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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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的最難纏的是誰?清光趴在審神者邊上的沙發背上發問,難道是天下最美的三日月宗近嗎? 不是的,一直保持著圍觀姿態的大脅差出乎意料地開口,時政里沒有三日月宗近,一振也沒有。 笑面這么一說不就讓人更在意了嗎?加州清光嘟嘟囔囔地抱怨著,主人也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他身邊結束了一天工作好不容易泡進溫泉的藥研打了個呵欠:對大將來說不是什么需要特別在意的事吧,在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的前提下。 在意的只有我們啊。加州清光嘆了口氣,心里覺得有點悶,大概是溫泉泡太久的緣故。 我說你們,是不是緊張過度了?將額發扎成小揪揪一臉不爽的歌仙把毛巾扔到岸邊,之前不是提過嗎?不論來的是什么人,必須要先經過我我們的認可,之后的事就由他自己決定。 他說著瞇起了眼,水汽中眼尾的紅痕顯得分外艷麗:我對室內戰可是很有自信的。 又要提你在八代城里斬殺了三十六人的梗了嗎?加州清光默默吐槽,論起在室內一言不合就突然暴起殺人的經驗確實屬你最豐富了。 我泡好了,歌仙起身離開,對了,清光,你剛剛服侍主人入睡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主人換下的衣服?洗衣服的式神那里沒有,我本來是要單獨熨燙下的。 主人下午就換衣服了,清光回答,大概是你沒注意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吧。 唔,那我回頭再找一下。歌仙點了點頭走出了溫泉。 剩下的兩名近侍也很快收拾東西離開了,溫泉重新變得安靜下來,白色水霧一團團升起又散去,本丸重新進入了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刻。 本來應該已經入睡的審神者懶洋洋地提著出陣的衣服出現在溫泉邊,黑衣落入水后散出一抹鐵銹般的污紅色,但神奇的是并沒有理應存在的血腥味。 看起來衣服以后也不能隨便銷毀了。 看著式神賣力清洗衣服的男人笑著喟嘆,語氣中并無不滿,只滿載著包容與溫柔。 17、刻板印象 那么藥研,說說你每天都在瀏覽什么內容吧。 風和日麗的下午,審神者對自己的近侍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哎?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的短刀有點驚訝,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打開了自己的終端。 我一般是從這里了解各種資訊的,大將。 審神者掃視過黑白灰色調的頁面,頂端掛著最權威的審神者交流溝通地的字樣,下面分枝出新手速成、戰力演練、鍛冶所、物資后勤等子模塊,除了新手速成之外的字樣都是灰色不可進入的狀態。 要進入其他模塊需要進行一系列的認證,藥研解釋道,盡管有您的授權,但我還是無法通過。 京墨點進了唯一一個可進入的模塊,當先就是七天教你適應新身份、新手十天準備期該如何度過、初次上陣必讀之類透著濃郁新手風的內容。 嗯?審神者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近侍繼續交待。 長谷部顯現的資源配比就是我從這里看的,短刀微微有些臉紅地點開一條名為與付喪神相處需要什么的條目。 發帖人用充滿感情色彩的語氣描述了自己與付喪神們相處以來的生活,其中提到壓切長谷部時出現最多的詞匯是絕對的忠誠、奉獻,最后用優秀的近侍下了結論,建議新手審神者可以優先顯現一振壓切長谷部來度過本丸最初的適應期,并給出了資源配比。 帖子的最后寫著:與付喪神相處,只需要一點點耐心和很多的愛,就能獲得非凡的滿足感。 令人不愉快。審神者以手支頤下了結論。 短刀仰臉看過來,疑惑的樣子莫名透著幾分乖巧。 傲慢的對智慧生命進行物化性評斷,但本身卻沒有相應的資本,審神者重復了一遍,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態度令人不愉快。 