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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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盡:剛遇到任務目標碎片,廟就要拆了,這合理嗎? 顏風:廟拆了還怎么找借口進一步相處。 不行,顏風當即道,皇上向來重視祭拜神佛,怎能由什么戚府說拆就拆。若不是此行不能暴露身份,他何須搬出父皇。 風公子,慎言,楚盡說,戚府并非不明事理,想必還有周旋余地。 見楚盡給戚府說話,那小僧人又是景仰他,又忍不住抱怨,為何南陽王府會挑中戚府呢。 南陽王府?顏風挑眉,沒想到自己此行的兩個目的居然會在這小小寺廟有了重合。 * 入夜,南陽王世子墨蒼在城主府中無聲無息地行走,很快就到了城主書房外面,正要走進去搜尋,就聽到了里面有人聲,側身暗中凝神聽。 三公子的死也是為了計劃順利,城主還是不要太傷懷了。何況有楚家這一次擋住流言,這死因也有了現成的,簡直是上天襄助城主啊。 墨蒼還想再往下聽是什么計劃,卻聽到里面傳出走出來的腳步聲,便只得退去了。 城主府里看守的人發現今天剛關押的人跑了,已經喧喧沸沸鬧成了一片。心知不能再久待,墨蒼在夜色之中輕功悄然離開了城主府。 改換了面容,墨蒼又輕功回了楚府,準備再和楚盡道別一聲,就離開江南,誰知已經深夜,楚府依然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這事實在古怪,他避開來往的人群,終于等到一個空曠沒人經過的時候,進了楚盡還點著燈火的臥房。 隔著一豆燈火,墨蒼瞧見楚盡坐在燈下翻書,發如墨烏,眉眼皎潔,只是面色與先前不同,從白雪變成了白燭。雖然不損風骨,卻難掩病氣。 墨蒼剛要出聲,才發現楚盡已經撐頭睡著,便用內力送人躺到床上,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他原本打算離開江南的想法暫緩,決定先搞清楚發生了什么再走。 他在楚府墻外拍了拍手,幾個暗衛就從夜色里走出來跪在他面前。 楚府出了什么事?墨蒼問。 此事涉及戚楚兩府,在江南引起了沸沸揚揚的討論,暗衛們無需再查,直接匯報了出來。 原來戚府決定拆了山上寺廟,重修一座戚家學堂,供戚家子弟讀書。寺中僧人許多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戚家以讀書人的禮義壓下去,竟是要他們自行遣散,無一分賠償。住持當然不愿意,但是在如今的江南,戚家背后仿佛已經站著南陽王府了,又有城主府一力施壓,只得妥協。 誰知中午時楚盡得知此事,不忍寺中僧人流離,便答應去戚府說情,即便建私家學塾,也應當給寺中僧人安頓之費和住所。戚府始終搪塞敷衍,久談不下,下午又下了傾盆暴雨,在外面久坐后,好心的楚公子便病倒了。 戚府?墨蒼隱約記得這一家,那日城主府三公子也提過,他微微皺眉,為何與我南陽王府有關聯? 是底下人這一次選了戚府三小姐入南陽王府。暗衛答道。 那就讓他們再審再查,墨蒼冷淡道,不是什么品性的人都有資格進我南陽王府。 暗衛們領命離開。 第二日,楚盡醒來,就看到邊上放著一碗熟悉的藥,他當即睡意消散干凈清醒了,坐起身準備趁著沒人倒遠點。 這是做什么?房梁上,墨蒼出聲道。 楚盡面不改色,屋外的老樹近來不好,也許這藥對它有裨益。 墨蒼:楚公子實在大義,連區區樹木都有意體恤。 楚盡裝模作樣:哪里哪里。 你猜我信不信?墨蒼道。 楚盡當場噎住,在任務目標目光下,捏著鼻子喝了藥,感覺自己被苦得病情加重他根本沒病啊為什么要喝藥!區區風雨怎么可能病倒仿生人,這只是333給他處理出來的假癥。 這一病,江南流言紛紛,戚府飽受非議,對他有敬仰有好感有青睞的讀書人和世家子,都開起了討戚詩會,令戚府備受壓力。 