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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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富商應該是涉黑的,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他身旁的保鏢都配著伯萊塔*,這可是海外軍隊才會配備的qiang支,日本國內很少見到。太宰治淡淡道,能走私軍火的總不是什么正經商人吧,而且從那些保鏢的手掌可以看出,一個個都是用慣qiang的老手,不是退役軍人就是受過這方面專業訓練的。 五條悟挑起眉,你還觀察的真是細致入微啊~ 因為我沒事情干嘛~太宰治刻意揚起尾音,還無辜地眨眨眼,樓下一層的安保人員和最上面的保鏢們是一類人,要是一個正經商人能用得起這么配備的起這么大的武裝規模,那黑手黨們都不用吃飯了??此欠磻顺墒堑米锪耸裁慈嘶蚴墙M織,害怕他們來尋仇,時間一長精神恍惚到以為有鬼了。說著他伸了個懶腰,從他那種精神狀態來看,我猜他甚至收到了死亡通報了哦。 死亡通報? 有些殺手動手前總會有點自己的特色,不然怎么出名嘛。太宰治笑嘻嘻道,如果他是因為得罪了誰那更是自然了,殺雞儆猴也得做大點才能讓同行們知道呀。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新建不久的工廠內,這里剛開工不久就因安全設施被備好而意外死了兩個工人,至此之后便事發不斷。 五條悟隨口道:你對黑手黨還挺有研究的嘛。 因為我無聊啊,沒事只能看看電視電影之類的啦。 任務對于五條悟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問題,他實在太強大了,無論對付任何咒靈都是一擊了事,等他們基本處理完范圍內的咒靈之后,天居然還沒暗,屬于吃晚飯還算早的時間。 太宰治本來就是個連吃飯呼吸都覺得麻煩的人,他不用吃,可五條悟需要,反而帶著太宰治吃了不少味道還算不錯的餐廳。 這是過去很少的體驗,一般也只有中原中也在時才會有的經歷,可現在因為天天和五條悟在一起,居然也成為日常。 五條悟看似散漫玩世不恭,舉止態度都十分輕佻,但實際上對周旁事物的觀察從來都是細致入微。雖說從沒有對太宰治放下過警惕,然而他的確也不難看出,這個咒靈對于活著這件事的確是有些不在意的。 一開始的不去理會是因為秉持著總有天就會把他祓除的心思,對于這樣的對象,他當然不會上心,可兩人也算綁在一起了好幾個月,難免無聊時五條悟也會產生些疑問,比如 你為什么會想要死呢? 這不算是一個好兆頭,尤其是面對遲早有天會被他親手祓除的對象,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這只狡猾咒靈的所設下的陷阱。 況且人類總是有感情的,即便是他也不例外,一旦開始深入了解,就會產生不忍、猶豫等一系列致命的情緒。 尤其是對待咒靈。 所以我們晚上還是要去?坐在餐廳內,太宰治已經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了,明明不會感到累,卻老是做出這種像是撒嬌般的事情,你可真是敬業啊,五條老師。 既然來都來了,再去確認一遍也沒什么關系。五條悟吃著意面,如果是咒靈的話處理掉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太宰治趴著,姿勢不雅,聞言抬頭看著白毛教師,鳶色的眼睛里一閃而過絲微妙的情緒,又很快把臉埋進沙發內。 所以說當好人和是好人之間還是有著鴻溝一樣的區別呀~ 嗯?什么意思。 沒什么。太宰治閉著眼睛道,瞎說的而已。 * 深夜。 在吃完關東煮的夜宵后,五條悟和太宰治兩人慢慢晃悠在去那棟大廈的路上。臨近零點時分,街上已經沒什么人影,特別是在這種小城市,街道上連飛馳的汽車都幾乎沒剩幾輛。 那富商怕的要死怎么不換個住處? 肯定是換了好幾個地方卻一直沒擺脫威脅,又查不出是誰寄來的,才會覺得被鬼盯上了吧。太宰治一到晚上反而精神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干這行的都十分相信鬼神之說的哦。 兩人閑聊著很快來到大廈前,五條悟順手撈起太宰治,身影很快便融進一片黑暗內。 即便不用任何咒力咒術,避開攝像頭到達最頂層對于最強來說也是彈指間的功夫。就連太宰治本人也習慣了被突然提起來走來走去的待遇,這對他來說反而是個大好事,他就是有懶到這種程度。 意外的是,本該作為居住的頂層此刻安安靜靜,電梯外更是一片漆黑。只有最外層亮著燈,來回不斷巡邏的安保人員已經不再掩飾地抱著qiang,嚴陣以待。 