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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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這個天天冷著臉的男人只對他有其他的情緒,喜怒哀樂都可以。 而且,奚修遠的身后是一團迷霧,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一點,再探究一點。 冉策半躺在懸梯上,胳膊擋在眼睛前遮住了正午刺眼的陽光。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略顯邪氣的角度。 逾距,邪惡,偽裝。 所有不正當的在他這都是正當,所有該有的底線在他這都蕩然無存。 太陽一樣溫暖的笑容不過是他已經焊在臉上二十幾年的面具。 不過,他不會讓男人知道的。 * 奚修遠帶著路明月去跑了個十公里,順路去和托里先生道個別。 小家伙已經累得要直不起腰了,但依舊咬牙撐著。 托里先生見到他們很是驚喜,連忙去特意燒了水煮了茶。 這種在其他星不值幾個錢的茶葉在這兒卻是極為少見的。 奚修遠說明來意。 托里先生很為他高興:我記得垃圾星沒有身份的人可以直接去混亂星系的比賽星報名,不需要別的,而且只有撐過幾關就可以獲得一個正式的身份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不說出來誤導你了。 奚修遠道了謝,他看了眼在外屋的乖乖喝茶的路明月,確定他聽不見屋里面的對話后才說:如果將來有機會,我希望我可以接替你的事業。 托里先生一開始沒有想明白,或者說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承諾。 老人眼角泛起淚花。 為什么?你,你有大好的未來,垃圾星,不配。 奚修遠自然不是隨口承諾。 他的第一個小目標似乎很快就會實現了,那么也該有接下來的大目標了。 他要有一個完全獨立屬于自己的實驗室。 一個獨立于所有其他霸權的組織。 一個不受任何威脅的,獨屬于知識的凈土。 垃圾星,他勢在必得。 作者有話要說: 奚哥:搞事業。 冉哥:搞他! 一段時間后 奚哥:事業愛情兩手抓。 冉哥:求求了,今晚不搞了吧,腰要斷了。 今天有二更 (啵啵) 第十九章 他的想法自然不會和任何人說,即便是托里先生,也并不知道眼前的真正要做的是一件多么驚世駭俗的事。 星際的權力階層固化已經相當久了,雖然大部分的人過得似乎差別不大,每個人無論選擇什么職業都可以舒舒服服的掙錢,也夠花。 但這種看似終極的平等背后卻更加上層階級從不會主動聲張的徹底統治。 對于資源,權力的爭奪實際上沒有一天停止過。只不過大部分人都被安置在了一個看似伊甸園的環境中,與競爭徹底隔絕罷了。 奚修遠理解但不接受。 競爭的消失同時也意味著整體人類的停滯不前,而一切都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愿意做那個逆水之人,也想給更多覺醒的人提供同樣的機會。 當然,這是最后的大目標,中間會經歷的艱難險阻不計可數。 但艱難險阻也是他想要的。這是他還恣意活著的證明。 喝完了碗里的茶,托里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回房間去取了一個吊墜。 他笑著說:這里有一架機甲,是我當時還沒退役的時候一直用的,現在在垃圾星,我也用不到了,就把它送給你吧。 奚修遠自然拒絕。 托里先生擺擺手: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當時退役的時候它已經瀕臨報廢了,維修價格又過于高昂,我也一直沒動他。而且我離開軍隊的時候,機甲上所有的武器系統都被卸掉了,給你不過是我的一份心意。收下吧,我在垃圾星等你回來的那一天。 奚修遠沉默片刻,終于接過了這份沉甸甸的告別禮。 托里先生很高興,硬生生把他們送出去幾百米才停了下來。 回程的路上,路明月注意到了他奚哥繞在手腕上的銀白色鏈子,上邊的墜子是一個十字徽章。 路明月是帝國人,這還是第一次現實里見到聯邦的徽章。 聯邦的徽章還挺好看。好像這個十字的四個突出代表了聯邦的四大星系。路明月從腦海中翻出簡直落了灰的聯邦歷史。 奚修遠摩挲著,這個造型的墜子他覺得很熟悉,熟悉的就像他曾千百次撫摸過它一樣。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他也不惱,能在星際重新醒過來已經是大好的事了。 