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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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瞇起眼,雖然再次被趕回來,他卻沒有第一次時那般憤怒。 擁有虎杖悠仁外表氣質卻截然不同的男人高坐于意識空間的王座之上,眼中閃過沉思。 被接觸到的那瞬間,感覺既惡心又古怪明明渾身都充滿著屬于咒靈的、源源不絕的惡意,可內里的氣息似乎又有點像高天原上的那群家伙再加上他那詭異的咒力無效的能力,極難發現。 所以他是什么玩意?! 雖然不能消除詛咒,不過你的能力在這方面倒是個萬能的保險杠啊。五條悟看著清醒過來的虎杖悠仁,摸著下巴點評道。 太宰治聳聳肩,怎么辦呢,任務失敗了,不過答應我的你可不能忘。 我記得。五條悟說,好歹算是被動出力了,先前所說的去居酒屋吃夜宵就當是獎勵他的吧,但不能喝酒。 酒都不會喝可不算是男人哦,五條老師。 這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未成年了? 太宰治卻像發現了什么,所以你該不會一次都沒光顧過博野(注)吧?畢竟是五條大少爺,至多在手機里看看小jiejie們的寫真集,完全在預料之中呢。 五條悟: 伏黑惠: 情不自禁豎起耳朵的虎杖悠仁:寫真集嗎?嗯,他比較喜歡歐美系的呢。 說的好像你去過一樣!還有給你玩手機不是讓你隨便翻看別人的隱私??!##不對,他根本不該指望這小鬼會有什么尊重隱私的高尚品德。 五條悟告誡自己太宰治就是故意的,不能再被他隨隨便便幾句話地就牽動情緒,這樣想著,五條悟突然抬起手,朝虎杖悠仁隔空彈出了一道無形的咒力。 等等老師伏黑惠被這冷不丁的一手嚇得以為五條悟要就地處死虎杖悠仁,連忙出聲阻止,可惜晚了一步,被擊中的虎杖悠仁立刻倒地。 暈了呢。太宰治蹲下來,伸手戳了戳睡得無憂無慮的少年。 伏黑惠聞言頓時松了口氣,隨即向五條悟求情,希望留虎杖悠仁一命。 即便他被詛咒附身,按規定會予以死刑。 五條悟笑了笑,答應了。 * 真可憐,那個少年明明是為了救人才吞下特級咒物,高專上層的那些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吧。 居酒屋的小隔間中,太宰治吃下一口玉子燒,一邊發出了感慨。 所以,拍著胸脯答應學生的五條老師要怎么辦呢? 伏黑惠和虎仗悠仁都是傷痕累累,已經交給了高專負責治療的咒術師,五條悟則領著太宰治跑來吃夜宵,還順帶在路上買了喜久福。 到了深夜,居酒屋內到處都是暖洋洋的光,帶給人一種安心感。外邊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他們坐在最為角落的地方。 五條悟咽下嘴里的麻薯,才回答:咒靈也會有同情心的嗎? 我雖然不想活,但是也不討厭人類哦。太宰治輕聲道,何況那孩子是為了救人才干出這種事的吧。 一個咒靈說出不討厭人類未免太過滑稽,這不可避免地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五條悟淡淡道:你的意思,倒是不想讓那學生死呢。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五條老師。太宰治道,你分明就是這么想的吧。 哦?說說看。 那孩子是兩面宿儺的絕佳容器,與其不斷耗費精力去封印宿儺的手指,不如集齊所有的咒物,讓宿儺在那孩子身上復活,然后再殺死他,這樣便可一勞永逸。太宰治道,這種借口你也好暫時同上層交代,也避免他被立刻執行死刑。 目前為止,都是百分百精準的推測。 五條悟挑了挑眉,怎么是借口呢,我的的確確就是這么想的呀。 太宰治瞥他一眼,喝了口酒,隨即,緩緩道:犧牲一個孩子拯救世界這種事,不像是我認識的五條老師會認可的呢。 哇哦,太宰同學,真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很高嘛。 我從來沒掩飾呀。太宰治微笑道,五條老師是個大好人,我喜歡你喜歡的不行呢。 五條悟: 不過,會有問題的吧。太宰治看著眼前的酒杯,即使我了解不深都知道,兩面宿儺的存在不會被咒術界所接受,尤其是他和我不同,并非是不可殺死的存在。