓開。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卻無人敢動,沒有人敢在五條悟面前有什么妄動。 是這個咒靈害死了陽太。這時土御門和正從分開的人流中走來,他的心痛和憤怒溢于言表,恨不得直接要把太宰治殺之后快,陽太的房外布置的結界,即使是特級咒靈都不一定能進的來,能不驚動任何人自由進出的唯有你身邊這個咒靈??!我們土御門家需要一個交代! 啊啊,原來大戲在這里唱啊。 太宰治低下頭,克制自己別在此時笑出聲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有些想給那些咒術高層們鼓鼓掌了。 等候潛伏了這么久,不放過任何一個把他從五條悟身邊調離的機會,的確很有運籌帷幄的頂級獵手風采。 難怪說姜還是老的辣呢。 能立刻利用身邊的所有資源去達到目的,五條悟啊,你想清掃的爛橘子們可不是簡單就能應付的。 第30章 隨著土御門家主的出現, 原先亂七八糟鬧哄哄的場面總算安靜下來,可氣氛卻沒有因此而緩和,反倒如繃緊的弓弦般愈發凝重了。 土御門和正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除他之外,還有兩個被他從外面領進來的咒術師, 單看制服,就可得知他們都來自京都府立高專。 其中一人上前道:五條先生,我等奉命要將這涉嫌謀害土御門陽太的咒靈帶回審問。 謀害? 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五條悟被這話給生生氣笑了, 都懶得去辯駁,雙手插兜, 跟個門神似的杵在太宰治身前。 先不說是不是太宰做的, 不過只是二級, 就想從我面前帶走人,會不會有點太看不起我了? 松島次郎作為只是二級的咒術師,這還是第一次直面咒術界的最強傳說,光憑將近20cm的身高差就足夠壓迫人了, 更別說從五條悟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威壓。猶如一頭被人入侵了領地的惡龍,下一秒就會噴發怒焰, 燒得人尸骨具焚,松島次郎一時間只覺得背后的冷汗都快要透出衣料。 他自嘲地腹誹,那還不是因為所有的一級咒術師得知對手是你后都無人接下這任務甚至于他們, 要不是拿工資辦事, 以及晉升需要渠道, 都不會選擇頭鐵心大地和咒術界著名的硬茬子對上。 準確而言, 就算換成同等級的特級來,也奈何不了五條悟,所以也就無所謂等級了, 加之下達命令的上層似乎也不想真的惹怒五條悟,反正旨意傳達到就行了。 真是大佬博弈,屁民遭殃。 松島次郎努力繃著臉,敬業地企圖以勢壓人,五條先生這是想要違抗命令嗎? 誰的命令?你讓他滾出來親自跟我說。五條悟微微一笑,還有,你們要真有能耐就把我也抓走。 松島次郎: 誰有那個能耐?! 然而,此刻他們代表了上層,姿態上是定不能退讓的。 松島次郎僵硬地冷著臉說:這咒靈原本也只是上層指派給五條先生你的任務,如今上層決定收回這指令,五條先生若一意孤行,可要想清楚包庇這咒靈的后果。 五條悟還未作出回應,突然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一看,笑了兩聲,按下接聽鍵,直接開了免提,現場的眾人立刻就聽到了一陣咆哮從擴音器中炸了出來 臭小子!你立刻把那咒靈交給高專!土御門可是死了繼承人,你這是想干嘛!還想不想聯姻了?! 顯然,對這次聯姻相當重視的五條家消息相當靈通。 我本來還想給你們留一點面子,五條悟把手機放在張開的手心,也不知是在對電話那端的人還是眾人說,或者兩者兼有,不過既然你們要做到這種程度,我干嘛還客氣。 聽好了,他看向土御門和正,語氣懶散,卻盛氣凌人,我根本沒想過聯姻,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我看到你這張惡心無恥的臉就想揍你,老頭子。 是個人都能聽出這話里頭的指桑罵魁,并為其囂張程度感到不可思議,一時間整個院子靜得仿佛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土御門和正勃然變色,身為家主他從未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此刻說是怒發沖冠也不為過,電話里的聲音也同樣驚怒到了極點,破口大罵:混賬! 