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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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午伸手抹了一把脖子,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應該是幻聽了。 但是錢拖拖這個名字,他又切實地想起來了。 鄭午低頭吸了口煙,想要冷靜冷靜,可咬上煙嘴后才發現,手指間燃了一半的香煙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就熄滅了。 “cao!”鄭午罵了句臟話,將半截煙一扔,提心吊膽地回到房里,鉆回了被窩。 容麗兒睡得很熟,沒有被他吵醒。 鄭午下意識地往妻子身邊靠近了一些,心下稍定,閉上眼睛,催促自己趕緊睡著。 只是剛剛那一句幽幽的話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縈繞不散,鄭午越想越覺得十分熟悉,那軟綿綿的語調實在太像…… 縮在被子里打了個哆嗦,鄭午伸手摟住了容麗兒的腰,這才稍微有了點安全感,過了許久才勉強睡著了。 只是鄭午才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天邊都還沒見光呢,他懷里的容麗兒突然掙扎尖叫了起來。 “怎么了又?”鄭午眉目緊鎖,又累又困還得忍著被吵醒的起床氣。 容麗兒害怕地撲進他懷里,說自己做噩夢了。 鄭午在容麗兒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胸中長出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耐下性子:“不怕不怕,夢到什么了?” 往常容麗兒做噩夢嚇醒都要鄭午去哄,大多是夢到被狗追了,被蛇咬了之類的,鄭午也沒往心里去。 但這一次容麗兒夢到的東西,卻讓鄭午實打實地打了個冷顫。 “我,我夢到一個男人?!比蓰悆嚎蘅尢涮涞氐?,“他說,他說你把他害死了,折斷手腳放進了家里之前的那個黑色罐子里……” “胡說八道!”鄭午神經質地揮舞著手臂,大吼大叫起來,雙眼布滿血絲,“無厘頭的事!什么殺人,罐子,沒有的事!” 容麗兒被他嚇了一跳,哭著道:“我,我只是做個夢而已……” 這話像一盆兜頭澆下來的涼水,鄭午回想起睡前的事兒,又有些后怕起來。 先是自己聽見了和錢拖拖很像的聲音,又是妻子夢到了自己對錢拖拖做的事情。 那些事兒他瞞得死緊,絕不可能被容麗兒知道的! 鄭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抱著容麗兒,道:“沒事兒寶寶,那個罐子都不見了,我之前沒告訴你,就是怕你怪我?!?/br> 容麗兒不解地抬頭看他。 鄭午將自己最溫柔的一面拿出來,手指拭去容麗兒眼角的淚,“其實麗兒,那個罐子……是我前幾天不小心打破的?!?/br> “打破了?”容麗兒看著他。 鄭午點點頭。 “那個罐子也在我們家放了好幾年了么,打碎了實在可惜,我就怕惹你不高興,所以才沒敢告訴你?!编嵨缯f到這兒,臉上的表情還多了幾分委屈,“你不會怪我吧?” 鄭午還佯裝抽了抽鼻子,立刻博得了容麗兒的同情心。 “不會,不就是一個罐子嘛,不值幾個錢?!比蓰悆罕е嵨绲难鰦?,為了安慰自己的老公,她連做噩夢的事情都拋諸腦后了,“好啦,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么?!?/br> “嗯?!编嵨绫е蓰悆禾上?,輕聲把人哄睡了。 兩人一直在床上躺倒日上三竿,容麗兒是太累了又被噩夢嚇著了,所以很累,鄭午則是心事重重根本睡不著,一直睜著眼到妻子醒來。 妻子在廚房里做早餐,鄭午則坐在客廳里想之前的心事。 當年錢拖拖死后,他為了把少年裝進罐子里,殘忍地折斷了他的手腳,在請來的大師給罐子施加火漆封印后,那個罐子平安地在他家里擺了幾年。 這幾年他順風順水,直到前段時間他生意場上出了一次意外。 鄭午聯系了那位大師,對方告訴他時間到了,罐子的封印鎮不住里面的怨靈,要他把罐子埋到一個人流量大陽氣足的地方去。 人流大陽氣足,鄭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京城的大型商場或者地鐵站。 但是這些地方都有監控,他哪敢動手。 思來想去,鄭午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他和劉氏集團談成了合作,將罐子埋到了地里,等商場建成后,人流量逐漸大起來,他自然就高枕無憂了。 無非就是建設過程中死幾個人,但工地每年都有意外死亡的,賠點錢就過去了,鄭午完全不擔心這個。 不過他仍舊擔心,因此這幾個月都在家龜縮不出,免得罐子里錢拖拖的鬼魂真的跑出來了,第一時間就找他算賬! 可現在的情況…… 就在鄭午的心漸漸沉下去時,廚房里傳來了一聲尖叫,伴隨著菜刀落地的碰撞聲。 鄭午倏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剛到廚房門口就被容麗兒撲了個滿懷。 “老鄭!”容麗兒害怕地把臉藏在丈夫的懷里。 鄭午雙目發直地看著廚房里,垂在身側的兩只手不住地顫抖。 桌子上是一片紅,觸目驚心。那液體一直漫到了桌沿,滴滴答答地墜下,在地面上綻開一朵一朵猩紅的花。 鄭午喉結滾動,正當他都快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甜味。 微微皺了皺眉,鄭午發現那些液體上還有些殘渣,看上去不像血,而有點像…… 西瓜汁? 他記得剛剛容麗兒是說要給他榨西瓜汁來著。 知道桌子上的東西不是血后,鄭午大大松了口氣,他笑著低頭摸了摸容麗兒的頭發:“西瓜汁倒了都能嚇到你???” 誰知容麗兒抬起頭,哭著搖頭:“不,不是啊……” “那是什么?”