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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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頭子,你是認真地在裝老年癡呆嗎? 白鶴頭上爆起一個青筋,他就不信這家伙不知道葛飾北齋! 沒有哦,等回去我就拿去問主公吧,三日月一側身,巧妙地利用對沖力斬斷了一截腕足,還是說,鶴丸知道后面的內容? 想知道后續的話現在就可以把你丟給它,要不要嘗試一下看看? 燭臺切先生,小狐丸退了一步,與太刀背部相靠,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你,真是令人安心。 是因為我擅長廚藝嗎?燭臺切笑著問,掌握了料理技巧的話就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派上大用場,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呢。 小狐也會考慮學習的,大狐貍用力揮下佩刀,發現效果不理想后改為直刺,貝殼破碎的清脆聲讓他滿意地勾起嘴角,但很快笑容就消失了,不過迄今為止還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食材。 包圍了兩振刀的是一群灰撲撲的大海螺,每個都有一層樓那么高,慢騰騰地將他們擠在中央,不斷縮小包圍圈,就算螺殼碎裂也沒怎么阻礙它們的動作。 說到海螺的話,我多半都是要先用開水汆熟的,燭臺切冷靜地說,主人不喜歡吃刺身,所以在開殼的技術上有所欠缺小狐丸? 感覺自己腿突然被什么東西拉住的小狐丸站立不穩向后仰去,然后迅速被海螺的腹足給裹了進去,燭臺切回頭的時候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頭悉心打理的美麗白發被海螺包的只剩外面的蝴蝶結了。 震驚歸震驚,燭臺切還是立刻將小狐丸救了出來雖然襲擊成功了,但因此暴露出來的柔軟腹足成了明顯弱點,因疼痛而放開獵物的海螺丟失了一大塊腹足,有些失去平衡地歪在一邊。 我的頭發摸了一把自己黏糊糊不知道沾了什么的頭發,小狐丸臉色陰沉起來,海螺還是切成片放在盤子里才是恰當的歸宿。 說的也是。 燭臺切先生,你剛才是在笑嗎? 不,小狐丸殿下,你聽錯了,是水聲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葛飾北齋,他有很有名的浮世繪《海女與蛸》 所以三日月不可能不懂啦 審神者某種時候有點惡趣味,不過并沒有三日月那么二十二禁OTZ 153、煩惱是什么 說實話, 我點也不高興。 柔韌勁道的章魚腳散落地,周圍的水也渾濁不堪,鶴丸氣喘吁吁地抱怨著:這算什么打獵累死我了。 三日月將最后根痙攣的觸手釘在地上, 甩了甩因用力過度發麻的手腕。 這個與平日的對戰確實有很大區別, 但找到訣竅之后也不難處理, 畢竟是只有本能的動物, 說成是敵人還不夠格。 但體力消耗的很快。 做不到像鶴丸樣形象全無地直接躺在地上, 三日月收刀后盤膝坐下, 打算稍微恢復□□力。 三日月, 鶴丸看著水中的血色飛快散去, 環境重歸潔凈,第批你怎么理解這個詞的? 哈哈, 是說以后我們都要和類似這種東西的敵人戰斗,所以未雨綢繆嗎? 除非發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然溯行軍是不可能變成這個形狀的吧,白鶴懶得揭穿對方裝傻的態度, 只是自顧自地說下去, 而且我們的戰斗地點從來也不包括海底,適應這個要干什么呢? 他去過很多地方, 大概也見過很多敵人,受過很多傷,太刀故意吹出串泡泡,擋住自己臉上的表情,里面有這樣的對手也不奇怪。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什么? 在這萬籟俱靜的深海之底, 三日月言不發聽著鶴丸的絮絮叨叨,唇邊掛著連自己也未察覺到的笑意。 能直接面對他的敵人,就代表正式被納入他的生活, 鶴丸彎著眼睛說,我們可是刀劍付喪神,我的理解沒有錯,對吧? 沒想到鶴丸國永也會有這樣小心的揣測,不過相比旁敲側擊勸主公鍛刀的行為來說已經進步了不少呢。 天下五劍神情贊許,說出口的話卻像是戲弄,深知他秉性的鶴丸大度地選擇了原諒或者說這家伙也蠻可怕的,那時候他才到本丸不久,不明前因后果竟然也能看出自己的目的。 不過,那是只是想用越來越多的責任來努力加深牽絆,既然想要的結果已經到手,要怎么做當然是隨現在的主人喜歡吧。 也曾直接試探過卻被擋了回來的天下五劍但笑不語。 算啦,我承認,想到這樣的可能,我就情不自禁興奮起來,白鶴終于帶著臉上掩飾不了的笑意翻身坐起,向著深沉黑暗展開雙臂,能和他起,去更遠更遠的地方,見更多更多的風景,總有數不盡的驚喜在等我發現,這難道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本丸的大家定會很驚喜,就算這里的戰爭走到盡頭,時間溯行軍全部消失,我們仍然可以這樣繼續生活,而不是回到小小的盒子里白鶴笑容燦爛,其實我已經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鶴丸總是這樣對未來充滿期待的樣子哪,三日月表情柔和地看著他,非常耀眼,讓我也情不自禁就期待起來了。 是你太別扭了,鶴丸撲過去要扯他的臉頰,當別人對你好的時候,大大方方地高興不就好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看穿你心思的。 