一覺醒來,我已好了。楚盡說,言下之意是中午就不用喝藥了。 墨蒼盯著看了會兒,才微微頷首,說起另一樁事:我將要離開江南,聽聞今夜江南有游船觀月的節日 你要邀我游湖賞月?楚盡截住話頭,問道。 戚府。廳中喝茶的戚家人臉上都不太好看。凝滯的氣氛里,戚家大少爺忍不住重重放下杯盞,昨日是誰接待的楚盡? 戚憐不懼他:我的人,怎么了? 你!戚家大少爺既怒又無可奈何,心里暗恨南陽王府既然挑中戚家,為何不選他。 罷了,戚家老太爺慢慢開口,送去一份賠禮,待城中風雨散去,再建憐兒的學府吧。 這學塾說是戚家私人學府,但戚府上下都心知肚明,是老太爺為了補償戚憐,以她的名義建的,今后誰有資格進,自然要看她的意思。想到這里,戚家大少爺心中更不平。 這時,外面侍女匆匆走進來跪倒:老爺,京城南陽王府的人突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07 08:34:36~20210507 23:1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柒染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江南春(四) 夜里江南景色正好。秀美山河映進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中,隨月光潑倒入海。畫舫上人來人往,在最中央的燈火搖曳間,立著一個人,那人披著雪白衣衫,墨色頭發如同工筆細化,火焰躍動里,月色也因他駐留。 他握書聽畫舫下面輕輕的水聲,書卷上一刻一刻的凸起就如同江河底下的光滑石頭,令人感覺到神秘美麗。就像此時他站在這里,江邊和畫舫上數百人的目光,都只覺得他神秘俊美了。 墨蒼站在江風里喝酒,心里想著離開前的事,至少城主府那里的情況要盡早帶回京城,還有楚盡。 想到最后,他心中一軟,忽而笑了解開酒壺,將酒液傾入風里,空開了手,轉頭看向燈火里面立的人,我替你讀?他并非真要讀書,只是習慣了的一句玩笑,更接近風月的意味。 楚盡合上書,在桌上摸索了一會兒,抽出一本舉起來,微微笑道:這本也許適合你。 這么說墨蒼反倒好奇起來,接過書卷看了眼,上書龍飛鳳舞三個字:司馬昭。墨蒼眉心一跳,笑了笑:我一個普通人,唯有忠君報國,楚公子可是冤枉了我。 他心里短暫滑過戒備,卻又因為對方毫無防備的笑意漸漸退去。 普通人也會被追殺嗎?楚盡隨口說,想到什么,又微微頓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言辭,至于你說忠君報國,我倒是想起一個人。 墨蒼看著他在風里撐著下頜,十足的寫意風流,雪白火光相襯,一點微笑神氣更顯得君子如風。他不由自主地問:誰? 南陽王世子。 墨蒼險些把手里抓著的空酒壺捏碎了,但是臉上不動聲色,注視著楚盡半晌:是嗎? 昔日他千里單騎赴江南,而今交付兵權歸于皇家,于義無愧于忠兩全,楚盡說,自然天下景仰。 聽到忠義兩全時墨蒼已經有了幾分心虛,但還是坦然接受了名不副實的夸贊:正是如此。 若非事出突然,原本父親與我商量去南陽王府讀書,楚盡提起,又戲謔,后來他老人家仙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惱怒而今我閑云賞月不用功。 他說話時神色再平靜不過,草草帶過了關于過往的事,讓原本因為被夸而飄飄然的墨蒼,不太痛快起來。 關于這些墨蒼并不知具體,只知道江南戰事之后,楚家便已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瓦全的世家瓜分了楚家被迫變賣的產業,逐漸壯大比如戚家。 更可笑的是,先前暗衛帶回來消息,南陽王府正是聽聞戚家與楚家有一紙婚約,而楚家這一代只有楚盡,其余人才寥落青黃不接,實在選不出人,才破例低選了戚家的三小姐,以作對楚家的照拂。