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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替身是白月光》作者:南陶 【文案】 謝霧雨死了以后,大家都開始愛他了,他成了他們窗前的白月光,心底的朱砂痣,是他們不可言說的痛。 他一劍穿了他心的道侶每夜都要點起一盞引魂燈,只盼著能夠在夢里見他一面。 曾經斥他為偽君子的摯友為了他能夠重生自愿踏進危機重重的上古秘境,尋找復活他的辦法。 而曾經在背后捅了他刀子的徒弟則是墮落為魔,終生與心魔為伴。 至于親自定下他罪責的師尊在殺了害死他的罪魁禍首后圈地為牢,修為不得寸進。 重生成病美人替身的謝霧雨被迫聽完這群人對自己的相思之情以及悔不當初。 而謝霧雨只想說:大可不必這般馬后炮,你們所謂的定情信物都是我批發的。義烏小商品,值得您信賴。 眾人:不不不,修真界從來未見過這般獨特的材質。 謝霧雨:全都是塑料~ 事情到了最后,謝霧雨覺得,這可能不是他們的火葬場,而是他的修羅場。 謝霧雨:我不該在這里坐著,我應該在棺材里繼續躺著。 【全員火葬場,骨灰都揚了的那種,文案上的都不是攻?!?/br> 【本文全程1v1,不買股,攻出現的形態有山雀,以后還有其它,暫時不會暴露他的身份?!?/br> 內容標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謝霧雨 ┃ 配角:本文接檔文《病美人權臣是白月光》戳專欄可見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真是天下第一馬后炮 立意:面對各種不幸也不要放棄希望 第一章 馬車之中溫暖如春,獸型的香爐中吞吐著淡淡的香煙,讓車廂內的空氣中帶著幾分香甜的氣息。 靠著車壁沉睡的少年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自己這只修長白皙且小巧的手垂眸低聲道:活了? 是的,謝霧雨又活了。在死后的第一百年,靈魂飄蕩在歸墟許久后,受天道的意志所托去化解這個世界幾位重要人物的心魔。 恰巧,這幾位人物和謝霧雨有關,他們都曾直接或間接地害死了他。明明他只想窩在這個世界的角落安穩度日,然而私通魔界的罪名卻被自己養大的師弟親手按在了頭上。 他的師父痛心疾首,卻不肯聽他解釋,他所謂的摯友更是恨不得離他遠遠的,至于和他被迫聯姻的道侶陵陽劍尊直接動手斬斷了他的心脈,而他的徒弟更是偷襲他,讓他避無可避。 最后,他帶著叛徒的名聲死去,連一具完整的尸首也未曾留下?,F在讓他給他們化解心魔,不如做夢來得快一點。 謝霧雨輕笑,隨手將從窗戶外面的飄落的雪花扔了出去。 這個時候,馬車的門突然被推開,來人帶來了風雪的冰冷讓謝霧雨忍不住開始咳嗽起來。年輕的侍女連忙脫下身上的斗篷,然后冷聲道:少爺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模樣,竟然還敢將窗戶打開。 謝霧雨聞言低頭,他看著自己帶著血絲的掌心,輕輕垂下了眼瞼,看來這具身體在家里的地位不如何。 話音落下,侍女沒好氣地將窗戶重重地關上,然后對謝霧雨訓斥道:謝霧嵐,你最好不要死在半路上,要死也要等見到了乾元仙宗的太上長老玉宸真人,給謝家拿到了資源再死! 謝霧雨猛然聽見了幾個熟悉的名字眼神不由微變,然后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我們這是要去乾元仙宗? 乾元仙宗是他前世的門派,玉宸真人是他前世的師父,謝家是他前世待過的修真界大家族,而如今謝家將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人送去一個龐大的修真門派圖的是什么呢? 對于謝霧雨的問題,侍女奇怪地看著他,后來似乎想通了什么道:你莫不是睡糊涂了。 然后侍女伸手抬起了謝霧雨的臉道:家主說了,你只需要用這張臉為謝家爭取到最好的資源便是了,其余什么都不用管。 這張臉?謝霧雨偏頭,神情茫然又迷惑,想不通為何能夠憑借一張臉就能為謝家爭取到資源來。 只見侍女扔給他一幅畫卷和一面鏡子道:自己看。 謝霧雨展開畫卷,畫卷中的人正坐在溪流旁的大青石上彈琴,白色的衣袖墜地,十指撥弄琴弦,容貌和氣質都是極為淡雅出塵,如果畫里的人不是他的前世就行了。 