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王國與獻祭與三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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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王國與獻祭與三人組 發現事不可為的許星海,果斷改變目標。 作為一名優秀的打工人,許星海很早就懂得,很多問題不是自己能解決的。 那么只能暫時放下,上報出去,畢竟工作是做不完的,不能卡在死胡同中,那樣只會越積越多。 虛擬屏幕在他身前浮現,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中一處標紅的進度條上,有許星海的加入,進度條果然加快幾分。 我是轉移視線的分割線...... 塔木王國。 舊大陸十幾個王國之一,國力不算強大,也不算弱小。 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被拉托斯山脈包圍,只有西面臨海,坐落于拉托斯山脈形成的天然盆地之內,受海洋性氣候影響,四季如春,又名‘花之國’。 雖然因地理原因,國民保守而自大,但也是一處非常美麗且富饒的土地。 博多高塔是一座標準至高高塔,黑曜石為基,大理石為底,花崗巖為墻,塔頂燃燒著秩序之火,輻射身下的城市。 高塔,白墻。 黑底,金花。 高塔矗立在山口位置,不遠處就是塔木王國國都,翠西藍。 翠西藍在大陸語中有光明與鮮花之意,意為向光之花,也稱光明城。 如果從高空俯視,以博多高塔為尖,與三座堡壘相連,呈扇形向西方鋪開,翠西藍就坐落在扇面中軸線上,博多高塔與中央堡壘連線,靠近博多高塔方向五分之一處。 夏至時晨曦的第一道光,會從登天峰上照下,正好落在博多高塔的塔頂,然后從塔頂落到王國大殿的金頂之上,形成完美的75度夾角,這為是塔木王國建筑的‘巔峰之作’。 此時以致深秋,月華冷凝。 北方的寒流整裝待發,準備攻克這千萬年的障礙,拉托斯山脈,從而捅入溫暖的西海岸。 當然,如果一切正常,這些來自北方的勇士,同樣會如他們的先輩那般,撞得頭破血流,鎩羽而歸。 博多高塔的主人,至高大法師克里克·翠西藍從夢中醒來,出于某種靈感,讓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來到塔頂,仰望不遠處的登天峰--拉托斯山脈主峰之一。 潔白的山峰在云層中若隱若現,這道巨大的天險守護整個王國,云從頂上壓下,遮蔽月光。 克里克的針織睡帽被狂風吹得歪斜,毛茸茸的圓球來回甩動,強大的秩序之光所形成的火焰,在這位老人身后形成一片圓輪。 靈感越發強烈,至高大法師意識到某種危險的臨近,如隱藏在黑夜中的暗影狼,亮起冷冽的獠牙。 作為塔木王國培養出來的傳奇法師,一幕幕場景在他腦海中浮現。 貧困的少年,窘迫的歲月,求學的艱辛,突破的欣喜,愛情的甜蜜,傳奇的豪邁,離世的黯然,逝去的青春...... 這一切的一切,點點滴滴,如清晨的露珠,焦黃的蛋糕,化為養料,成為他堅持下去的意義,珍貴的寶物。 二百年時光,如流水般順著指縫滑落,沉淀下的,是守護的信念與堅持。 克里克的睡袍無風自動,露出里面的小豬背心。 “這里有我的親人朋友,這里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這里有我全部的回憶,這是我所守護的國家,是我的寶藏?!?/br> 蒼老的聲音是那樣堅定有力,群山為之贊嘆,在山巒間歌頌。 “導師?!?/br> 察覺到動靜的學徒踏風而來,年輕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無奈,今天的老師又抽風了。 “人老了,覺少?!崩戏◣熣f著,魔力涌動,風止云歇。 鮮紅的月光徐徐灑落,將潔白的高塔染上一抹洗不掉的血色。 三道人影矗立在登天峰頂,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與腳下的山脈相接,吞噬整座城市。 他們做出各種怪異而扭曲的動作,跳起神秘而恐怖的舞蹈,一會四肢著地在雪地上亂爬,一會手舞足蹈,渾身抽搐似在抽風。 紅月光越發鮮亮,陰影隨著舞步翻滾著,沸騰著,孕育著。 而整座城市也隨之扭曲、振動、孕育。 不知何時,最后一絲燈火也暗淡下來,整座城市陷入深沉的黑,寂靜的無。 但總有不甘,總有不平,總會有人洞察,總會有人從噩夢中驚醒。 刺目的白光劃破黑暗,撕裂天空,靜止的鐵幕被撕裂,露出里面清醒的人。 克里克發髭皆張,青色的血管在干癟的肌rou上凸起,他身體前傾,整個人都壓在粗大的法杖之上,一條直線從杖尖向前延伸,大理石上溝壑深深,似能滲出血來。 峰頂舞動的三人齊齊悶聲,他們來回翻動,一會疊在一起,一會相互擁抱。 粗大的月光筆直落下,與之相比,那一往無前的,凝聚至高大法師一切信念,一切記憶,乃至一切生命的秩序之矛,有如牙簽般滑稽可笑。 傳奇法師畢生信念的一擊,就如風中花火般。 熄滅。 整座翠西藍城,亦如褪色的老照片,時光是那樣無情,使鮮艷的色彩泛黃、漸白,最后再無一絲顏色,唯有和黑與白永存。 三峰上的三人停下動作,皆露出迷醉的深色,他們干癟的身軀吹氣球般膨脹,一個個都變成身高兩米五,腰圍一米五的肌rou猛男。 “不錯,我回復八成實力?!?/br> 一人細細體味著說道,他長著一雙吊眼,配合身高給人俯視的感覺。 “多么鮮美的靈魂,”另一人也出聲感慨著,“等到了公測時,搶食的人就太多啦?!?/br> 他如女人般扭動著身體,涂著紅唇的下巴上長著一圈青茬。 一直陰沉著臉的伊波拉嘶聲說道:“你們不準備去了?” 最先開口的吊眼男盯著伊波拉的光頭,語氣中說不出的古怪:“我以為你想獨立完成自己的復仇?!?/br> 伊波拉牙齒發出“咯咯”之聲,聲音似乎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我在強調一遍,我只是大意,而這也不是復仇,是元老院的任務,給我們的任務?!?/br> “嘿嘿,不是復仇是什么?”吊眼男一副躍躍欲試模樣,“你打我啊,垃圾?!?/br> “你再說一遍,誰是垃圾?”伊波拉笑容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