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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葳笑著問:“怎么認出我的?” “氣味,還有…眼睛?!鄙杌卮鸬暮苤苯?。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嗎?” 林葳知道森予嗅覺靈敏度高于常人,他低頭佯裝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森予的衣服很大,林葳穿著顯得很寬松,領口處松松垮垮,幾處吻痕映入眼簾…森予的目光沉了沉。 森予盯著他的動作?!坝?,一直都是一種味道,我的記憶不會出錯?!?/br> “是么?”林葳重新抬眸看向他,嘴角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 “既然你說你記憶力好,那么請告訴我,昨晚我們一共做了幾次?” 森予絲毫未作思考,脫口而出:“六次?!?/br> 對于他如此誠實的回答,林葳笑出了聲。笑夠了,林葳換了個姿勢,雙手環于胸前,開口道: “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只是‘OneNightStand’(一夜情),沒想到現在還能面對面的站在這里,心平氣和的討論一些有趣的問題?!?/br> 說著,林葳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八浴F在的我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就像一把刀,此時正橫梗在林葳的心口。 這一次,森予臉上不再是淡漠的神色。他屏息凝氣,似乎是頭一次在認真的在思考一個問題。 幽沉的目光在同林葳對峙,靜默片刻后,開口:“根本沒有必要去定義這層關系。此時此刻我們可以是朋友,是同事,也可以是伴侶??墒遣还苁悄姆N關系,有一點永遠不可能變…” 說著,他一步一步走近林葳,抬手…修長的手指嵌入林葳的頭發里,是意料中的柔軟觸覺。 “我們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從此以后,彼此都是對方最親密的人?!?/br> 這時,鍋里的粥溢出來,聞聲森予轉身準備關掉火。然而轉身之際,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緊接著,唇邊一涼。林葳突如其來地入侵令他毫無準備,就這樣占據了他整個視線。 *** 親自伺候完林葳的飲食后,森予就接到了陸凌風的電話。當他到了市局,所有人都在會議室里。 陸凌楓開門見山,“死者段慶驍七年前有過一場車禍。我重新查了車禍傷者當年的就醫記錄,報告中顯示,段慶驍傷的并不嚴重,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加一些輕微外傷?!?/br> 姜閻問:“這起車禍是七年前發生的,這跟段慶驍兩年后被人殺死有什么聯系?” 陸凌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報告里沒有段慶驍多根肋骨骨折的記錄?!?/br> 這次,大家都聽出了這段話的問題所在。 誰都沒注意到,此時森予臉上閃過一抹篤定的神色。 ——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姜閻:“徐法醫的尸檢報告中提到過,死者肋骨有裂痕,是舊傷,且是車禍造成的可能性最大。而我們后來也查到段慶驍七年前的確出過車禍。要是肋骨上的舊傷不是當時車禍造成的,那就是段慶驍后來還發生過什么意外導致肋骨受傷…不過,這跟本案兇手究竟有什么關系?” 陸凌風瞥了他一眼,“你先別著急提出疑問,讓孫子把話說完后再問也不遲?!闭f著,他朝坐在他對面的孫弈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自己剛才的話題。 孫弈博道:“予神讓我查段慶驊七年前的所有就醫記錄,我花了點時間,終于在一家私立醫院里查到了一些信息。段慶驊在這家醫院住了一星期的院,當年的診斷報告里顯是他多根肋骨骨折?!?/br> 這時,森予開口了?!耙婚_始我們是通過什么來確定死者身份的?” 孫弈博答:“通過專家幫助還原尸骨面貌后,我們在網上發布了認尸啟示后接到了受害者朋友的電話。后來我們也對打電話的人進行了身份核實,確認此人便是死者生前工作單位的經理。另外再通過七年前一場車禍中的傷者信息對比,才最終確認了死者身份為段慶驍。后來警方也聯系到了死者的哥哥段慶驊,并將尸骨DNA與其進行了對比,最后化驗結果證實,死者與段慶驊是親兄弟關系,而段慶驍確實在五年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br> 森予:“段慶驊和段慶驍是親兄弟,二人年紀相仿,通過兩人照片對比不難看出二人外型以及樣貌有著極高的相似度。我們很可能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如果死的人并不是段慶驍,而是段慶驊呢?” 重案組的成員紛紛看向他。 陸凌風道:“要是按你所說,死者是段慶驊,那他老婆羅素瑤不可能連自己丈夫都不認識。畢竟在出事前,這兩口子結婚也有七八年。即便兄弟倆長得像,但通過其他人反應,段慶驊和段慶驍性格上有較大的差距。一個是唯利是圖的商人,而另一個是追求刺激的賭徒。羅素瑤把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認錯,而且一錯就是五年,這個可能性不大?!闭f著,陸凌風眸色一沉,“除非…” 森予打斷他,“你猜得沒錯。羅素瑤從始至終都沒有認錯自己的丈夫,她知道陪伴了她這五年的人并不是段慶驊?!?/br> 此言一出,在場人失色。 對于他們的反應,森予不予理會,繼續道:“你們應該還記得,這個女人曾祈求過警方不要繼續調查?,F在還覺得她這個要求荒唐嗎?” 一直沉默在旁的程橙橙開口:“不要繼續調查,也就是她不想警方查出兇手,因為兇手很可能就是自己現在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