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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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微微挑起眉,從懷中的暗袋里掏出了一本冊子,雙手遞給了御代時緒,時緒翻開了之后,才開始解說。 這是本丸最近一年的賬目。三日月宗近袖起手來,善解人意地說道,早點有準備會輕松些。 說到最后他啊哈哈地笑了起來,看起來愉快極了。 御代時緒接過來那個冊子,大概掃了一眼就皺起了眉。倒不是因為看不懂,托黑手黨工作的福,他對這些還挺了解的,而且就算看不懂,倉庫里的赤字還是挺顯眼的。 這是值得開懷大笑的事嗎? 這樣想著,他也問了出來。 三日月宗近的笑容凝固了,他也懷疑審神者在陰陽怪氣他。 還是說在你們這里,這其實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御代時緒嘗試分析他們的心理,要證明購買力嗎?這對政府來說確實不錯,但是從納稅人的角度來看,這樣的發展應該很不長久吧。 或者說你們單純只是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呢? 在新審神者到來之前,一直都暫時負責本丸事務的壓切長谷部覺得受到了嘲諷,但是對方說的是事實,就算很不爽,他還是忍了下來 怎么可能??! 您才剛來,可能不太了解本丸的狀況壓切長谷部一把將面具拽了下來,動作粗暴仍然用著敬語,但正因為如此反而有種虛偽的感覺,本丸一共有過六任審神者,其中二代目和三代目都不怎么經營,五代目比較喜歡燒資源,六代目以來本丸的資源一直是處于負增長的狀態。 您的話,是什么章程呢? 他抬起眼來,紫色的眸子中隱約地閃過一絲紅色,語氣中帶了一絲挑釁。 你們都不是人類吧。御代時緒隨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刀帳,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就賣幾個內臟吧,黑市的話,器官還是挺賺錢的。 你說什么 壓切長谷部剛想要反駁他,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少年的臉上帶著微笑,那雙綠色的眸子冷冰冰的看著他,沒有一絲情緒。 怪物。 壓切長谷部心中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只要是人類就難免有自己的情緒,無論是厭惡還是冷淡亦或者是有好感,總之不可能沒有任何波動。 少年的臉上掛著極其標準的笑容,似乎已經盡可能表現出友善了。 而他們身為神明,即使只是付喪神,對人類的情緒都是十分敏感的,他從御代時緒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就像他們在他眼里根本不存在一樣。 誒,你不會當真了吧?御代時緒單手握拳相當做作地碰了一下腦袋,但由他做出來就十分自然,就算是黑手黨,現在也不流行動不動就賣人家器官了。 壓切長谷部抿了抿嘴,他并不認為御代時緒在開玩笑:「這人確實能做出這種事情」,他有這樣的感覺。 御代時緒歪了歪頭,他以前也在下屬面前說過類似的話,他記得港黑的大家都很喜歡這樣的玩笑。 他寂寞地嘆了口氣,看來以往的經驗不能全部拿過來用了。 是我說錯話了嗎?御代時緒伸出手去,輕輕的抬起了壓切長谷部的下巴,語氣輕柔,告訴我吧。 是命令嗎? 他的手指幾乎沒有溫度,簡直比他們還不像人類。這勾起了壓切長谷部不太好的回憶。 剛剛壓切長谷部對前任審神者簡單的介紹,實際上是美化了他們的行為的,經歷過那種人,他們很難保持本心了。 或者說,對人類產生了恨意。原本應是純潔的神明,一旦產生了這樣的情緒,就已經被污染了。 尋常人所看不見的地方,這所房間被黑色的霧氣幽幽然地纏繞著,追根溯源的話,那詭秘的、不可名狀的黑色霧氣,是從刀劍的付喪神們那里出現的。 房間里大多數都刀劍還戴著白色的面具,整個房間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壓切長谷部看向了他們的新主人,穿著淺色t恤的少年身量十分纖細,眼角微微有些下垂,那雙漂亮干凈的綠色眼眸中依舊沒什么情緒,也因此顯得十分清澈。 看起來相當無害。 但是在這樣詭譎的氛圍中還毫無所察的家伙,真的很無害嗎? 御代時緒坐了回去,彎彎眼睛露出了個漂亮的笑容,那笑容僅僅浮于表面,卻十分溫柔,拜托你了。 壓切長谷部的手不自禁地握了起來,指甲掐在了掌心。就算知道他可能在圖謀著什么,壓切長谷部卻仍然有種想要相信他的沖動。 這家伙真可怕。 說起來,你們為什么都戴著面具呢? 給他造成了巨大心理壓力的那個人,忽然若無其事地換了話題,這讓壓切長谷部松了一口氣。 他剛剛差點就想對他下跪效忠了。 說不上是遺憾還是慶幸,壓切長谷部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沒有什么時間回味這種復雜的情緒,御代時緒的問題并不好回答。 