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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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殷譽北看他臉色漲紅,微微勾了勾唇,傾身向前俯在他的耳邊,輕聲一笑:難道是在害怕我發現你在裝模作樣。 殷懷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難道他不怕自己嗎。 他訥訥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殷譽北笑了笑,邁步漸漸向他走進,殷懷見狀又往后退了幾步,他心中忐忑, 遇到不會解決的事,他一直都是靠身份糊弄人,但是卻從來沒想過有不管用的這一天。 陛下你猜太后在想什么? 殷懷退無可退,步履微微有些踉蹌,忽然腳下一頓,后膝窩碰到了床沿,便順勢坐下。 你到底想說什么? 殷懷知道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樣,不管是太后還是柳澤都比他說話管用,那些朝臣也只是對他表面敬畏,內心都不以為然。 畢竟就算他時不時發瘋要罰惹自己不順心的人,前提也是殷太后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關系到緊要之人,殷太后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比如說眼前的殷譽北。 殷懷心中微微有些慌亂,感覺到目前的局勢開始不受他的掌控,不由開口喊著外面的人。 來人 話音未落就被人捂住了嘴,殷懷微微睜大眼睛,沒想到他會這么膽大包天,于是連忙掙扎了起來,對他又踢又咬。 哪里知道殷譽北的力氣大的嚇人,順勢將他壓在了床上,牢牢的握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殷懷望著自己上方的人,怒視道: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嗎? 殷譽北卻置若罔聞,像是絲毫不怕,伸手撫上了他的烏發,動作輕柔的在指尖繞了幾轉,感覺到身.下人在微微顫抖,目光沉沉。 陛下剛才是想叫你那個侍衛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兩點鐘碼的,太瞌睡了狀態不太行嗚嗚嗚,所以今天修了一下嗚嗚嗚,文案上的內容我還沒寫,我覺得有小可愛已經忘了文案上的內容了哈哈哈哈,我會安排在后面噠,點擊就看小皇帝在線翻車感謝在2021061000:07:24~2021061101:06: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啊啊啊西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熊醬、雁上云霄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874473011瓶;蘇妄10瓶;傀引5瓶;熊醬3瓶;胖嘟嘟的小熊貓、qiangqiangqiang2瓶;兔牙不啃茄子TLIN1005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28 殷懷咬牙盯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你瘋了。 現在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殷譽北完全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最可氣的是他連他發瘋的理由是什么都不知道。 殷譽北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他一只手按著他的手腕,垂著眼注視著他,像是在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看他充耳不聞的模樣,殷懷決定再掙扎一下,再不放開朕真的要砍你的頭。 半晌,才緩緩響起他低沉略顯冷淡的嗓音,像是沒什么所謂。 陛下若想砍那砍便是。 殷懷心中一噎,他是不是吃準了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樣,所以才這么囂張。 殷譽北凝視著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原本雪白的膚色的膚色也染上了淡淡的緋色,因為氣憤羞惱,桃花眼中像是也泛起了水光,波光漣漪。 他心跳莫名露了半拍。 你哭了?殷譽北微微擰眉,臉上神情復雜。 殷懷聞言愣了愣,隨即連忙否認,胡說!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哭了,應該是這具身體實在太過敏感,再說了就算是哭,也是被殷譽北給嚇哭的。 殷譽北卻沒說話了。 殷懷咽了咽口水,正當他心中惴惴不安時,便看見殷譽北垂著身側的手動了動。 