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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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都是師尊你的錯。白赦說道,所以師尊一定要好好努力,否則,結局難料。 流光劍被白赦收了起來,劍尖劃破了沈燃的臉頰,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傷口,傷處往外淌血,沈燃卻感覺不到疼。 他死死的盯著白赦,見人走了出去,這才卸下了力氣,唇角淅淅瀝瀝的往下滴血,血色暗紅,沈燃的呼吸都微弱的許多。 【999:不愧是你的徒弟,盡得真傳?!?/br> 【沈燃:早知道我應該教他道德經?!?/br> 沈燃現在后悔也沒用,白赦會變成這般模樣,他還真有脫不了的干系。 白赦走出了死水域,他徑自回了沈燃的住處,沈燃性格有些孤僻,他所住的地方除了一些負責灑掃的弟子,便再無他人。 師兄。那些灑掃的外門弟子見白赦來了,紛紛恭敬行禮,白赦頓住了腳步,道,師尊等會要回來,最近這里我一人便可,前面宗門大會正缺人手,你們去幫忙一下。 是,師兄。以往宗門有事,沈燃身邊也只留著白赦一人,如今白赦這么說,倒是沒人懷疑。 作者有話要說: 楚木:我沒用水牢。 白赦:這是個意外。 楚木:我沒有威脅燃燃。 白赦:等會,請別叫我家師尊為燃燃,這個我還沒叫過。 楚木:燃燃。 白赦:(祭寒出鞘) 第102章 殺徒證道的反派師尊(11) 沈燃的住處非常干凈, 一點多余的東西都沒有,往日和白赦生活在這里的時候,他也是專注修煉,白赦對這屋子顯然十分熟悉了, 他輕車熟路的在沈燃床邊找到了換洗的衣物, 轉身離開的時候, 還把房門輕輕關上了。 師尊。沈燃在水里待了許久, 腰下幾乎都沒了知覺,聽到熟悉的聲音后,才從昏昏沉沉之中醒了過來,手腕早已被鎖鏈弄得血rou模糊,他嘴唇干裂,長發散落,白衣染血, 師尊在這也能睡著, 還真是讓弟子覺得意外。 白赦的話里滿是嘲諷, 沈燃并非聽不出來,只是他太累了,懶得和白赦在這件事情上多加辯駁。 而不等沈燃做什么, 他便感覺鎖鏈似乎解開了,詫異的看向了白赦,白赦笑道, 宗門大會要開始了,師尊這副模樣,可不太好參加。 鎖鏈解開,沈燃有些站不穩,他腳下虛浮, 不由得向后仰去,跌入了水中,冰冷的水瞬間灌入他的口鼻,讓他幾乎無法喘氣,白赦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笑道,師尊可不要同我耍這些把戲,這都是無用的。 水面一片平靜,白赦站了一會兒,眉頭皺起,猶豫了一下后,還是下了水,入水才發覺這死水域的水有多冷,他屏息入了水里,看到了沈燃躺在了下面,白赦這才臉色驟變,立刻過去將沈燃抱了起來,躍出水面。 沈燃全身都濕透了,傷口也被水泡的發白,他渾身無力,眼睛緊閉,甚至連胸膛都不見起伏,白赦急聲道,師尊?師尊?你醒醒,師尊! 沈燃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的手垂落在身側,嘴唇毫無血色,白赦心口微疼,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而后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沈燃的脖頸,察覺到呼吸已然微弱至極,這才急了,他的手摁在了沈燃的心口處,掌心的靈力緩緩灌入沈燃的身體,可是卻并沒有什么作用,無奈之下,他看著沈燃蒼白的唇色,低聲道,師尊,冒犯了。 他低頭輕輕吻在了沈燃的嘴唇上,微冷的觸感讓白赦有些緊張,靈力緩緩渡給了沈燃,直到沈燃低咳了一聲,白赦這才松開了手。 沈燃睜開眼睛,似乎尚未反應過來,好一會兒之后才低低悶哼了一聲,他雖是昏迷之中,卻并未毫無感覺,眸光凌厲的落在了白赦的身上,咬牙道,孽徒。 的確是孽徒。白赦見沈燃已經知曉,倒也不辯駁,他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嗤笑道,我還以為師尊會很滿意,畢竟在師尊眼里,我可是最重要的人。 沈燃臉色青白一片,他的手為顫抖,被氣得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胸口劇烈起伏,胡言亂語! 我是否是胡言亂語,這點師尊不是最為清楚嗎?白赦笑了一聲,他捏著沈燃的下巴,在救沈燃上來的時候,沈燃的衣衫松動了,肩頭露了出來,傷處也已經結痂,但是被這么一折騰,便又有些撕裂了。 師尊當年為弟子選擇了祭寒,弟子可是十分高興的。白赦笑道,傳聞里祭寒是師尊親自打造的,雖不知真假,但弟子便將其當真了。 是本尊打造的。