本丸已經有人暗墮了,從外表上就能看出來。 初期暗墮的付喪神還是有恢復的可能性的,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通常的審神者都會選擇銷毀。 為了保護同伴,他們全都戴上了那種面具。 哈哈哈,您真是關心我們啊。三日月宗近自然地接過了話,還想繼續說些什么的時候,被某人打斷了。 當時是因為你啊。 有些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清晰的腳步聲,長發的青年出現在了御代時緒的面前。逆光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但在他走近之后,他就能清楚的看清那人的臉了。 表情相當桀驁,眉目間有一絲陰霾,但是掩蓋不了他的俊美外表。剛剛看到臉的幾位刀劍男士都是十分帥氣的,這位青年也不輸給他們。 碧藍色的眼眸有些兇狠地看著御代時緒,與他身上披著的淺蔥色羽織十分相襯。 和泉守兼定?御代時緒回憶了一下,剛剛說話的時候他稍微翻了一下桌子上的刀帳,對刀劍們都有了基本都印象,此時十分準確地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和泉守兼定稍微頓了頓,似乎是沒想到會被叫出名字。他這才認真打量起這位新任審神者,臉確實很漂亮,黑發繾綣地依附在肩側,完全沒察覺到他的惡意,沒有防備地對他笑著。 十分脆弱,他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擰斷他的脖子。 兼先生 有人小聲叫了和泉守兼定的名字,語氣充滿了擔憂。 御代時緒看了那人一眼,穿著西式軍裝的少年已經摘下了那個面具,他的記憶力不錯,簡單的翻閱已經能讓他記下他們名字了,這個人是叫做堀川國廣的脅差。 你來遲了,和泉守兼定。三日月宗近在御代時緒開口之前說話了。本丸里有相當討厭人類的家伙,和泉守兼定是其中最激進的,他擔心和泉守說出什么了不得的話。 三日月擔心他惹惱了新主人,不過就目前來看,和泉守兼定完全不在乎這個。 真抱歉啊。和泉守兼定隨意地應了一聲,輕浮地看向了坐著的御代時緒,您不介意吧。 有人關心真好啊。御代時緒沒有回答他,看向了遠處,我也有個朋友。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和泉守兼定的瞳孔微縮,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腰間掛刀的地方:如果這家伙想對他的同伴做什么的話 御代時緒并不知道和泉守兼定對他有多戒備,他只覺得有點累,士郎說的話他都記得,他對著這些人笑了很久了,可這些付喪神怎么比他還冷淡? 你們真的好麻煩哦。御代時緒輕輕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來,今天的會面暫時結束吧,我還有些事要做。 房間里的溫度再一次下降,和泉守兼定微微蹙起眉,他們這次的審神者又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家伙,他忍不住咬牙,你這 差點忘了。御代時緒看向發出聲音的和泉守兼定,就像沒看出來他的抗拒,平靜地問道,本丸里負責財政的是誰? 一般是由近侍擔當,現在沒有近侍,是博多藤四郎負責。和泉守兼定并不想回答,但若真的不理睬他,就好像他在無理取鬧一樣。 是我。金發的孩子站了起來,他摘下了面具,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他眼睛的顏色有點渾濁。博多藤四郎走到了前排,動作有些僵硬地對御代時緒行禮。 之后還是繼續交給你了。御代時緒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遞給他了一個小本,能在沒有收入的情況下維持基本運轉,我很欣賞你的能力。就用這個繼續努力吧。 是? 博多藤四郎愣了愣,這才發現御代時緒給了他一個存折,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第一頁,那一串的零似乎都在發光,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盯了存折很久,再次抬起頭時,御代時緒看到了亮晶晶的藍色眸子,真的、真的可以交給我嗎? 御代時緒點了點頭,不用通知我,我信任你的能力。 是!博多藤四郎回答的迅速且中氣十足,和剛剛的精神都不同了,他看著御代時緒,覺得他真是世間少有的大好人,抱著存折笑出了聲,嘿嘿。 御代時緒忍不住問道,這么高興嗎? 嗯!我最喜歡這種工作啦!博多藤四郎對御代時緒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愿意為他們花錢的審神者不可能是壞人,他是這樣認為的。 就算說自己是什么黑手黨,總之有錢賺就好了。 