鄭午微微皺眉,抬起頭就看到地面上流下的西瓜汁突然開始彎彎曲曲地扭動,一直蔓延到他腳底下,組成了兩個扭曲的大字。 償 命 鄭午和容麗兒不約而同地驚叫一聲往外跑,鄭午的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想要遠離。 可廚房門口的液體卻和認準了他似的一般,扭動著朝他腳底下涌來,好似噬人的毒蛇,正嘶嘶地吐著蛇信。 “別,不要……”鄭午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此時求饒的樣子顯得那么弱小,連聲音都是顫抖著的,“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身后傳來噔噔噔地腳步聲,鄭午嚇了一跳,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回過頭。 容麗兒手里提著自己的包和一個箱子,里面是打包好的衣服,她現在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先是昨晚做了那樣一個夢,又是剛剛那自動拼出的償命二字,容麗兒一想到昨晚和今早鄭午對她大吼,情緒激動的樣子,很難不多想,也不可能不害怕。 鄭午趕緊抱著容麗兒的小腿:“麗兒!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啊麗兒!” 容麗兒看著丈夫布滿驚恐而變得扭曲的臉頰,想起昨晚夢里那個手腳折斷的青年哭著和自己說鄭午是怎么殘忍對待他尸體的事情,一陣寒意從脊梁骨處躥了上來。 “麗兒!” 容麗兒飛快地跑出了家門,哭著打電話讓父親派人來接自己。 等鄭午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呼嘯而來的車尾氣。 他面色慘然地回過頭,看著黑瓦白墻的別墅,只覺得那墻壁的顏色像恐怖片里厲鬼出現時的大臉,白的可怕。 但鄭午沒想到,事情還不算完。 容麗兒的父親容方國在公司里正上著班,就聽到不止從哪里來的風言風語,說他的女婿鄭午在外面包養了小情人,還是個男的! 容方國聽到的第一時間稍微懷疑了一下,但疑慮并不深. 他查過鄭午過往的情史,知道那小子男女不忌,但女兒喜歡,甚至可以既往不咎,容方國雖然痛心但也沒辦法。 而且這些年來,他雖然對女兒的選擇不滿意,但鄭午的表現還算乖,女兒也沒有受過委屈,因此容方國對他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只是容方國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消息,打開一看,他的血壓立刻就上來了, 琳瑯滿目的照片,全是鄭午和錢拖拖的合照,而且有的還不堪入目,花樣百出。 容方國將手機一拍,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女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哭哭啼啼地說要回家,語氣聽上去既害怕又委屈。 當了多年女兒奴的容方國哪里還忍得,立刻安排了司機將容麗兒接回了家里,自己也沒心思再工作了,急匆匆地趕了回去。 容麗兒被接走了,鄭午站在別墅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屋子里不知道還有什么東西,他想走,但又不知道往何處去。 正當他糾結之時,一旁走來幾個高大壯實的黑衣保鏢,氣勢洶洶戴著墨鏡。 鄭午認得他們,是容方國身邊的人,都是特種兵退役。 他一下就有了膽氣,趕緊上前打招呼,想讓他們跟著自己進去看看,這幾個人陽氣重,肯定能…… “?。?!” 帶頭的那個光頭保鏢上來就是一拳打在小腹,鄭午痛得面目扭曲,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哀嚎。 那幾個保鏢面無表情地看著鄭午,其中兩個直接抓住他的腿把人拖進了別墅的院子里,末尾的人關上了別墅的大門。 鄰里鄰居聽著窗外傳來的慘叫,都默契地選擇了裝聾作啞。 幾個路過的大爺大媽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馬后炮,嘀嘀咕咕地指著別墅里說我就知道那小子不老實,這不,挨教訓了吧。 容麗兒回到家就撲進了父親懷里大哭,容方國趕緊安慰,還沒等他問清楚女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警察就找上了門。 這下他的臉色也變了,趕緊讓女兒配合警方,在聽說自己手機收到的照片里的另一個男孩子已經被殺害了的時候,即使是他也忍不住一陣唏噓,同時也感嘆還好自己身子骨還算硬朗,沒有早早地把權力放到鄭午那小王八蛋的手里。 警方來到鄭午的別墅時,保鏢早就走了,就剩鼻青臉腫的鄭午一個人躺在客廳里。 在調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警察也對這個出軌吃軟飯還殺人的人渣沒有任何同情心,直接把人給拷走了。 “怎么樣,這下痛快了吧?”白昭乾抱著胳膊站在不遠處的樹林里,身旁飄著錢拖拖的魂魄。 “爽!”錢拖拖解氣地一揮拳頭,“狗東西,渣男biss!” 白昭乾拍了拍他以作安慰。 “哎?!卞X拖拖罵罵咧咧了一陣后,突然嘆了口氣,看向白昭乾,感慨了一句,“你就好了,不像我,遇人不淑??!” “哈?”白昭乾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骨戒。 真要說,也該是遇鬼不淑才對吧? 但錢拖拖好像又不是那個意思,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和小黑的關系才對。 白昭乾沒忍住好奇心,問了句誰啊。 錢拖拖看他一臉懵圈,酸溜溜地道:“別裝了,你和那個冰山大帥哥不是一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