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盡？”少帝吻他的嘴角，傅元青輕輕躲了一下，去被少帝抓著項圈后那條金鏈子給拽了回來，少帝捏著下巴探入他的嘴里，肆無忌憚的宣誓主權，“傅元青，朕要的不是你的感激不盡。你明明知道?！?/br>
    *

    傅元青雙手被鎖在身后，機擴一動，兩手便無法奮力。

    他被少帝推倒在榻上，又被人掐著腰提起來，變成了雙膝跪著，肩膀支撐著身體的樣子。脖子上項圈的禁錮更加明顯了，他急促喘息著，側頭能看見方涇還托著那匣子跪在拔步床外。

    “滾出去！”少帝呵斥了一聲。

    方涇應聲，起身放下兩側幔帳，接著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褲子直接被撕碎。

    裂帛的聲音中，他有些緊張的攢緊了拳頭。

    少帝的手上有些繭……輕輕的撫摸他的肌膚，有些涼意，有些暖意……恍惚中傅元青忍不住驚喘了兩聲。

    “不要……”他沙啞的喚了一聲。

    臀部卻猛地遭了一巴掌。

    接著脖子的項圈被往后拽，傅元青只能跟著仰頭，少帝湊到他耳邊道：“再敢在朕幸你的時候胡說，就永遠別下去了?！?/br>
    他還來不及回應，項圈的鎖鏈便逐漸收緊，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再吐不出一個字的言語。

    如今的他，全靠雙膝平衡身體，他還未曾讓自己完全平衡，便已經被人猛烈沖擊，整個人又一次倒在了榻上。

    狂風驟雨紛至沓來，絲毫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

    少帝也不想聽他求饒，他才喘了兩聲，便已經用帕子塞入他嘴中捂了個徹底。

    傅元青眼前發黑，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涌出來。

    *

    方涇緩緩退出來，讓旁邊的人收好了檀木匣子。

    他在門外聽了一會兒，里面有吟哦聲傳出，接著被人捂住，又暗了下去，成了急促的喘息。

    永壽宮宮燈高掛，燭火卻落了淚。

    大門口有爭執的聲音傳出，方涇走出去，就看見曹半安氣急敗壞的在跟門口的錦衣衛爭執。

    “曹哥?！狈經苓^去。

    曹半安急道：“方涇，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方涇一張娃娃臉，如今有些陰霾，他掖袖垂目柔聲道：“對不住，曹哥?！?/br>
    “說對不住有什么用？”曹半安斥責，“你快進去勸主子！老祖宗身體這般弱，受不得幸！”

    “對不住，曹哥?！狈經苡值?。

    “你——！你比我清楚，老祖宗有死意，你跟著主子這么折騰他。你這是逼他去死嗎？”曹半安問他，“老祖宗在安樂堂那么腌臜的地方把你救活了，你怎么能這樣對他？”

    “我這是在救老祖宗?！狈經艿?，“我就是在救干爹。干爹要死，我心疼。誰能讓干爹活下去，我便聽誰的?！?/br>
    曹半安氣急敗壞，一巴掌甩他臉上：“方涇，你個豬油蒙了心的東西！”

    他這一巴掌力氣極大，方涇被甩得一個踉蹌退后一步。

    周圍東廠的番子們都圍了過來。

    方涇捂著臉搖了搖頭，眾人就散了。

    他松開手，右邊臉讓曹半安扇腫了，嘴角一絲血流出來，三山帽也歪了一些，顯得有點兒狼狽。

    可方涇還是客客氣氣的對曹半安說：“曹哥，我知道自己該死?？赡俚鹊取雀傻昧?。只要干爹能長命百歲，您怎么治我的罪都行……滾釘板，澆熱油，剝皮揎草，千刀萬剮，任您處置。只是現在……”

    他笑了笑，又掖袖作揖，柔聲道：“對不住，曹哥。您請回吧?！?/br>
    第57章 愛哭鬼（修）二合一

    寅時一刻，天邊有些朦朧的光線。

    天子輦駕便已恭候在宮門外。

    又過了一刻，永壽宮的大門打開了，少帝從里面出來，周圍眾人皆跪地叩首。他匆匆而行，快上輦時曹半安從人群中匍匐兩步跪在少帝腳邊。

    “你想見他？”少帝聲音透露出些許的漠然。

    曹半安伏首跪地，道：“是，求主子爺賞個恩典?！?/br>
    少帝冷笑一聲：“從今日起，司禮監大印由你代管，北鎮撫司的提督權也給你了。傅元青身體不適，便讓他好生歇息吧?！?/br>
    曹半安怔了怔：“主子……”

    少帝那里還理睬他，轉身上了步輦，對德寶道：“走吧，去皇極門?！?/br>
    德寶應了一聲，已命前面錦衣衛警蹕，向太和門方向而去。

    過了一會兒，便只剩下曹半安與方涇站在那里。

    方涇說：“恭喜曹哥?！?/br>
    曹半安問他：“自年初，朝內就傳出要削減老祖宗手中權柄的傳言。自批紅權被奪，東廠交予你手中，接著不能上朝，如今……司禮監與北鎮撫司都被拿走。老祖宗還剩下什么？”

    方涇被他質問說得有些心虛，移開眼去，道：“老祖宗還能活著?？恐蠡挠窠?，老祖宗能長命百歲?！?/br>
    “你真是糊涂?！辈馨氚渤庳熕?，“你聽主子的，這般蠻橫對他，搶了他心頭唯一一點念想。他連還怎么活得下去?！?/br>
    方涇不語。

    “退一萬步說，朝廷內跟紅頂白、趨炎附勢的人多了。老祖宗沒了這些儀仗，還能再活幾日？還不讓人生吞活剝了嗎？”

    方涇道：“主子爺自有安排?！?/br>
    曹半安終于知道不論如何去勸，方涇都不會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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