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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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小姓忙將他昏迷后的事情一一列舉,但直到另一位家臣趕到也沒找到原因,看到藩主精神竟然變好了些,他心中不免有些動搖。 這點神色被京極高豐看在眼里,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家臣猶豫了一下,將審神者的話原樣轉述了一遍。 就算是巧合,我也應當去道謝,不能在這個地方失了禮儀。 問清他們是什么時候來的之后,京極家主讓家臣把自己扶起來,強撐著向大帳走去,好在兩處的距離只有十幾米,而且越向那邊走去,身上的陰寒之感就越輕,在進入帳篷的時候,更是一瞬間就消散了。 身體里的血液流動起來,胃里發出咕咕的聲響,似乎一瞬間生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京極家主驚訝地看著帳篷中的客人。 與此同時,大脅差則是看向因為恐懼而離開人身躲在賬外的幽靈,披散頭發的女子忌憚地看著他的存在,面上的表情又是惱恨又是不甘心,然而在他笑著摸向刀鞘的瞬間就抱頭鼠竄了。 藩主到這里后身體好些了嗎?審神者并不去打攪大脅差貓逗老鼠的行為,只是笑著說,我們只是來打個招呼而已,在此相遇便是緣分,請不要擔心多余的事。 讓你們見笑了是我身體不大好,京極虛弱地回答,在此相遇,確實有緣,不知你們住在何處,若有不趁手的地方請隨意吩咐這些小子們 幾天都沒有力氣用餐的他這時只覺得十分饑餓,腹中如雷鳴般作響,實在說不下去話。 那我們今夜便就此告辭,審神者看了一眼笑面,得到肯定之后便起身,這里的溫泉很有效,等身體恢復一些之后,我們再促膝相談吧。 在原本的世界,四十歲便該死去的家主起身將人送出賬外如果可能的話,他更想多聊一聊,好得知這怪事發生的原因與解決方法。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趁著身體允許,先吃些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笑面青江的極化臺詞! 他剛回來的時候,我挺不理解這句話的,感覺有點不像他的作風 突然就很看不上嬸嬸我了是怎么回事而且還只是在本丸!是我太咸了嗎? 后來看了點資料,和極化書信配合品出來了一點意思,京極高次雖然做的不錯,振興了家族,風評卻很差勁,才會被人說配不上青江,但只有在青江認可對方的情況下,才會有感而發,說這樣的話吧。 順便提醒現在的主人(咸魚嬸)引以為戒并不是真的覺得嬸嬸和他有差距 總之,在我心中!他還是那個溫柔的大脅差! 感謝在20210314 19:43:32~20210316 23:13: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卍展曦夜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青璇 9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70、白骨溫泉 少有人走的山路有些荒涼, 銀色的星光籠在石頭與枯草上,顯出一種冷寂的氣息。 是打算守株待兔嗎?審神者看看四周林立的樹木,如果幽靈存心躲著他們, 要在這靈氣四溢的山野中找出她還是得花一點功夫。 難得又是女鬼, 就這樣回去太可惜了, 大脅差便說邊心情愉快地掃視著被陰影填滿的地方, 不過有我在的地方就不會出現幽靈, 沒辦法, 試一下看對方會不會上鉤吧。 看那怨念的嚴重程度, 從營地中逃出的女鬼大概不會躲得很遠, 確定他們離開后就一定會回到目標身邊,不過在這里耽誤太久的話估計會有人找下來, 大脅差還不是很想因此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才要去溫泉那里等嗎?審神者看著天空笑了笑,跟著他一路繞到白骨溫泉上方。 在他們離開后,稍有恢復的京極家主肯定會進餐、沐浴,隔著帳篷不好判斷狀況, 露天溫泉就不一樣了, 雖然必定有士兵在四周把守,但對他們來說避過普通人的耳目是很簡單的。 