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他肚子里有前任叔叔的崽、為師到底懷了誰的崽、[綜漫同人]夏油家的蛇和悟又搞事了、這個廟祝最妖孽、穿書后我不小心錯撩了反派、虐文炮灰受重生后、貪欲島、嫁給殘疾反派[穿書]、趁醉吻你(GL)、我是一個靠腦補陷入情網的男人
他這么天天來回奔波了數日,溫無玦便奇怪了,問他:“沿途不是有驛站嗎?皇上何苦天天往返?” 蕭歸心說,我這不是想看你有沒有消氣? 但他嘴上很欠,“朕樂意,相父要是擔心朕辛苦,不如給換份差事?!?/br> 溫無玦聽了,不冷不熱地笑道:“臣不是擔心皇上辛苦,臣是擔心影響糧道修理進度?!?/br> 說罷拂袖而去。 蕭歸瞧著他修長的背影,暗暗磨牙,更加篤定了他還沒消氣,故意支使他干這種苦力活。 事實上,溫無玦也確實是故意的,他覺得蕭歸這性子不磨一磨是不行的,能力是有的,卻過于自負,不打壓一下,以后戰場上怎么得了? 這日,蕭歸煩躁地檢查著糧道,騎著馬在寒風中奔馳了數十里,口干舌燥,便勒了馬在附近的一個驛站中休息。 驛站老爹的內子是個年輕婦人,生得纖細裊娜,裹著厚厚的襖子,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瞧著病弱不足。 他驀地就想起了溫無玦。 驛站每日來來往往的兵士不少,婦人只當他是尋常將領,給他倒了熱茶水,準備退下。 蕭歸卻突然問道:“如果一個人生氣了,怎么做才能讓他消氣?” 婦人愣了一下,這沒頭沒尾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第22章 發簪 婦人見他莽撞懵懂的,只當他是少年心性,想必是惹惱了家中妻子,這會子忙不迭要哄著人家。 便忍不住捂嘴笑道:“官爺哄娘子吧?” 蕭歸僵住,一時無語。 婦人便繼續輕聲細語道:“這有何難?女人都是嘴硬心軟的,官爺只消買點花啊粉的,或是頭飾簪子,再說幾句軟話,也就過去了,若不是什么的大事,難道還跟你嘔一輩子氣不成?” 蕭歸:“……” 他相父是男的,不是娘子。 “要是你家娘子矯情些,大不了你給她雕個簪子,最能看出官爺的心意,若是個懂事的也就不該再跟你慪氣了?!?/br> 蕭歸不禁啼笑皆非,他怎么會來問這婦人呢? 這二人除了一副柔柔弱弱的身體有點相似外,其他方面完全不同,他能問出什么來。 蕭歸想了想,也不分辯,只喝了水。 “謝了?!?/br> 檢查糧道是個細致活,對于每段路程的泥土細軟程度要詳細記錄,預防泥土過于松軟,在雨季時節沖毀道路,無法通行。 蕭歸雖然不喜歡干這活,但作為差事,他也不敷衍,底下士兵檢查得不仔細的都被他一一揪出來,點名說幾句。 對別人要求嚴格,故而他對自己要求就幾近苛刻,力求盡善盡美。 辛苦了一天,披星戴月剛回到城里,蕭歸就被溫無玦叫了過去。 如今他們一同住在當地知府府上,平日里議事都是在溫無玦居住的東廂房里。 這里地處北境,夜里陰冷入骨,室內中間燒著火熱的爐子,才帶了點溫度。 蕭歸揭了門簾進去,便瞧見昏暗的燭火下,他相父正與高沉賢相談甚歡,線條俊俏的側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目光柔和。 甚至,他瞧見相父還把手搭在高沉賢的肩頭上。 蕭歸無聲無息地走進去,臉上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他此時卸了甲胄,腳底無聲,直到身影籠罩過去,那兩人才驚愕地抬起頭來。 高沉賢嚇了一跳,忙站起來身來,“末將見過皇上?!?/br> 溫無玦斂去笑意,淡淡道:“皇上來了,坐吧?!?/br> 蕭歸面色不豫地在兩人之間逡巡,他相父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自然看不出什么,可高沉賢那慌張的神色,怎么看著像是……心虛? 他知道他相父喜歡男的,可高沉賢一個低級禁軍,配嗎? 溫無玦見他半天站著不言不語,便抬了眼皮,“皇上有話要說?” 蕭歸一看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跟剛剛高沉賢相談時的笑意形成極大反差,不由得心里有氣。 心想老子天天辛辛苦苦去檢修糧道,你倒好,跟這小白臉在這眉來眼去。 可這是人家私事,他好像也不能管? 他心里堵著,越發不想說話,一言不發地坐下來。 溫無玦愣了下,不知這祖宗又發什么脾氣,便不理會他,轉向高沉賢。 “沉賢,你按我說的去做吧,月底之前第一批糧草一定要運到這里,不然會拖延我軍作戰計劃?!?/br> 高沉賢惴惴不安地瞥了蕭歸一眼,發覺臉色更沉了之后,心里一顫。 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對? “沉賢?記住了嗎?” “哦?!备叱临t回過神來,忙應道:“是,丞相?!?/br> 溫無玦觀他神色,便知道他走神了,也沒有訓他,只溫和地重復了一遍,末了又叮囑道:“萬萬不可誤事?!?/br> 高沉賢無比汗顏地拱手道:“末將明白?!?/br> “去吧?!?/br> 他退下之后,溫無玦余光一瞥蕭歸,只見那祖宗還冷著臉杵著。 兩人相對而坐,他無奈一笑,不緩不急地端起茶盅,啜了口茶。 然后才慢慢說起正事,“皇上的糧道檢修得怎么樣了?” 蕭歸別開臉,沒好氣道:“弄完了?!?/br> 溫無玦點點頭,狗皇帝這速度還可以。 他剛剛已經囑咐了高沉賢回去沿途順便瞧一瞧,他畢竟這幾個月來一直奔波在運糧途中,想必經驗更為嫻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