謝霧雨又拿起了鏡子,只見鏡子里的少年面色蒼白,精致的面容也掩不住病氣,只是少年的臉和畫里青年的臉生得一模一樣,就連眼下的小痣都長在同一個位置。 謝霧雨不由輕笑,謝家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吸血鬼家族,自己死后百年都要被壓榨最后的剩余價值。 一旁的侍女見此將謝霧雨展開的畫卷收好,然后開口道:畫里人是玉宸真人的大徒弟,名叫謝霧雨,人稱琴仙,你雖昏睡十年,不會彈琴,但是憑借著這幅長相也足夠讓玉宸真人將對琴仙的愧疚轉移到你身上? 愧疚?謝霧雨咀嚼著這個對他有些新奇的詞。 他不明白他的師父怎么會對他生出愧疚來,當初的罪名不是他定下的嗎? 自然,琴仙當年是被人誣陷,玉宸真人如何不愧疚,而他那殺了他的道侶如今待在乾元仙宗一直守在琴仙舊居,每夜都燃著一盞引魂燈,只盼著能夠與琴仙再次相見。侍女念著謝霧雨剛剛醒來不知道修真界往事,索性坐在一旁將自己自己知道的講給謝霧雨聽。 這樣?謝霧雨低下頭,長長的頭發垂在兩頰旁邊,嘴角微微勾起。 陵陽劍尊還有后悔的時候?他不是一直喜歡他的師弟嗎? 謝霧雨想到自己的師弟神思不由飄遠,按照天道意志的說法,謝霧雨是在一本書中,主角便是他的師弟,他的師父摯友徒弟道侶都是圍著他的師弟轉,而謝霧雨身死,主角瘋魔,重要人物都有心魔,而域外天魔對這個世界虎視眈眈。 天道復活謝霧雨便是為了讓謝霧雨化解他們的心魔,讓他們能夠抵抗域外天魔。謝霧雨表面上答應了,但心里卻沒有同意,為什么拯救世界必須是他們,他不行嗎? 就在謝霧雨不知道想到哪里的時候,侍女的聲音突然將他拉了回來。 我警告你,別打陵陽劍尊的主意。侍女煞有其事地對謝霧雨說道。 為何?謝霧雨偏頭。 陵陽劍尊最見不得琴仙的替代品,見一個殺一個。說完,侍女心有余悸地道,上一個送去的,和琴仙有八分相似的,已經被殺了。 謝霧雨靠在車壁上摸了摸自己眼下的小痣道:有很多人送? 對,最得玉宸真人寵的那個上個月被殺了。侍女咬了咬嘴唇道,上一個便是謝家送去的,而她便是隨行的一員。 上一個替代品太得寵,甚至以為自己就是真正的琴仙,想要住進琴仙的舊居聽雪樓。結果被陵陽劍尊一劍斬殺,而寵著他的玉宸真人攔都未曾攔過,留下一句不像就走了。 謝霧雨聽了之后,輕聲地吐出了兩個字:可憐。 所以你要少和陵陽劍尊接觸。侍女擔憂道,謝霧嵐是唯一一個和謝霧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要是死了謝家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只見謝霧雨微笑道:好啊。 侍女略微安心,然后低聲道:我聽聞李家也尋了一個與琴仙極為相似的人送來乾元仙宗,你可別讓他占了上風。 不會。謝霧雨搖頭,然后看向了一邊吞吐云煙的香爐,他不知道這些門派是哪里找那么多與自己相似的人來當替代品,不過這也說明了一件事,玉宸真人和陵陽劍尊的心魔很重。 不過,這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馬車已經到了乾元仙宗的山下,侍女拿出了幾件白衣給謝霧雨挑選。 謝霧雨看著白衣覺得自己的眼睛有幾分疼,他道:就沒有其它顏色的衣服嗎? 侍女搖頭,只道:琴仙愛穿白衣,你要像他。 謝霧雨啞然,他根本不愛穿什么白衣,最開始的時候修真清苦加上猶如吸血鬼一般的謝家,謝霧雨到手的靈石根本沒有多少,選毫無花紋的白衣也是無奈之舉,他根本沒有多余的錢財去置辦別的衣裳。他倒是想穿黑衣,然而為了仙門形象,只能穿這便宜不耐臟的白衣,沒想到到了后來人人都以為他愛穿白衣。 最后謝霧雨隨手指了一件白衣道:就那件吧。 侍女很快便替謝霧雨換上了衣服,然后給他手里塞了一把古琴。 留在這里吧。謝霧雨將古琴放在一邊道。 侍女皺眉,想要阻止卻聽謝霧雨道:不會彈,帶著惹人笑話嗎? 侍女想了一下,然后任由謝霧雨放下了古琴。 然后她就又聽見謝霧雨道:給我將帷帽戴上吧。 謝霧嵐你莫要得寸進尺,你憑的就是這張臉,遮了還讓人怎么對你心生愧疚。侍女突然火了。 她堂堂一個筑基修士被家主派來當丫鬟也就算了,這謝霧嵐還沒見到玉宸真人就把姿態擺得那么高,讓她做東做西,也不看看自己就是一個凡人。若不是家主命她必須照顧好謝霧嵐,否則她早就跟表姐一起拜入玄陽門了。 謝霧雨見侍女沒動,他便伸手將帷帽拿下,然后看著面前的侍女道:我問你,讓你天天吃同一樣美食,你心中可會生厭? 只見謝霧雨眼中光華流轉,讓侍女差點忘了回話,后來侍女定了定神道:自然。 