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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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鎖眉,怎么回事? 你弟弟不知在外面跟誰學了壞,被人騙去賭=博,一下子輸進去十幾萬。 他哪兒來的這么多錢?姜新染吃驚。 姜珮蘭哽咽:他那幫朋友慫恿他去借的高=利貸,現在利滾利,已經欠了二三十萬了。 那就趕緊還吶,吳杰文不是很有錢么? 他做生意連連投資失敗,現在還欠著別人錢呢,哪還有錢啊,這件事我都不敢讓他知道,否則他非打死了你弟弟不可 姜新染聽她一口一個你弟弟就頭疼,好像她和那個不學無術的少年真的有多少親情似的,干脆打斷她,那你想讓我怎么辦?借錢給你?我一個窮學生,每個月還省吃儉用呢,哪有錢借給你? 媽知道你的難處,不用不用你借姜珮蘭抽噎著,擦干眼淚,仰著頭央求姜新染,那個曹齊賢家里很有錢,你吳叔和你弟弟現在都指望著他爸爸了,媽求你,就陪他吃頓飯,把他高高興興送走就行,這樣他就能勸他爸爸借錢給咱們家周轉,用不著提心吊膽地被催債的威脅,就當mama生養你一場,你也替mama做點事,行不? 姜新染遲疑。 姜珮蘭崩潰地滑下去,當媽的給你跪下了還不行么 姜新染趕緊把她扶起來,你別這樣,我答應你還不行么? 姜珮蘭抬起頭來,驚喜道:真的? 姜新染看她變臉比變天還快,心里最后的那一點不舍都煙消云散,心里冷冰冰的,對自己在世上的這最后一點親情,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了。 姜珮蘭的心中早沒有姜新染這個女兒了,她一門心思都在她的丈夫和兒子身上,姜新染只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外人,想起來時就找,想不起來就當沒有她。只要能救兒子老公,姜珮蘭才不在乎姜新染以后是否會被曹齊賢sao擾。 姜新染抹了把臉,心里卷起說不出的疲憊感,不過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就算打來,我也不接了。 放心。姜珮蘭苦笑,這次以后,媽也沒臉再來找你了。 姜新染低頭看著她,長嘆一聲,遞給她一張面巾紙,等她擦干眼淚,整理好情緒,隨著她又回到包廂里。 包廂內曹齊賢早等得不耐煩了,看到姜新染進來,眼珠子就跟直了似的,一直黏在她身上,客氣地笑著:不知道新染愛吃什么菜,就把店里的招牌隨便點了一些,快和阿姨一起坐下來嘗嘗,不好吃就再叫新的。 小曹太客氣了,這么多菜就已經吃不完了。姜珮蘭臉上笑得一朵花一樣,硬是頂著姜新染的后腰,把她往曹齊賢那邊推,讓姜新染坐在曹齊賢旁邊。 姜新染不動聲色地隔開一個座位落座,姜珮蘭在后面干著急,可也不好多說什么。 新染喝酒么?我讓他們上了一瓶有年份的葡萄酒來。曹齊賢端起圓桌上的酒瓶,雖是問詢,已經作勢要給姜新染倒了。 抱歉,我酒精過敏。姜新染拿開自己面前的那只高腳杯。 曹齊賢表情閃過一瞬間的不自在,隨后朗聲大笑起來,可以理解,女孩子還是不喝酒的好,出門在外,總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那咱們今天就不喝酒,只吃菜。 但是姜新染也不動筷,就那么干坐著。 曹齊賢眉宇間有小人相,虛假的熱情之下暗藏jian詐,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酒菜里動手腳。 姜珮蘭在一旁就跟火燒眉毛一樣揪心,干著急了一會兒,訕笑著打破沉默,道:小曹你別介意啊,新染從小就這樣,內向,不會說話,她真的不能喝酒,要不我去給她倒杯涼水來,讓她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姜新染撩了母親一眼,有些詫異。 雖是客套,好歹也是為她說話了。 姜新染也不愿讓母親的面子太難看,既然答應了,至少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于是便對母親點了點頭。 姜珮蘭立刻走出包廂,親自端了一杯水進來,拿到姜新染手上時還是溫溫的。 姜新染有一絲感動,她母親還記著她有胃病,不能喝涼水,這就已經很難得了。 于是姜新染就用那杯水敬了曹齊賢一杯。 曹齊賢興致很高,席間連喝了好幾杯酒,每次定要跟姜新染碰杯,漸漸地,姜新染面前那杯白水就見了底。 姜珮蘭陪了半個多小時的席,眼睜睜看著姜新染把一杯水喝完以后,眼中露出滿意的笑容,站起來道:小曹,新染,你們先坐會兒,我去趟洗手間。 姜新染說:知道了。 曹齊賢高聲叮囑:姜姨,小心地滑。 等姜珮蘭出去以后,曹齊賢才又把興味十足的目光落在了姜新染臉上。 明天就是除夕,臨淵好歹是冷了,氣溫在十度邊緣游走,包廂內暖氣溫度開得很高,姜新染還穿著呢子大衣,熱得后背上直冒汗,臉頰比曹齊賢這個喝了酒的人還要紅,太熱了,呼吸有點不通暢。 可她不想在曹齊賢面前脫外套,就那么忍著,很快額頭上就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子。 