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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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屢屢發動戰役,民不聊生,再加上大旱天災,暴動頻發,內憂外患,社稷動蕩不安。 而殷懷之所以確認眼前人就是原著里的六王子,不僅是從各種細節推出,還從他的眼睛看出。 不是所有北戎人都是他這種黑中隱隱泛藍的瞳色,只有北戎貴族才有。 就算他推斷錯誤,他也沒什么損失。 念及此殷懷笑的十分囂張,猶如欺男霸女慣了的紈绔惡霸。 知道少爺我為什么要給你取名字嗎?因為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東西了,主人給自己的東西命名天經地義。 地上的男人神色屈辱,狼一樣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殷懷絲毫不懷疑如果他此時有力氣,肯定會撲上來給自己咬上一口, 公子你這是要買下他?老鴇面色為難,似乎有難言之隱。 殷懷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平喜。 平喜立馬將懷里的銀票扔在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灑他的錢,揚了揚鼻孔,神情倨傲。 這人我們公子買了,你不賣也得賣,必須聽我家公子的。 殷懷rou痛的盯著地上的銀票,少灑點少灑點,這敗家孩子,當真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殷懷之所以會救他,原著里他奪得王位的位置并非一帆風順,他并非嫡出也并非長子,族內內斗嚴重,當初重蒼無數次被兄弟陷害,險些命喪黃泉。 如果自己能夠和他達成交易,自己插手助他奪得皇位,以換北戎邊關少許領土,各自退讓一步,以求和平安穩。 他也不擔心重蒼會不遵守諾言,他有辦法讓他必須做到遵守諾言,不敢反悔。 另外他也不擔心重蒼會拒絕,若是拒絕了他還有第二條路。雖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殺人,但是必要時他也會狠下心腸。 如果殺了他能夠換取無數百姓生命,他也會下手。 想到這里殷懷自己心里都一陣心悸,他是不是入戲太深,自己都被影響了。 老鴇一見地上的銀票,頓時兩眼放光,可隨即又似想起了什么,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這位爺,這筆買賣我當然愿意做,可這是莫尚書家的二公子先訂好的,奴家只是小本生意,不敢得罪官人啊。 她有意無意在莫二公子三個字上加重語氣,目的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殷懷冷冷一笑,將腰間的令牌扔給她看:是嗎? 老鴇認不出地上的牌子,可是張牙舞爪的金龍她還是看的清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白,最后噗通一聲筆挺挺的跪了下來。 皇上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看到她嚇的戰戰兢兢的模樣,殷懷心中滿意點頭,嗯,看來他狗皇帝的形象深入人心。 雖然他只是個空架子皇帝,可到底還是明面上的皇帝,龍威還在。重蒼也看見了地上的令牌,緩緩地抬起眼,目光深深的剮在殷懷身上,似是要刻進他骨血之中。 殷懷望過去,他便又垂下眼,很好的掩蓋住了自己的眼神。 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朕身邊,朕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聽到沒有。 重蒼不答。 皇上問你話呢,你聽到沒?平喜說著就要去踹他。 重蒼冷冷的抬眼瞥向他,只輕輕一掃,便讓平喜縮回了腳。 皇上,他瞪我。平喜委屈巴巴的朝殷懷告狀。 殷懷拍了拍他的手寬慰道:沒事,他剛才也瞪朕了。 . 今日出宮微服私訪青樓,他本就無意花天酒地,再說他又不喜男風,最多就是叫幾個人來唱唱小曲彈彈琴,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既然買下了重蒼,殷懷也不欲再在這里多待,于是便轉身打道回宮。 