五條悟直接掐斷了通話,全然不管一院子目瞪口呆的人,攬過始終沉默如影子的太宰治就要離開。 松島次郎硬著頭皮攔在他面前,發覺自己繃緊的面皮都要抽搐了,聲音干澀道:五條先生你不能這樣做,這不合規矩,難道你想讓五條家為此陷入困境嗎? 五條悟俯視著松島次郎,片刻,他嗤笑了聲,彎腰湊近了些,柔著讓他毛骨悚然的嗓音說:關我屁事?但若真覺得能以此要挾老子,想要報復盡管來哦,但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后果自負。 松島次郎: 不過,五條悟又道,退開,拍了拍松島次郎的肩膀,我可以給句話讓你帶回去交差。 什么?松島次郎頭皮發麻,覺得被他拍的肩膀都要沒知覺了,該不會是碎了吧?! 此刻的他極度后悔接下了這樁苦差事!他寧愿面對一堆高級咒靈也不想看到五條悟! 五條悟一把攬過太宰治的肩頭,語氣莫測,這孩子一直跟我在一起,沒有空去殺什么人。 松島次郎: 松島次郎下意識地看了眼他先前一直忽略過去的咒靈,對方乖乖地呆在五條悟的懷中,正用那雙線條漂亮的鳶色眼眸好奇地看著他。 松島次郎眼皮重重一跳,心想不得了,五條悟瘋了,這是要坐實他與咒靈鬼混在一起的說法嗎!不管事實真相究竟如何,但他用這種荒唐的理由,根本就是火上澆油而非交差! 五條悟能放肆到至今不過是因為咒術界需要他的力量,如果連他都背叛了,那 見松島次郎被他一番胡言亂語徹底鎮住的樣子,五條悟便不再理會他,松開太宰治,轉而捏住了他的手腕,再度帶著他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忽然從斜后方沖出一個人,正是因喪子而瀕臨崩潰的土御門夫人,她手持一把刀形咒具,就要捅向太宰治。 她速度實在快得很,眨眼間鋒利的刀刃就要沒入太宰治的背心。 那一剎那,五條悟想都沒想,攔腰抱起太宰治,旋身躲開了攻擊,將土御門夫人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土御門夫人身體原本就不太好,根本受不住這樣的力道,直接摔落在地。 全場嘩然! 院子里,只要是土御門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紛紛釋放出了強烈的敵意,有的干脆拿出了武器對準了五條悟。若當家主母都被人欺侮至此他們還沒個反應,怕這怕那,那才是真的將臉送到別人腳下任踩! 面對這急轉直下的發展,高專來的兩個咒術師也傻眼了。 家主!報仇!報仇??!陽太死了!妾身的孩子被殺害了!不能放過他們??!滿身狼狽的女人在土御門和正懷中哭喊得聲嘶力竭,滿院都是她凄厲悲憤的聲音。 好,我會的,夫人你放心,我定會讓五條家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土御門和正神情沉痛地應道。 滿意的交代?只是如此嗎? 大顆的眼淚成串地從女人的眼眶滾落,但她也明白,這是土御門和正所能做出的最大的保證了,畢竟她只有一個兒子,可土御門和正卻不止一個孩子,為一個已經死去的孩子和御三家敵對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她只能無可奈何地將憤恨怨懟的視線落在了包庇罪惡咒靈的五條悟身上。 五條悟嘴唇翕動,對著眼前的情況覺得可笑又覺得可憐,可最終他只是沉默著,看著土御門夫人被侍人扶下去。 咒術界不是你可以任意妄為的地方。土御門和正起身說道,即便你是五條悟,也不行。 五條悟哼笑了一聲,態度依舊:那放馬過來試試看啦。 土御門和正望著渾身銳利如刀的白發男人,搖了搖頭,說:你遲早會妥協。 五條悟對此不予置喙,冷漠地轉身即走。 家主?! 既然攔不住就讓他走吧。 從土御門家出來的那條小道很是幽靜,五條悟似乎忘了自己還抱著個人,悶聲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臨近外面的街道,清晨普通人為生計奔波的喧囂遙遙傳來,他才回過神似的,漸漸緩下了腳步。 那個母親很難過啊。五條悟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縱然再厭惡那些爛橘子,可孩子是無辜的,失去孩子的母親也是無辜的。 