新染,你怎么出汗了,要不我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曹齊賢嘴邊掛著笑,主動對她說。 姜新染頗感意外,點點頭,勞煩了。 于是曹齊賢把溫度調低,姜新染頓時好受了許多。 和一條毒蛇共處一室是難捱的,姜新染如芒在背,心里暗想,等姜珮蘭回來自己就借口告辭。 但是姜珮蘭出去這一趟時間格外漫長,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 姜新染干坐了十幾分鐘,終于坐不住了,想要告辭,誰知剛起身,眼前的景色忽然一陣旋轉,她按著桌子,才勉強撐住了身體。 新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曹齊賢故作關心地走過去,手已經搭在了姜新染肩上。 沒事,不必曹先生關心。姜新染警惕地躲開曹齊賢,打擾了這么久,我也該走了,等會兒我母親回來,麻煩曹先生對她說一聲。 姜新染拔腿就往外走,但是眼前卻越來越搖晃,天旋地轉似的,腦袋的眩暈感也逐漸增強。 不好。 姜新染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她心里驚慌起來,殘存的意識告誡自己要保持表面的鎮定,趕快走出包廂,只要出了包廂就好了,就能呼救了。 但是她的雙腿已經不受她大腦的控制,拼命想加快腳步,兩只腳卻像喝醉了一樣發軟,踉踉蹌蹌,好不容易到了門邊,卻被曹齊賢擋住了出路。 新染這是到哪兒去???曹齊賢挑著眉,漫不經心地對她笑。 你放我出去。姜新染努力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卻越來越沉,她的心也跟著沉下去,有種被深淵沒頂的無助感,你敢對我做什么,我一定會告你的,告到你坐牢為止。 曹齊賢就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哼笑一聲,踱了過來,你告啊,頂天了不就是十年牢么?能把你這么漂亮的妹子弄到手,就是無期我也值了。他猥瑣地舔了下嘴唇,老子見的知識分子也多了,像你這么漂亮的研究生還真是頭一回見,美女高知是什么味兒,也讓哥哥我今天嘗嘗鮮。 不姜新染的臉上寫滿恐懼,她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意識也快模糊了,只能任由著曹齊賢向她撲了過來。 她現在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姜新染絕望地閉上雙眼,她的腦海里此刻走馬燈似的閃過的全是顧若的樣子。 要是顧若在這里就好了。 姜新染的心臟被驚恐和悔恨填滿,她不該相信姜珮蘭,顧若說的沒錯,姜珮蘭早就暗藏居心了。 要是聽顧若的勸就好了,要是今天不來就好了,早知自己要落到這個下場,真不如 真不如那天在山里,不要拒絕顧若 顧若,你在哪兒?你快來啊 只要你現在出現在我眼前,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要緊緊抱著你,告訴你,我 我說不喜歡你的話都是騙人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呢?我喜歡你,愛你,都愛了六年了,以后只會一直愛下去。 不想不想找別人。 我只要你。 顧若 姜新染強睜著雙眼,不讓自己的意識消失,眼睜睜看著曹齊賢的手已經碰到了自己的肩膀。 姜新染的心里已經絕望了,她終于閉上雙眼放任。 黑暗籠罩了她。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轟隆一聲巨響,就像晴天一個炸雷,嚇得曹齊賢往后跳了一步,驚恐地回過頭去。 姜新染的最后一點模糊的意識被驚醒,她疲憊地拉扯自己的眼皮,終于掙扎出一道縫,從那道縫里,姜新染看到包廂的門被從外面直接踹開。 顧若,她的顧若,就像天神下凡一樣,面色鐵青地站在那里。 即使在已經絕望時都沒有流下眼淚,可當顧若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姜新染的眼淚盈滿了眼眶,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顧若看了眼無力地軟在椅子上的姜新染,心里一陣緊縮,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的瞳孔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徑直走向曹齊賢。 曹齊賢的兩腿已經軟了,顧若就像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你誰啊 曹齊賢這句話剛問出了口。 顧若抬起腿,猛烈地踹進他的心窩子里! 動作之快,根本無從反應! 曹齊賢慘叫一聲,蜷縮著在地上打滾哀嚎,已經開始求饒了。 但顧若沒打算放過他。 