沈燃低咳了兩聲,他看向白赦,仿佛自嘲一般,但是本尊也沒想到,有一天這祭寒劍的劍刃會對準了本尊。 白赦微微一頓,他無奈道,師尊果然知道怎么才能戳著我的心窩子說話呢。 他脫下外袍,將其披在了沈燃的身上,將其攔腰抱起,道,師尊身上的傷還是得處理一下的,否則因傷不能上場,豈不是太無趣了。 沈燃一直閉目不言,不肯回答,任憑白赦抱著他離開了死水域,傷口處的疼對于他而言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999:宿主,攻略目標黑化值有些松動了,現在是百分之九十九?!?/br> 【沈燃:】 通過這黑化值,沈燃感覺到了白赦對他深深的恨意。 白赦帶著沈燃回了他的住處,這里的灑掃弟子都被白赦支開了,一時間空無一人,白赦為他換了干凈的衣衫,擦拭了一下,而后才將他抱到了床上。 沈燃胸前后背滿是傷口,即使是用繃帶纏繞著,不一會兒便也再次滲血,將他白色的里衣染透,白赦手旁的一盆水都是暗紅色了,他看著這血水頓了頓,道,師尊好忍性,這樣的傷,都能忍著不吭聲了。 沈燃躺在床上,聽著白赦的話也不想開口辯駁,白赦見狀,道,師尊還是早些休息吧,不然在宗門大會上若是被傷著了,弟子可是會心疼的。 說完,白赦端起那盆血水便準備出去,他剛剛準備走出門的時候,便聽到身后傳來沈燃的聲音,沈燃聲音有些嘶啞,聽上去十分虛弱,他道,本尊早該在當日一劍斬下你的頭顱,便沒有今日這些事情了。 白赦眼底驟然冰冷,他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沈燃,將盆放到了一旁,緩步走到沈燃的身邊,忽而彎下身子,湊近了沈燃的耳邊,低聲道,那師尊是該后悔的。 他抬手輕輕觸碰這沈燃胸口的傷處,黑霧一般的靈力在他指間纏繞,靈力化刃,從沈燃的肌膚上割了下去,胸膛處的紗布緩緩有血跡泅出,沈燃微微閉眼,眉頭皺起,白赦笑道,師尊放心,弟子不會殺你的,弟子舍不得。 他收了利刃,卻也并未幫沈燃處理傷口,如果他再稍微深一點,只差一點,他就可以將沈燃一劍穿心了,可他還是沒能下得了手。 真是可惜。沈燃低聲道,這句話不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已經離開的白赦說的。 【999:想要激怒他,還是有些困難的?!?/br> 999的話的確有些道理,沈燃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流光離他太遠了,以至于他根本沒法召回流光。 * 這個林歲是何人?主持這次宗門大會的長老看著遞過來的名單,微微皺眉道,還從未聽過這個人的名字,難道是新出的宗派新秀? 坐在下方的白赦頓了頓,似乎是有些遲疑,而后道,弟子不知,是師尊點名要這個人的。 宗主要的?幾位長老面面相覷,而后沉默了一下,領頭的長老道,既然是宗主要的,那便允了吧,只是宗主怎么好好的要這個人?可曾說過其他的話? 沒有了,師尊只是吩咐弟子辦事,并未說其他的話。白赦恭敬的解釋道。 這倒也符合宗主的脾性,難不成宗主想要再收一位弟子?有長老懷疑道。 這不可能。領頭長老搖頭道,宗主只有白赦一個弟子,當初收白赦為徒弟時,宗主就已經說了,他此生只有一個親傳弟子。 這般啊其他長老頓了頓,便又看向了白赦,問道,宗主可已經回來了?這件事情,畢竟是宗門大會,還是得問清楚比較好。 師尊一回來便閉關了,吩咐弟子,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白赦低頭道,連灑掃弟子都被安排去了宗門大會幫忙。 這又閉關了。長老嘆氣道,宗主常年閉關,恐怕這次連宗門大會都得錯過。 罷了。另一位長老顯然也很無奈,你也先下去吧,照顧好你師尊,閉關期間,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長老。白赦應道。 白赦退下之后,長老們才在一起竊竊私語道,宗主這閉關次數越來越多了。 宗主的絕天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可總是遲遲無法突破,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好。領頭的長老搖頭道,若是宗主沒能突破,那下一任宗主必然就是白赦了。 當初宗主收白赦為徒的時候,只怕就是準備著這一日的。長老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宗主如此打算,我等也只能追隨了。 白赦回了屋子,沈燃已然醒了,他正盤腿修煉,白赦也不打擾他,只是靠在了一旁安靜的等著,沈燃強行想要突破,卻惹得靈力在體內亂竄,翻江倒海,一時間未能承受住,唇角溢出了些許暗紅色的血。 不等他動作,便已經感覺一股與自己相熟的靈力在體內運轉,似乎在安撫他本身的靈力,沈燃睜開眼睛,便看到白赦將他半抱在懷里,掌心貼著沈燃的后背,靈力緩緩灌入沈燃的身體之中。 