他并不輕視弱小的人,相反他們的存在正是為了保護這些人。 他當然明白自己一個人救不了所有人,他又不是救世主,可眼下真相未明,讓他把太宰治留給他們,怎么可能做得到。 換成以往五條悟只會自己消化那些過于軟弱的情緒,可現在卻不知為何,忍不住說出了口。 太宰治眨了眨眼,心里也微微嘆了口氣。 五條悟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遺憾,可他卻無動于衷。 圍觀了這么久,他只覺得吵鬧。 哦,是感到愧疚嗎?他慢吞吞道,那五條老師要不要把我再送回去?反正沒幾步路。 五條悟噎了噎,想都別想。把你送出去豈不是放虎歸山!他沒好氣地瞪了太宰治一眼,這才發現少年眼中卻無任何笑意。 是的呢。所以我很感動哦,五條老師寧愿犧牲自己的名聲也要把我護在羽翼下。 這原先可只是他那些小雞仔們的待遇呢,某種程度上,或許還要更親密些。 私有化的關系雖然不好聽,卻也給了外界一個明確的信號無論誰想帶走太宰治,都必須經過五條悟這個監護人的同意。 五條悟: 他暗自磨了磨牙,把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拋到了腦后,再度邁開腳步,然后換了副談正事的語氣,認真說:兇手是誰你有眉目了吧? 嗯?差不多吧,不過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嗎? 五條悟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么交換,只聽太宰治已經說了下去 好的哦。太宰治在必要的時刻總是單刀直入,事情變得好玩了呢,土御門家有人估計和你一樣。 什么一樣? 太宰治勾起嘴角,和咒靈鬼混在一起呀~ 五條悟: 那人搞這一出,把我調開只是順帶的,這么大費周章還是為了針對你啊,五條老師。太宰治緩緩道,你能肆意妄為到現在,除了實力強大外,你的立場一直是很明確的與咒靈為敵,站在咒術界這邊。毫無光亮的鳶色眼睛瞥向對方,可現在,在外人眼里你不一定是了,你說上層會怎么想? 一把鋒利的刀即便再棘手,也有愿意當持刀之人,可如果刀會反噬呢? 先前你離開五條家去當一名老師反倒令他們放心,囂張行事卻都在可控范圍內,你的立場潛在地告訴所有人即使你再厭惡上層和本家,都不會與他們為敵,但這些和你在為了個咒靈和大家族翻臉后就完全不同了。太宰治淡淡道,無法被利用的咒術師是沒有價值的,反而會成為先捅入心臟的利器,上層本來對你就怨言頗深,現在要是有機會,最先對付的恐怕就是你吧。 五條悟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一下,這語氣可憐的,怎么?你在當人類時也有相似的經歷? 被人反將一軍,太宰治一時沒把話接下去,過了好一會才道:你應該把我交出去的。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用力敲了下他的腦袋,要交早交了,別廢話,你最懷疑的是誰。 你不早就有人選了? 五條悟想了想,藤井冰葉?也說不定呢,要把他抓來問問嗎? 急什么,他若是上層埋下的棋子,把他抓來也沒用,不然的話太宰治笑了笑,鳶色的眼中閃爍著算計人時的細碎暗芒,看得人背脊發涼,那就更要放長線釣大魚了,先弄清楚為何他會被黑手黨盯上吧。 五條悟突然搓亂了他的頭發。 你干什么??!太宰治一把拍開他的手,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沒什么,我樂意。 太宰治瞇著眼盯著明顯心情陰轉晴的五條悟,提醒道,雖然我幫你,但我可不是白干的,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要努力找到辦法祓除我啊。 五條悟幾不可察地一頓,面不改色地說:嗯,記著呢。 又走了一段路,太宰治忽然說:我說,你想一路走到車站去嗎?打個車吧。 五條悟: 五條悟把人重重放到了地上,折身在街頭攔車。 第31章 所以你真的對土御門夫人動手了? 東京都立高專的校長辦公室中, 坐在堆娃娃中央的夜蛾正道邊慢條斯理地打著毛線,邊問道。 這重要嗎?五條悟無聊地轉著已經關機了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