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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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澄摸著下巴,“唔……其實之前是一直都有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他怎么了,很少出門見人?!?/br> “被你打慫了?”白昭乾調笑了一句。 “其實還是師父和各位前輩幫忙?!标懗尾缓靡馑嫉刈プツX袋,“不過哦,師兄這兩天特別奇怪!” 白昭乾:“奇怪,怎么奇怪?” “他這兩天好像直接消失了,協會昨天開會他都沒到場,也沒有人替他帶消息說生病了或是別的什么?!标懗蔚?。 “消失?”白昭乾一愣,“有去找過他嗎?” 他自然不是擔心王森的安全,主要是擔心那家伙背地里搞陰謀做壞事。 “找了?!标懗吸c點頭,“去的人說他在自己的專用房間里,但是……感覺他精神狀態不是很好?!?/br> “心態炸了?”白昭乾一挑眉。 陸澄聳聳肩,“誰知道呢?!?/br> “反正你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免得他背后又搞什么小動作?!卑渍亚呐乃募?。 陸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白昭乾也不擔心,別說陸澄雖然有的時候挺憨,但其實該精明的時候這家伙比誰都精。 而且廖辰弦老爺子估計都給他安排好了,天師協會那邊多得是人幫忙盯著。 白昭乾臨走前,猶豫良久的陸澄還是開口喊住了他。 “怎么了?”白昭乾看他。 陸澄支支吾吾良久,最后憋出一句,“偶像你放心吧,封弒他一定沒事的?!?/br> 白昭乾一愣,隨即朝他笑了笑,“嗯,我知道?!?/br> 陸澄點頭,和他揮揮手告了個別。 走出別墅大門,白昭乾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玉佩上的淡光依舊瑩潤透亮,昭示著依舊鮮活的生命。 說實話,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白昭乾長出了一口氣,望著京城的天,抬手輕輕撫上心口,感受著骨戒的溫度。 院側的一面墻上,窗戶微微開了一條縫,不甚明顯。 一窗之隔的房間內,碧霞元君端著茶杯往外看。 “元君娘娘?!焙姨嫠砹瞬?,同樣順著窗戶縫看著窗外的白昭乾問,“您現在能確定是他了嗎?” 碧霞元君此時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那種和外表不和諧的老成淡定狀態,聞言她回頭看了胡桃一眼,“當然!” “您發現什么證據了嗎?”胡桃問。 碧霞元君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這還用證據嗎?” 胡桃眨眨眼。 “他剛剛都哄我了?!北滔荚肫鸢渍亚瑒倓偟呐呐念^,心情非常之好,“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說自己想起來了,也沒有直接認下我,但總歸是有他自己的理由?!?/br> 胡桃沉默,看了眼白昭乾走出別墅的背影,想起他剛剛哄碧霞元君時的樣子,和談及東岳大帝時的表情。 白昭乾真的想起來了嗎? 她怎么總覺得這之中有什么烏龍呢? …… 第二天一早,畫了一晚上符箓的白昭乾站在窗臺邊刷著牙,邊往別墅的花園里看了一圈。 就見屋檐下的陰影里站著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黑的站得筆挺,抱著胳膊閉目養神,白的靠在柱子上,站得歪歪扭扭的。 來這么早?! 白昭乾迅速漱干凈口中的泡沫,又擦了把臉,快步下樓給謝必安和范無咎開門。 “哈嘍!”謝必安抬頭打了個招呼,一旁抱著胳膊的范無咎也點了點頭。 白昭乾邀請他倆進了屋,謝必安搭著他的肩頭,“沒關系,放輕松,不就倆閻羅嘛!” 無力地笑了笑,白昭乾給他逗樂了,“就倆閻羅,要不白無常大人自己去一挑二?” “那……還是算了!”謝必安嘿嘿直笑。 白昭乾也知道他是和自己說笑,想讓自己放輕松點,邊收拾這次要用的符箓朱砂等等,邊問謝必安道:“我不太了解東岳地府的建筑格局和各種布置,關于封弒被關在哪里,你們有什么猜想嗎?” “我們昨晚也討論過?!敝x必安道,“封弒被關的地方,大概率是秦廣王或者轉輪王的殿內?!?/br> 白昭乾想了想,道:“會不會被藏在其他地方呢?我上次去的時候酆都還蠻大的?!?/br> “應該不會?!敝x必安說的語氣還挺篤定,“你應該不太了解轉輪王,那家伙心機極深,而且從不相信別的鬼,上次你成功逃脫了,他為了誘你回去,一定會把封弒牢牢地攥在手中?!?/br> 白昭乾點點頭,但事關封弒他還是不放心,“他會不會推測到你會這么猜,所以偷偷把封弒藏到別的殿里,不讓其他的閻羅發現?” “那就更不可能了?!敝x必安拍拍白昭乾,其實也挺理解他現在草木皆兵的心情的,但是白昭乾剛剛的說法是真的多慮了,“這么多年下來,閻羅和自身歸屬的閻羅殿早就是一體的了,閻羅對于閻羅殿每一處的感知,甚至都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身體……簡單舉個例子吧,如果有人往你的指甲里插根牙簽,你總會感覺到吧?” 