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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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居然還分幕上演了, 而且第一幕好短小司抱怨著,話說我今天是疑心過度嗎,怎么覺得剛才那個演員也在看我? 其實我是有想過干脆借這個機會把你也處理掉算了的。 在一旁窺伺的赤間暗暗想, 不過為免節外生枝,還是一個一個來比較好。 說起來,這些忠心的式神會怎么做呢?在面對自己主人不合理的命令時,真想跟去看看啊,但是要被發現的話 百目鬼打了個冷顫,默默地向陰影里縮了下,繼續修復自己散亂的形體。 付喪神們站在人群散去的大街上。 他說不準跟來,最先到了幼審旁邊的脅差說,我沒有看錯。 沒錯,膝丸也點點頭,他是這么說的。 所以你們就沒跟上去?一期一振臉色很不好,在那個男人曾駐足的地方來回踱步,他現在可是個沒有力量的普通孩子,萬一出事了呢?再挽回就太晚了! 他沒能第一時間趕到幼審身邊,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又被膝丸給攔住了,耐著性子想知道原因的時候卻只聽見了這樣一句解釋。 你是想要違抗主命呀,髭切軟軟地說,就算失去力量,他也是我們的主人,怎么,這就不聽命令了嗎? 突然被扣大帽子的一期一振立刻反駁:這怎么能混為一談! 不論他是什么形態,是否有力量,都是我們的主人,膝丸毫不留情地說,因為力量或者外貌的改變就輕視甚至無視他的命令,你真的有把他作為審神者來看嗎? 我一期一振一時語塞,成年的審神者和幼小的京墨對他來說是完全不同的,捫心自問,如果說出這句話的是成年審神者,他絕不會去懷疑命令的正確性,哪怕是同樣力量盡失也是如此。 那個你們是那個孩子的親屬嗎? 被推出來頂雷的警官之一戰戰兢兢地問。 不錯,太郎太刀點頭回應,請你們給出合理的解釋。 呃警官想過自己會面對的十種情形,但這種冷靜肯定不是其中之一,你們帶的孩子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搶走了,這個態度沒問題嗎?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很小心地說:能先跟我來一下嗎?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這里說,但是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 你們最好立刻找到他,膝丸冷聲道,不然的話 剛才那是怎么了? 飯島家人也靠了過來,律看清這嚴肅的氛圍后,先前一點懷疑立刻升格成了不妙的預感,我們是一起的,你從頭到尾說清楚。 警官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硬著頭皮將之前的意外說了一遍。 什么?這不是排演好的?小司驚訝地幾乎要喊出聲,開什么玩笑,那你們還不趕緊去找! 全園現在都在尋找他,我們這里監控設施非常完善,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那也不行,萬一那個孩子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受到傷害的話小司越想越恐怖,幾乎要被自己的想象嚇暈過去,他神經絕對不正常,萬一要是把孩子推進湖里或者從樓上扔下去呢?就算發現也晚了呀。 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站著? 女孩子明晃晃的懷疑神色像針一樣扎在皇家御物的心里。 就算抗命!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一期一振終于難以忍受地一轉身,撂下一句話后就向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喔髭切勾了下唇角,也向那個方向走去,那我就要去追一期一振了,因為很擔心他嘛。 仍在原地猶豫的脅差深深看了太刀一眼,覺得自己要學的果然還有很多,隨后迅速地跟了上去。 幼審被人夾在臂下一路奔跑著。 雖然一路上收到了不少奇怪目光,還有工作人員試圖攔住他們,但無一例外地都被甩掉了,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漸漸地游樂園的喧鬧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正合我意。 幼審嗅著男人身上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想。 不過最好再跑快一點,要不然就會先死掉了。 翻過小樹林,沒有修整好的溝渠和有凌亂建材的工地,男人終于停住了腳步,喘著粗氣將幼審向地上一丟。 沒丟掉。 不僅沒丟出去,這只小生物還迅速抓住他的衣服,兩下就爬上了他的肩膀。 男人一愣,扯出一個怪誕的笑容,再次去抓幼審的頭,想要扯著那里用力甩出去。 然而手臂在接觸到皮膚的前一瞬間就喪失了力氣,失去控制般掉下來,軟軟垂在體側。 幼審冷靜的小臉露出來,審視地看著自己的獵物。 你想干什么?男人問,怎么,想殺了我,還是被我殺死? 幼審不做聲,只是看著他。 你有親人吧?男人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膝蓋與石子相撞,卻仿佛沒有感覺似的說,等一會他們過來,看見你死在這里,一時激怒之下將我也殺死這個后續怎么樣? 