那么同一張臉看久了也會看煩,看厭。說完,謝霧雨將帷帽戴在了頭上遮住了那張與琴仙一模一樣的面容,好東西應該慢慢品嘗。 不知為何,侍女覺得謝霧雨說得很有道理,就連她原先覺得多余的帷帽也讓謝霧雨整個人變得神秘起來了,引得人想要揭開他的面紗,若是發現面紗下的人與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效果倒是比一直看得見好。 走吧。謝霧雨開口道。 侍女聞言推出了輪椅將謝霧雨放在了上面,謝霧雨心中了然,這具身體在床上躺了十年,剛醒來自然不會走路。 很快,侍女喚來了靈舟,謝霧雨便隨著這只靈舟再一次登上了乾元仙宗。 而在乾元仙宗的主峰中,掌門嘆息地看著自己的師叔祖,忍不住勸說道:師叔祖,謝家又送人來。 頓了頓后,掌門又道:您就不能不收他們為徒嗎?之前的那些都被 只見打坐的白發人睜開了眼睛,一雙漂亮的眼睛鮮紅如血,這是快被心魔侵蝕的前兆。片刻后,他看著掌門道:你知道的,我不能。 掌門啞然,那些替代品的存在便是為了緩解玉宸真人的心魔,只是他們遲早會成了玉宸真人和陵陽劍尊手中的犧牲品。 第二章 乾元仙宗的聽雪樓中,被萬人敬仰的陵陽劍尊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樓中物件上的灰塵,就像對待珍寶一樣對待這些東西,然而那個應該被他當做珍寶的人已經被他斬斷了心脈,連尸首都沒有留下來。 又有人給玉宸送替身來了?陵陽劍尊垂眸輕聲問道。 是。剛剛從空中落下站在門外的侍從低聲回答道。 話音落下,一把帶著冷意的長劍已然出鞘。 我說過,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代替他。說完,陵陽劍尊便往乾元仙宗的后山月華峰趕去。 這個時候,謝霧雨和自己身邊的侍女正在慢吞吞地往玉宸真人的月華峰趕去。 侍女看著原本比他們晚來卻已經超過他們的李家人不由氣得跺腳道:家主怎么就讓我一個人送你來,你怎么就是一個凡人,現在李家的人走在我們前面,到時候 坐在輪椅上的謝霧雨看著氣得不行的侍女輕飄飄地道:走在前面就一定好嗎? 侍女立馬開口道:若是好處都讓他要了去,那我們怎么辦? 想到家主這次送謝霧嵐前來的目的,侍女就不由有些著急,去往大秘境的名額全靠乾元仙宗分配,若是李家人將這些名額都要去了,家主肯定要責罰他們。 只見謝霧雨一雙如空山新雨一般的眸子望著李家人遠去的方向道:或許,等待他們的是死亡呢? 謝霧雨的聲音很小,帶著幾分空洞,讓一旁的侍女聽了不由心里慌亂。 什么? 聽雪樓就在月華峰上。謝霧雨說完后就不再多言。 他的住處聽雪樓在月華峰半山腰的一個偏僻角落,既然陵陽劍尊住在聽雪樓,那么玉宸真人收徒的事也瞞不過他,若是陵陽劍尊心情不好想來看看玉宸真人收的新徒弟,那李家可就太慘了。 侍女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謝霧雨道:你怎么知道聽雪樓在月華峰。 謝霧雨沒有回答只是道:走吧。 哦,好。侍女不自覺地推起了輪椅,片刻后才反應過來她怎么這么聽謝霧嵐的話? 不過侍女想到之前謝霧雨說過的話,忍不住將輪椅推得慢悠悠的,終于等他們兩個人到達月華峰上的宮殿時,那里面已經血濺當場了。 與謝霧雨長得有七分相似的少年躺在血泊里,鮮血染紅了用白玉堆砌成的地板,旁邊跪滿了人,全都是李家的。 這,這推著輪椅的侍女嚇得腿軟,不敢相信自己走得這么慢竟然也趕上了這種場合。 而謝霧雨則是坐在輪椅上波瀾不驚地看著,同時安撫了一下自己身邊被嚇壞的侍女。畢竟自己行動不便,起居都還要靠身邊的侍女照顧。 只見大殿中的陵陽劍尊用劍指著坐在蒲團上面無表情的玉宸真人道:我說過,沒有人能夠替代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和他拜過堂,他一輩子都是我的道侶,別拿你的那些齷齪想法玷污他。 陵陽劍尊一字一句地說道,全然不顧自己拋出了一個多大的炸彈。 而原本面無表情的玉宸真人則是抬起自己的眼皮看著陵陽劍尊道:他是你的道侶,那么為什么會是你動手殺了他,你愛他怕是這個世界最可笑的笑話。 那對自己的徒弟有了齷齪之心的你,又有什么資格指責我?陵陽劍尊收回自己的劍冷笑著道。 謝霧雨坐在輪椅上平靜地聽著這一切,眉頭是不是皺一下,思考著這個世界究竟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