你若想要保護那孩子活下來的話,未來要面對的恐怕是來自整個咒術界的壓力。 五條悟沉默了片刻,才忽然笑了笑,語氣自信到近乎自負,我是無敵的。 但他沒有否認太宰治的揣測。 好厲害呢。太宰治假情假意地鼓掌稱贊,可這也是建立在你一直都在的前提下,你能保證無時無刻都能關照到他嗎?況且,這種想法對咒術界來說是大忌諱,在什么都還沒發生的時候,你不可能和那孩子坦明,那么你怎么確定他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會死后不會對你們產生怨恨呢? 五條悟剝了枝豆丟到嘴里,立刻死還是晚點死,正常人、準確說是正常生靈都會做出本能的選擇,虎仗悠仁只會選擇緩刑。如果產生怨恨反而對我來說還更好解決了哦,你這樣只想自殺的壞心眼咒靈不算在內。不過,你說的這些的確都是未知的潛在風險,但對我而言,都是危言聳聽,不必要的假設還是算了吧。 怎么會是不必要呢,我只是想告訴你,談判是需要技巧的。即便你拿出這看似誘惑力巨大的高風險方案,上層至多迫于你的壓力勉強答應你,但只要等到你放松警惕的時候,就會想方設法干掉那容器少年,能分散你注意力的辦法可太多了。太宰治道,上層們的猜忌心都很重,很怕不受控的東西啊。 五條悟舉著汽水準備喝的手頓了頓,這小鬼的語氣太過篤定,就好像他親身經歷還十分了解高專的那些老家伙們一樣。 可明明除了夜蛾正道外,他并沒有見過所謂的高專上層。 不會有那樣的機會的。五條悟喝完放下汽水瓶說道。 我的預言絕對不會錯的。太宰治纖長白皙的手托著下巴,笑睨著白發男人,仿佛在看一只即將入網的獵物,在這光線昏暗曖昧的小隔間中,他輕飄飄的嗓音似乎也帶了幾絲恍若精怪的蠱惑,怎么樣?需要我幫忙嗎?我可是看在你人不錯的份上才想要無償提供幫助的哦。 五條悟: 就你還無償,五條悟控制不住地腹誹,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真不要臉。 他長舒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那口不小心吸進去的妖氣給吐出去,隨即笑道 養你這么久了,看來你也不是沒有半點愧疚之心的嘛,想要幫忙還不簡單,以后家里的家務都交給你了吧。 ???太宰治的笑臉僵住了。 第17章 五條悟不信任太宰治。 即便他們能在一個屋檐下吃飯睡覺打游戲,甚至還能互相調侃幾句也遮掩不住這個事實。 最后五條悟還是用了自己認為最為妥當的方式處理了虎杖悠仁的事情,沒過多久,這位吞了兩面宿儺手指的勇士便正式加入了高專,還成為了一年級新生。 會是這個結果,太宰治一點也不意外,五條悟實在是太強了,實力是他最大的底氣也是最強的籌碼,但也因此在很多問題上不可避免地會想當然。 這樣的人很少能聽得見別人的話,就好比中也一樣,可五條悟比他的情況還更壞一些。 他們沒有共同利益,也不站在同樣立場,自然而然也就不存在任何信任,那么五條悟會選擇置若罔聞也變得不奇怪了。 對此太宰治也不打算多說什么,反正過不了多久現實就會給他答案。 而他們話題討論的中心,虎杖悠仁本人是一點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甚至還很出乎意料的樂觀。 這倒是讓太宰治有些意外。 這年僅十幾歲的孩子,在為了保護人吞下特級咒物的手指后被得知要被判處死刑,這換成其他人絕對有可能三觀碎裂到崩潰,可他居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并沒有自怨自艾,也沒有憤世妒俗,更沒有產生報社的念頭。 相反,他依然保持著對世界和陌生人的友善,用著最正面的態度回報可能要把他處死的組織。 如此一個樂觀開朗充滿積極性的生命在身邊蹦蹦跳跳,對于太宰治來說還真是有些新鮮,或者說,即便是像他這樣找不到活下去理由的人,面對像虎杖悠仁一樣在腐朽的世界中依然充滿生氣和正直向上的存在,也生不起討厭之心。 虎杖同學甚至還有空好奇他的來歷,老師,為什么你要帶著個咒靈??? 因為他是個頭號危險份子啊。 五條悟也沒瞞著,用著介紹每日早餐的輕松方式解釋著某人的來歷,卻不料虎杖悠仁知道后長長地舒了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道 太好了,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天天在一起,我以為老師和太宰是人鬼情未了呢。 