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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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這會兒已經很知道怎么摸顧若的毛了,笑著道:以后見不著了,還不許我多說幾句???倒是咱倆,上床不見下床見的,我這才離了你多久,你就不高興了? 不一樣。顧若反駁。 姜新染斜眼笑道:有什么不一樣的? 顧若也笑得頗有深意:我陪你睡覺,他們能么? 一句話把姜新染給噎住了,半天,才咂咂嘴,悻悻道:你這人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經事? 顧若不說話,只捏著姜新染的下巴和她廝磨。 從姜新染剛入學起,她的老師同學就知道她有一個已經在一起很多年的女朋友,也經常撞見顧若開車來接姜新染,所以對她們大庭廣眾下的親昵早已見怪不怪。 只是姜新染依然有點不適應當著這么多人接吻,臉燙燙的,有些羞赧,抓著顧若的胳膊輕輕擰了下,提醒她注意場合。 挨得緊了,姜新染硌到了顧若口袋里的硬物,隨口問:若若,你兜里裝了石頭呢?怎么這么硬。 顧若暗暗一驚。 樂過頭,差點忘了口袋里裝得東西,差點被姜新染發現。 手表壞了,本想順路帶去修。顧若編了個理由。 姜新染更狐疑了,你不是從來不戴手表么? 顧若被問住了,不知怎么開口,還好這時姜新染的同學叫她過去合影,姜新染就沒再管這茬。 顧若按松了口氣。 結果一個白天都沒有找到向姜新染求婚的時機。 晚上畢業舞會,姜新染和顧若特意回去換了身晚禮服來參加。 姜新染和顧若都是舞會上的絕對焦點,不過因為顧若看上去太冷硬,嚴肅而不近人情,自帶一種威嚴的氣場,就差在她面前立塊牌子,寫上生人勿近了,所以來邀請她跳舞的人不多。 姜新染就不一樣了,盤著端莊的發髻,穿著純手工定制的高奢晚禮裙,漂亮、親和,笑起來好像蜜糖甜進心里,盡管顧若就站在她身邊,盡管為了顯示二人關系,顧若還十指緊扣地牽住了她的手,但是來邀請她跳舞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雖然姜新染都禮貌謝絕了,但顧若看著不死心來邀請的那些人,目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終于到了臨界值,壓抑不住了,拉著姜新染的手就把她拽到宴會廳外頭來。 人都在里頭參加舞會,所以外面格外安靜,只有蟲鳴作為應和。 又吃醋了?姜新染被顧若拽著,嬉皮笑臉跟在她后面,不忘逗她:我又沒答應跟別人跳舞,這有什么醋好吃的,若若,你的心眼是越來越小了。 顧若卻想,姜新染這朵花香得太美妙,即使外人已經知道名花有主,也還虎視眈眈,非得拿個罩子把她護起來才行。 姜新染不知顧若的心理活動,還在拿言語逗引她,猝不及防地,顧若突然轉身停步,姜新染沒剎住腳,一頭往顧若懷里一撞,被她接個正著,不由分說扣了她的腰,低頭含住她的唇。 顧若被姜新染訓練了三年,親人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了,或輕或重了如指掌,什么時候蜻蜓點水,什么時候鋪天蓋地,三兩下就讓姜新染迷迷糊糊地軟了身子。 等顧若松開,姜新染喘了幾下,終于回神時,感覺自己手上有點不對勁,好像指根處多了點東西似的。 姜新染低頭一瞧,果然,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亮晶晶的鉆石戒指,在路燈下光芒璀璨。 她怔了會兒,看向顧若。 顧若發頂籠罩著柔和的燈光,眼眸里的璀璨更勝鉆石,她環著姜新染的腰,額頭低下來和她相抵,輕聲柔軟地問她:染染,你愿意和我結婚么? 聲音放得很低,怕驚擾了夜。 卻又堅定極了,認真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她的呼吸纏繞在姜新染鼻間,姜新染的眼眶被她熏得發熱,倏爾就泛起一片紅來,眼底閃動著水汽。 姜新染沒料到,顧若竟然一直記著這事。 如今再沒有什么顧慮,也沒有任何阻隔,眼前這個女人正是自己想攜手一輩子的人,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姜新染的心臟都顫抖起來,點頭,哽咽地說出兩個字:愿意。 說話的同時,淚珠也滾落下來,姜新染踮起腳尖,與顧若深吻。 身后,原本在宴會廳里跳舞的眾人突然歡呼鼓起掌來,不知他們什么時候出現的,嚇了姜新染一跳。 