五條悟放下太宰治,兩人一點腳步聲都沒發出,如同出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連今早都沒進去的,這座高樓中最為嚴防死守的地方那位富商的起居室內。 有血的味道。 太宰治仗著沒人能看得到自己,說話聲也不加掩飾,五條悟站在他的身側,兩人心里頭下意識都閃過一個念頭。 咒靈沒碰上,這是撞上案發現場了。 今早所見的富商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前,手上還拿著一疊文件,他垂著頭,像是在打瞌睡??勺烂嫔先鐫娔嫲愕孽r紅,以及胸口上還在滲血的洞口都表明著此人已經歸西。 鮮紅的血滴順著桌子邊緣流淌而下,太宰治掃一眼就能明白,這富商的死亡時間距離他們進門絕不超過三分鐘。 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兇手可能還沒離開這個房間! 第20章 空氣里突然傳來極其輕微的摩擦聲,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反而顯出一絲可怖的氣氛,但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太宰治都是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的模樣。 多年的從業經驗讓太宰治不難判定出這位不知名的殺手來頭絕對不小,能在他們同時進入時還不暴露一點氣息,如果他倆的腳步稍微慢些,對方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月光似乎是最適合殺手的背景,咒靈對人類的氣息極其敏感,在對方故意露出絲破綻后,太宰治和五條悟皆是將目光立刻鎖定在僅露出一點縫隙的廣闊陽臺之上。 藝高人膽大,太宰治心想。 或許在他考慮五條悟會不會一時正義感爆棚要把對方緝拿歸案的同時,對方也在想著要不要把這闖入現場的咒術師給順手殺干凈了呢。 你們好,看來有兩位不速之客呢。 稚嫩的嗓音回蕩在黑暗內,充滿童音的聲調讓太宰治不由挑起眉頭。 他說是兩位。 月光倒映下,窗口前的幼小身影看不清面貌,但從身高來看,絕對不超過五歲 太宰治: 太宰治:所以黑手黨都喜歡雇傭童工嗎?連嬰兒都不放過了? 哪里有血腥味這么重的嬰兒呀。五條悟接話,態度很是隨意,都能比得上咒靈了。 被當做神奇動物來圍觀一般人都不會高興,可這嬰兒卻跟習慣了一樣,甚至還有功夫和他們聊兩句,咒靈?原來是咒術師嘛,很少見的職業吶。 看來這位先生也是見多識廣。太宰治轉頭就接上話,柔和的嗓音中有著笑意,就像是在街邊遇到別家可愛的小朋友那樣,既然我們不是同行,也確定了這里沒有咒靈,那我們就回去吧。說著他看了五條悟一眼。 五條悟的道德感顯然不包括隨意插手黑手黨之間的黑吃黑事件,聞言無所謂地聳聳肩,還很好奇地圍著人家小嬰兒上下打量,就差沒掏出手機拍一張紀念一下了。 穿著黑西裝的小嬰兒笑了兩聲,手中的qiang突然化為蜥蜴爬到了寬大的帽檐上。他抬起頭,如孩童般明亮又圓圓的雙眼直接和太宰治對上。 這不會是個孩子的目光。 太宰治靜靜與他對視片刻,小嬰兒突然抿嘴笑起,你很有意思呢。 他歪了歪腦袋,這動作倒是有點像個小孩,這世界上的怪物還真的蠻多的,你說是不是,同行君。 時間都仿佛在一瞬間靜止了。 太宰治眨眨眼,笑了一下。 小嬰兒沒再說話,他壓低了帽檐,眨眼間便又重新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輕和快得就像是一場夢境般。 以五條悟的耳力是不會錯過那句同行君的,但他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隨手撈起站在一旁的太宰治,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又重新回到了靜謐的街道上。 不問點什么嗎?五條老師? 剛剛那個嬰兒在時,太宰治刻意忽略了五條悟的名字,這完全是職業性的條件反射了。 五條悟抓了抓頭發,漫不經心道:反正問了你也會瞎編些騙人的話吧。 真傷心呢,五條君居然不信任我到這種程度。 哦,那你說說你為什么會那么了解人類吧。 嗯,可我不想告訴你呢。 他們慢慢地在街道上走著,酒店距離大廈并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 五條悟笑了一下,哎呀,有進步嘛,的確不撒謊了。 因為特殊原因兩人密不可分了好長一段時間,未來恐怕只有妻子這種身份才能這么陪著五條悟同吃同住了,但這對太宰治也是一樣,強制的綁定讓他除了在家里上吊外甚至連一點去河里漂的時間都沒有。 