用刀擋住了對方的爪子,三日月面色不變地說:現在只是練手而已,如果對敵也是類似的外形,鶴丸這種體力早就會被拖走了吧。 拖走?有點跟不上對方迅速變化的話題,白鶴動作停滯了下。 嗯?就是被拖回巢xue掛起來,然后邊等人來救邊被蹂/躪的很慘 三日月你根本不是只看了前面那點,你哪來的ID激活? 嗯?偶然記住了主公的ID,沒想到試就成功了,只是看了兩頁又要收費,老人家不太會用網絡購物哪。 你知道那個瀏覽記錄會被時政不定時檢查嗎! 哈哈哈,放心放心,我沒有留言哦 雖然在水里,卻沒辦法清洗,真是苦惱。 順利逃脫了海螺包圍圈的小狐丸解開頭發,撕下截衣服來回擦拭,但那種黏糊糊的感覺伴隨著海產品的腥味始終揮之不去,他的臉色也隨著變再變,十分不快。 燭臺切心有余悸地理了下自己的短發,更為警惕地觀察四周動靜,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走上前車之鑒。 他們現在處于片開闊的空地上,藤蔓的光輝瑩瑩四散,能看見水波輕輕晃動的波紋。 燭臺切先生最近有什么煩惱嗎? 小狐丸摸出隨身的梳子想梳梳頭發,但是縷狀的手感讓他又放棄原先的想法,只在手中摩挲下梳柄就收回了懷里。 都能被看出來了燭臺切動作滯,笑了下,看起來我狀態確實有點糟糕。 有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呢? 有點頭緒了,不,也可以說是突然被解決了,燭臺切下意識地握住刀柄,讓熟悉的觸感幫自己安定下來,這么說起來雖然很不帥氣,但我很羨慕總是沒有煩惱的小狐丸殿下。 小狐也會有煩惱的,小狐丸有短暫的出神,不過很快就掙脫了,他關心地提出建議,為何不向主人詢問下,也許會得到啟發。 我的煩惱并不想被他知道,太刀嘆了口氣,抬手壓在自己胸口,身側的光芒隨他動作搖曳起來,煩惱這種東西,總是自己很在意,但別人看起來很簡單,我知道正確的做法,只是這里卻不受控制,想的很多。 不受控制大狐貍垂下眼睛,贊同地輕輕點頭,確實如此,思緒紛亂,茫然無措,方覺煩惱。 兩人時陷入了靜默,水波輕輕晃蕩,光影變幻。 煩惱是混亂思緒的源頭,燭臺切不太確定地說著自己的觀點,必須先解決掉這點才行,小狐丸殿下是如何看待審神者的? 太刀將京墨給他的問題原封不動搬回來,他想知道這個與自己有相同境遇卻心無雜念的付喪神,是否會與自己的想法相同呢? 審神者是給予我們形體的人,白發的付喪神回答,以靈力引導我們顯現,是我們接觸這個世界的媒介,作為回報,我們為之戰斗。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對方顯得十分猶豫,面容在水波下模糊不清,人類賦予我們的意義和以往并無不同,所以我等也只要同以前樣即可。 如果放任時間溯行軍修改歷史動向,我們的存在也就變得不確定起來,燭臺切強調,不僅僅是人類的形體,而是本身的存在,所以戰斗也是為了自己。 我們的存在源于人類的需要,但是人類永遠在變化,在需要和不需要之間來回徘徊,因為我們只是工具而已,小狐丸回答,就算變化了形體,但本質依舊如此,并非獨無二無可取代。 無論歷史是否改變,戰爭結束后我們都將失去繼續存在的理由。 刀光劃出雪亮銳利的弧度,將白發的付喪神從中分為二,然而水影粼粼,重新出現在太刀前的是他自己的樣貌。 不論人類如何稱贊尊崇,在其上賦注喜愛畏懼之情,我們都是為某個目的而制造出來的工具,會因損壞和過時而被不斷更換,與燭臺切模樣的幻影臉上沒有笑容,旦失去了作用,就會被充滿可惜與同情地棄之不顧。 發覺攻擊無用,燭臺切手持佩刀,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切。 就算再重視顯現后的儀表,最終注定要回歸到沒有任何用處的刀刃中去,隨人們逐漸喪失興趣而走向死亡,幻影語氣平直地說,燭臺切光忠已經被燒毀了。 四周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明亮,能看到太刀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隱沒在袖口中。 被燒毀的刀,不能實戰的刀,沒有意義的刀,以這種形態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幻影的話中帶上了嘲弄,但他的對手卻因這有些熟悉的語氣閃過驚訝的表情。 現在的形體與以往是不同的,燭臺切緊盯著對方的臉,說著自己心里重復了許多次的話,以現在的形態,我得到了認同,這與被燒毀的本體無關,與其他的任何燭臺切光忠無關,而且 他的神情放松下來:今天有了新的變化,雖然后續發生了很多事,還沒來得及仔細分析,但我相信,這是個承諾的信號。 不,沒有無法結束的戰爭 幻影說了半句后就不再言語,表情猶豫而略帶混亂驚疑。 呵,連這個都知道?大致明白了原因的太刀輕笑出聲,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的我。 作為付喪神失去決斷和作為刀失去刀刃是樣的,徘徊不定的樣子真是太難看了,燭臺切勾勾嘴角,雖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我很感謝你,讓我直面了自己失態的樣子,在做出決斷上幫了大忙,雖然已經來晚了。 眼前的幻影瞪著他言不發,邊緣開始變得模糊。 我想不會再見到這樣的自己,所以最后就把這想法說給你聽吧,燭臺切抬手將刀高舉過頭頂,外形腐朽也好,折斷也好,甚至被再次焚燒殆盡也好 只要有個人心里能因為我唯的燭臺切光忠留下鮮明難以磨滅的印象就足夠了,作為刀,燭臺切光忠因人們需要使用的價值而存在,但作為付喪神,我卻是因為人的心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