他又露出那種怪誕的笑容:就算他們不這么干,我也可以換個身體幫他們,這個身體能支持的時間不久了,可是殺死你只要一小會。 這個人類的身體快要失去活力了,本來身上就有新鮮的傷口,又在高速奔跑下透支了體力與生命,大概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確實沒有時間了。 幼審想了想點點頭:我的屬下忍耐的時間不會太長,雖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是我想可以吃。 要抓緊在他們趕來之前就結束,不能讓他們看見。 幼審的思緒遲疑了一下,進食是正常的活動,我為什么不想讓他們知道? 是因為這東西和他們有一點點相像嗎?害怕他們恐懼我如同人類恐懼吃人的野獸? 幼審一邊思索一邊亮出了自己的白牙,無視對方看笑話般的眼神,向著送上門的食物伸出了小爪子。 別這樣!從人類身上拉出來的黑影驚慌地懇求,留給我一點,一點就可以了!我可以幫忙延續這個人的生命,讓他死的沒有那么快! 屬于他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向幼審涌去,一旦力量被抽干,思維也成了沒有載體的脆弱東西,風一吹就散了。 封印了力量就是很麻煩。 幼審對懇求充耳不聞,如果是以前的話,他一下就可以把能吃的部分吃掉,現在只能慢慢來。 求求你 黑影的聲音越來越細弱,幼審看了看那剝除力量后剩下的混沌漆黑惡意,不感興趣地別過了頭。 太丑了,我不喜歡。 我喜歡的是純粹的、明亮的、堅定的 放開他!遠處傳來了一期一振的聲音,讓幼審一驚,下意識將那點惡意給打散了。 皇家御物發揮了畢生機動沖到了(在他)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幼審身邊,沒去管地上躺著氣若游絲的男人,而是抓著幼審的手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一遍。 我沒事。稍微緩解了饑餓感的幼審說。 一期一振笑了下,然后放開他的手,端正地拜伏在他面前。 請您責罰。 幼審奇怪地看著他的頭頂。 一期一振閉了下眼睛,繼續說:不論原因為何,我違抗了您的命令,理當受罰,絕無異議,但請容我陳述,抗命并非是因為輕視,而是因為過于重視您的安全,以至行為超過了為人臣子所應遵守的準則,請您千萬不要懷疑自己身為審神者的分量,只需給我相應的懲罰即可。 空氣的氛圍滿是沉寂。 一期一振安靜等待著,在追逐的過程中,他的想法漸漸明晰起來,他絕非是因為審神者的幼年體態而違抗命令,只是將主人的安全置于自己的忠義之上,若是這理由不能說服對方,他可以在今后用行動千百次的解釋,但絕不能因為自己的舉動就令主人有所迷茫。 身后有腳步聲,是追著他來的付喪神們。 起來。幼審生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從來不懷疑自己。 一期一振抬起頭,看見小生物的臉上帶著小心思被發現的別扭之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我和長大的自己,是時間線上的兩端,他注視著太刀的眼睛說,只要他能做到,我就一定能做到,雖然我不是他,可他就是我。 這是他第Y次說這句話了。 一期一振迷茫地想,然后隨著幼審的輕拉站起身。 還活著。膝丸將趴倒在地上的男人翻過來,腹部有傷,看形狀應該是自己動手弄的。 給他上點藥,幼審吩咐道,這里的人都來了嗎? 應該很快就會到,他們雖然跑的不快,但是車子很快哦,髭切過來捏了捏他的臉,玩得高興嗎? 一點也不高興,我看你們和出門之前相比一點變化都沒有。 幼審鼓起臉頰,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高冷的樣子,盤算著大一點的自己出來效果能好多少。 因為員工突發精神疾病,園方爽快地包了幼審和飯島一家人接下來的所有游樂費用,只求他們配合演戲不要說出去,于是身邊的戲劇第三幕終于回歸正題,壞人受到應有的制裁,法律的正義光芒永耀大地。 只不過觀眾們普遍反映,后面換上來的壞人演員不如第一個感情到位,太可惜了。 為了看晚上的□□和假面舞會,他們按原定計劃住在了紅心城高處,可以從露臺上俯瞰廣場上的熱鬧光景,飯島家就住在他們樓下。 冬天的冷風似乎也因為熱鬧的慶典帶上了額外的溫度,髭切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撐在羅馬柱式的圍欄上向下看。 廣場中間是篝火狀的大燈,人們圍著燈又笑又鬧,熱情的音樂一刻也不停歇地響著,將聲音送到高處來。 髭切殿下。 換了衣服的一期一振端著同樣的酒走到他旁邊,不自在地舉了下杯子。 嗯?髭切輕輕抿了一口,他對這種酸澀的飲品沒什么興趣,想要換成更甜的那種。 您今天白天為什么能那樣冷靜地留下等待呢?皇家御物苦笑著問。 就是順其自然嘛,髭切搖了搖杯子,想著等會兒直接倒進弟弟杯子里好了,誰都會有秘密的,就算是審神者,也不能要求他毫無保留呀。 我不是說這個皇家御物嘆著氣品了一口酒,我真的很擔心,一想到他會因為我不在場而受傷,就覺得抗命也不算什么,您沒有這種感覺嗎? 這個啊,髭切看看一期一振,笑起來,我覺得你那是還不夠信任他,和他多手合兩次大概就會好。 如果是原來的話我不會這么擔心,但現在情況特殊,一期一振眼睛有一瞬間黯淡,是我的問題嗎? 一期一振很少和他交談吧?不要總和弟弟們在一起,髭切看著屋中弟弟把幼審舉起來去拿圣誕樹頂的禮物盒,幼小的他和之前就是同一個人,本質并沒有改變,他是我們的審神者,除去忠誠和保護,也向他交付信任嘛,他會很高興的。 髭切殿下是這么做的嗎? 是啊,我現在很信任他哦,以他的性格來說,絕不會做出出格事的,所以像今天這樣就聽他的好了。 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