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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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看向安倍昌浩:昌浩,你再用陰陽術探查一次。 安倍昌浩下意識地就按照五條悟說的去做。 紅蓮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么聽陌生人的話,等出去還需要磨煉。 安倍昌浩突然覺得背后涼颼颼的,那個老頭子不會又在背后打什么壞主意吧。 五條悟:昌浩,有結果了嗎? 安倍昌浩沖著五條悟搖了搖頭,這次他探查的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仍然是毫無異常。 雖然我不太想這樣做,看來現在只能這樣。五條悟瞄準一塊石頭,手上已經凝集出了光束,正準備發射。 紅蓮突然從安倍昌浩的身上跳下來,變成人形捉住五條悟的手:蠢貨,你是打算將我們都活埋在這里嗎? 五條悟收手了,他拍了拍安倍昌浩的肩膀,喚回安倍昌浩的注意后,大聲地對紅蓮說:看來你終于打算告訴我們怎么做? 糟糕。 紅蓮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五條悟算計了,他看到安倍昌浩的臉色相比之前有些不太好了,著急地解釋:昌浩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倍昌浩沒在意紅蓮的解釋:小怪,你知道外面的情況,那應該也知道怎么出去吧。 五條悟悄悄地隱藏自己的氣息,將這里的一切交給安倍昌浩解決,他相信作為晴明的孫子的昌浩一定有辦法讓面前這個神將說出讓他們出去的方法。 五條悟借著紅蓮散發出來的光亮,打量著掛在他手腕上的那條蛇。 怎么還不醒? 他伸出手戳了戳蛇蛇的頭,蛇蛇沒有反應,又伸手去捏了捏蛇蛇的尾巴,還是沒有反應。 它們不會醒過來。五條悟的肩膀上突然有了重量,是縮小變成白色動物的紅蓮。 五條悟單手想要去捉住紅蓮,紅蓮輕易就繞開了五條悟的手,跳到了五條悟的頭頂,腳還踩了幾下。 就算你是神將,這樣也過分了。五條悟抬手朝著頭頂伸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踩他的頭,簡直是奇恥大辱,就算是神將,他也不會忍氣吞聲,就那么算了。 紅蓮就這樣以五條悟的頭為戰場和五條悟交手,在旁觀者安倍昌浩看來,這一人一神將實在有些幼稚。 安倍昌浩忍不住開口制止:五條君,小怪,不要再玩了,要玩也等我們出去。 剛才安倍昌浩已經從紅蓮的口中得知了這個地方的秘密,他現在已經有了法子出去,不過他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用。 按照紅蓮的說法,用了可能會突然出現在其他地方,這要是突然出現在貴婦的閨房里,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就有理說不清了,出現在不認識的人家里也很麻煩,有可能會被當成刺客或者小偷。 安倍昌浩這邊繼續思考,五條悟和紅蓮那邊也還在繼續,并沒有因為安倍昌浩剛才的話停止。 這次,五條悟和紅蓮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 葉王大人,感謝您能接受我的委托除去城外的那只妖怪,最近它實在給我們帶來了很多困擾,事后我一定登門拜訪并予以重金酬謝。 麻倉葉王笑著對面前的說:除去妖怪是在下身為陰陽師的責任,大人不必在意,要是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希望大人能盡快告知在下,不然除去妖怪可能會失敗。 麻倉葉王的眼神變得危險。 那人頭上冒著虛汗,他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哆哆嗦嗦地對麻倉葉王說:之前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大人,并沒有隱瞞。 站在麻倉葉王身后的夏油杰聽到那人的話,眉頭微皺,這人在說謊,他還有事情沒說出來。 麻倉葉王點了點頭,轉身踏上車輦,他遲遲不見夏油杰,撩起簾子提醒道:杰,還不上來。 夏油杰收回了落在那人的視線,走上了車輦:他沒有說完。 無事,因果自有他承擔。麻倉葉王笑了笑,可那笑里卻隱藏了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夏油杰暫時還看不出來那些東西是什么,可他知道了麻倉葉王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他沒再說什么,安靜地麻倉葉王對面坐下,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那個人看著麻倉葉王的車輦遠去,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多虧身后的侍從扶著才沒有跌倒在地。 