有得有失是一定的。失去的記憶也不影響他什么。 路明月見他奚哥感興趣,一路上就沒停過介紹,恨不得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奚修遠。 兩個人一路講一路聽回程的路倒也不顯得久。 他們回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冉策坐在懸梯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實cao按鈕。炮口正對著他們。 冉策聽到他們回來的聲音抬起了頭,陽光把他的發絲照映的閃閃發光,不過這都沒他臉上的笑容明亮。 舉起手,不準動!他笑的壞了吧唧。 路明月嘆了口氣,意思意思舉了下手。他冉哥算了算了,從他有記憶的時候冉哥就已經是這個畫風了。 奚修遠著重觀察了下懸梯轉換的過程,很流暢,他收回目光。 我的事都已經處理完了,隨時都可以走。奚修遠說到。 冉策本來之后有一筆大訂單,要去收拾一個大星盜,單主那邊催的急,給的錢也多,所以之前他想著趕緊把路明月送回安全的地方之后就立刻動身。 這個單子要追殺的星盜是目前星際懸賞榜的第十位,臭名昭著的蘭爾圣會的會長蘭尼,主職禁藥。 蘭爾圣會里都是一群瘋子。蘭尼的戰斗力雖然和其他的前十沒法比,但也靠著一架反物質湮滅炮無數次逃離追繳和圍殺。 冉策還看不上那一架湮滅炮,但他對第十的位置很感興趣。 這兩年他的星盜身份獵殺者已經名聲鵲起,踩著無數星盜的尸體他幾乎以一個不可能的速度爬到了懸賞榜的第十一位。 距離前十只有一步之遙。 因此他之前還挺趕時間的,不過在對奚修遠產生了興趣后,冉策怕時間不過,都想退單了。不過如果今天就出發的話,時間倒是也夠。 冉策心情更好了點。 他跳下懸梯,抬手和奚修遠勾肩搭背:謝了哥們,你這手藝,相當的可以啊。 他的氣息帶這不知道哪里來的果香,有點像佛手柑和檸檬的混合,淡淡的但又很霸道的清新。 奚修遠一向不習慣有人靠的太近,一米之內的距離都會覺得被冒犯。 但冉策靠過來的時候他卻并沒有自己想象的反感。 反而像是被一直曬完太陽暖融融的貓咪貼了一下。 挺新奇的。 奚修遠不動聲色地向棚子走去:不用謝,你幫我的比較多。 冉策落后了他半步,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 男人比他想象的還有純情。 不過也更難搞了。 路明月瞪大眼睛,突然意識到,他冉哥是不是對奚哥有什么想法?! 這這這這種親密的主動示好,他從沒見過冉哥對別人有這種態度! 啊,不準確,在冉哥的mama也就是他小姨面前冉哥好像也是這種自在的狀態。 路明月糾結的一張小臉都有擰巴到一起了。 冉策落后半步,正好和路明月并排,他也看到了小家伙臉上的糾結。 知道路明月肯定猜到了什么,冉策也不解釋,只笑瞇瞇地做了個噓聲的姿勢。 路明月: 這是他冉哥威脅人的慣用姿勢了。 沒有兄弟愛了! 路明月苦哈哈的做了個把嘴縫上的姿勢后,冉策才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的,小伙子很上道。 冉策笑瞇瞇地把自己表弟拋到腦后,快幾步去攆走在前邊的奚修遠了。 路明月這次徹底被落在了后頭,前邊傳來了他冉哥興致盎然的聲音。 要收拾的東西多嗎? 要不要我來幫你? 哎呀,別和我客氣,都是兄弟。 來來來,放著我來。 路明月: 他冉哥居然還有做舔狗的潛質。 帝國首都星那些追求冉哥但被各種捉弄的男男女女大概這輩子也不能想到他們的大皇子本質居然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冉哥:快樂舔狗! 胡老大:hello???還有人記得我被綁著嗎??? 第二十章 棚子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清空了,路明月看著空蕩蕩的還有一點不習慣。 這里是他在垃圾星度過最快樂時光的地方。 路明月越想越想哭,眼淚含眼圈的。 冉策剛幫忙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上了星艦,回來就看到感情充沛的小家伙正在醞釀情緒。 他悄悄走到小家伙身后,一把就把路明月打橫拎起來:行了行了,小少爺你回去的事還有一堆,怎么在這就開始傷春悲秋了?那回去有你哭的。 路明月: 他冉哥沒有心! 路明月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只得自己憤憤地沖他做了個鬼臉便跑回了星艦上。 