白昭乾下意識地握了握拳,腳趾抓緊地面。 “你這舉的什么鬼例子!” 他都感覺到痛了。 謝必安嘿嘿一笑,“是不是很生動?” 這一次的救援行動只有他們三個人,陸澄那邊,白昭乾沒有理由也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去讓人家跟著一起,之前已經麻煩他們夠多了。 倒是陸澄自己提出要不要一起去,但白昭乾拒絕了。 “好了?”范無咎站起身,問。 再一次全副武裝,甚至還背了個小包包的白昭乾點點頭,“好了?!?/br> “昭昭你這里面不會都是符箓吧?”謝必安看著那個鼓鼓囊囊的小背包,問道。 白昭乾點頭表示是的。 謝必安:?。?! “你可小心點啊?!敝x必安語氣好像有些害怕,用一種“你注意點兒別一會兒不小心突然自爆了”的眼神看著白昭乾。 黑霧在周身席卷,白昭乾閉上眼睛,感受著冰涼感將全身包裹,等范無咎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到了?!?/br> 白昭乾睜開眼,入目是熟悉的低矮建筑和昏黃的漂浮燈火,抬頭望去,最高的建筑中央,仍是那顆猙獰的鬼頭雕塑。 輕輕嘆出一口氣,白昭乾無聲地念了一句:一切都沒變啊。 說完他自己都想笑,才離開兩三天而已,自然是一切都沒有變。 只是這兩三天,他一直都是度日如年。 察覺到他的情緒,謝必安拍拍他,安慰地道:“沒事,這趟回去你們就可以安定地過小日子了?!?/br> “嗯?!卑渍亚p輕應了一聲,心說又哪有那么容易。 對面的可是閻羅啊。 不過還好只是秦廣王和轉輪王而已,只要把封弒救出來,再把事情捅穿,其他的事情就讓他們十殿閻羅自己來爭斗吧。 總不可能其他的閻羅也全都是壞蛋吧?至少那位閻羅王包拯肯定是好人,這個白昭乾還是有信心的。 只是這個念頭才維持到三人剛進了酆都大門,就徹底改變了。 “這是怎么回事?”謝必安一驚,快步上前。 從外面往里看,這里依舊是沉于燈火之下,無比靜謐幽寂的冥界之都酆都鬼城。 可走進城中,白昭乾他們都感覺到不對了。 如果換成一個第一次來到酆都的鬼魂或者活人,可能都察覺不出來什么,畢竟鬼城么,光憑這兩個字就會讓人往死氣沉沉陰森可怖那方面去想。 可在場的三位都不是第一次來酆都了,謝必安和范無咎更是本來就是酆都的陰差,自然知道這所謂的鬼城并非人們所通常腦補出來的厲鬼橫行,壓抑得令人恐懼的樣子。鬼城里的居民雖然都是鬼,但其實就好似一個古鎮一樣,節奏緩慢生活安逸,即使是偶爾有像白昭乾上次遇到的牛頭鬼那種比較霸道的,也因為在酆都界內不敢太囂張。 但此時,酆都內是真的變得死氣沉沉了,一股壓抑感在空氣之中流淌,街道上依舊鬼影憧憧,但是卻沒有了他們記憶里的那種模樣。 茶攤的桌椅板凳依舊散亂地擺著,小攤檔也還是支了起來,但卻沒有任何聲響,走在路上的鬼魂們都僵硬地漂浮著,賣東西的小販鬼木訥地揮手招攬著生意,眼神發直;就連白昭乾上次教訓的那個牛頭店家此時也沒了氣勢洶洶的模樣,提著個茶壺在茶攤里緩緩走著,茶壺撞到了擺著的板凳發出當的一聲響,他都沒有看一眼。 一切都好像沒變,但實則全都不一樣了。 就好像……這酆都里的居民都被抽走了神智,變成了提線木偶一般的,沒有自主意識的存在! 謝必安眉頭緊皺,范無咎的臉色也很不好,兩人各自分散,快步走到幾只鬼魂面前伸手輕輕晃了晃。 手都要碰上那些鬼魂的臉了,可他們卻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前面,沒有任何反應,這些鬼魂里還有謝必安和范無咎平日里認識打過交道的,平日里的性格不知道多活躍,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正常! 白昭乾四下看了一圈,突然指著遠處道:“看那里!” 謝必安和范無咎聞聲望去。 “那個東西,是之前就有的嗎?”白昭乾因為只來過酆都一次,怕自己上次觀察不細致,因此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白昭乾所指的地方是酆都城現在可以看到的邊界,雖然話是說酆都鬼城極似人間古鎮,但終究還是有所區別,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酆都之中是沒有日月更迭,東升西落的。 鬼魂畢竟是鬼魂,見不得可以驅散一些陰間之物的陽光,所以酆都鬼城的燈火都是昏暗的。 可此時遠方的城際處隱隱閃爍著金光,這光芒在終年不見天日的酆都之中相比顯得有些刺目。 “城中央的那個鬼頭是朝南的?!敝x必安說著,又看了眼位于鬼頭雕像右方的光,“還真是東邊?” 難不成……這酆都還要見陽光了? 若真是那樣也不用打了,太陽一升起,這酆都鬼城里除了封弒和白昭乾都得死光光。 就在這時,范無咎突然開口,“那邊也有?!?/br> “還有那邊?!卑渍亚穆曇粢岔懥似饋?。 眾人四下看了一圈,發現不僅是酆都邊界的地方,包括酆都城里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金光團。 “這是什么?”謝必安蹙眉去看范無咎,但顯然后者也不知道。 倆無常下意識地去看白昭乾,就見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 “酆都城是什么形狀的?”白昭乾問。 謝必安微愣,反應過來后答道:“六邊形,中間的核心建筑以酆都殿和東岳殿為眼,組成了一幅太極八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