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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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想要保住自己的工作自然不會把自己放在臺面上去找事兒。 他帶著信號放大器去找了托里先生,唱念做打地說了集市上有一個新人居然敢哄抬物價,并且強買強賣。 果然如他所料,托里先生一開始很生氣,但是在看到他手里的信號放大器之后,面色就變了。 托里先生仔細看了一下,感受到了上邊強大的精神烙印。這是只有基因強度在S以上的強者才會打下的烙印。 垃圾星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號人?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當信號放大器安裝到了信號收集器的旁邊后,平常日子里只有特定時間才能使用的光腦居然有了反應! 雖然信號強度不大,但是卻相當的穩定。 這其中的意義是個有正常智商的人都知道。 托里先生立刻換了身正式的衣服,要裘帶著他去找這位神秘而強大的新來者。 裘當時的感覺就和生吞了只蒼蠅沒什么特殊的區別。 難道他手里這個丑不拉幾的玩意真的值一千能源幣???要知道一千能源幣在垃圾星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上小半年了! 他欲言又止,但還是用很綠茶的語氣說:雖然這個很好用,但是一千能源幣是不是太貴了? 裘都要被自己的語氣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了。 偏偏托里先生義正言辭:這種大師級的良心大作,居然只收一千,實在是太體貼了!他惆悵道:要知道,即使在外邊的星域,物資很清楚的情況下,一個能捕捉到幾乎不存在的信號,并且放大到穩定的機器至少也要兩三千能源幣。這還得靠人情。 托里先生拍了拍裘的肩膀:垃圾星和外界斷的聯系太久了,這不怪你。 裘: 他沒怪自己?。?! 難道真的是他孤陋寡聞了? 裘看著被托里先生小心翼翼放在托盤里的信號放大器陷入了迷惑之中。 之后就發生了攤子前的那一幕。 奚修遠很隨意地點點頭:可以,它們現在歸你了。 托里先生欣喜若狂,他道謝:感謝您的大方,除了放大器上的精神烙印之外,您還需要留下其他什么的標記嗎? 精神烙??? 奚修遠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路明月本來在一旁打瞌睡,聽到精神烙印一下子蹦了起來。 奚哥居然能在物體上留下精神烙???? 路明月又想到奚哥對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并不清楚,而他們之前的普及也并沒有涉獵這一部分。 他立刻警覺的拉住奚修遠,扮演了一個完美的熊孩子:哥,我困,要回家!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事兒沒和你說。 奚修遠知道路明月的意思,抬手安撫地拍了他兩下,復對托里先生說:不用,今天太晚了,我要帶他回去了。 托里先生立刻點頭:是我打擾了,能麻煩您給個聯系方式,或者地址嗎? 他并沒有想攀附的意思,可為了垃圾星的未來,他必須要和這個大師保持聯系。 托里先生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他等待這個可以改變垃圾星的契機已經很久了。 奚修遠原本以為垃圾星上的居民都會是想胡志或者裘那樣得過且過,無所事事的人,可眼前的老人腰桿挺直,目光堅毅,完全不同。 老人的目光讓奚修遠想起了自己在古地球時一直接觸的軍人,都有一種正氣。 奚修遠放下手中的工具箱,臉上原本的淡漠退去,主動與他握手:可以,隨時歡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今天沒能加更Orz 第十一章 在一眾攤主羨慕嫉妒的目光中,他們三人被托里先生畢恭畢敬的送了出去。 胡老大恍恍惚惚,這待遇,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作為之前被托里先生狠狠教育過的刺頭,胡老大懷疑眼前這個一臉和善的老頭是假的。 回去的路上,路明月拉著奚修遠走在前邊,給他解釋精神烙印的事。 小家伙一臉興奮:哥,能留下精神烙印的只有基因等級S以上的人才能做到,你之前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 奚修遠摸索著手里的信號器,饒有興致,這又是一個星際才有的新鮮東西。 不過信號器上什么也沒有,看起來和普通物件沒什么區別。 烙印在哪能看到? 