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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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甲不以為意地收回手,靜觀著審神者的表情。 原來如此,京墨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他輕輕將擋在面前的近侍按在身邊的椅子上,我知道了,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你不接近我,是因為還沒從我的身上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吧。 打刀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雖然被吸引,但仍然有所欠缺,所以你遲遲做不出決定,審神者放松地笑了笑,我一直很擔心是有別的原因,這樣就好,雖然你看見了我平時不常見的一面,但那也并非是全部,想要觀察的話,靠的再近也沒關系。 以后有什么要求和疑問可以直接提,審神者柔和地說,不論你在將來做出何種選擇,我都會為你高興,這就是我的答復。 好像就是這個。 龜甲不自覺地收緊手指,指關節變得青白毫無血色。 我想要的,能讓我委身于一個人,服從他,愿意從他那里接受束縛與疼痛的理由,并不是強大,也不是美麗。 沒有愛的疼痛毫無價值,我要的是我要的是因為愛我才給予我的一切。 山姥切雖然坐下了,但還是將刀橫在手里,預備隨時擋住對面奇怪家伙的無理舉動。 不過對面的打刀發了一會呆之后,再看過來的眼神好像有一點變化,之前還是那種模模糊糊隔著一層的感覺,現在怎么說呢 和長谷部差不了多少了。 呵呵真不愧是主人,打刀驀然起身抓住審神者的手,就算不是給予疼痛,也成功地讓我興奮起來了呢,那么請在今后更多地命令我吧,不論我做出何種選擇,都用將我牢牢地束縛在你身邊,那就是我的幸福了。 請用你的溫情與愛將我心甘情愿地束縛吧。 龜甲低頭打算在那雙手上一吻,然而頭還沒低下去就被近侍一把頂住了額頭。 你你山姥切感覺自己身上汗毛直立,你和我去手合場! 誒?你也想要給予我疼痛嗎?可我并不想要啊,能讓我心甘情愿接受的只有主人 少廢話! 審神者目送兩名付喪神消失在門外,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剛才被抓住的手。 這算是解決了嗎?如果愿意主動觸碰自己的話。 夜晚。 您睡了嗎? 燭臺切光忠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進來。審神者正在書架上翻找什么,桌面上擺著之前為三日月做的成長記錄和裝在小碟子里的幼子實。 一身黑衣的太刀開門走進來,后面還跟著一條小白尾巴。 今夜是我來值守寢當番,無時無刻都戴著眼罩的太刀笑著說,鶴先生無論如何都想跟來,我想您應該不會責怪他。 幼鶴已經很自覺地在京墨床上給自己團出了個窩,大概用了四分之一的被子角。 鶴丸只占一點點地方,小白團子很認真地說,但是誰也不能把我從你身邊帶走。 如果有人想要搶走你呢?覺得有必要加強一點安全教育的審神者作出假設。 那就砍了他,紅色與我的白衣正相配。 幼鶴一臉認真地說,遠遠地金瞳里冰冷之意一閃而過。 鶴先生恢復記憶了嗎?燭臺切驚訝地問。 ?白團子奇怪地看著他,又變回了那個又軟又萌的幼崽。 鶴丸,到這里來,審神者招招手,把他抱到膝蓋上坐好,露出一個腦袋看著桌面,今天是不是想起了一點事情? 以前也有這樣的人,偷偷把我帶到別的地方去,幼鶴立刻來了精神,那時候覺得這樣的人好糟糕,但是鶴丸變強了,現在可以反抗了! 他抽出自己腰里的小木刀給審神者看。 那是蜻蛉切給他做的,刀身纖細,將鶴丸的本體還原的八九不離十。 夸了夸鶴丸的變強以后,審神者另起一張紙,在上面記下同時段鶴丸與三日月的表現,然后發現幼鶴一直盯著他。 怎么,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嗎?京墨柔聲問。 