殷懷見狀以為他要動手,下意識側頭躲了躲,哪里想到他的手卻落到自己的眼角,動作輕柔的拂去了他的淚珠。 殷懷下意識的閉眼,指腹緩緩摩挲過眼皮,讓他眼睫顫了顫。 殷譽北捻了捻手指,隨即收回了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黑沉沉的眸子中清晰的映著身下人的倒影。 殷懷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滿怒火,你為何要這樣對朕。 若是恨他的話,有一千一萬種折辱他的方法,殷譽北偏偏挑了殷懷其中最不理解的一種。 他是真的沒有斷袖之癖。 聞言殷譽北微微一怔,隨即擰了擰眉。 殷懷還想要說些什么,卻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嘴。 他瞪大眼睛,眼睫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只見殷譽北微微側頭望向屋外,凝神聆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 誰?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后,便傳來一道清朗溫和的嗓音。 臣有事要找王爺相商。 殷譽北眉頭緊蹙,隨即大手一揮,用薄被將殷懷幾乎整個人罩在了下面,此刻殷懷還能露出一張臉,見他咬牙切齒的盯著自己。 于是他垂著眼,做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安靜一些。 殷懷面色一僵,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如果被柳澤發現了自己在這里,還是這樣出現,那便真的完了。 殷譽北將薄被扯上去將他徹底蓋住,然后坐在他跟前,沉聲喚了一句,進來吧。 隨即屋門被人輕輕推開,殷懷躲在被窩里是大氣也不敢出。 他心中忐忑,緊接著便聽到屋內響起柳澤獨有的溫潤嗓音。 見過王爺。 殷懷最佩服柳澤的就是他對誰都周到有禮,進退有度,對殷譽北的態度,絲毫不會像朝中其余捧高踩低的人一般。 殷譽北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發問:柳相有什么事嗎? 殷懷凝神聽著,原來是西南大旱的事,當地民不聊生,匪患頻發,當地的官員卻瞞的死死的。 原本以為朝廷的撥款下去能夠稍微緩解一些,可最終果然如殷懷當初所料,效果微乎甚微。 柳澤不愿坐視不理,便想和殷譽北商量著稟告給上面的人。 當聽到鬧災地點是蘅洲兩個字眼時,殷譽北眼皮子抬了抬,冷冷淡淡的注視著他。 柳澤像是沒察覺到他的冰冷態度,從容一笑,此事要成還得多勞煩王爺相助。 殷譽北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床上的微微隆起,頓了頓,緩聲道:陛下不會聽我的話。 柳澤微微一笑,臣指的不是陛下,是太后娘娘。 殷譽北視線這才投向他,隨即微微皺了皺眉。 躲在被子里的殷懷也是一愣,隨即心里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根本沒什么實權,即使有些權力,也是太后顧念著他到底坐在這個位置上,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殷譽北神色冷淡,又道:你為何要來找我? 柳澤笑了笑,只溫聲道:先王爺心為國,若是在世也不想看到百姓如此遭難。 殷懷聽著這話,心中卻不以為然,他不相信柳澤會因為這種理由來請殷譽北幫忙諫言。 難不成是真的看中了殷譽北身上忠臣之后的光環,拿著他打感情牌。 還是在試探些什么。 柳澤面上含笑,也不在乎殷譽北此刻的沉默,像是篤定他會幫自己,面上從容不迫。 正在他再欲張開說話適,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視線落在了他身后的床上,隨即微微一凝。 殷譽北見狀下意識的蹙起眉頭,轉頭看去,見有絲絲烏發傾泄而出,應該是剛才沒有遮掩好。 于是他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他的前面。 只不過是身邊養的玩意兒,柳相還有什么事嗎? 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柳澤怎么會聽不懂,于是他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語氣溫和。 那臣先告退。 殷譽北淡淡的嗯了一聲,柳澤退出了屋,輕輕將門掩好。 他并沒有急著走,而是站在門口,視線不知落在何處,臉上溫和的笑意褪去。 清風徐來,吹起了他用青色發帶松松挽起的烏發,他微微垂眼,想去了剛才的那一幕。 如果他沒有看錯,方才床下的那分明是一抹明黃衣角。 他在原地頓了好一會,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離去。 聽到關門聲再次響起,殷懷忙不迭的就從被窩里鉆出腦袋,剛想要說話,又被人捂住了嘴。 殷懷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控訴,恨恨的盯著他。 