先去把手入室裝修一遍,然后再購入更多的資源,他一定能找到最合適的優惠 這么計劃著,博多藤四郎身旁忽然飄起了櫻花。 粉色的花瓣在空中悠悠飄散,有一朵正好落在了御代時緒的掌心,他問道,這是什么? 情勢緩和下來,狐之助終于敢插嘴了,它坐直著,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一種情緒表達的方式,如果刀劍男士的感到快樂或者喜愛這類的正面情感,就會「櫻吹雪」。 御代時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又看向跪坐在一旁的壓切長谷部,那么其他工作還是照舊由你來安排,三日月先生就暫時負責監察吧。 其他工作?壓切長谷部愣了愣。 日課之類的,我全權委托給你了。御代時緒毫無負擔地說道,指了指三日月宗近,遇到無法決定的事你們自己商量一下。 等等,這些都是審神者的工作吧?雖然不喜歡這個審神者,和泉守兼定對他這種槽多無口的行為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你干什么? 對了,還有你,你來做我的近侍吧。御代時緒站了起來,仰起頭來看著和泉守兼定,沒有「虎」威猛,不過看起來還挺兇的,就你了。 和泉守兼定:? 你都說了我是審神者吧。御代時緒這次沒有回避他的問題,理所應當地一副資本家姿態,什么事都要我親自去做,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 時緒:啊,饞太宰先生身邊的人虎很久了。 * 他知道有五虎退,但是嫌小老虎沒有威懾力) 時緒這個性格真的好麻煩哦,他怎么好意思說刀的?說起來我原本定了cp,不過寫著寫著又想爬墻,讓我再爬一會ww 給大家比心心 第3章 第三次逃跑 御代時緒隨口說自己還有別的事要做,但是離開本丸之后也僅僅是回家換了個衣服準備去學校。 身為黑手黨還要上學確實挺奇怪,不過是他的醫生建議的,加上在學校認識了衛宮士郎,他覺得學校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想跟衛宮士郎分享一下自己的審神者初體驗,士郎每次聽到他發言之后的表情都很有趣,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士郎會露出那種表情,但這并不妨礙他喜歡這種感覺。 馬上就要到學校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通電話,御代時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輕輕嘆了口氣,接了起來。 是,這邊是御代時緒。有什么事嗎,中也先生? 電話那邊說了什么,他無意識地扯了扯制服的領子,學校的制服是舊式的詰襟制服,沒有領帶讓他總感覺很不習慣。 是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御代時緒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學校的方向,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他也懶得專門再回家一趟換衣服,干脆穿著制服去了中原中也說的地方,他的威望不是用故作成熟的打扮堆出來的,雖然他平時穿著確實很成熟就是了。 御代先生。 早就有人在那里等待他了,御代時緒將提包遞給了上前的成員,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松浦是中原中也的手下,這次出了事不得不上報已經很丟臉了,來處理的甚至不是他的直屬上司,雖然御代時緒也是干部,可他也太年輕了。 他沒怎么見過御代時緒,本人比照片上的還要瘦弱,穿著學生制服,看起來和黑手黨完全不搭邊。 就是那些生意松浦含糊其辭地說道,他話鋒一轉,語氣焦急地請求道,總之他們被警察帶走了,您的話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御代時緒的腳步頓了頓,他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松浦,你在教我做事? 松浦僵在了原地,之前只聽說過這位年輕的干部是個好說話的人,可無論如何他也是黑手黨的干部。反而是他,在黑手黨里用年齡排資論輩,這才是最大的錯誤。 他立刻鞠躬謝罪,十分抱歉! 御代時緒坐在了高處的集裝箱上,他其實一直很想吐槽,黑手黨線下聚會一定要選擇廢舊倉庫之類的地方,感覺很中二。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的動作有些懶散,單手撐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松浦看著御代時緒精致的側臉,莫名的,他想到了已經叛逃的前干部太宰治,不禁一時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