他也應該慶幸自己的惡劣名聲,皇帝從妓館帶了個男人回宮,這樣的事傳出去竟然也不是太過驚世駭俗 不過自從那日從宮外帶回重蒼后,殷懷忙著處理政務,一時之也把這個人拋之腦后。 等到再記起他時已過了兩日,晚膳時殷懷多嘴問了一句人在哪,沒想到平喜愣了愣,一臉茫然。 就是朕前幾日帶回來的那個人。 平喜這才恍然大悟:回陛下,他住在西苑。 西苑?殷懷微微蹙眉,怎么他未曾聽說過這個地方。 帶朕去瞧瞧。 一路太監宮女跟著,到了西苑后殷懷才發現為什么他對這個地方沒有印象,此等偏僻荒涼的角落,他自然從未踏足。 雖說也算是半個奴才,但是卻連奴才們住的地方都不如。 院子里一地枯葉,破舊不堪,很難想象宮里還有這樣的地方。 殷懷推開門走進去,便只覺一股陳舊的霉味撲面而來。 他掩嘴輕咳了幾聲,平喜見狀連忙勸道:陛下,這等腌臢地臟得很,小心沖撞了龍體。 殷懷不答,徑直往里走去,看清了里面的場景。 床榻上躺著的人面色蒼白,雙目緊閉,額頭上冷汗直冒,眉間微微蹙起,似乎在昏迷中也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 殷懷瞥見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灌膿流血,其狀可怖,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 這是怎么回事?殷懷轉頭望向平喜,面色冷了下來,我就是這么讓你照顧人的? 這完全是被人扔在這里自生自滅的結果。 平喜嚇得連連磕頭,磕磕絆絆道:回回陛下,可是一直都是如此的啊。 殷懷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了他話里的意思。 原主以前興致起來應該也撿回來了不少人,想必也是讓下面的人這樣對待的。 原著里似乎也有這么一段,重蒼當時被送入宮后就被扔在了一旁,任由下人作踐,印象里剛入宮時重蒼險些喪命,應該就是這里。 這個人不一樣,朕留著他有用。殷懷故作深沉。 平喜立刻明了他的意思:奴才馬上去叫太醫。 得了殷懷的首肯后,馬不停蹄的滾出去叫太醫。 太醫來后看了重蒼慘不忍睹的傷口,不忍別過眼。 稟皇上,這人傷勢實在過重,而且已經惡化,微臣只能盡力而為。 殷懷陰測測的盯著他:信不信朕砍了你的頭當球踢。 太醫一個激靈,頓時精神了不少,只覺熱血沸騰:陛下請放心,微臣一定使出畢生所學,竭盡全力! 殷懷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 有了殷懷在一旁看著,太醫的手本來就抖,這樣一來抖得更厲害了。 當看見太醫去除傷口上的腐rou時,殷懷看著都有些疼。 床上人臉色也更白了,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于是殷懷盯著這個太醫的臉多看了好幾眼,心里盤算著以后自己再病了絕對不找他。 敷上了最后一層藥后,太醫又吩咐奴才去熬了一幅藥來,最后直接給他灌入嘴里。好了,過不了多久他的燒應該就退了。太醫抹了抹頭上的虛汗,只覺比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還刺激。 殷懷看床上人面色確實好多了,這才緩緩點頭,放了他走。 最后太醫走的時候幾乎是大半個身子靠在和他一起來的弟子身上。 殷懷等了有半盞茶的功夫,有些不耐了起來,問平喜:你說他還有多久才能醒來? 這奴才也不知。 殷懷忍不住了,上前幾乎,立在榻前,微微彎身望著他的臉。 正在他打算直接叫他時,床上的人眼皮子微微動了動。 殷懷懷疑自己眼花,不由又湊近了些。 下一秒便對上那雙緩緩睜開的眼。 重蒼望著近在咫尺的臉,皮膚白的出奇,有烏黑發絲垂下落至自己胸前,眼似桃花,燭光映襯下更顯的妖異。 第7章 7 殷懷見他醒了,于是和他拉開了距離,努力笑得親切和藹。 你可知是朕救了你。 重蒼依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殷懷頓了頓,又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朕無意折磨你,讓你住在這里也并非朕的本意。 重蒼扯了扯嘴角,冷聲道:那我還得多謝皇上了。 見他這樣,殷懷放棄得干凈利索,算了,你愛信不信。 重蒼:. 殷懷見他這樣便知任重道遠,于是掀袍坐下,敲了敲桌面,還是決定和他講道理。 你為何對朕有敵意?他不解,明明朕救了你。 重蒼沉默。 殷懷眉頭緊皺,隨即又恍然大悟,明白他不是對自己有敵意,是對大殷有敵意。 行了,你先待在這里養傷,這幾日你傷未好,我會讓幾個奴才照顧你。 重蒼面上沒什么血色,微微闔上眼。 別死了,我還留你有用。 殷懷負手于后,居高臨下的望著床上的人。 