五條悟: 伏黑惠: 不得不說你小子有時候吐槽意外地精準和犀利。 咦?你們覺得不像嗎?虎杖拉著小伙伴求證,老師和太宰每天形影不離的,我第一眼就這么覺得。 我第一眼就這么覺得! 一年級三人組很快就迎來了最后一名女生,在試煉結束后,野薔薇瞪大眼睛重復了不久前虎杖悠仁的話。 五條老師,你們真的沒在搞什么禁斷之戀嗎?! 時隔沒多久就迎來相同的疑問,足以見得當時伏黑惠同學是有多么的淡定和可靠,絕不做一丁點腦洞大開的猜想。 太宰治吃著壽司,高深莫測地搖了搖手指,我只喜歡女孩子哦,像野薔薇這樣漂亮又有活力的就很好,黑發少年半瞇起眼睛,壞心眼地補充,但是五條老師就不一定了,畢竟他到現在! 還未說完的話被沾著芥末的三文魚強行塞進嘴里打斷,五條悟撐著臉微微笑道:哎呀太宰同學~sao擾我就算了,可不許sao擾我的女學生哦。 野薔薇: 啊,這所以這是告白被拒了? 小孩總是比大人更容易接受新事物,卻不容易被規則約束。太宰治長得無害,又的確沒做任何壞事,再加上實在太像人類了,還天天跟著五條悟綁定出現,導致新湊齊的一年級三人組不由自主地把他當成人類對待。 而且要說危險,虎杖悠仁身體中的兩面宿儺比太宰治看起來危險百倍,他們不照樣把他當成同伴打成一片。 太宰治立刻對三人的想法進行了糾正,不可以這么想當然呀,三位同學。 黑發咒靈坐在學校石階上看起來更像是學生中的一員,他看著一臉單純的虎杖悠仁,緩緩道:危險對你們來說是無處不在的,尤其是咒術師這種高風險職業,要時刻保持警惕性哦。 三人一臉懵逼地眨眨眼,剛想點頭,五條悟突然橫插他們之間,將太宰治的身影完全擋住,完全不給對方一點妖言惑眾的機會。 太宰君很會騙人的呢。白發教師說的很直白,你們不要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三個學生面面相覷,只能點頭稱是,倒是被陰影覆蓋的太宰治啞然失笑。 怎么說呢,他倒是想看看,五條悟這種母雞護小雞式的教學方式能維持多久。 高專說是個學校,但教學范圍實在有限,其原因也因為咒術師是個很吃天賦的職業,他們的咒式大多都是與生俱來,旁人能進行輔助提高的地方很少。因此也沒什么專業的授課內容,大多都是領著學生直接去實地考察訓練。 一年級三人組剛成班不久,也不知道是五條悟這位人民好園丁的一貫作風,還是太宰治的話還是稍稍起了些作用,在起初時五條悟難得也花了些時間來陪他們。 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和試煉五條悟都審核過,要應對的咒靈也提前知道得七七八八。 但這種保護的確不可能持續一輩子,尤其還是五條悟這種大忙人,果不其然在幾個星期后他不得不再次去出差。而且還是半夜突然來的電話,一大早七點左右的飛機。 太宰治雖然不用睡覺,但是要是睡著的話,有床氣和賴床的毛病一個不少。 大早上的五條悟只能先把自己快速料理完,又動手給這麻煩的咒靈換好衣服夾在腋下,再次跟帶著個公文包似的迅速趕到機場。 其實五條悟本身也是個常人眼中十分不靠譜那范疇的人,屬于出門連購物袋都懶得提,甜品店位置都懶得記的那種。然而兩個不靠譜的相遇,有一個就必須靠譜一些起來,太宰治在普通人眼里宛若個透明人,什么忙也幫不上,于是五條悟不得不自立自強了。 等太宰治稍微有些清醒時,他們已經坐在頭等艙里頭了,漂亮的空姐還半小時內來三趟,圍著五條悟轉悠問要不要吃點什么喝點什么,送紀念品送貼紙,簡直無微不至! 想當年他也是這種待遇啊 太宰治感嘆了下眼下無人問津的可憐遭遇,靠在軟軟的椅背上昏昏欲睡,又重新閉上了眼。 飛機從起飛到落地也不過一個小時,太宰治伸了個懶腰非常老實地跟在五條悟身后,并表示自己不需要被夾著走路,一定會乖乖配合五條老師的任何行動。 兩人待在一塊的時間不算短了,對彼此的習慣其實都已經非常熟悉。事實上,他們在很多方面都出奇地一致,相處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這點對于時不時就會不對盤的兩人也是意外到讓人唏噓無語的巧合了。 酒店是一貫的單人間雙人床,等他們安頓妥當也不過才早上11點半而已。 太宰治也是這才了解到五條悟出差的這地方叫并盛,又是一個從未在他記憶中出現過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