殷譽北確認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放開手。 見他皺眉出神的功夫,殷懷一把掀開薄被,趁這個間隙飛快的竄到了門口。 距離遠了,殷懷膽子也大了。 他冷冷的拋下一句話,朕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殷譽北沒有回答,眼神卻是動了動。 殷懷撂完狠話,便摔門而出。 那日殷懷出了屋子便趕緊回了自己的屋子,見還沒有人發現自己跑了,于是趕緊在床上躺下。 此刻雖然沒有了暈船的反胃感,但是他卻睡不著了。 殷譽北真的有??!還敢開門放柳澤進來,要是他被發現的話,他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此處蓬萊洲出行花了六七日的功夫,下了船回了皇宮里,一切看起來似乎還是風平浪靜。 殷懷和殷太后實在沒什么好說的,所以一向都不會在慈安宮久坐,更不提用膳了。 當然還因為殷太后要吃齋念佛,慈安宮小廚房做的飯菜實在是寡淡無味。 這日殷懷照例去給殷太后請安,結果就被她給強行留住了。 懷兒算起來今年快成年了吧,后宮卻空無一人,哀家原本想著你身子骨弱,所以在這種事上總是管著你,可想想你父皇那會,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后宮那是雞飛狗跳。 殷懷眼皮子突突直跳,心道不好。 果然殷太后說完后,朝外叫了一聲,凝春,進來吧。 說完,從門外走進來一位楚楚動人的少女,腰若蒲柳,膚如凝脂,走進來就朝著殷懷柔柔一拜。 參見陛下。 殷懷瞧著她有些面熟,怔了一會才想起在哪見過。 殷太后笑吟吟的執起她的手,:那日我知你是不好意思,你年齡也差不多了,這些事是必定要經歷的。 . 氣氛正凝滯,門口傳來了下人通傳的聲音。稟太后,陛下,柳相大人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出現了一道青色身影,只見柳澤跨過門檻,緩步入內。 他好像無論何時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淡定模樣,很難想象有什么事能夠讓他變了臉色。 他進來后看見殷懷,面上也沒露出絲毫訝異的情緒。 只微微拱手,溫聲道:見過陛下,太后娘娘。 你來的正好,快來給懷兒說道說道,免得讓人以為我這個當娘親的在害他似的。 柳澤微微一笑,娘娘總得說什么事,臣才敢斗膽一勸。 我見懷兒年歲不小了,便準備找個人跟在他身邊服侍他,免得他整日里往外跑。 . 殷懷只覺面紅耳赤,恨不得趕緊堵著她的嘴。 殷太后笑得十分和藹,連望著柳澤的眼神看上去真誠熱切,仿佛兩人之前完全沒有任何隔閡, 哀家想著先不急著選世家的適齡女子進宮,只要身邊有個人伺候著,讓他知人事就行,至于位分嘛,先不著急。 聽到知人事三個字,殷懷臉也不紅了,因為直接麻了。 他低頭只顧喝著涼茶,連一旁柳澤臉上的神情都沒看到,只聽到他含笑的聲音:既然太后已有了主意,那臣自然是不好再多做口舌。 他頓了頓,目光又輕輕落在殷懷身上,不過這種事自然是要看陛下的意愿。 殷懷終于從茶盞里抬起頭,他面上緊繃,視線在凝春的臉上掃了幾圈。 既然母后要求,兒臣豈有不愿的道理。 殷太后聞言眼里露出滿意之色。 殷懷說完后就不說話了,凝春聽到這話叩了幾個頭,按捺住自己雀躍的心情,在宮人的攙扶下退了下去。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殷懷知道殷太后從未真心待他,自然不可能事事為了他打算。 這次找了個無權無勢的漂亮宮女送到他床上,打了什么心思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他也自然不可能讓她如意,只不過明面上不好推脫罷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柳澤也不是閑來無事跑來覲見太后,只見他垂眼啜了口茶,然后才緩聲說明了來意。 殷懷默不作聲的聽著,柳澤的嗓音溫溫和和,如同上好珠玉擊擲,即使談論著再如何緊急的事,都是不急不緩,從容不迫。 稟太后娘娘,近來臣聽聞西南大旱,民不聊生,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會有大變。 他這話說的十分含蓄,太后微微皺眉;面露不耐,這些事有當地官員處理,不然朝廷養他們干什么。 柳澤像是料到了他會這么說,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 殷太后對這些事興致缺缺,只說往后再議,柳澤也沒有多說什么,站起來向二人告退。 殷懷繼續待著也沒什么事,于是和他一前一后走出了慈安宮。 宮外重蒼正立在樹下等他,也有日光透過樹蔭縫隙落在他的臉上,他似是覺得有些刺眼,微微瞇著眼,下一秒看見殷懷從門口出來,眼前頓時一亮。 因為重蒼到底是北戎人,殷懷怕太后見了多生事端,于是就吩咐他在門口等著,他也就真的規規矩矩等著,連一步都不曾挪動。 柳澤的目光在他臉上多頓了頓,溫聲道:你叫重蒼是吧。 是。 誰給你取得中原名字。 重蒼沉聲道:陛下。 柳澤眼神動了動,隨即溫聲一笑:是個好名字。 他說完后又朝殷懷淡淡一笑,那臣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