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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予將車停在路邊,掏出手機給陸凌風打了個電話。 “什么事?”陸凌風問,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 森予:“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弄到劉炳延女兒的DAN,可以的話,最好在今天之前?!?/br> “你要劉炳延女兒的DNA做什么?她跟這兩起案子有關系?” “沒有”森予頓了頓,接著道:“但是,她能替我們找到兇手?!?/br> 手機那頭的陸凌風聽了這句話顯然愣了愣,接著開口:“之前就找人去學校通知她了,考慮到在學校沒把人直接領走,今天下午五點半左右我會派人去她學校?!?/br>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快看看這個?!闭f著,林葳將電腦遞到他面前。 森予轉而將視線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那是一則即時新聞,新聞標題上頓時引起了森予興趣。 ——晏城驚險‘神秘降頭術’,三人離奇死亡,是詛咒?還是報應? 下面便是大篇幅對最近兩起案件的詳細描述,森予大致瀏覽了一下,報道很詳細,甚至還將兩起案件中的死亡人數,死者身份以及案發時間都表述了出來。再利用語境以及不嚴謹的文字大肆渲染案件的離奇程度。原本只是兩起刑事案件,竟然被賦予了神神鬼鬼的色彩在里面。 森予還注意到,這則報道中還配了兩幅圖。第一幅是在閆國俊家的別墅外拍攝的,照片中幾名身穿勘察服的警務人員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是一個黑色的尸袋。第二幅圖森予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正是他和林葳在兩起案件的案發現場找到了那塊神秘的布。 森予微蹙眉宇。 照理說,從案發到現在,重案組會對死者的信息以及所有證物的圖片進行嚴格保密,為什么報社會在此時登出這樣詳細的案件過程? 然而真正引起森予警覺的是報道中的第二張圖片。因為這塊布是他不久前才發現的,可以說專案組所有成員得知這塊布的時間還不超過兩個小時。森予注意到,這則新聞發布的時間就在五分鐘前,而專案會議是在十二點前結束的,此時距離會議結束還不到半小時。 那么重點來了,新聞社是如何得知這塊布的消息?竟然還有了這塊布的整體圖片。 森予嘴角微勾,卻沒有人任何笑意。 “命案怎么跟降頭術扯上關系了?”林葳幽幽道?!安贿^這樣也好,假如到時候破不了案,抓不到兇手,警察也能順水推舟將案件性質轉移到上面‘降頭術’或‘詛咒’上?!?/br> 森予斜睨了他一眼,“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林葳聳了聳肩,裝傻充楞道:“絕沒有的事,我只是對刑警辦案效率沒有信心而已?!?/br> 森予:“十二小時?!?/br> 林葳:“嗯?” 森予定定的看著他,“十二個小時內,我會抓到真正的獵物,查清真相?!?/br> 林葳無聲一笑,“Satan,我很期待你的表演?!?/br> “做到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br> 這次,林葳哈哈笑出了聲,他不閃不避的迎上了森予的視線。道:“我的大老板,你想要我做什么可以直說,用不著玩這樣的游戲。Satan,這可不像你?!?/br> 森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意味深長道:“我需要的是心甘情愿?!?/br> 說完,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盀榱擞行Ю萌肆澕s時間,現在開始我們分開行動,你去醫院?!?/br> 丟下這句話后,森予闔上了車門,接著他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不一會兒,車朝森予的視線范圍之內逐漸遠去…… 即便森予的話是含糊不清的,但林葳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森予所說的“醫院”,就是劉炳延所在的那家醫院。 林葳沒有多想,調轉車頭,將車開往另一方向。 *** 和林葳分開后,森予坐車來到瀧川橋的一條舊街上。這條舊街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是晏城有名的貧民街。住在這條街里的人,大部都是一些孤寡老人以及游手好閑,混吃等死的地痞無賴。 不同于那些整日混跡于燈紅酒綠交錯,糜爛奢侈的發達城市中的混混。這里的混混,他們不追求新鮮刺激,更樂于平淡慵懶的日子。因為貧民街外表看上去總是一副破舊、落后。說的雅一些,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派頭。像是衣錦還鄉的老人,‘閑云野鶴’的地方。 然而在森予看來,這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車開到了一處胡同口,胡同太窄,出租車開不進去,森予便下了車。胡同盡頭處是一扇古老破舊的木門,進去后是一片院子。院子兩側種滿了花花草草,缸口大小的魚塘。由于季節原因,池水清澈異常,一眼見底,藏不下任何污穢。 森予熟稔的進了屋,堂屋中間的木椅上躺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旁桌上放著一只舊式收音機,里面正唱著戲。 “今天不做生意?!?/br> 森予二話不說,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收音機旁。信封鼓鼓囊囊的,不用說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中年男人這才抬眼,認真打量起了眼前的人。他微微瞇起眼,“你找我…不是為了換面?!?/br> “換面”在這里屬于行話,‘改頭換面’里的‘換面’。只是這里的‘換面’有些不同,說的現代化一些,就是“更換面貌”俗稱—整容。 森予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中年男人面前?!耙娺^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