侍從擔憂地詢問那個人:大人,你沒事吧。 那人擺了擺手:小姐怎么樣? 都怪那個死丫頭惹出來的禍事,才讓他不得不找上那個可怕的麻倉葉王,要是安倍晴明之前答應接下就好了,他心中對安倍晴明有了一絲怨憎。 夏油杰盯著面前的車窗發呆,他想不起來他來自哪里,他父母是誰,朋友是誰,只記得名字,和一些糟糕的事情。 一旦去翻看記憶,腦海中只有尖叫恐懼責罵的聲音,擾得夏油杰頭痛,所幸他便不再思考,可是心中有個心聲又讓他去想,催促他想起來。 一雙手按上夏油杰太陽xue,緩解了夏油杰的難受。 夏油杰抬抬頭望過去,是麻倉葉王。 他始終不理解麻倉葉王,就他這一天待在麻倉葉王家中的觀察,他發現麻倉葉王不喜歡太多人,同時也不喜歡接觸人,甚至可以說對人有一種厭惡,所以麻倉葉王家里服侍的人很少,只有幾個,他有種感覺麻倉葉王其實連那幾個人也不想要,只想自己待著。 夏油杰還發現那些人在接近麻倉葉王的時候,對麻倉葉王有恐懼感,那是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是對怪物的害怕。 要說夏油杰為什么這么清楚,那是因為他曾無數次接觸過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對你和善,其實對你充滿畏懼,靠近你對這些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折磨。 所以夏油杰不明白,不明白麻倉葉王對待他的態度和其他人不一樣。 不.或許他明白,那可能是因為他們同樣都被普通人排斥,所以想要找到同類,在同類的世界中得到認同。 麻倉葉王將夏油杰的心聲盡收心里,他眉間染上絲絲笑意,果然他沒有看錯,這個孩子和他很像。 他忍不住詢問夏油杰:你對現在的世界滿意嗎? 我從未開懷大笑。夏油杰抬頭與麻倉葉王對視,那一雙眼睛里面一片虛無,看不到對生的渴望,也看不到對死的渴望,仿佛夏油杰這個人,只是一具行尸走rou。 麻倉葉王:不如跟著我,我會讓你開懷大笑。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他望著麻倉葉王的笑,最終還是選擇了不戳穿他,這人明明和他一樣無法發自內心的歡笑,順便一提,他笑得真假。 一個小小的人影在麻倉葉王的頭頂虛晃而過。 這次夏油杰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他猛然站起身,再次朝著麻倉葉王的頭頂看去,那里什么都沒有。 怎么了?麻倉葉王不解地看向夏油杰,這次夏油杰什么都沒有想,他也無法得知夏油杰看到了什么,想要做什么。 夏油杰搖了搖頭:沒什么。 為了不讓麻倉葉王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夏油杰立刻換了個話題:那個妖怪為什么會在城外,他不能進來作惡嗎? 晴明公在這平安京布下了陣法,一般的妖怪不敢輕易踏入這平安京。 既然如此,那個人為什么會害怕? 因為那是他們家造出來的妖怪,給予了他們榮華,卻因為畏懼又被拋棄的妖怪。 夏油杰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他不打算再追問下去。 你一點也不好奇發生了什么? 夏油杰:你要是想說,我很樂意當一個觀眾,要是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夏油,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更加的高興,到時候可能就不會放你離開。麻倉葉王突然笑了。 聽著麻倉葉王的話,夏油杰并沒有擔心,他覺得他不會輕易被留下,有東西會來找他,帶他回家,可是那個東西是什么,他忘了。 將希望寄托在這些虛無縹緲的念頭上,簡直不像他夏油杰,他不是早就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了嗎.為什么.還會覺得有人會無條件地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保護他。 夏油杰不明白,現在困擾他的事情又增加了一件,他突然想要找回他記憶,想要看看那個人是誰。 麻倉葉王聽到了夏油杰的心聲,臉上的笑容漸漸沒了,再次望向夏油杰的時候又掛上那一副不帶情緒的笑。 實在是太像了。 第二十三章 車輦的速度不快,足夠夏油杰將車外的情況盡收眼底。 一開始是白墻綠瓦,路上鮮少人行走,走過這一段路之后,窗外的人要多一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讓這個世界少了一絲清冷,變得熱鬧。 夏油杰很快就將簾子放下,和他想象中一點也不一樣。 那你想想中的平安京是怎么樣的?麻倉葉王拿出一盤糕點往夏油杰那邊一推:百鬼夜行?還是人心叵測?.或者說兩者都有。 夏油杰拿起一塊糕點,慢嚼細咽:你真是一點也不掩飾。 他已經看出來麻倉葉王擁有很特別的能力,應該屬于讀心那一類的能力,可是他不明白麻倉葉王在他面前這么不掩飾的原因。 難道是看他很弱,被他知道了也沒關系,所以無所畏懼? 麻倉葉王:這種能力你想要嗎? 這種能力.