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柳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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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從什么時候發現的呢?    指甲,甚至是指尖頻發的多生倒刺。    皮包中快速消耗歐舒丹護手霜。    床頭穩定且連續閱讀的系列小說。    陌生的墨水的氣味。    指尖亦散著清冷的礦物質鹽的氣息。    忍足侑士在大型連鎖文具店的墨水專柜前徘徊過很久,柜臺上呈列著校園內最常見的百樂墨水,他從英理的指尖縫隙中熟悉了這股味道,雖然他自己最常用的墨水是萬寶龍。    大體類似卻仍有區別的味道。    他站在專柜前想了很久,他能識別出氣息,卻構想不出是哪一款的顏色。是紫式部還是紫陽花,是竹林還是紺碧,他想勾劃出第叁人的癖好、畫像、習慣。    成年生日的時候,英理送了他一瓶萬寶龍的限定墨水。藍黑基調,筆調順滑,有趣的是限定墨水的名字,普魯斯特藍。    普魯斯特時刻已成為一個被濫用的現象,它由味覺牽引出紛雜記憶宮殿中某一切片,還原出彼時彼刻彼景的所有細節。它理應是鮮明的色彩,正如小瑪德萊娜的點心,揉碎的屑末漂浮在紅茶面上,被鍍上暖光的回憶色彩。然而這一款墨水卻將顏色壓下去,回憶是至暗的,幻想是至明的,明暗交雜間昏暗的回憶籠罩了一切。    沒有人能從回憶里逃離出來。    她不想讓他發覺,但是她無論何時不會意識到他是如何一步一步堅定且策略地深入她的生活,從方方面面。    具體地點的推理需要技巧和時間,第一步是超出預算的公交系統支出,通過計算可以大致鎖定區域和范圍。篩除英理田野觀察的場所,剩下的電車距離和她隨手放在大衣口袋里的票根可以確定在丸之內線路上的新宿站,之后會往西搭乘十分鐘的電車。    她提過孩子,所以周圍會有距離恰當的幼兒園。時不時帶回家的叁明治被扔在垃圾桶,多數情況下她沒有要過小票,只有最近的一次他發現和包裝袋揉在一起的一張小票,具體的分店地址印在最底下。    快接近答案了。他想。他也知道是誰。    他徘徊在那片區域,猶豫、失落、刺痛、背叛……全部席卷而來。    到底我哪里做得不夠好?    回家之后的英理和他平靜度過一頓時間。他開始升入大學一年級的后半葉,醫學的繁忙課業開始讓他不得不抽出更多的時間留在校內的圖書館。他心知學業繁忙是一個最冠冕堂皇的借口,更多的是他不知道早歸后空出來的大段時間他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而她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時晚上回家晚了的時候,沒有燈光的房間會讓他心中驟然一緊,只有走進臥室,透過窗外的光看到睡在床上的她才會安寧片刻,他洗漱后便攬著她入睡。    一日他回家時已是靠近十一時,家中依舊沒有任何燈光,臥室里也沒她的身影。他在黑暗中喚她的名字,“英理”“英理”“英理”一圈圈如水面波紋蕩開在公寓里。他頹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一定又離開了。    他只等了片刻鐘,便聽到打開門鎖的聲響。    英理拎著一袋子的速食食品走進來。    “回來了?”她淡淡地打了招呼。    