找了一塊干凈且突出在半空的巖石, 大脅差一腿曲起,另一條腿垂在山巖邊,自上而下觀察著下方的動靜,白色的水汽中有幾點火光晃動,昭示京極家主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離開了帳篷, 到了適宜泡湯的地方。 夜里執行任務的感覺真是懷念啊,感受到身周有靈力驅散了夜風的寒意,大脅差笑著側過頭, 潛伏、偵查和刺殺,就得是我這樣的刀來做,只不過沒有這樣的待遇而已。 所以溫暖會更重要一點。京墨溫和地回應,他沒有搭建保溫的結界,只是讓靈力緩緩流動在兩人身側,并不會干擾感官,依舊能察覺到風帶上來的細小聲音。 聽起來你很懂呢。 因為我也很習慣這樣在夜里等待敵人露出破綻來一擊得手,所以知道適度的溫暖會讓身體和心靈在這個過程中更為寧靜。 我一直很喜歡戰斗的感覺,斬或是被斬,刀刃最好的裝飾是鮮血,與人類溫暖肌膚的摩擦也總是讓我欲望高漲,那和斬鬼的感覺可是完全不同的,大脅差勾起自己胸前的頭發繞了兩圈,像是沒話找話一樣抱怨,不過,現在總覺得這種享受也沒那么有吸引力了,是你的錯嗎? 是因為你不再是以前的笑面青江,審神者眉眼含笑地看著他,隨著思想與形態的變化,有更喜歡的消遣才是理所當然的。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大脅差稍做停頓,用一種故意找茬的語氣回答,確切地說,是在和你相處后,有趣的事情才變得多了起來,所以讓我有這種感覺的責任依舊屬于你。 好吧,是我的錯。審神者頂著漫天星光嘆氣,最近總是被你們責怪,看來我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在某些方面做出改變呢? 這就不必了,只要你別總是一副那么冷淡的樣子就好,大脅差不以為意地拋出了自己的目的,偶爾也稍微回應一下我的引誘嘛。 審神者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要用什么態度才算是回應了對方,而且說實話,在他的記憶里完全沒有對方引誘過他的印象。 幸好這位女士不像你一樣,幸好大脅差很快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溫泉,喧嘩的人聲從這里都能聽的很清楚,那么我要去和她打個招呼了,以相對來說不那么失禮的方式。 我送你下去。京墨起身將手搭在笑面青江的肩膀上,打算從這里直接抵達事發地點,以免他的大脅差再唉聲嘆氣說獵物逃走了。 啊,對了,三日月常常念叨的skinship確實很有意思哦,從你身上得到肌膚接觸的滿足感也不遑于斬殺敵人呢,臨出發前,大脅差勾起唇角,用一如既往令人想入非非的糟糕語氣說,那么,斬殺也好,守護也好,在今后也繼續這樣滿足我的欲望吧嗯,用你的身體哦。 終于能泡在溫泉水里,京極家主發出一聲舒適的喟嘆,疲憊至極的身體發出對睡眠的渴望,他終于能休息一會了。 前段時間他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光是維持清醒就耗費了很大精力,這時一想便覺得自己病得十分蹊蹺。 先是原因不明的疼痛,隨后就常常困乏卻難以入睡,那時他還不相信是鬼物作怪,但隨著情況惡化他時?;杳?,似乎在半睡半醒中見過一披頭散發的鬼影,身周冷氣森森,口中還說著什么,只是一旦清醒就會忘記。 他自認處世謹慎,并沒有與他人結怨過,尤其是在江戶城中更是十分小心,前幾代藩主險遭改易的事猶是前車之鑒,他對妻子也十分尊敬,至于吉原之類的享樂之地更是能避則避,所以完全不明白這無妄之災從何而來。 他正想著,卻突然覺得身側一寒,熟悉的疼痛感回到了身上,自己明明浸在guntang的水中,后背卻冰涼一片,四肢也不聽使喚,緩緩向水下滑去。 當水淹沒過嘴唇時,他終于積蓄起力量一把揮倒了岸邊的杯子。 守在布幔外的小姓立刻聽到了動靜,一邊說著失禮一邊快步走進來,在看到險些被淹死的家主時面色驟變,立刻跳下水要去扶他起來。 然而他不僅沒能將家主扶起來,反倒是自己也向下沉去,好在巨大的水花聲響引來了更多的人,兩名足輕在岸上拉住了家主的肩膀,勉強制止住下沉的態勢。 但不論花多大的力氣,他們都沒辦法將家主拉到岸上,就好像水下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與他們抗衡,稍遲一些趕到的家臣在看見藩主痛苦的臉色后忙讓他們先住手。 小姓已經回到了岸上,只要不做出救人的行為,泉水下的鬼怪似乎對別人的性命也沒有興趣,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這個人死。 