路明月卡殼了,他也不清楚:我還沒接觸過精神烙印,只聽說是是一種波動,rou眼不可見。上了大學后就會有統一的教程了! 奚修遠點點頭,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回到棚子已經天色不早,路燈依次亮起,昏黃中帶著點溫暖。 小家伙已經困得直點頭,下一秒就能睡過去似的。 路明月強撐著眼皮用存下來的清水洗了把臉,便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他快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地對奚修遠說:奚哥,我冉哥明天就能到了,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我,我可有錢了。說完他就睡過去了,還打起了小呼嚕。 奚修遠坐在另一張床上,沒有說話。 這幾天奚修遠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存在一些偏差。 他對于這個星際時代科學理論產生的熟悉感,經常頻繁的頭痛和失眠,還有這個古怪的精神烙印都似乎說明他也許并不是直接穿越而來的。 可他的衣服和那包裝和地球一樣的糖,又讓他沒法解釋。 一切都似乎在說明他的清醒和出現在垃圾星是有蹊蹺的。 這一切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他不應當離任何人太近。 他感受得到小家伙對他的依賴,但他能做的只有把他安全的送到他信任的人手里。 一夜過得很快,第二天一早,托里先生就出現在棚屋前。 胡老大很有眼力見的把地方讓了出來,自己走遠開始今天份的工作。 托里先生看著胡老大辛勤的背影,笑著對奚修遠說:他一向是最懶的那個,現在倒是改變很多。 奚修遠微微頷首:潛力是無窮的。 托里先生自然知道一個人巨大的變化一定是有外因的,但他沒問,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今天來找您,是想具體和您商量一下關于信號擴大器的事。托里先生說道。 垃圾星,已經封閉太久了。每天來來往往的星艦的確不少,可是沒有一個會降落停留。 不用托里先生說得更詳細,奚修遠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和外界完全沒有交流的后果是顯而易見的,外界高速發展,而垃圾星永遠被遺忘在星際的角落。 我知道,垃圾星的人普遍素質不高,在帝國和聯邦眼中更是類似于蛀蟲的存在。他頓了頓,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痛苦,但我想給他們個未來。 奚修遠沒有打斷眼前的老人,他凌厲的眉眼中沒有一點不耐煩。 我,就是垃圾星走出去的。托里先生苦笑了下,當年,垃圾星雖然閉塞,但每年還會有四五趟載客星艦路過,而且聯邦和帝國對于從垃圾星出去的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這個機會被徹底磨削了。 我從軍中退役后,就想著回來把垃圾星的現狀改變一下,我組織了集市,管控了混亂,可是直到一切看起來塵埃落定我才發現,是我天真了。 奚修遠看著老人遮掩不住的頹喪:垃圾星需要的,不只是這些。 托里先生嘆氣:是的,這些并不能改變他們的未來。 奚修遠直接問道:我能做什么? 如果,我是說如果,您愿意教我們怎么修理信號器嗎? 實際上托里先生想留下他一起重新收攏垃圾星的人。 但他很清楚,這樣的年輕人是不會留在垃圾星的。所以他并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想學會修理信號器,這樣即使有一天,他離開了,垃圾星也不會再徹底和外界斷了聯系。 奚修遠看了眼已經有皺紋的托里先生,知道他并不想給自己任何壓力,也知道這個老人的抱負和理想遠不止于此。 奚修遠答應,他回房間拿來了一系列的零部件,用筆在上邊做了記號。 托里先生打開自己光腦帶的攝像功能,把全部過程拍了下來。 整個講解過程清晰明了,每個零部件都發揮了自身最大的作用。 講完一遍,奚修遠把裝滿了零件的袋子交給托里先生:你做一遍,我給你糾錯。 托里先生搓搓手,感覺夢回軍隊。 他到底之前在軍隊有點和機械打交道的底子,雖然磕磕絆絆但終究是花了五六倍的時間把它復刻出來了。 奚修遠糾正了他幾個影響零件敏銳度的動作,托里先生恍然大悟,看向奚修遠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佩服。 只有他自己上手了才清楚這完全不是個簡單的活。 雖然他現在能把信號放大器拼起來,可到底還是有很多步驟一知半解。 他又嘗試了很多次,也慢慢地熟練起來。 奚修遠一直耐心的陪他練到了天光大亮,托里先生非常感激,他問:您之后有什么打算? 之后,大概會離開垃圾星,找個大學讀一下。 