幼鶴搖搖頭,趴進他懷里。 審神者不以為意地抱著他繼續書寫。 主人確實很偏愛鶴先生啊。等到審神者書寫告一段落之后,燭臺切才若有所思地說,清光總是抱怨,今天一見果然 清光這么說啊,并不覺得自己有所偏向的審神者來了興趣,看起來你們都這么覺得? 因為三日月也是這個狀態吧,燭臺切笑了笑,但是很少見您抱他。 他在這個狀態的時候我整夜哄他睡覺你忘了嗎? 審神者笑而不語,現在的三日月也不會再跑到他房間里要求一起睡了,當然也不告訴他記憶是什么時候恢復的,恢復到什么程度,心智是否能跟上記憶恢復的速度他只能仔細地觀察,但依舊錯過了許多細節。 想起來真有些遺憾,孩子長大的太快了。 如果你們這么覺得的話,隨時可以到我這里吃一顆,審神者笑起來,不過得一個一個來,太多了我可照顧不過來。 我還是覺得不要比較好,本來要照顧主人的刀劍反而被照顧了,聽起來一點也不帥氣,燭臺切擺了下手,不過我會轉達給清光的,那么,現在是晚上十點四十五,您是否該就寢了? 審神者啞然失笑:你給我規定的就寢時間是他們中最早的,那就睡吧。 黑暗 幼鶴悄悄睜開眼睛,轉過頭去打量身邊的人,然后認認真真地分辨他的呼吸聲。 是活的。 不知道為什么松了一口氣的幼鶴從被子里拱了一會,成功入侵了對方的地盤,他靠在審神者胸前,繼續專注地聽著他的心跳。 今天好像覺得,是誰用刀穿透過這心臟。 又好像覺得,身邊的人已經再也不會動了。 真奇怪啊,以前也是這樣睡在誰身邊呢? 幼鶴一邊想一邊閉上眼睛,心臟的跳動聲與溫和的香氣一起傳來,他就在這片暖意包裹中沉沉入睡。 不會再讓這些事發生了,無論如何。 身邊的小團子呼吸均勻后,審神者睜開眼睛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變成幼年之后,以前不在意的,以為已經忘記的傷口又會被重新記起吧。 只不過,他們兩個似乎是將自己和以前的主人弄混了。 那么自己吃下果實的話 他輕輕勾起嘴角,將白團子擁在懷里入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龜甲,意外地復雜呢 從他的語音來看,極化前是一直在確定自己是否被愛,只有被愛了,才會想要接受來自于審神者的疼痛吧 也是個有點傲慢的人啦 一騎打語音說,并不是想要主人傷心呢(被這句話蘇到)說明他還是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事實 讓他愿意把自己交給審神者的理由,不是強大也不是美麗,而是自己是否被愛 所以各位審們要好好對他~有不同理解的話我們討論呀~ 幼鶴恢復了一點記憶,想起來自己陪葬的事了順便還把前任審神者的死和陪葬在墓里的日子混在了一起,三日月差不多也有過這個時候哦哈哈~ 感謝小天使緋羽☆給我灌溉的營養液!幼鶴鉆進你的被子給了你一個親親! 95、江戶與安土 鶴先生? 早上起來的燭臺切看看審神者枕頭旁邊空白的一塊沉吟。 審神者已經醒了, 正看著他輕笑。 唉失禮了。燭臺切無奈地嘆氣,伸手將被子掀開一個角。 早就醒了的幼鶴正大睜著眼睛向外偷看,被抓包以后咯咯笑著要往被子深處鉆,被燭臺切一把拎了出來。 不行哦, 太纏人的話可不是好孩子。燭臺切把不住掙扎的白團子放在地上, 快去洗漱。 小光雙重標準, 幼鶴抱怨著, 明明每天都追著讓小伽羅多到這里待一會兒的。 那和你可不一樣,突然被揭穿的太刀下意識地說,他的性格讓我很頭痛,就算喜歡一個人待著,也不能不和大家交往啊。 他和三日月關系很好的!鶴丸不服氣地反駁, 我看見啦,他和三日月一起蕩秋千! 說起來, 第一次執行遠征任務的小伽羅應該已經出發了吧。 不知不覺間被人扒掉所有馬甲的大俱利伽羅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耳朵一熱, 他不禁停下來揉了揉耳朵。 怎么了? 長谷部猶豫了下才問。 別管我,我獨自行動。 意料之中的回答,長谷部不再追問,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 但已經習慣了對方的作風, 反正不是需要配合的戰斗, 隨他便。 遠征第二小隊,江戶城德川本家進發中。 宗三,說明一下大概情況。 抵達目的地后, 長谷部一邊觀察著不遠處的城鎮一邊說。 