我感覺不到。 因為你顯現出來的時間還很短,審神者摸了摸他柔順光澤的黑發,所以你是看了這個才想要壓切長谷部早點來的? 并不是,短刀實事求是地說,我和他也算是很早就認識了,雖然當時不能像現在這樣交流,但是我明白他的確是會為了主人盡忠到最后一刻的類型。 短刀頓了頓,補充道:清光也這么認為,作為初始刀他知道的比我們都要多。 從審神者說不愉快開始就裝作整理戰報不再靠近的打刀后背咻地繃直了。 是嗎,清光?審神者含著些挪揄的聲音響起。 我確實知道的比藥研多一點啦,清光含糊地說,只是一點大家的基本印象,因為不管主人鍛出了誰都要我來介紹一下的嘛 打刀磨磨蹭蹭地走到審神者身邊,悄悄抬眼觀察對方:不過我也有看這個帖子,確實和印象里能對的上,我覺得她說的沒有錯啊。 審神者鼓勵的表情讓打刀的忐忑中多了一絲理直氣壯,率直地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我們本來就是為了被主人使用而存在的,如果主人愿意愛我的話就最棒了,我也一定會回報這份心意,到底哪里不對呢? 陽光下紅色瞳孔清亮見底,帶著小心翼翼的求知欲。 審神者也就順應心意同樣摸了摸這顆黑色的腦袋,略重的觸感讓打刀舒適的瞇起了眼睛。 固然你覺得自己是因為要被使用而顯現的,但這不意味著我可以毫無負擔地將你作為工具對待,審神者空著的左手上凝聚出一個沒有面容的人形,隨著他指尖做出種種不同的動作,作為教導者,有義務讓你們端正今后的自我認知,而不是利用這未及轉換的懵懂自我滿足。 審神者在作戰之外的職責理應是看顧你們的成長,戰爭總有結束的那天,如果都像她這樣只為了自我滿足而給予你們愛的話,你們該如何生活下去呢? 清光,愛理應是克制、是痛苦、是無法滿足,不是如此輕易就可以交付的東西。 掌上的人形翩翩起舞,盡管審神者的手指早已停下了動作,但它還是不停地舞動著,直到掙脫掌指的束縛躍入空中慢慢消失。 可是,沒有審神者的話,我們也會消失啊。打刀低聲地說。 審神者只是笑著不說話,金色的陽光里微塵浮動,讓那笑容多了幾分看不懂的意味。 打刀忽然就不想再追問下去,他恍惚的回憶著,這感覺就像是第一次和審神者出陣的時候,有什么難以窺見全貌的龐然大物在他身后展露了一絲陰影,讓人本能地感覺不可接近。 那么來談談固有印象吧,審神者話鋒一轉,不可以用固有印象對別人打標簽,這很不禮貌,知道嗎? 呃嗯? 是說長谷部吧。藥研補充。 藥研與長谷部是相識的,但以后同樣要注意,審神者對藥研笑了笑,就算時政或是別的人告知了你們很多同伴的性格與愛好,但不可以帶入到日常相處中,對他人的評價應該更慎重。 審神者略頓了頓:從出現在我面前開始,你們對我來說就是不同的,長谷部也一樣,隨著時間流逝,你們會成為整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這不單單是幾個單調的詞語可以形容出的,這么說可以嗎? 笑面青江也說過相似的話。藥研若有所思地回答。 清光則是把重點放在了獨一無二上,他半偏過頭,用手遮擋著輕快揚起的嘴角:我知道了啦。雖然是不耐煩的語氣,但尾音里帶著的笑意讓這句話更像是撒嬌。 身高和外表果然與心理年齡沒有任何關系。 審神者笑著嘆氣。 打擾了,京墨大人。狐之助的身影出現在庭院里,時政有給您的公文。 清光上前把小狐貍背上的紙卷解下來,和以往的公文不太一樣,這是一封會議通知函。 請于明日早九點前往七號廳參加入職反饋會?清光念出通知函上的內容,需要我陪你去嗎主人? 沒有要求你們陪同的話就不用了,審神者拒絕了清光的毛遂自薦,這種無聊的活動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們就休息吧。 咦?大人,這個會議是為了讓新入職的審神者溝通解惑而召開的,大人們可以在會議上相互交流心得,時政也會請優秀的前輩們發言,是很有用的活動,并不無聊啊,狐之助急忙解釋道,也不是每位審神者都能接到會議邀請,大多數都是在本丸觀看直播,這個機會很難得的。 我會準時到場的,京墨只是簡單地回答,你們好好看家。 京墨先生,您的位置在這邊。 會場里的座位已經基本坐滿,參會的審神者都帶著近侍,相比之下身側空蕩蕩的京墨分外顯眼。 臨近的審神者好奇地打量著身邊新落座的同事,毫不掩蓋驚艷之色,看到想要攀談的對象回以友善的對視時,他雙眼一亮,興奮地湊了過去。 你入職多久了? 發問的年輕人大概二十歲左右,眼睛明亮有朝氣,臉上掛著并不招人討厭的驕傲笑容。 