路明月上了星艦,看到奄奄一息的胡老大,有點不好意思。 胡老大已經徹底沒了囂張的氣焰,他發誓,如果能活著離開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冉策跟在他身后也上了星艦,此時奚修遠還在棚子里做最后的掃尾。 沒有在奚修遠面前偽裝的必要,冉策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本性。 他一只腳踩在胡老大臉側的武器堆,笑容邪氣:行了,別抖了,我沒打算殺了你??丛谀銢]真動他的份上,我可以放了你,以后自己好自為之。 胡老大拼命點頭。 冉策輕聲嘖了一下,抬手直接把胡老大撈了起來,舉重若輕仿佛他手里拎的不是一個兩百多斤的大男人而是一袋子輕飄飄的棉花。 他單手劃開了綁著胡老大的繩子,把人帶到了星艦外。 胡老大摸了摸自己的手,難以置信真的活著下來了,然后頭也不抬的遠離星艦的方向跑了。 路明月長舒一口,他要徹底和垃圾星告別了! 冉策沒管他,只告訴路明月武器庫里的東西不要隨便亂碰,便去了中控室。 單人星艦的確非常來去自由,但對于駕駛員卻有著很高的要求。正常星艦為了安全和穩定至少要配兩個駕駛員隨時換班,并且降低出事率。 所以即使是單人的星艦其實也是不建議單人駕駛的,星際中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一旦出了點什么問題,就很容易因為沒能及時處理而問題越來越大。 冉策的技術是由軍校打底,星際混戰提升的。但即使這樣也需要在每次起飛之前做好檢查。 中控室光控制的開關就有兩百多個,一次檢測下來至少需要一個小時。 他一向吊兒郎當的,但決不允許自己在這方面存在失誤。 冉策一條一條對照著手冊檢查。 奚修遠上來看到中控室的門是開的,他便走過去倚門站著,目光先落到了冉策筆直的背影上。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冉策的側臉,平日里總帶著微笑弧度的唇此刻緊抿著,而那總帶著調笑意味的眼睛也裝滿認真。 奚修遠看了他一會兒便挪開了視線,把目光放在了眾多開關上。 檢查的過程中冉策時不時會敲擊鍵盤,測試一下任務,他也有一雙漂亮的手,但不同于奚修遠的有力修長,他的手要更秀氣一點,算男版的削蔥根了。 冉策早感受到了奚修遠的注視,他不動聲色,但卻表現的更加專業幾分。 咳,認真的人身上是有濾鏡加成的,這么好的機會,他才不會錯過。 雖然被注視著讓他有一瞬間的分神,倒也沒影響他的工作。 直到最后一個按鈕確認無誤后,冉策才轉過身,半開玩笑到:你這目光,都要把我盯化了。 奚修遠看他一眼,沒有接這個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冉策勾了勾唇,突然提出一個是男人就不能拒絕的邀約:一會兒要不要和我一起坐在中控室? 他故意使壞,把重音放在了坐上,聽起來異常曖昧。 嗯,好,謝謝。奚修遠微微頷首致謝。 看著男人毫無波動的表情,冉策再次陷入迷惑。 他這是暗示的不夠曖昧嗎?為什么男人一點特殊的反應也沒有。 如果他是直男或者對曖昧拒絕的話,至少也會有一種隱隱的嫌惡吧? 可如果他聽懂了又怎么會這么淡定? 奚修遠:可以坐了嗎?他表現的毫無異常。 冉策恍恍惚惚:可以好的,坐這吧。 中控室配了兩個cao作臺,只不過平常其中一個一直被隱藏起來了。 不過因為這個星艦本質上還是單人星艦,所以兩個cao作臺和椅子靠的非常近,幾乎是肩并肩手挨手。 冉策甚至能感受到身邊人源源不斷傳來的體溫。 他雖然實力強悍,但實際因為體質原因異常的怕冷,所以他的椅子甚至都是帶加熱的。 而剛剛時間緊,他就沒有打開這個功能,現在剛覺得有點冷身邊就做了個大暖爐的感覺非常不錯。 冉策略偏頭,白皙的耳根處不受控制的紅了一片。 他突然站起身:我出去換件衣服就來。 他走之前還不忘從角落里翻出了這件星艦的cao作指南扔給了奚修遠。 你先看著,我一會兒回來帶帶你。說完他便逃也似的離開了中控室。 奚修遠淡定接住了這本冊子,他背對著冉策,無聲的笑了一下。 和工具箱里的說明書一樣,這個手冊也厚實的很,不僅包羅了每個按鈕的作用,還有一些簡單的故障排除的方法。 不過和工具箱手冊不同的是,這個冊子并沒有很仔細的細節說明,星艦的結構也只是簡略的畫了個草圖。 大概每一個不恐飛的人都有一個上天的夢想。 奚修遠在地球的時候就已經學了飛機的私照和商照,就連戰斗機也飛過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