托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奚修遠注意到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托里沉默片刻:所有的大學都不接受來自垃圾星沒有身份的人的申請,如果使用假證,很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并不是托里危言聳聽,自從最近幾十年垃圾星越來越亂,帝國和聯邦對于垃圾星的反感和抵抗也越來越重,曾經還有的那一丁點機會現在也不復存在。 雖然還沒有到強制遣返的地步,但根本不給來自垃圾星的人爬上去的□□。 阻斷求學的路就是最簡單粗暴的法子。 奚修遠面無表情,這倒是有一點棘手。 他需要實驗室和現在頂級的科技,而這些毋庸置疑是被壟斷的。 不過如果大學這條線走不通,奚修遠考慮從小作坊做起,白手起家。不過這樣太慢了,距離他實現自己的第一個小目標太遠了。 托里先生感受到了對面的低氣壓。 他絞盡腦汁想幫上奚修遠,甚至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自己還有聯系的戰友,可惜似乎大家都混得一般,這種難度的忙,沒人能幫得上。 他冥思苦想,還真從記憶深處扒拉出來個可能性。 作者有話要說: 恢復更新了,下一更在周日 (悄悄求個作者收藏) 第十二章 托里先生先是興奮,但他很快想到了這個法子的危險。 一時間有點左右為難,不知道要不要說。 他一咬牙:每年帝國五所頂尖軍校和聯邦的五大區軍校都會聯合舉辦一場荒野求生比賽,比賽面向全星際,不管是不是軍校生都可以參加。三次分賽分別在混亂星系,帝國和聯邦,雖然是單兵作戰的比賽,但實際上各個勢力的人都有合作。 前幾名的獎勵格外豐富,除了可以任意挑選心儀的大學之外還有各種的資源傾斜,比如畢業第一年就可以直接進核心軍區。帝國和聯邦現在最年輕的幾個沒背景的將軍都是曾經這個比賽的優勝者。 按照奚修遠的經驗來說,不同軍校一般都會有所側重,比如有的更偏技術研發有點更偏實戰。這時候比賽優勝者可以隨意挑選學校的獎勵就是最適合他現在情況的。 奚修遠略微低垂了下眼眸,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 這個比賽,必須參加。 不過他也注意到了托里先生之前的猶豫:獎勵如此優渥,恐怕代價不小吧? 托里先生苦笑:是的。一個是淘汰率,三場分賽的淘汰率都在八十以上,而且比賽完全不禁止沖突行為。一旦求救不及時,喪命也是家常便飯。另外一個,這個比賽全程面向所有星際人民直播,如果最后收到的投票太低也會被直接剝奪資格。甚至離開了比賽也依舊要被嘲諷。除此之外還會有無數人對你指指點點。 聽到直播這個詞的時候,奚修遠已經徹底懂了這個比賽的意義所在。 資本鐮刀和娛樂至死聯合起來,用看似光鮮亮麗的榮譽和獎勵把自己包裝了一塊滴著血的獎牌。 比賽的本質是壓榨和剝削一部分人給另一部分人取樂。 我參軍的時候,隊里有一個人就是參加比賽最后成績不足以進軍校而直接從基層做起的,他的收獲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托里生怕年輕的大佬把這個比賽想的太簡單了,恨不得打開光腦找他十幾個悲慘案例。不過垃圾星的信號實在是太差了,加載中的符號轉了半天也沒把頁面刷出來。 托里先生收起光腦,有點尷尬。 嗯,我會認真考慮的。奚修遠和托里先生道謝。 送走了托里先生,棚子后邊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路明月剛睡醒,他是被光腦的震動叫醒的,并沒有聽到兩個人的交談。 奚哥!冉哥已經進到大氣層了,一會就到。他揉了揉眼睛,語氣里是遮掩不住的興奮。 小家伙算起來也有兩年多的時間沒見過他世交哥哥了,他想象中他哥說不定會帶著一整個艦隊過來接他,也可能自己單槍匹馬的開著最帥的SSS頂級星空艦船過來。 他冉哥那背景,那實力,出場一定就是最拉風的那個,路明月深信不疑。 冉哥原來在首都星就是最耀眼的人,經常帶著他們這批小的到處撒歡。 奚修遠嘴角扯了扯,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轉瞬即逝。 在他面前乖的像個小兔子的路明月現在才有點這個年齡正常小孩子的活潑。 路明月興奮完一會又開始自己的挖墻腳大業:奚哥,你之后什么打算呀? 奚修遠一看就知道他根本不記得半睡半醒時說過一次的話了。 隨便找個星球,開家修理店。 路明月的表情管理瞬間失控。 嗚嗚嗚嗚!他的奚哥這么強,怎么會去做一個普通的修理工! 他有錢!他想資助奚哥! 奚修遠被他臉上多變的小表情逗笑了,抬手給了他一個不痛不癢的腦瓜崩:小孩子cao心的還挺多。 路明月捂住額頭,臉上還是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