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五條老師知道那小嬰兒是個什么品種嗎? 不知道呢,或許和你一樣都是奇奇怪怪的存在吧。 那五條老師知不知道你回去后還能不能看到悠仁呢? 五條悟看他一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 我覺得你不會再看到活著的他了哦。太宰治淡淡道,這次出差難度不算大,卻讓你去了,而且兩面宿儺的力量還不夠,這時候是殺掉虎杖悠仁的最好時機。 五條悟沉默一會,慢悠悠道: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們聊聊天嘛。太宰治說,你性格吊兒郎當,做事想當然,又非常的忙,怎么想都不應該擠出時間去當老師??赡阌植幌癖黄鹊?,這是為什么? 五條悟雙手插在口袋里,我還沒套你的話,你反而先來問我了? 因為我對五條老師很有好感嘛~太宰治笑道,你很有錢,肯定不是為錢辦事,又那么強,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懷著崇高理想這種答案了,是不是? 是啊。五條悟干脆地承認了,咒術界的問題,可不比怎么祓除咒靈的問題小呢。 為什么?太宰治抬眼看他,和那兩個游戲機有關? 這小鬼真是有點過分敏銳了。 五條悟瞇了瞇眼,突然道:你一直說悠仁會死會死的,就是知道他也是我計劃中的一環,才故意說出來氣我吧? 怎么會是氣你呢。太宰治故意裝作難過地嘆了口氣,我明明是想出點小力幫幫忙嘛。 你 嗡嗡嗡 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大半夜的打電話,如果不是詐騙那么絕非好事。 五條悟接起手機,還沒說話,那邊就傳來伊地知監督慌亂的聲音。 五條先生他匆忙道,虎杖君死了。 五條悟心下一愣,下意識往黑發咒靈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太宰治勾起嘴角,一臉意料之內的微笑,用口型對他說道 你瞧,我說對了吧。 第21章 解剖室中充斥著福爾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 虎杖悠仁的尸體躺在硬邦邦的解剖臺上,上面覆著象征死亡的白布。 頭頂慘白的燈光將一切都襯得愈發冰冷。 氣氛是一片壓抑的沉默,伊地知潔高有些站立難安,他已經告知了五條悟事情經過,然而 因為五條悟不在,所以在不知目標會變成特級的前提下,上層派遣了三個一年級生去處理這種失誤連作為內勤的伊地知潔高都免不了生疑,盡管他礙于職責和身份無法置喙,可顯然,五條悟已經認定了這是上層對他的警告和敲打。 通過借刀殺人的方式,除掉他護在羽翼下的學生。 伊地知潔高進入高專工作已有多年,在他的印象里,這是總玩世不恭卻游刃有余的五條悟第一次展露出真實的怒意,以及殺意。 五條悟的確很憤怒,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不顧一切地宰了那些惡心透了也煩透了的垃圾們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可他知道不能,一旦失去理智,先前所做的努力將前功盡棄,所以,這時候的憤怒更像是事情無法挽回后、無可奈何的宣泄,只代表了他的無能為力。 而意識到自己仍需忍耐后,五條悟愈發憋屈了。 接著,他忽然想起什么,轉向了太宰治。 黑發咒靈很安靜,事實上,除了接到虎杖悠仁死訊時的那句預言成真的感慨,在趕回高專的路途上,他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盡管五條悟也沒有心情交談,但本應合乎常理的奚落和嘲笑通通沒有。 太宰治站在角落,背抵著墻壁,以一種置身事外的姿態望著解剖臺的方向,褪去以往嬉皮笑臉的面容格外沉靜,眼中有種超脫于世界的清醒,就如同他從一開始就篤定了虎杖悠仁會落得這般下場一樣。 也因為太過清醒,他的身上總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游離感,像是無根的浮萍。 或許是感知到五條悟的注視,太宰治看了過來。 與那雙深不見底難以窺探的鳶色眼眸對視了數秒之后,五條悟忽然冷靜下來,然后,他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就在這時,高專的醫師家入硝子推開門走了進來,這位面容姣好眼底下卻掛著黑眼圈的女醫生做事十分雷厲風行,一邊詢問著解剖對象的基礎信息,一邊已經掀開了蓋尸布,然而剛剛戴上一次性手套,極富戲劇性的一幕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