忍足點點頭,他遲疑片刻,問她出去買了些什么。    “速凍牛排、速凍烏冬面、速凍大阪燒,還有幾瓶啤酒?!彼贿吿叩粜?,一邊走進廚房,打開廚房的頂燈。借廚房的燈忍足看清她在睡裙外只披了一件外套,想來是半夜餓了。又或許,他想到,她還沒吃晚飯。    他跟著英理走進去,看她把咖喱烏冬面和大阪燒分別放在碟子里,塞進微波爐里解凍。他想出聲提醒注意時長不同,但注意到她顯然不在意這些旁枝末節。    因為走回家的路上冰凍牛排rou已經部分解凍了,英理用指甲劃開塑封紙,取出后放在案板上,她踮起腳在櫥門里尋找現磨的海鹽黑胡椒瓶,轉動磨盤的同時指使忍足去陽臺摘兩把迷迭香。    黃油在鑄鐵平底鍋內融化,用鹽抹過的牛排rou扔進去滋滋作響,英理手持鍋柄用鐵勺澆幾勺黃油在迷迭香上,高溫的油熱瞬間激發出香料的香氣。    廚房成為一片孤島。    背后忍足貼上她的身體。    “可以讓我來做的?!彼诙哉f道。    英理熄火,將平底鍋放在隔熱板上,她說:“不用麻煩了”。    微波爐發出“?!钡溺婍?。    解凍的前戲結束了。    貼在cao作臺上的親吻,英理反手撐住身體,指腹摸到落在桌面的海鹽與黑胡椒碎,糊了她一手。    睡裙的底下內褲早就被扒拉著半脫不脫,食指的第一與第二指節探入yindao,模擬抽插的同時用連帶的部位摩擦rou瓣內的陰蒂。她皺眉,說著不喜歡這樣。    另一只手卻摸到她大腿內側新鮮的創口截面,用他的指甲前端擠進去,重新撕開傷口。    惱怒的情緒從腿內蹭蹭升至頭頂,她抽了忍足侑士一巴掌,在他的右臉頰骨,平光眼鏡打歪,從山根掉落,半掛在鼻梁中央。    舔一口是微咸和刺激的味道,像眼淚卻不是眼淚,他嘗出是鹽與胡椒。    一把纏繞繃帶的柳葉刀從后褲袋拿出遞在英理剛抽巴掌的手上。    忍足解開襯衫的扣子,白皙的胸膛因為急促的呼吸起伏。    他蠱惑道:“來,劃開我?!?/br>    刀刃劃開肌理時,他坐在廚房的地板上,褲子被她解開退至膝蓋,她同樣跪趴在地板上,上半部的身體向他的腿部內側傾靠,一道,兩道,叁道,在右腿的內側。逐步上移,到他的腹部,第四道。短刃手術刀全部摁進去,向內里縱深。    血液緩慢地涌出,他明白她避開所有的主血管。    刀被扔在一旁,研磨的黑胡椒瓶再度轉動,黑色雪絮撒落,在疼痛的微顫中,他感到有軟rou在吮吸他的傷口。    為什么他這么迷戀親吻,因為唇部同樣是性器官之一。明目張膽裸露的性器官。嘴唇上布滿大量的神經末梢,所以親密的親吻讓人產生快感。這也解釋為何嬰兒會無意識地吮吸奶頭。    舌尖在創口打轉,她有技巧地舔舐流出的血液,吞咽的聲音在寂靜的廚房突兀而被凸顯,她移動的唇封鎖他的唇,邀他一起品嘗咸美腥香的鐵銹血液,一起來制造親密的接吻快感,跨坐在他骨盆上的腿撐住身體,而后緩緩地坐下去。    在體內頂弄的yinjing向上頂得起深淺不一,而纏坐撞擊的兩人身體小范圍地晃動,除卻客廳的秒針走動之外只剩下性交時不間斷的啪啪聲響,yin靡而縱情聲色。性之所起之際英理一把推倒半坐著的忍足,撩開睡裙將自己的奶送至他的嘴邊。    “咬它?!?/br>    上下牙叼住胸乳的尖端,rutou與乳rou撕扯的感覺帶動yinjing與yindao的分離,只停片刻,英理輕提腰部,又緊繃xue口坐下去,箍緊不住在體內跳動的性器。    高潮掀翻兩人之際,情欲之海顛簸的忍足腦子冷下來。    他的手掌摸在缺失一角而碎裂的瓷磚一角,心中想的是,明日他要補上這一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