等重蒼再睜開眼,艱難扭頭望向一側門外,一群宮人眾星捧月似的擁著那道尊貴身影緩緩離開,直至那抹明黃完全消失不見。 他才收回視線,腦海里一直回響起他臨走前丟下的那句話,眉頭緊鎖,面色復雜。 當了皇帝才知道,事情有多少,每天還得早起上朝,誰都能告假,只有他不能。 翌日一早,殷懷早早的就去上了朝。 宣武殿朝臣早已站滿,正在各自說著各自的話。 他甫一進去,就聽到立在最前面的王太尉正和同僚涎笑著談起自己新得了個美妾。 王太尉正說的興致高昂,眾人正聽的津津有味,忽然余光瞥到一角明黃色的衣袍,話音頓時戛然而止。 下一秒表情突變,努力的崩起面皮,端正肅穆,目視前方,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殷懷袖袍一揮,坐上龍椅,望著下方跪著的一群人。 都起來吧。 下面的朝臣起了后,還不忘給一旁垂簾聽政的太后行禮,一幫老骨頭是跪了又跪。 殷懷一上朝就頭疼,他寧愿在御書房批三天三夜的折子,也不愿意來上朝。 比如現在。 他坐在上位一臉麻木的看著下面群臣吵的不可開交,唾沫橫飛。 那位剛才還在談起美妾的王太尉,此時正慷慨激昂的打起了小報告,說起了某位同僚受賄一事。 然后那位同僚不服,又開始揭他的老底,說他某年某月又做了何事,還嘴里嚷著要讓皇上評理。 殷懷認真道:要不你倆打一架吧。 每次上朝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的雞飛狗跳,而且還說不得重話,你這邊剛撂下一句狠話,那邊立馬就要來個撞柱以死明志。 七天一大撞三天一小撞,他現在都摸清規律了。 啟稟陛下,臣有事要奏。柳澤緩步上前,拱了拱手。 殷懷坐直了身子,愛卿但說無妨。 這可是朝上為數不多的清流,他知道他一開口就是正經事。 也許是他的語氣過于急迫,眼神過于期待,柳澤微怔,隨即展顏一笑。 是為西南旱情一事,當地官員雖已開倉賑災,可到底是杯水車薪。 殷太后搶先發話,朗聲道: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柳相全權處理。 她語罷,側目凝視著殷懷,微微一笑:皇上覺得如何? 殷懷故作沉吟,而后頷首:便依太后的意思。 除此之外他也不能有別的答案,畢竟殷太后只需自己下達命令, 柳澤微微垂眼:微臣領命。 下朝前殷懷似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直到將要下朝才反應過來是為什么。 譽王怎么又沒來? 這還沒當攝政王呢,譜就擺的這么大,要是真當了攝政王,不得騎在自己頭頂。 此話一出,殿內是靜了又靜, 最后一臉板正的趙將軍站了出來,拱手答道:回皇上,譽王殿下這幾日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皇上,在府里將養著,等身子痊愈了才來想皇上告罪。 殷懷眨了眨眼,心想這趙將軍看著莽夫一個,沒想到說話竟如此滴水不漏,自己倒是以貌取人了。 而此時京城里一宅邸內,門風捂的嚴嚴實實,綠柳在四周垂下,門口立著兩尊威風凜凜的石獅。 經過此處的百姓都目不斜視,即使大門緊閉,也不敢往這個譽王府投去半分視線。 府邸內的荷花池旁,池畔立著的玄衣少年身姿頎長,五官輪廓線條冷冽,眉宇之間是揮之不去的陰翳,一只手懶洋洋的搭在池畔木欄上,余下的手漫不經心的扔著魚食,看著池面泛起一陣陣的波瀾。 正是據說臥病在床的譽王殿下。 說。 跪伏在他腳邊的黑衣男人立刻低聲道:稟王爺,京城里發現了不少北戎人。 殷譽北抬了抬眼皮:抓住了嗎? 抓住了不少,但是有些被他們跑了。 審得如何?他們來京城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和邊關異動有關? 下屬眼神一閃:那些北戎人嘴巴硬得很,咬舌自盡了。 殷譽北把玩著手中的魚食,忽而瞇了瞇眼,輕笑一聲:所以你就這樣來找我? 下屬額上冷汗簌簌而下,連忙道:屬下知罪,馬上組織兄弟們去抓其余的北戎人。 殷譽北收回視線,語氣辨不出喜怒:除了這個以外,皇宮也要盯緊些。 屬下心中疑惑,但也只能照辦。 是。 殷譽北將手中魚食丟灑干凈,隨即看也不看池中魚兒擺著紅尾爭先恐后搶食的丑態,轉身走開。 皇宮里的人,他要一個不留。 .. 殷懷上完朝后又在御書房批了一天的折子,等回到龍鸞殿中已是深夜,平喜見他已經差不多妥當,立刻就叫人上來服侍他更衣。 屋內地龍燒的正旺,外面大雪紛飛,北風呼嘯,屋子里則溫暖如春。 殷懷更衣后,只著雪白薄衫,沒骨頭似的靠在金絲楠木榻上,閉著眼睛任由宮女替他捏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