最近江戶城中出現了異常動向,需要以遠征狀態前往江戶城中巡邏,看看有沒有溯行軍出沒的痕跡, 打刀懨懨地回答,不要打草驚蛇收集點資源帶回去,預計在傍晚前結束任務。 我是說那個,長谷部一指部隊的第四人,不管是遠征還是偵查,怎樣都好,我一定會帶給主人滿意的結果,但這是怎么回事? 剛剛給予一點溫情,就馬上要讓我遠離嗎?被指著的龜甲恍若未聞,只是手里握著個什么東西自言自語地抱怨著,明明知道我會難以忍耐還是說就是想要我難以忍耐才能取悅主人? 長谷部雙手抱胸,冷酷地看著龜甲,視線稱不上是友好,昨天他在道場里碰見了手合的兩人,從零碎的語言里拼湊出了一點讓他很想動手的場景。 遠征由近侍安排,他怎么可能有時間關注這種小事呢?宗三左文字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個組合到底是誰的主意,真是天才。 遠征第二小隊難道要改名叫性格有問題小隊嗎? 先進城,擔任遠征隊長的長谷部絲毫不覺得自己性格有問題,按照慣例,找個固定地方作為集合地點,分頭行動,一組前往東面收集資源,一組前往西面尋找溯行軍的情報。 他稍微頓了下:我和大俱利伽羅一組,負責情報,宗三你和龜甲一組,負責資源。 宗三輕輕點了點頭,龜甲也沒發表什么不合時宜的話,而是將手中的東西收起來點頭應是,神色意外的認真可靠。 默不吭聲的大俱利在發覺長谷部的注視后愣了一下,接著擺出一副生疏臉轉過頭去,沒說什么獨自行動的話。 這是他第一次遠征,還是有著特殊目的的情況,除了戰斗之外實在不知道該干點什么。 長谷部點了點頭,兩組人定下見面地方后分頭行動。 昨天你做了什么嗎,長谷部看你的眼神比之前更冷酷了,如果不是大俱利沒有遠征經驗,我看他倒是很想和你一組。 宗三一面避讓著迎面走過的人群一面說。 什么都沒做,龜甲很吃驚地回答,只是因為主人太有吸引力而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被被也在現場,我能做什么啊。 哦?不在現場的話就打算做點什么嗎?宗三幽幽地說,真是膽大包天,說你和長谷部很像是我弄錯了,他就算被允許也絕不敢輕舉妄動的。 呵太膽小可不行。龜甲扶扶鏡框,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和他才不一樣,只要確定是被愛著的,放肆一點有什么關系,沒準主人也會為此高興呢。 光你這種想法就足夠他砍了你,宗三無語地回答,愛這樣的東西也不該出現在人類對刀上吧,他們只是追求能夠占有便引以為豪。 你這么覺得嗎?龜甲側過頭打量著他,呵呵,被織田信長所刻下烙印的你,難怪會這么想呢。 他稍微停頓了下:我們貞宗的刀,大多數都是無銘刀,也許是因為習慣,也許是因為不夠滿意,總之,是出生便沒有刻印的類型,所以才會容易受到深愛自己的人類吸引,愛這樣的東西,一旦存在就像夜里的火光那樣顯眼。 如果被愛,就會感到被需要,不論是戰斗也好,陪伴也好,都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龜甲輕輕收攏手指,同樣,如果是因為被愛著而受到責罰與叱罵,想想就讓人欲罷不能呢 也只有借由這個,才能不斷確定他對我的愛有沒有加深吧? 宗三看了他一會,嘆息:真是個怪人啊,你。 說什么呢,為了主人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讓我嗶又或者是嗶也完全沒問題哦,優秀的付喪神就得是我這樣吧,龜甲輕佻地笑了笑,只要是能夠讓我臣服的主人。 那只是你想這么做所以才做的吧,宗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就算他不想讓你這樣,不也收效甚微嗎? 那可不一定,龜甲咬著自己的食指喃喃道,要是他的話,我已經找到臣服的理由了。 再過一段時間,這里就會化成一片火海了啊。 嗯。 長谷部和大俱利兩人注視著繁華街道上熙攘的人群陷入了沉默。 兩三年后,這里將會因為大火變成一片白地,不論是人群還是建筑都將被焚燒殆盡,看著這樣熱鬧的街道,誰能想到那種慘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