語言不通,但是情感是相通的,看到姜新染手上的戒指,還有她們的擁吻,眾人就猜出來,大概顧若求婚成功了,怎么能不興奮激動?當然要送上最熱烈的祝福。 面對眾人的歡慶,姜新染擦擦眼淚,從顧若懷里出來,笑著對他們道謝,大方地把自己的戒指展示給他們看。 深夜回到家以后,顧若把姜新染壓在門上,才又不知從哪掏出了另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沉沉笑著,低語:染染,我的戒指,你也該為我戴上。 要么說顧若是個不同世故的人呢,她只知道結婚要戒指,竟然不知道,訂婚戒指和結婚戒指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惹得姜新染在心里暗笑,卻體貼地沒有戳破她,拿起她掌心的那枚指環,緩慢地套進她的左手無名指里,順便咬在她耳邊,喃喃道:若若,被我套了環,以后你可就一輩子是我的人了,即使你反悔想逃,我也不放你走。 顧若唇邊笑容化開,也貼著她的耳朵:求之不得。 畢業典禮之后,姜新染有一段為期一個月的假期,畢業旅行,順便結婚。 婚禮這種俗套的東西,是給外人看的,姜新染不稀罕,她只想快快地和顧若拿到結婚證,于是兩人訂了最快一班回臨淵的機票,專門為了結婚。 從前住的公寓,定期有人打掃,一切還和以前一樣,兩人在原來的臥室住了一晚,也不挑日子,第二天是工作日,整整齊齊地穿上白襯衣,直奔民政局。 用姜新染來說,這叫擇日不如撞日,不挑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很普通的一個周三,婚姻登記處的人不多,一去就能辦手續,填表、登記、拍照。 紅底的結婚證雙人照,貼在紅本本上,蓋上大紅印章,兩人一人一本,交換著簽上自己的名字。 姜新染寫名字時手都在抖,生怕寫錯了,再看顧若,一筆一劃認真極了,力透紙背,恨不得刻在骨子里。 簽完字后宣誓,宣誓人:姜新染、顧若。 話音剛落,登記處的工作人員立刻喜氣洋洋地把結婚證遞給她們,直道著恭喜恭喜,祝福二位和和滿滿、白頭偕老。 姜新染拿著兩本紅本本,捧在手里比對著看,瞧著結婚證上的照片,越看越喜歡,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喜悅從眼睛里直往外冒,一路上連路都不知道看,傻乎乎的,要不是顧若護著,差點一腦袋撞到民政局的玻璃門上去。 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姜新染有點不敢相信,呆呆地跟顧若確認:若若,我們這就算結婚了? 顧若笑著:當然了。 我怎么感覺不像真的呢?姜新染捏了下顧若的臉,疼么? 不疼。 姜新染的臉哭起來,完了完了,不會真是做夢吧,若若,你捏我一下試試。 顧若被她的呆樣逗得忍俊不禁,把她往懷里一摟,我騙你的,疼著呢,不是做夢。 真不是? 真不是。 姜新染勾著顧若:那你叫我一聲來聽聽。 顧若在姜新染臉上一親,對著她的耳朵悠悠叫了聲:老婆 故意拖長了音,氣息癢得姜新染一邊笑一邊躲,眼睛彎起來,真不是做夢,真不是做夢 說完也親了下顧若,親親熱熱地挨著她膩歪:我的若若老婆,這下我可以光明正大管你叫老婆了。 姜新染胸中一股又漲又暖的滿足感,掛在顧若身上叫她老婆,一聲聲的,叫起來沒完。 顧若被她叫得心尖都癢透了,蹲下腰,把她往肩膀上一扛,直接扛起來就跑。 若若你干嘛!姜新染驚叫,快放我下來! 不放!顧若笑得壞極了,高聲道:你現在都是我老婆了,當然扛回去洞房去! 大白天就開始洞房,一直洞到日薄西山,臨淵的天氣是任何地方也比不上的明媚。 結婚證在手,顧若口里有了新花樣,一會兒老婆,一會兒顧太太,一聲聲地叫,直讓姜新染的骨頭也軟在她懷里,隨她心意擺弄,從來沒有過的配合。 顧若幾乎喜極而泣。 盡興了,饜足了,顧若心滿意足地舔著唇,摟著臂彎里的姜新染,兩人一起從窗簾縫里看遠處的夕陽。 姜新染捏著顧若的耳朵,笑得嬌嬌的:若若,從今天開始,之后的一輩子,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若若了。 她手指描摹著顧若的眉眼,深深地看,細細地喚她:姜太太。 剛說完,就笑瞇了眼,像只漂亮的小貓咪。 顧若抓著她的手背親,直白了當三個字:我愛你。 說完只覺不夠,補充道:染染,我愛你。 姜新染心里像有汩汩的溫泉往外冒,勾著顧若親,怎么也親不夠,怎么也愛不夠。 怎么也要不夠。 夕陽一點點落下去,夜還長著呢。 被蜜糖裹滿的甜美人生,悠長而醇香,現在才正要開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