十四天。京墨禮貌地回應。 我馬上就入職滿一個月了,年輕人說,你可以稱呼我為葛蘇,你居然自己一個人來開會嗎? 京墨,審神者從善如流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會議通知上沒有提出要付喪神陪同,但我看你們都是一起來。 時政開會的話肯定還是讓近侍陪著比較好,葛蘇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說,可以幫到很多忙。 他身后的藍發青年注意到京墨的目光,微笑著欠身行了一禮。 我不太擅長和時政人員打交道,總覺得他們怪怪的,不過一期一振很擅長處理這一塊,所以我就決定帶著他來。大概是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露怯,葛蘇趕緊補充道:時政是不是感覺很古板?明明可以用終端通訊,但就是要狐之助送公文過來,害得我也要手寫回復。 更習慣用筆回復一切書面往來的京墨沉默著為自己過于古板的習慣做了個標記。 旁邊的一期一振有些為難地笑了笑,彎腰在自己主人的耳邊小聲提醒了什么,葛蘇有些不太服氣地哼了哼,倒也沒有對時政發表更多的意見。 各位審神者,今天的會議即將開始,早上會由九言女士為大家介紹一些本丸管理心得,隨后各位可以隨意提問,中午安排了冷餐會,用餐完畢后請各位回到這里來,下午我們是隨戰經驗交流。簡單地介紹了當天的行程后,發言人環顧了一周,早晨的心得交流會通過網絡直播,請各位踴躍發言。 下午還有安排?葛蘇有點驚訝地說,一期一振,幫我通知一下本丸中午不回去了,我本來以為早晨就能結束,聽說往年都是半天。 他的近侍點點頭,隨后便離開了會場,京墨看見不少付喪神都走了出去,應該是去做同樣的事。 你不聯系近侍嗎?葛蘇對身邊的新同事充滿了興趣,雖然長相也是原因之一,不過他本身有著一種奇怪的氣場,讓人覺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同時又富有吸引力。 從外表上看不出來年紀,但感覺肯定比我要大,行動舉止有些老派風范,難道是那種專門與世隔絕修行靈力的靈力世家嗎?葛蘇興致勃勃的猜想著。 你們是怎么聯系本丸的?京墨也很感興趣地反問回去,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的力量運用方式還很粗糙,恐怕做不到讓付喪神利用靈力連接傳遞消息。 本丸不是配有智能終端嘛,我給一期一振也配了,他去聯系就好,你沒有給你的近侍配嗎?葛蘇一邊說一邊去看他的手腕,你的不是腕式的? 我沒有準備。京墨想起藥研用的只是很簡單的方塊終端,決定今天會議結束后去一趟萬屋。 哦哦,那你用我的吧。葛蘇露出個意料之中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又腦補了什么,通訊號知道吧? 對方的腕式終端上彈出一片光屏,京墨略一沉吟,輸入了藥研終端上始終顯示的一排字符。 大將?短刀驚訝的臉出現在光屏里,畫面稍微一晃后拉開了些距離,可以看見背景是手合場。 在好好訓練嗎?京墨笑了下,中午我不回去了,你們自己用餐就好。 短刀又說了幾句話后才結束通訊,期間葛蘇不斷地豐富著新同事的人設,腦補的十分快樂。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給近侍單獨配有終端,自己卻沒有,是不習慣攜帶嗎?年輕的審神者好奇地問。 可惜沒等到回答會議就開始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性示意全場肅靜后開始講述本丸的日常管理經驗,葛蘇也只能打開終端記錄功能開始認真聽講。 內番是付喪神提升身體素質的重要途徑,大多數刀劍長于戰場,一味在戰場上磨煉并不能讓他們有全面提高,所以內番工作是不可替代的。 使用內番工作來讓付喪神更清晰的意識到身份的變化,可以增強情感維系和認同感。京墨將培訓手冊上這一段打了個標記。 習慣用筆的人耶。 葛蘇瞄了一眼,覺得自己之前說話有點過于莽撞了。 會議安排的很緊湊,冷餐會的時長僅有一個小時,新入職的審神者們只來得及與相處得來的同僚們交換過聯系方式,匆匆吃幾口休息時間就結束了,下午的會場里呵欠連天,并沒有幾個人有心思交流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