火光將溫泉邊照的亮如白晝,藩主艱難地喘了幾口氣,嘴唇翕動。 一名家臣忙趴在地上,湊近去聽他的話。 去把剛剛的客人請來 這句話剛出口,水下的力度突然加大,讓他又向下沉了一寸,足輕們也顧不得是否會造成疼痛,奮力上拉才讓藩主的口鼻勉強留在水面上,但被從兩端拉扯的疼痛讓原本就虛弱的京極高豐面龐扭曲,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到這樣的景象,家臣便隱隱明白鬼怪還是頗為忌憚之前的訪客的,同時對對方不說清楚便告辭的行為有一絲怨憤。 不知道現在去請還來不來得及。 正當他這么想的時候,卻聽見旁人大嘩讓他避讓的呼喊。 他遲鈍地抬起頭,看見夜空中一個高速下落的身影,白色的單衣隨風聲揚起,不久前才見到的長發武士利落地翻了個身,單手扶地落在他身邊,白裝束緩緩揚起又下落,半片都浸在溫泉水里。 這天降奇兵的樣子讓眾人好一陣子無法做聲,甚至想不到他是從哪里下來的,白天確實能看見泉水上方有一處凸起的巖石,但人類如何能做到從幾十米的高度下來還毫發無傷的 嗯真是過分呢,笑面青江抱怨著起身,萬一折斷了怎么辦? 抱歉在他之后,并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輕輕落在地上的審神者臉色復雜地回答,還是我成長的不夠。 大脅差剛才是被審神者手一抖給推下來的,不過在落地前就被磅礴的靈力接住作了個緩沖,算是有驚無險玩了次蹦極。 不過這還是讓我挺有成就感的,大脅差側頭理了一把有些凌亂的發絲,完全是對這件事沒什么意外地適應良好,看起來我還能從你身上獲得更多的樂趣呢。 審神者當然是拒絕回應這種暴露自己缺點的話題,他有一萬種方法保證自己的大脅差平安落地,但卻沒有一個字能反擊巖石上的話。 石切丸平時真是辛苦了 扶著點你們的家主會比較好。和自己主人交談完后,笑面青江看著周圍呆呆的人群提醒道。 這時足輕才發現,那股與他們相抗的大力消失了,家主不用他們的力量便重新坐了起來,正在虛弱地喘息,剛才還危險萬分的水潭現在簡直平靜的過分。 萬分感謝!家臣立刻伏在地上行了個大禮,雖然剛剛還對他們略有微詞,但看這樣還有什么不明白,對方是以言詞迷惑鬼怪,打算一網成擒,可否請您施以援手,制服這惡鬼,我丸龜藩上下皆感激不盡! 不必多禮,審神者示意他起來,我們先聽聽緣由。 大脅差則是向著平靜的泉水笑了一聲,緩慢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刀: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就別害羞了,讓我看看吧,不然可就要斬了喔。 泉水中央慢慢浮起一片黑色陰影,之前看到的女鬼在水面上露出了半張臉,恐懼地看著面前的大脅差,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配上大脅差的話,有種風流子弟脅迫平民少女的既視感。 你的運氣不錯呢,笑面青江饒有興趣地說,趕在我要走之前,說說你的理由吧。 一旁的人們茫然無措地看著這場單方面對話,審神者注意到以后輕揚袖子,讓真實的場景毫無阻擋地顯現在他們面前,同時示意他們不要隨便做聲。 是他殺了我,好不容易能夠出來,我要復仇 女子雖然半張臉在水下,說話卻毫無阻礙,只是聲音微抖:他將我殺死后埋在屋下,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前些日子土地翻動,我這才能出來大人,我并不會牽連其他人,只要這個人的命,請允許 可我并不認識你,仔細打量女鬼未果的京極家主有些茫然地回應,你是否認錯了人? 你竟敢說不認識我!女鬼受了刺激,頭發向后飛散,將臉全部露出來,眼睛的位置是兩個血洞,你夜夜睡在我的尸骨之上,雖然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想必你與那個人用我的錢財過得十分快活吧,若是有一絲念恩之心,也不會讓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忍受蛇鼠蟲蟻這么久! 京極家主更加茫然了,他再次打量著面前的女鬼,但依舊毫無印象,無奈之下,他只好看向與他相伴多年的家臣。 我家主人怎會是你口中的險惡之輩!家臣之一暴躁地回答,主人與夫人伉儷情深,從無二心,藩地之人全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