師尊是求死心切嗎?靈力被封,還敢如此修煉,若是弟子晚回來一點,師尊非死即傷了。白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師尊的靈力可真是亂。 白赦從未試探過沈燃的靈力,這次一梳理,才發覺沈燃的靈力磅礴的可怕,可是卻也十分混亂,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早已經脈盡斷而死了。 沈燃并未理會他,待體內靈力平靜了下來,這才說道,你的靈力倒是已經與我不相上下了。 這得多謝師尊再造之恩。白赦笑道,若不是師尊那一劍,弟子尚且沒有今日的突破。 白赦雖然是在笑著,可笑聲卻冰冷至極,不含絲毫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白赦:我是師尊心中最重要的人。 賀恒:你應該想一想,既然你是燃燃最重要的人,為何他殺了你之后,還是沒能突破? 柏澤:這話,殺人誅心??! 楚木:真狠,一針見血! 第103章 殺徒證道的反派師尊(12) 宗門大會之前, 白赦和往日一般,,為沈燃穿上了白色衣袍,他道, 往日宗門大會這樣的小玩意, 師尊都是不屑參加的, 今日可是得要好好的表現, 畢竟整個玄一宗都握在了師尊的手里呢。 沈燃沒有吭聲,待出門前,他道,流光不給本尊嗎? 流光是不能給師尊,否則流光一出,師尊的身份便也暴露了。白赦笑了一聲,將手里的祭寒遞給了沈燃, 道, 用祭寒吧, 師尊親手打造的劍,恐怕師尊自己也還沒用過吧? 沈燃身子微微一僵,他看了眼祭寒, 片刻后接過了這柄劍,戴上了那熟悉的銀色面具,離開了屋子。 白赦靠在門邊, 饒有興致的看著沈燃離開的身影,而后低笑了一聲,真是期待啊。 主上。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一旁,半跪下身子,道, 是否要屬下去為主上 你要輕舉妄動。不等黑衣人說完,白赦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漠然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人,他的事情,我只會處理。 是,主上。黑衣人立刻應道。 【999:這世界上最深沉的愛是什么?】 【沈燃:死也得死在他手里?!?/br> 沈燃回答的倒是快,可見這事情是沒少做了。 他雖然沒有參加過宗門大會,可是也看過一兩次,倒是知道在哪,只是他帶著面具的這副模樣,吸引了不少人,且白衣勝雪,身負長劍,林妙妙在身后看到了,連忙上前恭敬道,恭迎宗主。 林妙妙低著頭,并未聽到有人回復,這才忐忑不安的抬起頭,卻見面前站著的人帶著銀色面具,林妙妙頓時臉紅了,低聲囁嚅道,對不起道友,我認錯人了。 無妨。沈燃依舊裝著那副嘶啞的聲音。 路過的修士也總是將目光停留在沈燃身上,直到白赦出現,,白赦靠在了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燃,正和他的目光對上,沈燃能看清白赦在說些,他說,師尊,可別輸了。 沈燃下意識握緊了手里的祭寒,微微閉合,復而睜開,眼底一片清明。 他身上的傷并未痊愈,白赦將藥都拿走了,每日也只是換一下繃帶,傷處幾乎沒有愈合的跡象,可沈燃也并不在意。 若是死在此處 他的心里忽然出現了這個念頭,但是很快便被否認了。 師尊。白赦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后,低聲道,我去看了一下,你需要對戰三場,都是你的熟人。 沈燃頭也不回的問道,誰? 第一場陳望,第二次林妙妙,第三場呵,師尊先贏了前兩場,才有機會來第三場。白赦笑道。 聽到這里,沈燃哪里還不清楚,這分明即使白赦安排的,只是不知道他用什么辦法弄得,沈燃眉頭微皺,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這都是師尊自己選的,如果師尊反悔了,大可丟劍而去,弟子絕不阻攔。白赦雖這么說著,可他十分清楚,沈燃是絕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棄劍而去沈燃忍不住笑了一聲,他轉頭看向白赦,你放心,本尊不會輸的。 有師尊這句話,弟子便放心了,畢竟祭寒是師尊親手打造出來的劍,若是真的沾上了同宗弟子的血,弟子的確心有不安,只怕師尊也會難過的吧。白赦湊近了沈燃的耳邊,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脖頸,輕笑道,師尊,整個玄一宗,都在你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