夏油杰沒再說下去,麻倉葉王出人意料地接著夏油杰說下去。 很方便,能夠洞悉他人的想法。 口是心非。夏油杰掃了一眼麻倉葉王,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他對于這個能力不感興趣,平時眼見的夠多了,他不需要在他人閉口的時候還要窺探別人的內心,聽到一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要說感興趣,夏油杰對于陰陽術更感興趣一些,他順著桿子往上爬,向麻倉葉王提出了請求:我對陰陽術更感興趣,要不你教我? 他抬頭與麻倉葉王對視,眼睛帶上了一絲光亮。 掌握了陰陽術,他就不再手無縛雞之力,那樣在被追趕的時候,就不必惶恐不安,擔心跑不掉,也不用去吃那些像抹布口味東西。 夏油杰的眼睛越來越亮,他看著麻倉葉王充滿了期待,甚至已經忘卻面前這個人對他而言不過是只認識一天陌生人,面前這人沒必要教授他這些,對于未來的期待壓過了心底的那些擔憂。 我有沒有希望成為大陰陽師。 麻倉葉王久久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夏油杰,臉上的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 .不能成為大陰陽師,那成為小陰陽師應該沒問題吧.在麻倉葉王的注視下,夏油杰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他閉上嘴不再說話。 夏油杰猜不透麻倉葉王的想法,他以為麻倉葉王這樣就是拒絕了,轉頭垂頭喪氣地觀察桌上收拾盤子的小紙人。 有沒有辦法讓麻倉葉王改變主意,讓他教教他。 夏油杰嘆了一口氣,他想不出來,現在是他對麻倉葉王有所求,而麻倉葉王對他無所求,難辦。 麻倉葉王的視線從夏油杰身上移開,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紙,輕輕一折,一只青蛙就成型了,還發出呱呱呱的叫聲。 夏油杰抬頭看過去,他覺得麻倉葉王是在嘲諷他。 那么多的動物不折,偏偏折了一只青蛙,還一直呱呱呱的叫,就像是在嘲諷。 夏油杰默默地將青蛙列為第一討厭的動物,青蛙什么的一點也不覺得可愛,尤其是它呱呱呱的叫聲讓人厭煩。 麻倉葉王手一動,青蛙仿佛活過來一樣。 青蛙輕輕一跳跳到夏油杰的手上 夏油杰將手上的糕點塞進嘴里,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右手戳著左手的青蛙,終于褪去表面上的老成,露出了屬于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氣。 夏油杰戳一次,青蛙就叫一次,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你可以成為一個小陰陽師。麻倉葉王將一旁的紙張遞給夏油杰。 夏油杰盯著麻倉葉王,隨后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可是卻遲遲沒有接過。 不學? 夏油杰眼中流露出絲絲猶豫,隨即伸手觸碰麻倉葉王手中的紙張,他抬頭與麻倉葉王對視:剛才.那樣,現在又這樣。 他搞不懂面前這人的想法。 麻倉葉王又拿起另一張紙:你跟著我做。 夏油杰見到麻倉葉王的手勢,脫口而出:不要青蛙。 好好好,不要。麻倉葉王一聲輕笑,換了一個折法。 夏油杰仔細地看著麻倉葉王的動作,慢慢地一只紙鶴在麻倉葉王手中成型。 麻倉葉王仿佛賦予了紙鶴生命力,紙鶴動了,紙鶴扇了扇翅膀,一開始跌跌撞撞有些生澀,后面那一絲生澀就不見了,熟練地朝著夏油杰飛去,紙鶴蹭了蹭夏油杰的臉,又飛到夏油杰頭頂安安靜靜不再動作。 夏油杰伸手想要取下,可是紙鶴就是不愿意被他捉住,仿佛是把他的頭頂當成了窩一樣,不愿意下來。 他放棄了捉它的想法,開始折騰自己手中那張紙。 第一次折這個東西,夏油杰不太熟練,紙被弄得皺巴巴,最后的成品也是一個四不像的東西。 頭頂紙鶴上下扇動著翅膀,繞著夏油杰的手飛了幾圈,還用翅膀拍了拍夏油杰手中那個才飛回夏油杰的頭頂。 嘲諷?連只紙鶴都來他面前開嘲諷了,好遜。 夏油杰看著自己手中那個四不像,小臉皺起來,他的勝負心被激發了,這不是他折的,他沒折過這種東西。 夏油杰手一收,將手中紙揉成一團,小心地瞥了一眼麻倉葉王,見麻倉葉王沒注意他這邊的情況,偷偷地將紙藏進衣袖里面,打算一會兒下車偷偷地扔掉。 麻倉葉王不著痕跡地偷瞄夏油杰,將夏油杰的舉動看在眼里,他的嘴角止不住往上揚,甚至怕自己會笑出聲,還用手抵著唇。 夏油杰小心地伸手去拿桌上放著紙,一邊拿一邊偷偷摸摸地觀察麻倉葉王的動作,這讓麻倉葉王起了一點小心思,想要逗一逗夏油杰。 麻倉葉王故意轉了轉抬了抬頭,夏油杰手一縮。 連續這樣好幾次,夏油杰終于明白他被耍了,他氣鼓鼓地拿過桌上的紙,一口氣拿了好幾張,也不再去管麻倉葉王的反應。 逗過頭了。 麻倉葉王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轉頭看向夏油杰,見他手上著急地動作,他安撫道:不用著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