誰知這反而成了戚家退婚的契機。 暗衛將消息帶過去之后,聽說父王也是頗為惱怒,當即決定收回戚憐進王府的名額。算算時間,傳話的人也該到戚府了。 楚盡仿佛是感覺出他的情緒,當即笑了下:將你的情緒留給明日吧,不要掃了今晚的興。 楚公子笑時慨然清透風骨如玉,令注意著這邊的人們都是轉頭看過來,裝作賞月,還自以為沒有被發現。墨蒼心里想,這一趟江南是合該他來,只有他可以光明正大賞月。 正在這時,一行黑衣人落在了畫舫上,濃烈的不善之意令周圍的人們驚呼著散開。墨蒼心里暗道不好,是那天追殺的人,他現在沒戴面具,輕易就會被認出來,若是在這里打起來,他的身份只怕瞞不住城主府那里,難以收場。 電光火石之間,墨蒼倉促想到了個荒唐辦法,若說是辦法其實也是私心。 黑衣人們穿行過畫舫,目光隨意落在這一邊的時候,只見聞名江南的楚公子正被按著親,都是目露復雜想不到楚公子也有龍陽之好。 噗通岸邊一連十幾聲跳水聲,黑衣人來不及多想,警覺怕是南陽王世子趁亂逃跑,紛紛飛身上岸追去,轉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公子發帶松開,披落了滿桌烏黑,清凌的眼睛半闔,半晌無語抬手拍了拍墨蒼,示意人走了可以放手了。這個任務目標進度未免太快。 抱歉,事發突然,墨蒼施施然退開,裝出很泰然的模樣,仿佛心里跳得如同鍋爐里火星的不是自己,很是沉穩,無論你 罷了,楚盡打斷他的話,落水聲是怎么回事? 墨蒼原本還很郝然,見楚公子耳根紅了卻一副云淡風輕的君子神態,倏地笑了笑,竟沒有那么緊張:似乎是看到你我,太過悲憤。 豈止是悲憤,墨蒼內力過人,借著風已經聽到岸上在商討如何教訓自己這輕薄舉動。他拿起茶杯,想著楚盡看不到,還笑瞇瞇往岸邊投去目光。 被333投影了全程的楚盡: 而同一艘畫舫上面,戚家準備了宴會,宴請南陽王府來的貴客。盡管那人再三推辭,抵不過城主府也跟著半是挽留半是要求,只得暫時留下。那人想著自己此行帶來的消息,頗為無奈地坐在席間。 他不打算太讓戚家難堪,本想等賓客散去,再提廢除名額之事,誰知城主府的人和戚府一聚上,就像臭味相投,當著他的面開始嘲諷起了楚府。 楚府一個窮困潦倒的破落戶,真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名流楚家不成,拿得哪門子高門大戶的喬,不過一個破廟,也敢跟我們戚府對上。戚大少爺憤憤然道。 正是如此,城主府大公子附和他,眼睛一直往戚憐那里打量,戚姑娘今日氣色不錯。 他原本不屑于和三弟一樣圍著戚憐打轉,誰知今日是南陽王府的人親自來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戚府在南陽王府那里的重量。 戚憐自然氣色好,任誰被南陽王府看重都能平步青云就像當年的楚盡。她難得露出笑容:婚事不再被束縛,心情好些吧。 南陽王府的人放下酒杯,嘆了口氣,心知此時再不說,接下來鬧的笑話會更難看。 戚老太爺連忙問:大人何故嘆氣?可是酒菜不合心意? 我早就說了大哥那里的廚子不行,戚憐皺眉,又笑著道,應當讓我院子里的來。 并非如此,那人緩緩組織語言,盡可能把話說得委婉漂亮,只是先前似乎是有些下人誤傳之處,讓戚府誤會了。我來正是為了解開誤會,戚老爺熱情好客,叫我始終沒機會說出,只得趁著席間將此憾事如實相告。 什么誤會?戚憐愣了一下,隱約感覺到了不妙,也顧不得南陽王府的人是在對戚老爺子說話,急忙失禮搶白問道。 戚憐小姐并未被選中。那人見她似乎聽不明白,就直截了當說了出來。 城主府的人們震驚之余臉色變化。他們之前從未聽說過以嚴謹著稱的南陽王府,會出現這么大的紕漏,一時間都無法出聲。 戚老爺子臉上也紅光盡褪:怎么可能?南陽王府一向有處事周密的美名,怎會傳錯名額?會不會是大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