顧若冷著面,森然陰冷地低頭睨著曹齊賢,堅硬的高跟鞋,鞋跟不斷地照著曹齊賢的心窩狠狠地踩踏下去 一下接一下,曹齊賢覺得自己的臟器都要被踩碎了,壓根無法抵抗,只能在地上打滾求饒。 他想爬起來抵抗,手肘才撐住地面,已經被顧若揪著領子摜起來! 曹齊賢蔑視女人,從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力量也能如此驚人,竟然把他提起來直接摜在了桌子上! 顧若掐住他的喉嚨,咬碎了一口銀牙,兩只眼睛呈現出一種恐怖的血紅色,一只手死死掐住曹齊賢的脖子,另一只手捏成鋼鐵一樣硬的拳頭,狠厲地擊打在曹齊賢的臉上! 竟然生生打落了他的牙齒! 顧若像一頭已經瘋了的野獸,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曹齊賢死。 顧總!顧總快住手!助理走進來,看到陷入瘋狂的顧若,和已經鼻青臉腫、嘴里全是血,近乎不省人事的曹齊賢,心臟都快驟停了,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拉住顧若,顧總,警察已經站在門外了,他犯了什么罪自然有法律來懲處他,您冷靜一點,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把自己也搭進去不是? 但是顧若充耳不聞,拳拳到rou落在曹齊賢身上! 顧總,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姜小姐!你要是出了事,姜小姐該怎么辦?!助理情急之下大喊。 顧若就像被人定身了一樣,所有動作驟停下來。 她像一臺生了銹的機器,緩慢地、一頓一頓地,放下了自己沾著血的拳頭。 她機械性地移動著脖子,看向姜新染,總算恢復了一絲理智。 姜新染靠在椅子上,只剩一絲神志了,她眼中噙滿了淚水,順著眼角簌簌地往下掉,看得顧若的心臟也碎成一片片的,跟著往下掉。 姜新染用盡全身的力量,向顧若伸出了手。 顧若心臟一哆嗦,大步跨上前,包住她的手,咬著牙,死死地把她揉進自己懷里。 顧若,顧若姜新染手指絞緊了顧若胸前的衣服,她的眼淚guntang地流進顧若的脖頸里,是是你么? 是我。顧若的聲音發著顫,眼睛也模糊了,貼著她的脖子根,哽咽:染染,是我,別怕,你不用怕了,誰也傷害不了你,我保護你 顧若我我有話要跟你說姜新染的意識渙散,口齒也不清晰了,但她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也要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喜歡你 第五十章 又嬌又壞 姜新染在藥物作用下撐到現在, 就是為了對顧若說出最想說的那句話,最后一個音發出來,她終于無力抵抗身體的本能, 在顧若懷里暈了過去。 顧若無瑕顧及其他, 背起姜新染就出了飯店,上了車,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最近的醫院。 她帶著姜新染坐在后車廂里,一路摟著姜新染,不敢放手半點,心急如焚趕到醫院,姜新染被推上擔架。 檢查結果出來后,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姜珮蘭給姜新染下的藥不多, 否則姜新染也不會堅持那么長時間才藥效才發作。 這種少量藥劑,靠姜新染自主代謝,幾個小時后就能醒來,對身體的傷害也可以忽略不計,不需要其他治療手段的介入。這家醫院規模不大, 病床有限, 都已經滿人了, 所以醫生給姜新染做完檢查之后,建議顧若把姜新染帶回去休養。 于是顧若把姜新染帶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給姜新染準備的臥室還在, 什么也沒有變動, 顧若定期進去打掃,保持房間隨時都能住人的狀態,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姜新染能再回來。 顧若把姜新染抱進房間里, 托著她的后腦勺, 小心翼翼地放在枕頭上,脫了她的外衣和鞋襪,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然后顧若兩只手包住姜新染的手指,半蹲半坐地靠在床沿邊,把姜新染的手背貼在自己臉頰上,癡癡地注視著床上昏睡的人,動作再也沒有變過。 姜新染躺了幾個小時,她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守了幾個小時,寸步不離。 舍不得離開。 生怕姜新染睜眼時,自己不在她身邊。 六年前的情景,一次就是鉆心剜骨,再也不想發生第二遍了。 姜新染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昏迷過去的,意識消失得很徹底,直到傍晚時分,藥效漸漸散去,姜新染的意識才慢慢回歸。 等到華燈初上,姜新染閉著的眼皮顫了顫。 顧若警覺了起來,滿懷期待地等著,身子更前傾,湊近了姜新染的腦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