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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飯,沐浴過后,溫無玦披著厚厚的大氅伏在案前,仔細瞧著南疆的地圖。 這里是個架空的朝代,地方名字也無從考起,地圖畫得更是與現代的千差萬別,溫無玦看起來十分吃力。 奈何南疆這塊地方對于大梁來說十分要緊,地處偏遠,朝廷往往鞭長莫及,卻絕對不容忽視。 北方又有匈奴虎視眈眈,目前看起來風平浪靜,但要不了幾年,大梁內部矛盾急劇膨脹,坐大的世家與不斷流離失所的百姓會形成嚴重的內憂,內憂必定招致外患。 到時候前有狼后有虎,南北夾擊,本就根基不足的大梁不可能抵擋得住。 趁著現在國中尚算平穩,南疆三洲必定要以最小的氣力,快速休戰養民,廣積糧,高筑墻,以備日后之需。 所以,這次戎敵sao擾邊境,不能打持久戰,那只會徒然消耗糧食,必須想個法子速戰速決。 挑燈看了半夜,溫無玦才大致弄懂了地圖,結合著安平侯遞上來的兵報,粗略標出戎敵經常出現的地方,估摸著他們的劫掠策略。 直到更漸漸深了,溫伯來給他換茶水,發覺他還未睡。 “丞相,夜里寒氣更甚,丞相身子又不好,早點休息吧?!?/br> 溫無玦揉了揉酸澀的眼皮,從善如流,“好?!?/br> 躺在床上,溫無玦困意深重,卻遲遲無法入睡。 腦中縈繞著剛剛的地圖,在心里思索著。 翻來覆去,直到幾乎天光漸明才睡去。 不出意外的,他起晚了。 睜眼時已經巳時中了。 陸嘉已經在外面等候他上朝,溫伯給他打水洗漱,更換朝服。 “怎么不叫我?” 溫伯瞧著他眼下一圈烏青,心疼道:“昨晚丞相那么晚才睡,多休息一會。人也不是鐵打的,這么熬不休息怎么行?” 溫無玦也不說什么,只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大梁官員是卯時上朝,跟中國古代類似,所以也有點卯應卯的說法。 玄翊殿前,官員們排成常常的兩列隊伍。 他們早已到了,卻始終不見丞相,個個交頭接耳,丞相可是從來不遲到的。 連一向懶散的蕭歸都到了,一早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 “皇上今天也是奇了,居然有耐心在上頭等著?!?/br> “誰說不是?要是換了往日,不早讓我們下朝回家?” “哎,這丞相怎么回事?” “別又是被上面那個給氣倒了?” …… 在眾人嘈雜的議論聲中,溫無玦姍姍而至。 他面色泰然地從一眾朝臣中間走過,對跟他行禮的同僚點頭致意。 蕭歸瞧著他一身素色的外袍從遠處走來,腳步輕緩從容,臉上沒有半點遲到的赧意,心下越發浮起疑竇。 怎么覺著,這張死人臉越來越不像死人臉了? 仿佛從他吐血之后,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氣也氣不到他,整個人滑不溜秋的,搞得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在對著空氣打拳,沒勁透了。 關于南疆援軍的督軍、押糧官人選已定,所以今□□會主要議的事是南疆的對敵策略。 兵部尚書唐玉讓幾個奴才把南疆軍事地步搬了上來,大約半丈長寬,牛皮繪制的質地,十分明朗清晰。 眾人皆移步到地圖前方,仔細瞧著。 溫無玦朗聲問道:“不知道諸位,對南疆對敵作戰有什么建議嗎?雖說戰場上瞬息萬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我們也該有個大致的方向,避免陷入上下不一,各行其事,如散沙一般?!?/br> 唐玉忙點頭稱是,“丞相所言在理?!?/br> 他又轉向李凌與高沉賢,“不知二位可有什么高見?” 兩人都是南疆事宜的軍.官之一,李凌更是位處督軍,對兩軍皆有調度之權,他的策略更為重要。 然而他卻遲遲未開口,反而是高沉賢思索了片刻后,拱手道:“末將日前研究南疆軍報,如今戎敵總共在四處地方頻繁sao擾,但每次出現的人馬都很少,也沒有攜帶糧草輜重,顯而易見,目的是搶掠糧食后快速撤退?!?/br> 溫無玦點頭道:“沒錯?!?/br> 高沉賢繼續道:“邊境守軍反應遲鈍是個問題,每次發現后去救援都來不及了。但也沒辦法,他們搶一個地方換一個地方,對兵多的城池就偷襲,對兵少的城池就強攻,面對我方追兵從不戀戰。因此末將以為,我們可以在城外山里埋伏大軍,只要他們敢來sao擾,就與城里來個里應外合,把他們包了餃子?!?/br> 溫無玦輕輕啜了口茶,道:“沉賢說的方法還不錯,但這樣一來,有個問題,邊境十幾座城池相連,大軍要埋伏在哪里?集中一處還是分散各處?若是集中一處,難免救援不及,若是分散幾處,則兵力大減,可能被反包了餃子?!?/br> 唐玉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丞相說得極是,或者我們是否可以把糧食和百姓都集中到幾座大城中,伏兵也可以集中一處?” 溫無玦搖頭笑道:“唐玉你莫不是糊涂了?你這是要直接把城池送給他們嗎?” “都是空城,他們要來何用?” 高沉賢果斷道:“不,他們會燒毀城中民宅,逼大軍去救援,然后搶奪集中的糧食,那可能更加損失慘重?!?/br> 唐玉恨得牙根癢癢,“這群癩皮狗,真是無惡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